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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开学季。时雨早早地和绳树约好在街口见面,一起上学,顺便聊一聊假期的见闻。
“原来如此!一个不属于任何国家和村子的地方?养了很多忍猫的婆婆?”绳树好奇地重复着时雨刚刚和他所说的话。“这把刀是在那里买的?”
“对。”时雨点点头,和绳树并肩走着。“那里是世代为宇智波一族提供武器的地方。这还是我第一次到那里去。除了刀以外,我还买了一些忍具!”他向绳树展示着他的新伙伴,一把很漂亮的刀!
“好像比我平时见到的刀要短一些。”绳树实话实说。
“因为我还是个小孩子嘛。等到长大一点可以再换刀!”时雨把刀拔出来,耍弄了一圈,之后小心翼翼地把刀收了回去。“即使是现在的长度也略微有一点嫌长了。收刀的时候不太顺手。”
“既然还准备再换刀的话,为什么不买一把短一点的呢?”绳树颇为不解。
“再短就真的变成短刀了。”时雨跟他解释道。猫婆婆那里虽然各种各样的东西都有,但毕竟只是一个武器店,具体到长刀,数量就相对有限了。所以时雨这一次等于是买了猫婆婆那里的长刀中相对最顺手的一把!至于这一把就是所有长刀中最短的一把,似乎也并不用多说。
“花梨姐姐在那里订了一把小太刀。这把刀的时间会比较长,因为要订做。”时雨这么说着。这也并不奇怪:十五岁的花梨已经是上忍了,身量也渐渐长成,以后不会有需要换刀这种事情了。因此花梨一掷千金,定制了一把查克拉刀。这是一种特制的材料,可以把查克拉轻易地附着其上,对于花梨这种惯用风遁和雷遁的忍者来说简直是如虎添翼。唯一的缺点就是贵:不但花梨自从成为忍者以来积攒下的所有积蓄全部投入其中,镜也赞助了一大笔。
“等我将来长大变强了,我也要去订一把!”时雨这么和绳树说着自己的长期计划。
“那你要好好学刀法才行。起码不能像现在这样连收刀都磕磕绊绊的。”绳树一本正经地鼓(chao)励(xiao)他,“不然简直白瞎了那把刀!”
时雨的嚣张气焰一下子就熄灭了。说啥大实话呢绳树?但是他很快就振作起来了,“我将来会很擅长刀法的。”时雨这么说着,“我有写轮眼嘛。”(绳树听不到的地方,毛领子发出了一声嗤笑。)
绳树……绳树听完时雨厚颜无耻的话,非但不反驳,竟然点了点头表示认可!就是说,都是为学习所苦的人,谁能不羡慕写轮眼这种‘看一眼就会’的本事呢?所以他完全相信时雨说的‘我将来会很擅长刀法的’这种话。就像他完全不怀疑自己将来会在拳脚上有所成就一样——怪力这种东西,既然纲手姐姐会,没理由我绳树不会啊!
“所以假期里绳树去哪里了呢?”说完了自己的假期见闻,时雨开始关心绳树的。他自从得到了这把刀之后,就一直准备跟绳树炫耀了!但是之前去找绳树的时候,发现绳树并不在家。
“我去走亲戚了。”绳树这么说着,“离开了村子!甚至离开了火之国!”他开始描述村外的世界。
村子的纪律还是很严格的。一般来说,除非是接取了任务的忍者,或者是得到了特殊许可,其他人是不可以私自离开村子的,否则以叛逃论处。因此绳树这是第一次走出村子的大门,难怪他那么兴奋!至于时雨,虽然理论上他是从村外回来的,但是……村外的事情,他是一点也不记得了。所以他也很感兴趣地听着绳树讲着他的游记。
“我看到了海!”绳树兴高采烈地说道。
海边啊……又是去走亲戚,这样一来,他之前去的地方就不问可知了。他肯定是去了涡之国……听起来涡之国现在还是一片祥和啊。
想到涡之国,就想到漩涡,就想到水门……
——等等。
时雨的头立刻就转了回去。刚刚他的视线中,似乎划过了一抹金黄?
“怎么了?”绳树非常纳闷!他发现时雨似乎对他口中的海边风光并不太感兴趣!关键你要是不感兴趣,我可以说点别的嘛,比如海边的好吃的小动物们……但你现在站在学校门口不动是什么意思啦!关键,好多人都在朝这里看了,很尴尬耶!
他顺着时雨的视线看过去,没看到什么特别的。只有一群叽叽喳喳的小鬼,正准备参加入学仪式。所以……
“新生中有你的熟人?”绳树问道。
“嗯。”时雨理所当然地点头,然后跟着绳树继续往前走,不再继续堵塞交通。宇智波家家大业大,人口众多,这一届新生中,一打眼望过去,也有七八个背后背着宇智波族徽的小团扇,这没什么奇怪的。相反,要是一届新生中没有宇智波,那才叫奇怪呢!
当然,刚才他失神并不是因为这群小团扇们。而是因为,他看到了一个穿着白色长袖帽衫的金发身影——
没错的,那个人就是波风水门,未来的四代目火影。算起来,他今年应该是五岁。
毛领子也注意到了时雨的视线,立刻意识到了面前这个人是谁。于是仗着没人看得见他,甚至肆无忌惮地围着那个金发小正太转了一圈!
【感觉怎么样?】时雨问他。
“哪有什么天赋是肉眼可见的。”毛领子没好气地回答他,“我还需要继续观察!”
毛领子自然可以继续观察水门。但是时雨也好,绳树也好,都即将迎来新学年!现在他们已经是忍校三年级的学生了。在如今六年制的忍校(最短修业时间不得少于五年)中,三年级是一个承上启下的年级。他们不再是懵懵懂懂的新手,而被视为预备忍者进行磨砺。一个重大的变化就是——实战演习。
是的,这就是时雨他们一直期待着的,从忍者学校三年级才开始有的、只有在老师的监护下才能进行的实战演习。在这门课上,除了开始前要结对立之印,结束后要结和解之印,以及是在毫无地形可言的操场上一对一以外,基本上就已经和真正的战斗没什么区别了。
既然一切向着实战看齐,当然不会再用练习用的忍具啦!开学前就已经通知大家准备若干把苦无、若干把手里剑了。于是大家都兴高采烈地比划着自己新得到的开刃忍具,教室里一度变得非常危险!
顺便一提,上次时雨遇袭,对面之所以能拿出开了刃的忍具,正是因为其中有忍校三年级以上的学生:是的,就是那个宇智波贵志。三年级打学龄前,可见其无耻。尤其还输了……因此直接开除了账,他爷爷都没脸折腾。
至于大家为什么一直期待实战演习……除了会得到真正的武器之外,当然是为了有怨报怨、有仇报仇啦!比如现在,明明下一节课才是真正的实战演习,但是已经有人在约战了。
“等着瞧吧,这一次一定是我们赢!”时雨一听到他的声音,立刻皱起了眉头。抬头一看,果然是宇智波健司那小子在台上张牙舞爪。
“哼,拭目以待。”健司对面的那孩子毫无疑问的,装遁满分。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挑起了健司更为深重的火气。时雨又抬头看了他一眼,视线从他洁白的双眼和光洁的额头上一扫而过——
这位日向一族的成员名叫日向日纯。刚入学的时候,时雨还干过问他‘你的双胞胎弟弟呢’这种蠢事……没办法,看额头也知道,这小伙是日向一族宗家的成员。时雨把他错认成雏田她爹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后来才知道他是日向日足、日差的亲弟弟。
日向家的人当然不会在忍校里宣扬他们那一套宗家、分家的理论。时雨也当然没问过他‘为什么你是宗家,你□□差是分家’这种不太友善的话题。(虽然根据毛领子的猜测,很可能与日足和日差是双胞胎有关。有些家族对双胞胎相当忌讳。)至于日纯为什么在原著中从没有出现过……
‘也不对,很可能是出现了的。’一年级的时雨这样想着,‘雾隐的青有一只白眼嘛。’
不过这都是之前的想法了。现在,两三年的同学做下来,大家的关系都还不错。如果不是实在拿不准日向家是否还有没出场的宗家存在,时雨都准备提醒他遇到雾隐的忍者小心点了……
可能是时雨的视线太明显了。日纯转过头来和他对视。时雨……时雨当然不会移开视线!于是,走进教室的严九郎先生,看到的就是时雨和日纯之间的对峙——
“大家安静一下。”严九郎先生拿起手中的纸卷敲了敲讲台,“我知道大家都很期待接下来的实战演习,但是上课之前,我们首先要签署一份知情同意书。”
是的,这就是上一次事件造成的后果之一:学校加强了对实战忍具的管理。当然不是像时雨一开始设想的那样平时没收、上课时候才下发,而是让每个人都签署了知情同意书,表示,我们知道开刃忍具是只有上课的时候、在老师的允许下才能用的。如果在未经允许的非必要情况下使用了这些器械,愿意承担开除起步、上不封顶的惩罚云云。
知情同意书上写的后果非常严重。但是……大家全都爽快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也不知道他们到底看了上面的内容没有。’时雨这样想着。不过转念一想,大家既然都得上这个课,同意书不签也得签。至于在课外使用忍具云云……只要不伤到人,用来和森林里那些好吃的小动物交朋友总归没有问题的吧?
接下来严九郎先生又强调了实战演习的危险性。这一点时雨倒是很能够理解,既然是真正的战斗,学生之间有些之前就有私仇,或者打着打着上了头的,搞出重伤来也很常见:毕竟忍校老师也只是中忍(还是早就脱离一线、以教书育人为业的那种),学生却有相当比例是忍族出身,掌握了相当威力的忍术,难免会搞出一些老师也应付不及的事情。每年都有学生在实战演习上重伤,严重的甚至导致退学!这些事情,时雨他们又不是一年级新生,都是听说过(甚至亲眼见到的)。
在拉拉杂杂扯了一大堆之后,严九郎先生终于一声令下,要求大家前往操场列队!教室里立刻一片欢呼!
“如果可以自己挑选对手就好了。”绳树明显蠢蠢欲动!
“你不会想要和我打吧?”时雨非常纳闷,“和我打的话,我们随时可以约。”
“那可是真正的战斗!使用真正的武器!”绳树明显觉得他们之前都是在小打小闹!
“你要是真的想要打一场,我们可以挑一个纲手姐姐有空的时候。”时雨小声跟他嘀嘀咕咕,“请她做裁判,如果受了伤,还可以顺便治疗。她是上忍,应该比……”应该比严九郎先生强。
当然,在严九郎先生的目光注视下,时雨咽下了最后几个字没说。话说,他应该没听见吧?
——然后很快,时雨就愈发怀疑了起来。因为严九郎先生第一对点到的对手,就是——
“日向日纯,宇智波时雨。好,先出列,走到我的面前来!”
也不知道他是因为上课前看到了时雨和日纯之间的电闪雷鸣,还是听到了时雨之前和绳树‘我们没必要在上课的时候打架’的言论,总之,他挑选了时雨和日纯作为第一对对手,来为大家做演示。
眼看着时雨和日纯依言而行,已经在他的面前、相隔五步的位置面对面站好,严九郎先生接着发号施令,“首先,结对立之印!”
这个大家都是学过的。于是结印,并没有什么问题。
“很好,开始!”严九郎先生大手一挥,宣布演习开始!
‘时雨肯定会拉开距离。’日纯这样想着,‘而我则不能被他拉开距离,时雨的手里剑很厉害,拉开距离我会相当被动。’
‘日纯肯定以为我会跟他拉开距离。’时雨这样想着,‘但是拉开距离之后,我就赢定了。用手里剑都能耗死他……这样就没有意义了。日向毕竟是以近战著称的家族。我应该先试试自己的拳脚到底有几分火候。’这样想着,他掏出了两把苦无。
‘要来了!他马上就要用苦无丢我、然后伺机拉开距离!但我不能躲闪,反而要迎上去!不能被拉开距离!丢过来的苦无可以用柔拳打飞!’日纯这样想着,拉开了柔拳的架势。然后,他就目瞪口呆地看到时雨就在原地,既不起跳、也不后退,双手持苦无、也拉开了架势——嗯,是木叶流体术的起手式。
所以说日纯只是一个三年级的学生。他一下子就惊住了。看看时雨,又看看自己,还看看时雨手上的苦无——
日纯:这和我想的不一样啊!
他呆住了,时雨可没有。于是趁着他分神的功夫,向他冲去——
日纯变得更呆了。这叫什么?敌人非但不和我拉开距离、反而向我近身?
下一刻他就开始愤怒了。 ‘你怎么敢的啊!’日纯这样想着,‘我们日向家可是以柔拳闻名的!作为宇智波,你不可能不知道吧?’
他虽然愣住了,正在愤怒;但是他毕竟是自幼习练柔拳、并且由于身为宗家,他的陪练可从没少过,可以说是身经百战。因此,他的肌肉记忆开始催动他的反击。
‘好厉害,不愧是柔拳!’时雨这样想着,眼中的勾玉已经冒了出来。多亏了写轮眼,让他看清了日纯的动作,然后猛地一个侧身,躲开了日纯势在必得的一击!
虽然没有一击建功,日纯还是张口了,“近战你是不可能打得过我的!”他这么说着,“你还是尽早尝试着拉开距离比较好!”
就是说,真不愧是宁次的叔叔。连劝退的口气都是一样一样的(……)
既然打定主意要试试自己近战的火候,时雨才不会听他的拉开距离!他抄着苦无就上了。就是说,家里有一个擅长刀术的姐姐,最好的朋友又是擅长拳脚的绳树,自身又拥有着写轮眼这种学习加速器……你以为我的体术能够差到哪里去呀?
……答案是,差远了。没看到毛领子一边看一边摇头吗?
时雨还真没看见毛领子正在摇头。他还做不到战斗的时候也耳听六路眼观八方。没办法,虽然之前拳脚上的对练并不少,但是柔拳还真是第一次面对。这门拳法,颇为奇怪,据说虽然看起来软绵绵的,但是擦到就是重伤!所以他只是一门心思地盯着日纯,生怕被他打到。而日纯的眼里也只有他……的鞋底?
是的,日纯被他抓住破绽一脚踹了出去,失去了平衡倒在了地上,再也摆不出柔拳的架势了。
“胜者:宇智波时雨!”严九郎先生这样喊着,然后宣布,“下面,结和解之印!”
时雨在严九郎先生宣布比试结果的时候,就已经先一步将日纯搀扶了起来。闻言,两人对视一眼,一起结了和解之印。严九郎先生满意地看着这一幕,又开始宣布下一对即将开始实战演习的对手了。“下一组,皆川麻里,药师野乃宇。首先结对立之印!”
这两位是班里目前女生中毫无争议的前两名。成绩好,性格也好,反正时雨是很喜欢和她们一起玩!区别大概在于,野乃宇更温柔一些?而麻里更加男孩子气?但是可爱的女孩子不管怎么样都是可爱的嘛!
扯远了。总之时雨回到学生队伍中,就立刻受到了热烈欢迎!没办法,人长得太好看也是有烦恼的啊——等等,为什么是你们先挤过来啊!我想要接受女孩子们的欢呼,不是你们的!
你道挤过来的人是谁?是同班的另外三个宇智波……他们欢呼着“多亏了时雨,给我们报了仇”“太帅了你刚才那一脚!直接打得日向毫无招架之力!”
‘嗯,也还行吧。’时雨的嘴角微微翘起,实话说,他也觉得自己那一脚很酷!‘不愧是我!’时雨得意洋洋地想着。
然后下一秒,他就听见了这样的声音,“真不愧是我们宇智波!”
……啧,真扫兴。这下子连女孩子们的欢呼声都没让时雨高兴起来了。而且下一刻,时雨刚才的对手日向日纯就走过来了。
“宇智波同学,这次确实是你稍胜一筹,也帮我找出了我拳法中的问题。”日纯也是一个眉清目秀的小正太,看见他过来了,女孩子们的欢呼声都低落了三分,很不好意思被日纯看到她们为时雨欢呼。但是日纯才不在意这个,接着说道“但是我一定会迎头赶上的!我们下次再比过!”
也就是说,是来找场子放狠话的——时雨点点头,很有风度的表示日向同学也是很强的,这一场侥幸胜了,非常期待下一次比试!就是说,你叫我宇智波,我叫你日向,大家都不亏啊!
他们这种胜不骄、败不馁的互动无疑是非常契合忍校的主流价值观的,和刚才在台下嚷嚷着‘给我们报了仇’的家伙(也就是宇智波健司这个憨货)形成了鲜明对比。正在给台上两位女选手做裁判的严九郎先生对他们的表现非常满意,心里决定要把这件事记在小本本上,然后下一次向三代咩汇报——就是说,我们时雨哪哪都好,品学兼优啊!
但是他实在不该分神的: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台上就出了岔子。
只听得绳树倒吸一口冷气,时雨扭头去看时,只见面对着飞来的苦无,麻里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张开五指空手去接……她的手掌和苦无接触的那一瞬间,时雨都替她感到疼痛!
下一秒时雨就开始懊悔:严九郎先生也就罢了(严九郎:什么叫我也就罢了?!),但是我刚才明明来得及丢出一把苦无、把野乃宇的苦无击飞的呀!这样麻里很可能会被判负,但是毕竟不会受这么重的伤……
绳树就更加捶胸顿足。他反应过来的更早,也是有机会制止这一切发生的。
严九郎先生也非常懊悔!这才第一节实战课、第二场比试!就出了这种事!但是发生了这种事情,这节课暂时也就上不下去了。严九郎先生再次强调了一遍不允许私自对战、不允许擅自使用忍具之后,就急匆匆地带着麻里去了医务室。按照惯例,现在就是自由活动时间了。于是大家一哄而散,把严九郎先生的吩咐全都抛在了脑后,开始打群架!
‘真是无聊。’时雨这样想着,‘有打群架的时间,还不如用来修炼!绳树就从来不会干出这种事!’
然后下一秒时雨就目瞪口呆地看着绳树仿佛一只长了脚的陀螺,在那里来回打转、坐立不安、蠢蠢欲动……
‘哦豁!’时雨一下子就提起了兴致。说起来,麻里确实和绳树相当熟悉!因为她有点男孩子气嘛,大家经常在一起玩啦!不过绳树居然喜欢这种类型吗!好兄弟,我熟读某江三千本,精通恋爱套路!现在终于有用武之地了吗!不过,在此之前,我首先要确定一个人的意见——
【你没意见吧?】时雨坏心眼地问正饶有兴致地盯着绳树举动的毛领子。
“我能有什么意见?”毛领子反而莫名其妙。
【嗯……关于绳树早恋的事?不担心他因为早恋影响学习(划掉)修行吗?】时雨坏心眼地问道。
毛领子白了他一眼,“我觉得你想多了。麻里也是绳树的表姐,关系还挺近!绳树只是担心而已!而且,就算恋爱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再跟你说一遍,修行和恋爱没有关系。童子功什么的,都是小说家戏言……什么‘保持童子之身四十年,必能成就大魔导师之位’更是无稽之谈!”
【你好污。】时雨在听他说到‘保持童子之身四十年’云云的时候,肚子都快要笑破了。但是他是经过训练的,现在完全可以做到不动声色,反而倒打一耙,【我只是说绳树有早恋的倾向而已,你为什么都扯到童子之身上去了!他才多大啊!】
“对于我这样的老年人来说,想看到曾孙子也不是什么过错吧?”毛领子装的相当无辜,但还是催促道,“你既然这么说,莫非有什么办法?”
办法嘛,当然是有的……于是时雨轻轻戳了一下还在满地乱窜的绳树。绳树猛地抬起头来——
“医务室在那边。”时雨指给他看。
“我知道医务室在哪!”绳树慌慌张张地说。“但我……”
“快去。”时雨轻轻推一推他。
“但是万一严九郎先生回来了……”绳树主要担心的是这个!如果被发现逃课的话,他姐姐不会饶过他的!
时雨当即结印,分出了一个分身;然后本体则使用了变身术,变成了绳树的样子。“现在放心了吧?”
“不愧是你!”绳树一下子眉开眼笑,和时雨击了个掌,然后飞也似地跑了。
【好了,绳树的问题解决了。】时雨问毛领子,【你是过去围观一下,回来之后给我带来第一手情报呢?还是帮我复盘一下我刚才的战斗?】
“刚才的战斗?”毛领子当然不会去打扰小孩子的恋爱游戏,顺理成章地开始和时雨讨论刚才的战斗。“没啥好讨论的吧。只能说错进错出,赢了也是运气、输了也是运气而已。还没有你和绳树昨天的对练有价值。”说着他也有点纳闷,“你是怎么想的?和日向作战,非但不拉开距离、用手里剑和忍术决胜负,而非要使用体术近身战斗?”
【我想要知道我的体术到底有什么样的水准嘛。】时雨回答得也很自然,【日向家以体术闻名,我也想试试我能做到什么样的程度。】
“但那个日向小子柔拳火候未到。”毛领子确实相当不客气,“他的拳势相当散乱,而且太过情绪化了。”
时雨想了想日纯和他比试的时候的语言、神态和动作,也只能点了点头。怎么说呢……日纯在发现他非但没有想方设法拉开距离,反而试图和他近战的时候,表现的是相当倨傲的。
然后在发现时雨想要和他近战,是因为确实有所倚仗之后,他就慌了……但他虽然慌张,身体的肌肉记忆还在,因此还能勉强维持拳架子不倒。时雨之前从没跟柔拳对战过,初次接触,也有些不适应。于是,就像毛领子所说的那样,错进错出,两个人都没少犯错,但时雨犯的错终究少一点。所以最后赢的人是时雨。
……所以打了这么憋屈的一场,之后还能很有风度的来和时雨交流,真不愧是(最喜欢装腔作势的)(划掉)日向!
“你真的不是看那个日向小子不爽?”刚才时雨的战斗选择过于匪夷所思,以至于连毛领子都颇为好奇,“所以非要在他最强的一点打败他?”
【没有的事!】时雨登时反驳。但是因为他反驳得实在太快,以至于毛领子了然地点了点头,“果然是为了帮健司报仇。说到底,还是对同族的同伴相当友爱的嘛。”健司就是刚才嚷嚷着“帮我报了仇”的那位仁兄。至于他和日纯的仇怨……不用说了,因为日纯实在是过分骄傲,长得又好看的原因,班上的大部分男同学都看日纯不太爽……
当然,他们也看时雨不太爽就是了。
【也没有!】时雨这下子真的着急了。我才不是那种人!我和健司那憨货关系没这么好啊!
【不说这个了。】时雨越想越气,索性转移话题。【我在拳脚上是不是不太有天赋?我感觉练来练去,进步不大。我要不要专心练习剑法?】
“剑法当然要练,但你刚刚在近战中打赢了日向。”毛领子严肃指出他话语中的问题。
【可是你刚刚也说了,都是错进错出……】时雨颇为纠结。
“没有什么招数是能够一蹴而就的。”毛领子提醒他,“从不熟练到熟练,从熟练到精通,都是有这样的过程的。”他看了一眼近来显得颇为急躁的时雨,“放轻松,战争的脚步还没有那么快。你还有时间。”
时雨叹了口气。【也没有多少时间了。算起来,这个时候,斑应该已经得到轮回眼了。】
算算时间,斑确实快要开启轮回眼了。按照年龄计算,长门很可能已经(或者快要)出生,他是在幼年期就被植入了轮回眼。
至于玖辛奈,她已经出生了,这是毫无疑问的。算年纪,她只比时雨小两岁。而水门与她同龄。他将在十岁忍校毕业……在他毕业之前,漩涡一族就会灭族。玖辛奈会来到木叶。然后,也正是在那一年……战争将会爆发,而绳树,他会……
事实上,如果不是今天正好在校门口遇见水门,时雨很可能还想不到这一点。但也正是因为在校门口遇见了水门……
“斑开了轮回眼,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呢?”毛领子满不在乎地问道。
【什么叫……】有没有搞错!那可是轮回眼!未来三十年内,忍界纷争都与它有关!很强大!也很危险!怎么能说‘和你有什么关系’这种话!时雨很想辩解。
但是在此之前,毛领子已经接着说下去:“你一直担心着的战争,是他挑起的吗?”
时雨愣了一下。好像……可能……未必吧?有据可考的斑造成的阴谋,好像只有野原琳那一场。
“还是说你和斑有仇,斑已经决定,只要一得到轮回眼,就要先把你干掉?”毛领子接着问道。
那倒也不至于。斑如果想要搞定时雨,何须轮回眼?
“要不然你现在有什么好办法阻止斑得到轮回眼吗?”毛领子不依不饶。
那当然也是办不到的。除非忍者之神千手柱间复生,然后赶在斑开眼前把他杀掉——那好像也很难,斑现在似乎已经掌握了木遁,即使没有轮回眼,他也是很强的。四战的时候初代目好像也不太能打得过斑的样子。
所以毛领子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既然没办法阻止斑得到轮回眼,斑得到轮回眼之后又不会对时雨造成什么近在咫尺的威胁。至于即将到来的战争……怎么看,接下来战争的发生都可以说是大势所趋,光看着木叶每年三五百的忍校招生人数就能看出来了,一直准备着呢……因此即将到来的战争也很难说和斑有什么关系。
“所以,你急什么呢?”毛领子问道,声音听不出喜怒。
时雨咬了咬自己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