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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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星遥和蒋子航这件事，被对方炒作的仿佛全世界都知道了。
但实际上没了蒋子航的剧组，所有人都觉得清净的多，拍戏效率也格外高。
下午轻松的拍完一场对手戏后，季灵鹤坐到了苏星遥身边给他递了一杯白开水。。
他拿起手机扫了一眼还挂在热搜上的黑词条，最后还是没忍住问了苏星遥。
“你团队怎么不出来处理这件事？”
苏星遥看起来似乎并不太操心，低头喝了口水后回答季灵鹤这个问题。
“我没有团队。”
他对季灵鹤轻轻笑了笑。
他爸妈以前就故意想用这种方式逼他退出娱乐圈，所以他的经纪人根本不会管他任何负面的消息，甚至还会放任这些消息流传。
季灵鹤听完直接愣在了原地。
现在连一些一百八十线的明星都有自己的团队实时监测舆论，一有负面消息就删帖禁言。
苏星遥好歹也算有些名气的演员，竟然连个公关团队都没有。
他突然想起关于苏星遥以前那些经常挂在前排的黑热搜。
所以其实是他经纪公司根本就不管，他才这样的吗……
得知这个真相后，季灵鹤感觉心里一阵发憷。
他觉得苏星遥至今还在坚持真的很不容易。
“这样真的没关系吗……大家都误会你了。”
大概是季灵鹤脸上的惊讶太过明显，苏星遥对他笑了笑。
“没关系。”
他死都死过一次了，全网黑什么的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讨厌他的人那么多，多几个少几个都一样。
他不是什么都不懂的白纸一张。
相反那一鞭子抽下去之前他就知道蒋子航肯定会借这件事大闹。
但是他还是选择了这么做。
他不希望小鱼一个女孩子被他们一直这么骚扰霸凌。
自己因为剧情的原因被设定成万人嫌没关系，但她却是无辜的。
季灵鹤久久的看着苏星遥。
他能看出来，苏星遥不是逞强，而是真的不在意这些。
普通人可能早就为这件事烦恼不已了，可他却依旧如此风轻云淡。
有那么一瞬间，季灵鹤感觉苏星遥似乎有一种看破尘世的淡然。
他的嘴巴张了张，但最后还是忍住了。
其实，他很想问一问苏星遥，以前他到底经历过什么。
于此同时，那个叫做【哇啊啊啊我好怕】的人发的那条艾特蒋子航的微博后，就立刻被蒋子航的粉丝骂的狗血淋头。
他家粉丝现在正沉浸在单方面把苏星遥按在地上摩擦的喜悦中，自然听不得一点说蒋子航不是的声音。
他家大粉还把人截图给婊了起来，粉丝一边去网暴对方一边还试图人肉。
不过【哇啊啊啊我好怕】似乎并不害怕这些疯狂的粉丝。
不管对方怎么冲他的账号他都直接无视了，反而接着又发了第二条微博继续艾特蒋子航。
哇啊啊啊我好怕：苏星遥为什么病了一周，@蒋子航你不出来解释一下吗？
蒋子航把这件事炒作的非常大，几乎大半个娱乐圈的人都在吃这个瓜。
特别是很多乐子人，更是差不多24小时守在网络上等待看苏星遥新的骂点，恨不得能多扒点其他边角料出来再继续骂一轮。
于是这条明显为苏星遥说话的微博，也立刻受到了网友们的关注。
大家仔细看了内容后，立刻便察觉到了不对劲。
【这人什么意思？】
【家人满，咱就是说苏星遥病了一周跟蒋子航有什么关系？】
【这是知道什么内幕吗？听起来好像有大瓜的样子】
【发出了想吃瓜的声音！！有什么料赶紧爆啊！】
因为【哇啊啊啊我好怕】这条微博的出现，网络上原本一边倒的声音突然便出现了变数。
很快就有神通广大的网友根据苏星遥病了一周这件事，扒出了很多《花落琉璃》剧组工作人员在十几天前的吐槽。
几个比较出名的论坛里，在那两天都陆陆续续有过剧组工作人员借号去爆料这件事。
虽然每个人描述的文字不同，但是表达出来的基本上都是同一个意思。
蒋子航故意接着拍戏的由头把苏星遥在大冷天推到水里很多次。
之后他还故意NG让苏星遥泡在水里不让他起来，被他用各种理由NG折腾了几个小时候后，苏星遥现场发烧到41°，身上的伤口也大片感染直接在片场就晕了过去，之后还住了一个星期的院。
大部分人为了不引火上身说的都很委婉，甚至连两人名字的缩写都没提。
但还是有人不怕的，其中就有一个工作人员直接在小号点了蒋子航和苏星遥的名字，并吐槽道——
sxy晕倒去医院急救了，好惨啊脸都白的跟纸一样，遇上jzh这个NG怪真是所有人都倒大霉。
所有人都是十几天前差不多时间发的帖子或者吐槽，并且每个人说的内容都是相似的。
网友们虽然对苏星遥印象不好，但也并不影响大家理性去分析这件事情。
【这个爆料我看过，当时对方说的模模糊糊的，我还以为是编的】
【所以是蒋子航故意NG把苏星遥搞得生病了，苏星遥这是病好了回来才报复他的？】
【我看爆料人的语气全部都是心疼苏星遥吐槽蒋子航的，这是真的被折腾的很惨吧】
这些线索被挖了出来后，营销号也各种跟进，网络上的风向也开始有了微妙的变化。
大家的关注点也从苏星遥用鞭子抽蒋子航，转移到了蒋子航故意NG整苏星遥这件事上了。
蒋子航的大粉和站姐虽然不知道那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苏星遥去医院他们还是知道的。
一看大家开始扒这件事情，感觉情况不妙的他们就赶紧出来阻止，开始发洗脑包说这些都是假的，肯定是苏星遥买的水军出来洗白转移视线。
蒋子航的粉丝也紧跟其后，组团去冲了这些爆料的工作人员，并且给站怀疑蒋子航的人，直接一顶水军的帽子扣了上去。
不过已经察觉出端倪并且扒在兴头上的路人很本不买这个账。
毕竟他们心里很清楚，谁家水军这么牛逼，能预知十几天后发生的事，提前跑来爆这些料？
但很可惜，这件事情虽然网友们很努力的去深挖了。
可扒来扒去他们也最多也只能扒到工作人员吐槽的部分。
至于更直观的现场的图和视频，因为剧组管的特别严，他们一个也找不到。
于是事情到了这里便出现了一个瓶颈。
之前还在静待风向的蒋子航粉们，一看大家什么石锤都扒不出来，气焰瞬间就嚣张了起来。
【我就说苏星遥这是在搞一个很新的洗白方式嘛】
【哥省省吧，谁不知道你恶毒啊】
不过粉丝还没高兴几分钟，有个营销号却直接放几张gif出来。
上面清楚的将蒋子航在拍戏时故意把苏星遥推下去的过程全都记录了下来。
这个gif立刻就大家搬运到了各大论坛。
【一开始我是不信的，但这个gif里蒋子航推的真的好刻意】
【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蒋子航的用力】
【别胡说好吧，就是正常拍戏片段而已，这个戏就是要把人推下去啊】
【粉丝知不知道有一种东西叫做借位啊？谁让你真推啊】
【苏星遥看起来确实摔得好惨啊衣服全部都湿了，难怪连工作人员都看不下去了】
随着片场这段视频的流出，蒋子航的粉笑不出来了。
蒋子航本人也被打的措手不及有点慌了。
他是做梦都没想到，一向什么都不管的苏星遥团队，这种时候竟然会出来做公关，拉出之前NG这件事来洗白。
毕竟他敢这么高调的买热搜搞苏星遥，就是吃准了对方绝对不会回复，舆论随便他摆弄。
但现在事情的走向，明显跟他预想的有些不一样了。
蒋子航这边的团队一看风向不对，便赶紧开始准备洗白声明，准备把自己撇干净。
不过他声明还没发出来，就被季灵鹤给倒油了。
季灵鹤直接真身大号点赞了那个发苏星遥被推下水的gif的微博。
季灵鹤作为蒋子航剧里的CP，《花落琉璃》的另一号男主，现在直接真身出来点赞，舆论直接炸了。
【季灵鹤这是在变相站队苏星遥吧】
【苏星遥口碑这么差一般人远离都来不及，季灵鹤却直接点赞，看来这事百分百真的了】
【所以就是蒋子航先撩着贱，然后苏星遥气不过出院后就给他报复回来了？】
【蒋子航未免太搞笑了，自己都不干净竟然也敢买热搜卖惨？】
【毕竟苏星遥满身黑料嘛，之前gif都出来了也没几个人愿意相信他】
【我的妈啊这瓜真的好精彩哦，你们撕成这样以后这戏还怎么拍啊】
网友的担心没有错。
这戏蒋子航确实快要拍不了了。
因为他在剧组欺负苏星遥这件事，被秦明川给知道了。
秦明川能知道发生了什么，还得多亏蒋子航的粉丝。
因为在季灵鹤点赞以后，蒋子航这群粉丝就也别生气对方作为蒋子航剧里的CP，不仅不出来维护蒋子航，结果一出来却是给自家哥哥倒油。
cp都be了，蒋子航的粉索性也就不装了。
他们直接将战火蔓延到了季灵鹤身上，把季灵鹤狠狠骂了一通。
骂完他们还立刻编排起苏星遥，说他是季灵鹤的小三，又言之凿凿的说两人肯定有不正当的关系，季灵鹤为爱挡枪等等，一直给两人造黄谣……
季灵鹤粉丝哪里忍得了这些，转头便直接扒了苏星遥被送到医院的照片和病例出来。
【所有的一切都能跟爆料的事情对上了诶】
【卧槽苏星遥这真的有点惨啊，伤口被河水感染这种如果严重的话是会死人的……】
【都晕倒去医院急救了得被冷成什么样啊】
蒋子航这边见扒出来的细节越来越多舆论有点控不住了，便赶紧把声明发出来，说自己和苏星遥就是正常拍戏，当天状态不好不是故意NG。
至于苏星遥的感冒，也是因为气温太低导致的，跟他无关。而大家所说的苏星遥的伤口发炎，也是因为他自己拍戏时不小心沾了水，跟蒋子航没关系。
总之就是各种把自己撇的干干净净。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蒋子航也知道再闹下去自己要栽了，便开始想方设法删帖压热度。
但热度已经起来了，并不是他单方面想结束就结束的。
很快就又有工作人员出来匿名爆料，把他那天和助理当着苏星遥的面说的那些话给复述了出来。
不久后还有热心人给放了录音。
录音虽然差了前面几句，但是并不影响大家听懂他们的意思。
于是一夜之间，蒋子航和助理的那段阴阳怪气且恶意满满的对话，便在各大社交平台刷了屏。
剧组霸凌，当面羞辱，侮辱女性，骂人是狗……
【我真的听吐了，怎么能有素质这么差的人】
【他们的语气真的好贱啊，多听一秒都是对我耳朵的侮辱】
【所以这是恶人先告状吗？蒋子航才是剧组恶霸吧】
【我看还有工作人员说苏星遥抽他，是因为他们在苏星遥出院后又当面羞辱了人家，并且还当面骂了人家助理是狗……】
【我看还是苏星遥脾气太好了，谁敢当着我的面这么嘴贱，我直接给他一个大嘴巴子】
【不止不止，现场的人还说，蒋子航的助理最后还想去打苏星遥的那个女助理，结果被苏星遥给拦下来了】
【这种烂人怎么好意思卖惨的啊？欺负一个女孩子算什么啊？】
【虽然我是苏星遥的黑，但这次我站他】
【他们怎么好意思内涵苏星遥娘的？不是吧人家长得好看就是娘？我说蒋子航这个丑人别太嫉妒了】
【笑发财了，苏星遥可是够男人了，人家能直接维护自己的助理，而你蒋子航和你的狗呢？只知道打女人的“阳刚”男孩罢了】
这段录音的出现，简直堪比雷神之锤，直接将蒋子航锤的翻不了身，比他发一百通声明都还有用。
于是网友们也终于明白，这次大家还真的错怪苏星遥了，他才是受害者。
而卖惨的蒋子航，只不过是在利用舆论，把网友挡枪使，想要借住大家的力量，对苏星遥进行更大的一次网络霸凌罢了。
反应过来的网友们发现自己被耍后气死了，直接二话不说把蒋子航的微博给冲了。
之前他卖惨卖的多成功，现在反噬的就有多严重。
【剧组的人都说苏星遥全程没有惹你，他口碑再差也不是你能恶意踩着上位的垫脚石】
【故意NG把人搞到医院急救，回来后又当面羞辱别人……对不起，被恶意职场霸凌过的人看到后真的感到生理不适，带入一下难受的要命，你可真恶心啊】
【最搞笑的是霸凌者还来恶人先告状，装成自己被受害者霸凌的样子】
【我说别太爱演了哥，把你这些小心思放到演戏和表情管理上也不至于被鞭子抽了后哭的那么丑】
【骗姐们可以别把自己给骗了，说吧蒋子航，演技烂到爆炸和在剧组恶意霸凌苏星遥，你自己选一个吧】
蒋子航彻底翻车了。
不仅翻车，他的录音还被秦明川给听到了。
秦明川当天虽然亲眼见到苏星遥晕倒了，但他当时并没有询问原因。
再加上苏星遥还被陆九叙给当面带走了，丢了一个大脸的他因为这件事气了很久，便没有再去管过苏星遥。
没想到再次听到他的消息，确实通过这样一种方式。
看着网友们总结出来的苏星遥在剧组被蒋子航霸凌的悲惨遭遇，秦明川眉毛拧成一团，心脏也邹然像是被人划了一刀般难受不已。
他的脑海中不停的闪现出当天晚上苏星遥毫无血色的脸。
精气神全无的他，仿佛在下一秒就会彻底离开这个世界一般。
秦明川独自坐了一会儿，终于才冷静下来。
他让助理打了两通电话，一通给了蒋子航经纪人，一通给了苏星遥经纪人。
蒋子航这波翻了个大车，除了被网友骂以外，以前的各种脑残言论也被人给翻了出来。
短短两天的时间，舆论的急转让他根本无法适应，气恼的他躺在床上用枕头将自己埋了起来。
经纪人一脚将他的房门踹开，直接扔掉他的枕头将他拖起来。
“当时我让你少惹事你不听，结果背着我让站姐发这些……”
“你是不是有病啊？这事闹出去对你有什么好处？”
蒋子航被问的憋屈的不行，明明昨天他经纪人都没说什么……
结果现在翻车了就来怪自己。
不过这些话他不敢说，只能无力的解释，“他不是没有公关团队吗……谁知道会这样。”
经纪人一听更火大了，“他没有公关但是剧组那么多人有眼睛啊！你知不知道这次怎么被锤的啊？”
蒋子航不敢再多说话了。
经纪人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压抑住心中的怒火后才又开了口，“现在投资商那边也知道这件事了，他们现在让你直接滚。”
听到这个消息，蒋子航直接吓得跳到经纪人面前，一脸不可置信，“为什么？”
他不明白，苏星遥就是一个小配角而已，投资商干嘛偏向他？
见蒋子航什么都不懂的模样，经纪人提醒他，“你知道苏星遥哪个公司的吗？”
他点头，“影星啊。”
跟沈淮希一个公司的他当然知道。
“知道你还去惹他，你知道影星的老板是谁不？”
蒋子航摇摇头。
“秦总！”
……
接到蒋子航求助的电话后，沈淮希第一时间就给秦明川打了过去。
他这通电话的目的并不是为蒋子航求情，而是想弄明白秦明川怎么突然转了性子如此维护苏星遥。
秦明川的一小点变化让他觉得很不安。
他感觉好像从苏星遥离开家里以后，有些事情似乎就失控了一般……
电话很快接通。
然而沈淮希还没开口，秦明川便冷着声音告诉他，“如果你是来为蒋子航说话的，那么后面的话就不必再说了。”
这么多年来，秦明川还是第一次这样跟自己说话。
沈淮希被噎的难受，但还是努力控制好情绪，一副关心的语气问道。
“没有，我只是想问问星遥……”
“我也联系不上他。”秦明川的语气依旧算不上好。
“明川……你的心情不太好吗？”
沈淮希小心翼翼的一句话，让秦明川意识到自己刚才对他的态度有点过分。
于是压抑住内心的烦躁，他稍微放软了些声音才回答道，“没什么……我就是有点忙，先这样吧。”
挂断了沈淮希的电话，秦明川立刻让司机将他送到了影星总部。
这家娱乐公司是他一手成立的。
但除了沈淮希签约那天他来过，今天还是第二次到这里。
推开顶层办公室的大门，梁一帆早已经在里面等他了。
“坐。”
他简单扔给对方一个字后，便在办公椅上坐了下来。
梁一帆跟着坐下。
他用余光扫了一眼面前脸色阴沉的男人，心中闪过几分不安。
果不其然，他才刚刚坐下，秦明川便开口问了他。
“上次我问过你，苏星遥身上的伤怎么回事……”
梁一帆被问的心间一紧，但还是很快把责任都甩到了苏星遥身上。
“我不清楚，他消失过一段时间，没有人能联系的上他，应该是那段时间弄伤的。”
秦明川脸上没什么表情，漠然的反问他，“作为他的经纪人，你后来也没有问过吗？”
梁一帆沉默，根本答不上来。
他确实没问过，甚至都不知道。
秦明川没有再追问，只是看了一眼梁一帆，在脑海中想起了两小时之前助理告诉他的，关于苏星遥在梁一帆手上遭遇的糟心事。
秦明川的心情更烦躁了。
他皱眉，再次开口时，声音冷了八个度。
“这件事你不知道，那么最近他在剧组发生的这些事，你又知道吗？”
梁一帆依旧沉默。
现在他终于明白过来了，秦明川这是来找他兴师问罪的。
梁一帆越是沉默，秦明川心里的答案就越发明显。
他如同一个高高在上的审判者一般，继续审问着对方。
“这几天你有给他做过一次公关吗？”
“明明是他有理的事，却平白无故让人骂了三天。”
“最终还是别人帮他，谣言才澄清的。”
“作为他的经纪人，这期间你在干什么？”
说到这里，秦明川脑海里想到了一组数据。
助理告诉他，苏星遥来到影星两年，只接了十五个资源，但是却上过七十二次热搜。
并且每一次热搜都是负面的。
而作为他的经纪人，梁一帆从来就没给他做过正面的公关，一直一来都对这些黑热搜采取默认的态度。
也正因为梁一帆消极的公关，苏星遥才会被大家误会这么久，从而导致后来被全网黑。
想到这些秦明川就气不打一处来。
他现在终于弄明白为什么苏星遥那晚上醒来时明明那么虚弱，但看到自己说的第一句话却是要解约了。
这样的状况，换成谁都受不了。
可是他却遭受了两年。
秦明川看向梁一帆这个罪魁祸首，眼底的厌恶显而易见。
对于秦明川的层层质问，梁一帆一直都保持着沉默的态度。
在得知自己今天肯定是要被秦明川秋后算账给开除后，他索性也不再挣扎了。
“你说的这些都没有。我承认对于苏星遥，我是失职的。”
梁一帆如此爽快的承认了自己的过失，让秦明川有些意外。
他抬头看向对方，却见对方也正盯着自己。
两人对视了几秒后，梁一帆继续开了口。
“但是秦总，你来责备我之前，有没有想过……”
他将嘴角勾起一道诡异的弧度，死死地盯着秦明川的眼睛，一字一字的开口问他。
“没有你的默许，下面的人敢这么对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