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残缺模型（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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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平常的参观日，大都会博物馆面向普通游客开放的区域就是地下一层的一部分以及一二层还有四层餐厅以及五层的空中花园酒吧部分。
其他的地方都是封闭的行政区域或艺术品修复、研究、储藏区域，普通游客无法参观。
在Met Gala当天，为了保障藏品安全，大都会博物馆更是会限定嘉宾只能在规定的范围内参观和活动，活动范围甚至还不如平常参观日的普通游客。
丹铎神庙和迈国翼的查尔斯厅是每年例行的宴会主会场以及鸡尾酒会场，而时装展厅一般则都在地下一层的服装学院展厅。
另外，根据每年gala的主题不同，也会有一些符合主题的展厅在做好安保措施的情况下，经过特殊布置后，对这些嘉宾开放。
比如今年的主题是科技时代的时尚，水果大手笔包下了现代艺术厅，资助Vogue摆放一些可以用于服装设计和现代时尚的新技术，例如3d打印机什么的。
而去年的主题《大周：镜中观花》则将二层的雅州艺术馆进行了开放。
雅州艺术馆区就在丹铎神庙和古埃及文化展区的正上方，从丹铎神庙边上的楼梯就能上去。
方豫刚刚走到二层的楼梯口，就被穿黑色燕尾服的保安拦住了。
他们不是第三方安保公司的雇员，而是大都会博物馆的专业安保人员，是铁饭碗，有编制的。
大都会博物馆的安保人员一共超过600名，每个时间段至少有150名以上的安保人员在这栋接近二十万平米的建筑内来回巡查。
类似MetGala这种大型活动上，安保人员更是翻了一倍不止，原本处于轮班的安保员工，此时都要加班，以应对有可能出现的安保问题。
而馆内种种现代科技加持下的防盗措施更是世界领先，在多重安保手段下，其实大都会博物馆的安保人员每天的工作还是挺轻松的。
这个博物馆自从建成以来，很少出现盗抢类的事故，安保人员更多的不是防范谁来偷走艺术品，而是防范游客把自己的艺术品带进馆内展览。
还有阻拦小孩朝藏品撒尿、阻止环保组织向藏品泼饮料、泼汤、脱衣裸奔什么的。
在大都会博物馆做保安，他们见过的明星富商政要多了去了，按照规定阻拦嘉宾进入非展览区，一点心理障碍都没有。
而且这小子看上去和这两年来的那些大周明星没什么两样，应该也就是来上一年蹭红毯的，拒绝起来更没心理压力了
“对不起，先生，今天这里不开放参观，请按MetGala的展览路线进行参观。”穿着黑色燕尾服的安保说的话很客气，但态度却很坚决，丝毫不因阻拦的是MetGala嘉宾感到畏缩。
“好的。”方豫挑了挑眉，随手打了个响指，脚步未停，直接上了楼。
两名身穿燕尾服的安保人员眼中都出现了一丝恍惚，方豫从他们身边大摇大摆的就走上二楼的雅州艺术馆区。
二层的安保人员大约有七八十人，每个馆区至少也有七八名安保在来回巡视，但这些人看到方豫就像没看到一样，目光就从方豫身上直直的扫过去，连问都不问。
方豫双手插袋，闲庭信步般的穿过一片如同江南园林般的院落，对四周的珍贵藏品视若无睹，径直走向雅州艺术馆区的最深处。
“信仰波动似乎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吧？”
方豫站在一座木质神像面前，疑惑地打量着这尊神像。
当他使用精神力之线与几乎所有嘉宾都结成信仰管道的时候，他突然发现自己的一根精神力之线在二楼的这个方位数次想要和什么东西建立连接，却始终建立不上。
现在来看，居然是一尊神像？
不过，没见过这种神像啊，怎么感觉怪里怪气的？而且还罩了罩子？
大都会博物馆的大多数展品都没有隔离线或者玻璃罩，但这座神像居然还罩了个罩子，有点奇怪。
方豫面前的玻璃罩子中，是一尊面容狰狞、红色肌肤的神祇，头戴骷髅冠，三目六臂，白色眉毛，身穿金色华丽的装饰，手持弓箭，像是佛像，但又和方豫所见过的所有佛像都不同。
这些还不算奇怪的，真正奇怪的，是这座神像身上，传来的信仰之力波动，比楼下那一千多人加起来都要多！
方豫此前不是没想到过去庙里或者观里去搜集一些信仰，但去了几个地方，都没感觉到神像身上有什么信仰波动，就连上次去法宁寺，他都看到所谓的祖师遗蜕了，也没感觉到有什么异常。
况且，大都会博物馆的藏品超过三百万件，展出的几十尊佛像神像只是一小部分，加上库房里的，总数怕不是要过千，却只有这一尊能让自己感受到信仰波动，这是怎么回事？
看一眼标签，咦？还有倭文？哦，原来是从东京国立博物馆借来的。
爱染明王？
什么东西？
再看看附近，还有不少倭国文物，什么12世纪的长刀、江户时期的画作之类的，也都是东京国立博物馆的，旁边还从顶部拉下了一个巨大的条幅，上面用倭文和盎文写了一些东西。
哦，原来大都会博物馆这几天正在和东京国立博物馆搞联合活动啊。
看着这尊诡异的木质雕像，方豫有一种感觉，如果自己使用神性结晶去触碰一下这玩意儿，说不定会有一些诡异的变化。
但很显然，现在并不是一个好时机。
如果今天闹出什么骚动，导致MetGala提前结束，或者抢走了辛迪克劳馥的热度，自己之前对洛林诺文的布局不就白费了吗。
不过……也许可以这样。
方豫沉吟了一下，催动意识之海中的埃瑟朗之核，联系柚子。
“柚子，偷窃会不会导致我偏移到邪恶阵营从而不满足洛林塔的准入条件？”
柚子正在看欢乐颂，听到方豫的问话立刻按了暂停。
“偷窃行为本身，并不会导致您的阵营向邪恶偏移，但会使您的立场偏向混乱立场。”
“但在偷窃结束后，如果您将偷窃物品应用于个人私利，那么会向混乱中立方向偏移。”
“如果您用偷窃物品来作恶，损人利己或不利己，那么会向混乱邪恶方向偏移。”
“如果您是为了劫富济贫，就像……哦，对了，蓝星上的罗宾汉或者水泊梁山，那立场就会偏向混乱善良。”
“当然，在实际情况中，要复杂的多，还要看偷窃对象、偷窃动机、最终的结果作用在什么阵营或势力等，具体问题还要具体分析。”
“对了，您到底想偷什么？”柚子兴致勃勃。
看到这个球的反应，偷东西好像没什么大不了？
方豫沉吟了一下：“我在大都会博物馆发现了一尊倭国神像，名叫爱染明王，我觉得这东西有些不对劲，因此打算把它弄走研究研究。”
“爱染明王……”柚子马上开始查资料。
“找到了！”柚子发出一声欢呼，“爱染明王是倭国的密宗神明，传说中它具备将人的欲望转化为精神力量的能力，因此受到很多人的信仰。”
原来如此！
方豫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
难怪之前不管在庙里、观里、教堂里都没有感受到任何信仰之力，原来是信仰性质的原因！
自己意识之海中的神性，本质上是从欲望之神薇儿尼丝身上切割下来的一部分，因此就只能感受到欲望性质的信仰，对其他性质的信仰是没有效果的！
换句话说，只要找到吸收神像身上信仰的办法，自己完全可以全球各地跑一跑，看看还有没有类似的神明教派，找到他们的崇拜物，从崇拜物上收割信仰。
这尊爱染明王的神像肯定已经很久没人拜过了，身上的信仰经过这么多年的散溢早就已经所剩无几，但总量仍旧比下面这些人一晚上提供给自己的信仰总量高不少。
如果找到那种仍旧被崇拜的神像，多吸收几个，神性结晶的单位岂不是会坐火箭式的上涨？
必须把它弄走研究研究！
不过，好像蓝星上掌管欲望的神明传说没有多少啊，自己也只能想起一个和合二仙，而且好像本身也没什么人信祂们。
另外，到底会不会阵营偏移，还是得和柚子再确认一下。
毕竟洛林塔是现在自己最大的依仗，因为这点事万一真的导致阵营偏移，被洛林塔驱逐，那可算是得不偿失了。
毕竟洛林塔不接受混乱中立的法师。
“柚子，你现在分析一下，我如果把这个神像拿走，会不会造成阵营偏移。”方豫把这个神像的影像通过埃瑟朗之核传递给了柚子。
跟柚子说完之后，方豫才发现，使用占筮术应该也能判断出到底阵营会不会偏移。
算了，占筮术需要用到筊杯，自己那筊杯是黄金的，声音太大，还得再施展一个静音术，太麻烦了，还不如让柚子看一下。
“唔……”柚子接到影像资料后，马上就分析出了结果。
“主人，基于藏品所有者为对立势力的关系，只要不使用它伤害本阵营和本势力的成员及盟友，就不会造成立场偏移。”
柚子给出了一个肯定回答。
方豫狐疑道：“对立势力？你不会判断错误吧？”
（中间删除）
听完柚子的解释，方豫这才放心，随后不由得两眼放光。
这么说来…………
何止这个神像啊！
整个大都会博物馆，我都可以搬空！
还有罗浮宫、大盎博物馆……
而且……说不定还能这样……
方豫摸着下巴琢磨了一下，露出满意的笑容。
无界信使一千立方米的空间不够大又有什么关系？有些藏品上有隐藏的定位装置又有什么关系？无非就是多切换几次的事情吗！
不过，现在就这么搞的话动静太大，很容易很快就被发现藏品消失，就会成大新闻，一下子就把洛林诺文的热度抢走了。
大规模行动，等metgala结束后过几天再说！先把这个神像搞走！
方豫先施展了一个侦测术，确定神像身上没有GPS等定位装置。
随后在这个神像身上施展了一个三环的“高等幻影”。
这个法术之前曾经对柚子使用过，可以创造一个影像，其形象来自一个大小不超过边长20尺立方体的物件，生物或其他的可视现象，若是可动可视现象，持续时间两个小时，静止的幻象，持续时间两天，可以随时提前解除幻象。
施展了“高等幻影”后，方豫飞到半空，用手指轻轻划了几下，把顶部的玻璃切下来，收进无界信使，随后手按着这个神像，把这个神像收入了无界信使中。
无界信使就是这点不好，如果要把不属于使用者的东西收入进去，就必须用手触碰后才能收入，不能像自己的物品一样，两三米的距离都能够收进去。
对这一点，方豫倒是能理解，如果没有这种限制，就不是瞎逼搞郑智正确的大奥术时代了。
也不知道这玩意儿是怎么判定所有权是否属于使用者的。
从外面看和摄像头里面看，哪怕用红外感应和激光或超声探测看，这神像的玻璃罩也是完好的，神像也仍旧还在其中。
最后，方豫又在这个神像的房间里布置了一个定时的炼金陷阱。
同样是定时两天的时间，时间一到，炼金陷阱就会释放出大量烟雾，随后燃烧自毁。
看了一圈，也没什么可燃物，到时候是晚上，应该也伤不到人。
善良阵营的人就是特么操心啊。
方豫叹了口气，做好人真踏马难，随后马上使用奥术地图，传送回了汉宁公馆的地下室。
从无界信使中取出神像，方豫仔细打量了一下。
确确实实就是一个普通的神像，如果说有什么特别的，应该就是身上挂满了乱七八糟的坠饰，眉心处的眼睛是一颗不知道什么材质的白色宝石。
方豫张开意识之海，催动神性结晶飘向爱染明王的神像。
意识之海和神性结晶都是虚幻的，至少不是存在于现实三维空间之中的，但虚幻的神性结晶和实体的神像重合的那一刻，无论神像，还是神性结晶，全都爆发出了璀璨的光芒！
什么情况？
还好刚刚没有轻举妄动，否则肯定会被发现！
方豫不由得有些庆幸。
还没等他赞叹完自己的先见之明，神性结晶竟然隐没于爱染明王的神像之中不出来了！
窝草？
不会吧？
方豫心里不由得大急，这东西要是没了，自己可就亏大了。
连传送地图都用不了了。
但紧跟着，他就发现，自己仍旧能够感应到爱染明王体内的神性结晶，只不过这东西现在好像正在融合什么一样，所以没有立刻响应自己的控制。
再等一等。
方豫按捺下心中的忐忑，索性开始冥想。
不过二十分钟，方豫的一次冥想还未结束，爱染明王身上就开始出现片片的龟裂，随后轰的一声，整个神像碎成了数十块，散落在地。
一点星光拖着一团光点，重新回到方豫的意识之海。
方豫不为所动，继续冥想，直到十分钟后一次冥想结束，才缓缓睁开眼睛。
“让我看看，你到底有什么变化。”
“咦？怎么多了个东西？”
“这东西？怎么那么像法术模型？”
方豫摸着下巴，看着被神性结晶拖回的那团不断变化的光点，若有所思。
“好像是残缺模型，需要补足参数。”
“柚子，把这个模型补足一下，快点，五分钟够了吧？”
中间删除的部分有详细解释，但没法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