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脚踏两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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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学斌看了一眼手机，是习微，也不避忌鱼芷薇，当即接听起来：“习微……”
听到这个名字的瞬间，鱼芷薇脸色一白，垂下眼帘，默默地坐在旁边，似乎在倾听廖学斌打电话，又似乎在想着什么心事。
电话中，习微略有些埋怨的声音传来：“廖学斌，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廖学斌拨弄着牛奶盒上的吸管，笑道：“知道啊。”
习微立刻碎碎念起来：“那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还要我主动打给你啊。”她返回春城后，和廖学斌之间也是每天都有电话或者短信的，昨晚她刻意不提醒情人节到了，今东森清早开始，便等着廖学斌给她打电话，结果没等多久，便不耐烦了，主动打了过来，倒是让旁边的张颖取笑了一番。
廖学斌呵呵一笑：“想晚上打的。”
“哦。”习微应了一声，用手掩着手机，对张颖嘀咕道：“嘿嘿，他说晚上会打给我的，看来他还算有良心。”
张颖笑道：“我更有良心好不好，怕你一个人寂寞，特意来陪你呢。”
“哼哼，我才不寂寞呢。啊，不跟你说了，我和廖学斌说话呢。”习微放高声音，道，“廖学斌，今天有什么安排吗？”
“没什么安排啊？你刚才和张颖嘀嘀咕咕些什么啊？”
“哼，不告诉你。既然没什么安排，我们视频聊天吧，聊一天！”
晕！廖学斌顿时苦笑起来：“你这是要看住我一天吧？”
“嘿嘿，廖学斌你果然很聪明。你看你看，我回春城后也就给你打打电话什么的，平时白天也不烦你，晚上太晚也不烦你，让你自由自在，很相信你很放任你的。但今天不同啊，我一定要烦你一整天，但你不准嫌我烦，哼哼，我刚才可是问过你的哦，没什么安排，你现在反口也晚了。”
情人节，习微既是想完全占有廖学斌情人节的所有时间，她理所当然地认为廖学斌今天的时间应该归她，除非廖学斌有正事；同时也是不想廖学斌在情人节这样的特殊日子和其他女人来往，哪怕只是很正常的游泳陪练。
廖学斌不由无语，西历真是麻烦，弄什么情人节啊，将来的河伯历可绝对不设情人节。
“我现在在外面吃早饭呢，暂时可不行。”
“哦，没关系，我知道你吃饭一向很快的，那我过会儿再打给你。”
习微挂了电话，哼了一声道：“他肯定是和鱼芷薇一起吃早饭。”
张颖道：“和朋友一起吃个饭也很正常吧，你不要随便吃醋啊。”
“咦，小颖你怎么帮别人说话了？”习微瞪大了眼睛，“那鱼芷薇明显是心怀不轨，我当然要严防死守了，否则今天吃个饭，明天逛个街，后天说不定就牵手了。还好寒假短，下次暑假我可得提前安排好，省得又被拐跑。唔，暑假拉他去干吗呢？军训、旅游，可旅游的话……”
习微越想越远，脸上忽然涌起红霞，呐呐地不说话了。
“完了，小薇你发花痴了！”张颖调侃着，心里叹息，看来习微的暑假计划已经是考虑和廖学斌独处了。
“啊，小颖你这么说我，我跟你拼了！”习微羞怒地扑过去，挠起痒痒。
廖学斌那边，从放下手机开始，两人默默地吃了些东西，忽然都道：“啊，那个……”
“你说……”
“你说……”
鱼芷薇怔怔地看着廖学斌，好一会儿才移开视线，伸手撸了下头发，侧过了脸，低声问道：“刚才那个习微……女朋友？”
“是。”
“手机上有她照片吗？”以前鱼芷薇总是下意识地不想去了解习微和张颖，今天却不知怎的，很想见见。
“给。”廖学斌打开手机上的相册。
相册中照片不多，有合影有单人，都是平时的生活照，鱼芷薇看着几张照片中的两个女子：“这个是习微吧，这个是张颖？”手指滑回习微身上，“真是漂亮的女孩子呢。”
鱼芷薇心中隐隐有些不甘，这个习微，也仅仅是比她先认识廖学斌一个月，仅仅一个月！但她心内又明白，一步领先，便已经在廖学斌心中先入为主了，而且不但有天时，还有地利，同校同租，廖学斌是优秀的男人，习微想来也是优秀的女人，两人日久生情实在太正常不过了。
“习微前几天来过？”
廖学斌干笑一声：“你都听到了？”
“嗯。”
“习微呢，是个小醋坛子，所以千里迢迢追过来，要看紧我。那天她们一早潜入游泳馆二楼，发现了那个教练在布置陷阱，所以请托一个认识的学妹来警告。”
“这么说，还是于我有恩呢，看来是个很好的人呢。”鱼芷薇苦笑着，虽然有抢男人的念头，但真面对现实时，总觉得有些弱势，如今又知道欠了一份人情，更是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后来呢？”
“被我发现了，第二天就很自觉地回去了。”
“刚才你说她们……那个张颖也来了？”
“嗯，大概是帮闺蜜壮胆吧。”
鱼芷薇抿着嘴，看着相册中张颖的几张，忽然道：“你不会是脚踏两只船吧？嗯，我是说张颖。”
“没有的事，没有的事。”廖学斌连忙摇手，或许有些隐约的暧昧，他作为一个普通的男性，不会冷淡以对完全撇清，很少有男人会拒绝多几个红颜知己，但该有的分寸还是有的。
“是吗？”鱼芷薇神色怪异，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失望。女人当然不希望男人脚踏两只船，鱼芷薇也希望廖学斌专一；但要是廖学斌真是脚踏两只船，那或许就有第三只船的机会，或者说便是廖学斌和习微之间感情不够稳固，她竞争的可能会稍微大些。
“那你……回宾馆视频去吧，我自己回宿舍休息，没事的。”
鱼芷薇通情达理，廖学斌也不会食言，摇头道：“你身体不好呢，我先送你回宿舍，中午我烧好饭菜过来。”
“不怕打翻醋坛子啊？”
“翻不了的。”廖学斌笑笑，只要有正当理由，习微最多便是抱怨几句。至于朋友身体不好，给她弄些营养餐，这个应该算正当理由吧？回春城后多哄哄好了。
刚要走，叮铃铃的声音又响起。
鱼芷薇似笑非笑地看着廖学斌，廖学斌尴尬一笑，拿起一看，脸色顿时微变，是他留给水族的手机号。
“不是习微。嗯，有些事，我要出去一次，哦，没什么，中午我会过来的。”
陪鱼芷薇回宿舍的途中，习微的电话还是打来了，廖学斌道：“习微我现在有正事，要去海边一次，或许一个小时后回宾馆跟你聊天。”
“一个小时？什么事啊？和鱼芷薇一起吗？”
“一个人啦，和我每晚出去的秘密有关，嗯，不要急嘛，迟早有一天你会知道的，反正你将来肯定是第一个知道这个秘密的。”
“哦哦。”习微挂了电话，心里猜想着廖学斌到底藏着什么大秘密。
鱼芷薇也在好奇，什么秘密竟然连女朋友都不能说？真想抢在习微前先知道，不过此刻却很知趣地没有询问。
半个多小时后，廖学斌驱车来到那处偏僻海域。
“盗捞船？水下手枪？”听着玳瑁的报告，廖学斌返身从车上取来笔记本，上网查询起来，“原来还真的有能在水下使用的手枪啊……”
不过从查到的资料来看，水下手枪的威力并不大，这种主要由潜水员或者蛙人部队使用的水下战斗枪械，由于受到水深压强的影响，子弹速度和穿透力都很差。如果是三四十米水深，只能射击五六米内的目标，估计玳瑁的背甲完全可以挡住，当然打在肉上应该也会受伤。
从网上查到的资料，再加上玳瑁的经验，盗捞船一般都在夜晚行动，时间上还宽裕着，廖学斌笑道：“不是什么大事，玳瑁你先回去守着便是，今晚我也会赶去看看的，到时我再买几只手机扔到船山的小岛去，这样联络更方便。”
船山海域上千个岛屿，人类定居的不过一两百个，多的是无人岛，藏几只手机毫无问题。
“嗯，如果我来得晚……如果潜水员拿水下手枪瞄准你，允许枪虾对潜水员先行攻击，不过总的来说，还是以击退击伤为主。”
或许将来迟早有一天，他的水族会和某些人类发生真正的战斗，真正有伤亡的战斗，甚至是有大伤亡的战争。但至少在目前，廖学斌还不想让水族们开杀人的先例。
返回市区，直奔一个大型超市，廖学斌精挑细选了几个菜，又匆匆返回宾馆，和习微视频聊天起来，间或视频中又冒出张颖和习微笑笑闹闹，三人都不是冷清性子，话题四处发散，很快便到了十点多。
“习微我先下了，下午一点再上。”
“这么早？是去做正事还是坏事？哼哼，必须盯着我的眼睛回答。”
“当然是正事啊。”
“哦，那你去忙吧，早点回来啊。”
中午，廖学斌提着一个食篮，寒假管得不严，他顺利地溜进了女生宿舍楼。
青皮山楂粥、莼菜塌蛋、参片乌骨鸡、田七墨鱼汤，看着廖学斌摆放菜肴，鱼芷薇心有感触，明知廖学斌和习微之间关系稳固，却还是再次涌起争一争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