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河神入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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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之后，鱼芷薇提议道：“我们去外滩玩吧。”
申城作为国际化大都市，值得游玩的地方还是不少的，而外滩正是其中一道亮丽的风景线，既是旅游胜地，又是购物中心，尤其是夜晚，当华灯初上之时，各种风格的建筑在灯火的点缀下如同一座座水府，极尽繁华之能事。
可惜，廖学斌对大海的兴趣远胜于这些金碧辉煌的人工建筑，微笑道：“鱼芷薇你每天锻炼就很累了，晚上还是少活动吧，游玩申城的话，等你的休息日吧。”
鱼芷薇现在是练三天休一天，必要的休息是能持续锻炼下去的保障。
“那我们就在宾馆中玩吧，打牌？下棋？啊，对了，宾馆旁边就有电影院，我们可以看电影，今年的贺岁片我还没看呢。或者可以去附近一家休闲茶馆，那边有古筝的，带几本书翻翻，喝着茶，听着古筝，很放松的。”
“是啊，廖学斌，客随主便，你得听我们芷薇安排，来申城不好好玩玩可不行。”
廖学斌心里苦笑，本来想早点赶去海边的，但鱼芷薇一再相邀，实在不好拒绝。当下便去茶馆坐了两个小时，等把鱼芷薇送回宿舍，差不多已经九点了，廖学斌立刻决定去海边。
申城这边当然也有专门游玩的海滩，但廖学斌可不去那些海滩，就像在抚仙湖他总找偏僻的地方一样，他可不想被好心的路人当做跳海自杀来报警。
申城虽然是大都市，但总有城郊之分，同样有农村的存在。廖学斌开车远离繁华的市区，很快来到郊外，沿着海岸线不断寻觅，最终在一处没什么灯火的地方停了下来。
听着浪涛拍岸的声音，嗅着风中海洋的气息，廖学斌睁开神目，望着夜幕下幽深的大海，心满意足地叹息起来：“这便是大海吗，我未来的海洋世界！地球是人类的，海洋是河伯的！”
虽然现在的能力远远不足以掌控大海，但他已经贪心地将海洋视为自己的领地了。
停好车，廖学斌毫不犹豫地冲下了海堤，立刻就惨叫起来：“坑爹啊！”他过于兴奋，一脚踏下去，立刻便陷入了泥滩中，再低头看看，这海滩到处都是烂泥滩，到海水好一段呢，全无想象中沙滩的美好。
他毕竟不是海边人，全然不知真正适合人类玩耍的天然沙滩少之又少，像申城几处当做旅游景点的沙滩，都是人工海滩围成的。
好不容易走过烂泥滩，裤子鞋子袜子全都脏的不成样子了，廖学斌不由想道：“以后晚上出来，就穿一条大裤衩好了。”
总算踏进海水中，廖学斌再次失望起来：“这海水真脏。”他已经习惯了抚仙湖的优质水域，如今一下子来到浑浊的海水中，还真的有些不习惯。而且神目望去，至少可见范围之内，都是脏水。
近海污染早已成为世界性的问题，工业发展必然要排污，沿海的直接排入大海，沿江的直接排入大江，而江河水最终还是入海。申城这边，北面是长江入海口，南面是钱塘江入海口，再加上申城本就拥有着最大的工业基地，这边的海水可想而知。
不过海洋本身有着强大的稀释和净化能力，越是往远海去，海水便会越来越干净。廖学斌立刻准备前往远海，远离这片污水，以他的游泳速度，其实也要不了多久，不过这次他准备凝聚金身了，人形状态下再快的速度，也比不上龙游。
有了上次的经验，他可不想裸身上岸，廖学斌脱光衣服，连着车钥匙藏在一处芦苇荡中，当即开始凝聚金身。赤光一闪即逝，廖学斌身形拉长，化作一条六丈金身，这一次他及时收束了仙灵气息，倒是没有引来群鱼朝拜，但附近看到人首龙身的鱼虾螃蟹，仍然本能地伏下了身子。
神目一扫，都是些小鱼小虾小螃蟹，廖学斌可没有兴趣，当即轻吼一声，半龙人飞速一般游动起来，乘风破浪，向着远海而去。
他早在圣诞节便已经完成凝聚金身，过去一个多月却一直没有再次凝聚金身，其实原因很简单，因为水域太小！抚仙湖已经是一座大湖了，但对他来说终究还是嫌小，一旦凝聚金身，就觉得憋屈，正是所谓“龙困浅水”，虽然抚仙湖其实并不浅。
河伯是水中管主，仅次于龙的存在，不说其他能力，光是身体本能就位居一切水族之首。在水中，游泳最快的是旗鱼，一般时速是90公里，短距离冲刺可达110公里，吉尼斯纪录中旗鱼的极限速度高达190公里，远胜人类各种军用和民用船舶。而廖学斌龙形状态下的一般速度，就已经比旗鱼的极限速度都快！
廖学斌没有准确的数据来测速，但估摸着怎么也该有个三百公里吧？这还不是他的极限速度呢，不由得意起来：“早知道这样，我该从春城游到申城的，也就八九个小时嘛。呃，不对，不能得意，比飞机慢多了，真是不能小看人类的科技力量啊。”
不过也没有沮丧的必要，现在还只是人仙，他还有很大的潜力可挖。
但在游了一段时间后，廖学斌忽然发现，他离开了科技力量，确实很不方便，因为凝聚金身，他身上没有带任何东西，包括手表和手机，所以他不知道时间。
“大概有一个小时了吧？”廖学斌只能大略估算，那就是游了三百多公里，根据《联合国海洋法公约》，领海是12海里，专属经济区是200海里，折合370公里，“还没出专属经济区啊，不过现在在哪呢？”
廖学斌没学过天文星象，不会根据星星测算位置，何况今晚星光黯淡。在大海之上，一旦没了参照物，连方位都算不准，虽然他游出去时是直线游的，按说只要直线游回去就行，但角度的把握是不可能标准的，差之毫厘谬以千里，万一角度差大了，说不定都要游到浙海省去了！
原本游错地方也没关系，只要上了岸，完全可以想办法回去，但廖学斌现在身上没衣服啊，也没打车钱啊，总不能从浙海省裸奔回申城市吧？
“笨，干嘛要上岸，到了岸边沿着海岸线找，总能找到位置的。”
廖学斌反应过来，放下心来，终于可以轻松地享受在大海中肆意遨游的快乐了。
“舒畅啊，在海洋中我才可以自由自在地遨游，而且现在神仙妖怪都没了，天大地大我最大。”
要说廖学斌小时候也挺喜欢孙悟空、哪吒之类的故事，但现在成了河伯，屁股当然坐到了水族这边，哪吒残忍杀害无辜的东海河伯三太子，简直罪该万死啊！而孙悟空，无缘无故跑到东海水府要宝贝，不给就要打，那就是抢劫犯啊！
海洋中有什么呢？廖学斌放眼望去，东海平均水深1000米，他现在所处的区域差不多就有这个深度，所以已经看不到近海鱼类了。像传统四大海产：大黄鱼、小黄鱼、带鱼、乌贼，大小黄鱼一般都在水深80米以内的近海中，带鱼和乌贼倒是看到些，又有很多其他深海鱼类，有些深海鱼奇形怪状，颇为狰狞。
不过对廖学斌来说，鱼类终究是过于弱小了，除了电鳗这种会电击的，其他鱼类要想被他看中并且点化，除非是那些特别巨大的，数百米外正有这么一条大鱼：鲸鲨！
廖学斌这次来申城，固然是因为鱼芷薇邀约，但还有个更重要的原因，申城靠海！作为河伯，哪怕只是区区河伯，他也向往大海。
以现在廖学斌的能力，已经完全可以在海洋中生存发展，但因为原本人类的习性，以及人与人之间的羁绊，他是不可能现在就彻底告别人类社会的。平时都在春城，在东森，现在难得有正当的理由和机会来海边，他当然不会拒绝。
既然来了，就不能白来。廖学斌除了让十二名水族属下同来外，也准备在这里招收一批新属下，海洋是他未来的领地，现在他这个领主暂时不会留在海洋太久，就委托给手下水族，为此他要组建一支强大的水族海军，以实现他的某些目的。
他的首选目标，是海龟和鲸类，因为这是水生动物中最聪明的两大类别，成为水族后也能具有更灵性的智慧。虾兵蟹将龟丞相，龟适合做丞相，可是龙族传承无数年后得出的结论。而鲸类，除了够聪明外，还具有足够的战斗力。
可惜这次没见到海龟和鲸鱼，廖学斌只能退而求其次，眼前这条鲸鲨也能将就，反正就目前而言，他的水族名额还有足够的空余。
说起鲨鱼，最凶猛的莫过于大白鲨，不过廖学斌心中的战斗力和原本动物时的表现无关，看的是点化后的潜力。大白鲨相比其他鲨鱼更强悍的是它的利齿和天生凶猛的性格，但利齿撕咬在廖学斌看来是鸡肋能力，而天生凶猛？只要是点化的灵性水族，智慧将压过本能，即便原本是天生和平的，也可以凶猛地投入战斗。
所以对廖学斌来说，眼前的鲸鲨比大白鲨更有潜力，因为它足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