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你口中的爱,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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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洛……怎么一个人在发呆，想什么呢？”
桑洛感受到探过脉搏的手指，冷冷一笑，不答反问：“我还是妖，神尊失望吗？”
陆清珏将人禁锢在怀中，执着道：“没事，会变的。洛洛，你一定可以变成人族。然后成为修仙界的上君，光明正大的站在我身边。”
“陆清珏，你非要娶人族，满大街都是，皇亲贵族还是修仙界的世家大族任你挑，你何苦折磨我？”
桑洛红着双眼，将陆清珏推开，想站起来。
“折磨？”陆清珏自然不会放手，加了力道，单手擒住桑洛的腰，另一只手拦着她的后脖颈，逼迫她和自己对视，怒道：“我所做的这一切对你来说只是折磨？你看不到我为了和你在一起所做的努力吗？”
桑洛倔强的咬着唇，沉默不语。
陆清珏继续道：“这副样子做什么？本尊为了和你在一起，做了那么多，本尊从未嫌弃过你是只妖，你倒好，张口闭口将本尊往外推，若是本尊真的想找世家大族的贵女，本尊何须为你做这么多？直接杀了你这只惑乱本尊的小妖便是。”
“那你便杀了我！神尊！”
桑洛语气冷然，昂着脑袋说完便要再次从陆清珏身上离开。
可刚一有所动作，便被大力扯了回来：“你能不能乖一点，洛洛！”
陆清珏担着众生之责，数千年来，面对所有人，一贯是一副超然世外的清冷性子，但极少有人知道。
他实则内里是个极其易怒的脾性，谁惹他不痛快，他便会全力报复回去，让那人后悔活在世间。
只是，这些年，已没有人能让他动怒。
自然，所有的事情都会有例外，那桑洛……在神尊这里，便成了那个例外。
他大手捏住桑洛纤细白皙的脖颈，感受着对方跳动的脉搏，眼神森然又冷冽：“桑洛，活着不好吗？惹怒本尊对你有什么好处？你只知本尊取了你妖骨，那你有没有想过，本尊若不是想给你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本尊何苦做这么多？”
“你口口声声爱本尊，难道这一点都不体谅本尊？还是你口中的爱，是假的？”
桑洛盯着他，委屈的大声道：“陆清珏，我忍受清心峰上的灵气侵蚀，陪了你七十多年，我付出的不够吗？你清醒一点，我是个妖……我无法变成人的！”
“如果你不将妖骨还给我，你就杀了我，否则……我一定会离开你！”
一句话，彻底将清冷自持的神尊激怒，陆清珏猛然起身，将桑洛摁在长长的竹椅上，高大的身形欺身而上，眼神凶狠的睨着桑洛，冰冷的薄唇抵着她的唇角，一字一句的道：“再敢说一次，别怪本尊用铁链将你囚禁起来。”
“人间有个词怎么说来着？哦……禁脔！”
“洛洛，你经常看人间的话本，禁脔的意思应该不用本尊再说一遍吧。”
桑洛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像是被人狠狠的扇了一巴掌，脸上顿时又红又烫，屈辱又难受。
自万年前，诸神之战时，妖族企图毁灭神族，独占沧灵之境 ，成为六界主宰，可却被神族联合仙族而灭。
仙神两族亦受重创，沧灵之境关闭，诸神在六界绝迹，仙族也关闭了界门，休养生息，至此，昆仑山便领了护佑人间的职责。
后来，妖族便被各族追杀，一蹶不振，但自古妖族貌美，便有不少修道之人，抓了不少妖族，养在身边作为禁脔……
当年她跟着陆清珏下山的时候，便见过不少同族，被修道之人赤身裸体的囚禁，夜深人静之时，更是惨叫连连。
“陆清珏！你敢！！”桑洛怒吼一声，茶褐色的双瞳满是怒气。
右掌摊开，血红色的枯血藤赫然出现在掌心，下一刻便朝着陆清珏的身上抽了过去。
陆清珏自然不会被伤到，抬手便将枯血藤打落至角落，重新将桑洛压在身下，另一只手飞快的拨开她的衣领，露出大片白皙的春光。
他恶劣的笑着，双眸冷冽如霜：“敢？洛洛……是本尊这些年太给你脸了是吗？你忘了，这些年是你百般勾引，本尊不过是瞧着你瘦弱，不忍心对你动手，你倒真以为本尊菩萨心肠，动不了你？”
“还是你以为，本尊这个装了数千年清风朗月的神尊，便真的就坐怀不乱？”
他嗤笑一声：“什么六界铁律，异族不得通婚，在本尊这全是狗屁，本尊之所以没有占有你，不过是因为疼惜你，想等你我二人成婚后，给你一个完整的洞房花烛也，可惜，你不珍惜。”
“本尊告诉你，若是你执意为妖，那么你便只配成为本尊的禁脔！”
他眸光犀利如冰，一把撕裂了她身上的衣衫，周身一凉，带着怒意的滚烫身躯随即覆了下来。
“不要，不要……陆清珏你放开我！”
桑洛意识到什么，想挣扎，可手腕却被单手擒住放在头顶。
“本不想吓着你的，是你逼我的，洛洛……是你逼我的！”低哑的声音自耳畔传来。
桑洛来不及反应，只觉眼前一花，剧痛从身下传来，几乎要将她撕裂成两半，痛苦的哀嚎却被封印在唇齿交错的呼吸间。
下意识的要去推他的肩膀，这样的抗拒却让原本处于愤怒之中的神尊怒火直冲头顶。
陆清珏单手捏住她的脖颈，冰凉的吻直接落了下来，她死死的咬着唇，想躲开。
陆清珏不怒反笑，桑洛暗道不好，果然，下一刻唇角一痛，她惊呼出声……
与此同时，温热的长舌长驱直入，在她嘴里探寻她的舌尖，一起搅动。
身体被粗暴的占有，灵魂在那一刻一点点熄灭，四周的一切仿佛都安静了下来，桑洛睁着眼……
冰冷的眼泪从眼角溢出，目光所及之处，是片片缓缓落下的被撕裂的破布。
如果当年，她没有剖开半块心脏救他，便不会被轻而易举的抽出妖骨，今日便还能有反抗之力。
一个只有半颗心，还没了妖骨的妖族，即便是一个低阶的修道人，都能轻而易举的杀死她。
桑洛闭上眼，指甲死死的扣住皮肉，才将胸口处即将喷涌而出的血忍了回去，可身上男人的侵占还在继续。
完全没有停下来，没有丝毫的疼惜顾及她孱弱的身子。
桑洛只觉得太疼了，疼的她感觉身子像是被车马一次次重重的碾过，可更让她疼的，却是被一寸寸碾压，被人弃之如敝的心脏。
时间一点点流逝，窗外的夕阳早已被清冷的月光取代。
后来天亮了又黑，黑了再亮，时间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桑洛只觉得浑身紧绷的弦彻底断了。
眼前一黑，便昏了过去。
失去意识前，听到外间那只胖仙鹤带着些许迟疑的声音：“神尊……”
可小仙鹤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便被一声浑厚低沉的滚给震飞到清心峰山脚。
桑洛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几日后的清晨。
窗外浅淡的薄雾正缓缓退却，湖边淡紫色的佛铃花落了一夜，将碧青色的仙池覆成了一汪紫色，房间内，已没了陆清珏的气息。
许是听到了动静，子染缓缓推门走了进来，见她醒来高兴道：“桑姐姐，你终于醒了，饿不饿？想吃点什么吗？”
子染是清心峰守门的仙鹤小童，也是清心峰上唯一和桑洛作伴的人。
桑洛摇了摇头，想开口说话，却发现喉咙嘶哑，只能发出十分难听的声音。
子染赶紧倒了一杯温茶过去，将她扶了起来：“桑洛姐姐，喝点吧。”
桑洛喝了点茶水，嗓子略微恢复了些，便道：“我没事了，子染你去忙你的吧。不用管我。”
子染见她神色不好，几番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劝道：“桑洛姐姐，神尊他……他是在乎你的，你顺着他些。”
桑洛身形一顿，眼神一冷，想反驳，但接触到子染关切的神色，最终讥诮的话语便被吞了回去，只点了点头，道：“好，你去忙吧，我想一个人待会……”
子染退了出去，卧房恢复了清冷寂静。
桑洛缓缓躺下，转头看着窗外，就这样睁着眼，直到夜幕四合，月华倾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