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你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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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刺眼的阳光照了进来,我睁开眼,却发现自己正处在一个陌生的环境,我看了看周围,才看出来自己原来在医院的病床上,手上的吊针还在一点一滴的往我的身体里面输送着营养液。
病房里只有我一个人,从环境来看,我似乎在一间很奢侈的单人病房,而我怎么来的这里却实在是记不清了,这时,走进来一个护士,看到我醒了以后,便拿着体温计走了过来,对着我说道:
“还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我活动了一下身躯,然后才说道:
“没有。”
护士伸手递给我一支体温计,示意让我量一下体温,我坐了起来,然后将体温计放在腋下,这才对着护士问道:
“请问护士,我是怎么来的?”
护士一边调节着营养液的流动速度,一边说道:
“你朋友送你来的。”
我愣了愣,然后一脸疑惑的看着护士问道:
“我朋友?”
“对啊,一个特别漂亮的女士,她说是你的朋友。”
我皱了皱眉头,然后便回想起来,似乎在我睡着之前,艾凝去过我那里,但是这其中发生的事情未免也太离谱了,就在我疑惑的回想着过去发生的事情时,护士又说道:
“幸亏送来的及时,不然的话,发烧会严重损伤你的大脑皮层。”
说完这个,护士又看了看时间,然后说道:
“时间差不多了,我看看体温计。”
将体温计递给护士后,护士看了一眼,然后甩了甩后说道:
“好了,烧已经退了,刚来的时候你的体温已经超过四十一度了,现在三十六度七,已经脱离危险了。”
我又愣住了,然后便从护士口中得知,原来送自己来的人的确是艾凝,只是当时的我因为发烧严重,已经昏迷了,在救护车上量的体温。
一时间,我感到非常不可思议,因为我就是因为早上从她家里出来穿着那件有些潮的羽绒服才因此在寒冷的早晨而感冒的,而晚上却又被她给救了,这算什么?良心发现吗?
......
从医院出来,我掏出手机,发现上面有十几条微信的同时,还有五六个未接来电,我大致看了一眼,然后拨通了杨文远的电话,这次电话很快就打通,杨文远直入主题的问道:
“顾柯,前天打电话时我在忙着开会所以没接,你打电话有什么事儿吗?”
我打算点上一支烟,但是却翻遍了口袋也没有找到,估计是来的太匆忙,所以没有带,无奈,只好边找便利店边说道:
“杨总,过年期间那批货的尾款我这两天就给您打过去。”
“这事儿啊,行,你今天下午要是有时间的话就来我公司一趟,我把收据给你,挺长时间没见了,正好跟你聊聊。”
“好,没问题,我收拾一下就过去。”
......
因为已经将支票上的钱全部已经转到了银行卡内,跟杨文远约好以后,我就给宋云发了微信,早上没有去店里,所以也顺便跟宋云解释了一下,这才坐上出租朝着杨文远的公司驶去。
路上,我又一一回复了那些微信消息,其中除了宋云询问我今天早上是不是又赖床,还有蓝蕊问我感冒怎么样了以外,就是天哥的微信,我很疑惑为什么艾凝会在大晚上的出现在房子外,但是看到天哥的微信后,所有疑惑瞬间迎刃而解。
只是我心里却有点恍惚,到底因为什么才会让那个冰美人在大晚上的来我住的地方呢?于是我又给天哥发了一条微信,想明白为什么,但是就这样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天哥的微信。
眼看着离杨文远的公司越来越近,我只好放下手机,然后思考着一会儿跟杨文远见面时该聊些什么。
下了车,我又看了一眼手机,依旧没有回复的微信,让我心里更加的疑惑起来,只是跟杨文远约了时间,我也只好将这件事情再次放下,然后朝着杨文远的公司走去。
来到前台,我跟前台的工作人员大致说了一下,这才领着我来到了上一次跟杨文远下棋的那个办公室,我看着眼前的杨文远,过完年以后的他也似乎发福了起来,我笑了笑,然后对着杨文远说道:
“杨总。”
杨文远从沙发上站起,然后来到我的面前,一边走一边说道:
“现在没人,我比你虚长十几岁,就喊我杨叔吧。”
说是虚长十几岁,但是我从陈佳那里了解到,杨文远是她们公司以前最稳定的一个供货商,要不是因为疫情的原因,可能杨文远早就已经实现财富自由,然后退休回家了。
跟杨文远简单聊了几句,我就把过年期间压着的一批尾款付给了他,见状,杨文远也将收据给了我,两个人这才坐在沙发上,然后看着面前的棋盘。
“怎么样,下一盘?”
我来了兴致,正好也想跟这位前辈在棋盘上较量较量,于是点了点头。
杨文远是前辈,所以执黑先行,我作为晚辈虽然技术不如他,但是也只能尽全力,于是两个人在这副围棋的棋盘中间展开了厮杀。
......
一个小时后,我看着自己的白棋被杨文远所执的黑棋所困,整整一盘棋几乎已经到了快要被填满的地步,但是我仍旧输了远远不止一两目,因为杨文远本身就是一个围棋爱好者,再加上他执黑棋先行,所以我败下阵来只是时间问题。
终于,我看着眼前的棋盘,也不再挣扎,而是果断认输,杨文远见状则是笑了笑,然后说道:
“棋路凌乱,毫无章法,就算你最后那几步棋真的能够斩龙,意义也不大,结局早就已经定了。”
我苦笑了一声,算是认可了杨文远的说教,杨文远又开始动手往茶壶里添茶添水,在等待烧水间,杨文远递给我一支烟,然后点上吸了一口说道:
“说说吧,最近遇到什么事了?”
我微微一愣,过了一会儿还是摇了摇头。
“是不想说呢,还是不愿意说?”
我皱了皱眉头看着杨文远,然后问道:
“这两个有什么区别吗?”
杨文远笑了笑,然后说道:
“当然有区别了,不想说的话,就说明你现在的心里很犹豫,但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不愿意的话,就说明你对我这个人有某种意见,所以不愿意。”
我似乎是听到了某种程度上的劝告,于是又问道:
“能打个比方吗?”
杨文远笑了笑,然后看着我,眼神里面却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