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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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道辰痛并快乐着的时候，学校催促返校的电话打到了村里，最后一次模拟考在即，三天内必须返校。
方道辰一拍脑袋，回家快半个月了，穿越、挖宝、修炼，日子过得爽歪歪，都快忘了还有高考这回事。
对于高考，父母比孩子着急，当天方道辰就被赶上了去往临州县城的班车。
再次站在一中大门口，方道辰的心境已大不相同，茶道仙尊万年老仙的气质逐渐与青葱少年的稚嫩融合，沉稳大气中蕴含着冲天锐意。
父母的颜值本就出众，方道辰自然叠加了buff，配上最近炼体的身材效果，和脸上淡淡不羁的笑容，妥妥的小帅一枚。
这不，方道辰站在门口仰望一中校名时，周边不少青春靓丽的小姑娘指指点点，目光直勾勾的，有刺透心灵的穿透力。
上一世从未有过这样的焦点待遇，感觉不错。方道辰心中暗爽，少年人的心性在这一刻主导了情绪。
“哎，你知道么，这个就是悲情王子本人，看着挺帅气啊，怎么会被人蹬了呢？”
“谁知道，说不定中看不中用呢，要不然质量这么高，谁舍得。”
“对对对，事出反常必有妖！”
周围嘀嘀咕咕的轻语传入耳中，方道辰皱眉，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辰哥！辰哥！”
呼喊声响起，远处一个身材不输肥猫的大胖子滚了过来。
“胖坨，你怎么在这里，不用上课吗？”
这胖子名叫做刘大彪，两人从初中开始就是同桌，是方道辰在一中的好友之一。
刘大彪家在县城，据说是干部家庭，不过这小子学习太水，上学都是花钱走关系进去的，从初中到现在，考试的时候都是方道辰照顾着，要不然早就因为成绩不合格被退学了。
不过刘大彪性格极好，和谁都聊得来，尤其是和方道辰，真是处成兄弟了。方道辰家境不好，这些年在县城，刘大彪在生活上没少接济他。
“我的成绩你还不知道嘛，老师早和我谈过了，高考我就不参加了，省得拉低录取率。”
“那你毕业打算干什么？”
“我爸给我安排好了，去商业局上班。”
“你可以啊胖坨，铁饭碗，不错。”
“嘿嘿，还行。辰哥对不住了，那天我正好不在，要不然肥猫那小子动不了你。后来我把他堵在巷子里揍了一顿，敢诬陷你，淦不死他。”
“你怎么就这么笃定这是诬陷我？”
“切，就小颜那姿色，庸脂俗粉！你老人家什么眼光，不可能！”
胖坨胳膊肘拱了拱方道辰，神秘兮兮小声问道：
“不过，话说辰哥，你这如此高质量的肉身，被哪位女菩萨看上了？”
“狗嘴，好好长牙。”
“嘿嘿！好兄弟就别藏着掖着了，全县人民都知道了！”
“啥？”
方道辰有点懵x，有什么事情关于我，但我却是最后才知道的吗？
胖坨满脸贱兮兮的笑容，从口袋里拿出一份折叠着的临州都市快报，递给了方道辰。
方道辰诧异地翻开报纸，只见头版头条上一行巨大醒目的标题“一中悲情王子，万般红叶不沾身，三千弱水只为你！”，标题下方配着几张极具视觉冲击力的照片，正是当初方道辰刚回归时，在一中门口肆意宣泄嘶吼的情景。
快速浏览了一下内容，方道辰震惊了：
“卧……槽……真他娘的人才……”
看标题下方作者署名：流水轻舟。
卧尼玛，名字挺文艺，标题挺俗气，内容挺骚气，这是要搞反差冲击感吗？
妈蛋，老子要告他侵权！
方道辰决定了，回头就给李淑珍打电话，把这宝批玩意儿揪出来，用鞋底抽他屁股至少一百下。
两天时间过得很快，方道辰叠加众多buff，补强课就显得太过于小意思，他现在连所有课本和题册的标点符号都记得一清二楚，课堂上听得昏昏欲睡，破天荒的打起呼噜来。
“方道辰，老师知道，之前事情对你产生了很大的困扰，但是你绝对不能自暴自弃，知道吗？像你这样的家庭，考大学是唯一的出路。”
补强课老师告状到班主任那里，李涛将方道辰叫到办公室，语重心长敦敦教导。
“好的。李老师，明天考完试，我想先回家，等高考那几天我再回来考试。”
“不错，老师的话你听进去就好……你说什么？”
李涛心道完了，这孩子真的受打击了。
“老师，我保证这一次模拟考分数在700分以上。”
李老师震惊了：“那更不能让你回去了，还有不到一个月时间，在学校能确保你状态不下滑。”
方道辰：“720”
李涛：“方道辰，在学习上你不要和老师讨价还价！”
方道辰：“740”
李涛：“成交！”
轮到方道辰震惊了：“李老师，你这么干脆的吗？”
李涛笑眯眯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长道：“不要让我失望哦！”
阴谋得逞的样子，李涛说完背着双手踱着四方步走了。
卧擦，老奸巨猾啊！
方道辰嘴角露出邪魅的笑容：只怕李老师你要失算了。
模拟考进行得很平顺，最后一科考完，方道辰立刻收拾好东西直奔一中大门。
李涛追了上来：“方道辰你去哪里？”
方道辰见状撒腿就跑：“咱们说好的，我回家！”
李涛大急：“方道辰，成绩还没出来，不许走！”
方道辰远远喊道：“别追了，我赢定了。”
李涛见追不上，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急齁齁地赶回教务中心，喊道：
“快，先把方道辰的卷子批改出来！”
半个小时后，李涛拿着方道辰的卷子，脸上表情似哭似笑，精彩万分，最终他嗷的一声狂笑如癫似狂。总分一栏上大红笔迹写着740。
方道辰出了校门，直奔和李淑珍约好的冷饮小店，拿到了茶园冲突的原始拷贝。
本想问一下“流水轻舟”是何方神圣，结果李淑珍告诉他，这人她查了一下，只知道是省里的一名业余作者，经常给西临省日报供稿，但是具体是谁不知道。
方道辰愣住了，心中有些怒气萌发，尼妹的都能给省日报供稿，行业地位也算不低了，这么有闲工夫到小小的临州县来写这种无聊八卦？
方道辰碎碎念，远在省城青川市的一栋二层小楼里，一个十八、九岁戴着厚厚近视眼镜的小姑娘，突然连续打了好几个大喷嚏，她愣了一下，起身匆匆下楼跑向后院，嘴里大喊着：“婆婆我这喷嚏打得诡异，你帮我算一算。”
回到家中，方道辰以分数震慑了父母，获得了居留权，又过起了痛并快乐的日子。
在高考来临前两日，他终于将山洞里千年份以上的药材吞了个精光，天魔炼狱经也踏入了第一个小阶梯。
方道辰经过测试，他现在的肉身实力，可力拔千钧，平地一跃三米多高，一拳可将半米厚的花岗岩轰碎，开山刀砍在身上只留下一道白印。
妈蛋，老子的苦总算没白吃！
至此方道辰才稍微放下心来，此时他已经不是毫无还手之力的弱鸡少年，方家给他带来的压力感大大缓解。
高考持续了三天时间，千军万马过独木桥，无数莘莘学子心情各异，冷暖自知。方道辰从容不迫答完最后一科试卷，仔细检查无误后才交了卷子。
既然父母亲对高考如此看重，他作为儿子又力所能及，自然要交出一份满意的答卷，他保证父母亲看到高考结果，一定会惊喜若狂。
回到家中，继续穿越，挖宝，修炼。
穿越时间还是三十秒，但是他现在肉身力量和速度大大提升，搜寻范围扩大了不少，又可以继续快乐地搬运。
闲暇下来时，方道辰便着手雕刻各种宝石玉器，他要开始为上大学做准备。
看着亲自设计并亲手雕刻，熠熠生辉的华美项链，方道辰眼中柔情无限：前世你想要的我给不了，今世我来了，等我！
……
估分填报志愿的日子到来，方道辰匆匆赶到学校，在李涛老师惊愕的目光下一气呵成填报完志愿，然后封了签，这样连学校都无权查看。
李涛忍不住问道：“方道辰，你确定封签不让学校看吗？”
方道辰淡淡说道：“是的李老师。”
李涛脸色有些难看，稍微踌躇后问道：“你没考好？”
方道辰：“放心，我的成绩一定让您满意。”
李涛的脸色这才稍有缓解：“那为什么？”
方道辰面带歉意：“李老师，我有想去的学校，不想受其他人干扰。”
李涛目光灼灼盯着方道辰，良久之后拍了拍他的肩膀：“人生的路要靠自己走。”
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李涛转身离开的背影，有些萧索。
方道辰心中充满歉意，高中三年，李涛在他身上倾注的心血，不可谓不多，清北一直是李涛心中的执念。
对不起，李老师……可是我有必须去的理由！
……
到了放榜的日子，校长早早来到办公室，等着教育局将考生分数和录取名单送过来。
突然门外喧嚣尘上，校长心中不喜，刚想出门看个究竟，咣当一声一个人影撞开门扇闯了进来，差点绊了个大跟头。
校长一看是教导主任刘德高，脸色一沉说道；
“刘主任，为人师表，行止失矩可不好。”
刘德高弯腰扶着办公桌，通红着脸气喘吁吁道：
“校……校长……大……大事件！”
校长顿时心中咯噔一下，连忙扶起刘德高，颤声问道：
“出什么事情了？有家长晕倒了，还是有学生想不开了？”
“不……不是。”
刘德高端起桌上的茶杯，吨吨吨灌了几大口，这才语气流畅言简意赅地把事情交待清楚。
这下轮到校长捉急了，他慌得一匹团团乱转：
“刘主任，你看我这身衣服合适吗，要不要换一身？”
“哎呀，我的大校长，不要管这些了，赶快出去迎接吧，领导们都来了！”
校长和刘主任一路小跑，当两人气喘吁吁跑到校门口时，门口已经是人声鼎沸。
好几辆公务车和电视转播车停靠在校门口，十几个打着不同媒体LoGo的记者，扛着长枪短炮齐齐对准人群中央的几位领导。
领导看着破旧的校门简陋的校舍，感慨道：
“你们看看，这就是咱们的临州县一中，在这样艰苦的条件下，培养出了方道辰同学这样优秀的学生，考出了全国第一，高考满分的优异成绩，前无古人啊！这才是人民教师应该有的气节！西邻省以你们为荣！”
哗哗哗！
热烈的掌声响起，无数聚光咔嚓咔嚓闪耀。
校长从领导嘴里再次确认了事实，他激动得眼前一黑，差点就晕了过去。
刘主任连忙扶住，小声道：
“校长，赶紧上去迎接。”
校长紧张得身躯板硬，如木头一般迎上前去，县局满面和煦地把他介绍给各位领导，周围人群嗡嗡嗡传来无数溢美之词，校长只觉得这一刻是如此的梦幻。
终于人潮平息，领导问道：
“方道辰同学来了吗？”
“领导，我们昨天就已经给村里打了电话，但是一直没联系上方同学，家里人说他进山去了。”
“哦？他进山做什么？”
“他们家比较贫困，据村里说，方同学经常进山打猎和搜寻物资补贴家用。”
领导眼睛一亮：“这个年轻人不错！”
众人眼中满是羡慕的目光，能在公众场合得到领导的赞誉，未来这年轻人的发展，潜力巨大。
“没来也没关系，先把分数和录取榜贴上。”
领导想起来，问道：
“方道辰同学被哪所学校录取了？”
众人被问得一愣，之前大家都被方道辰的高考分数惊艳到了，关注度全在这上面，根本没注意录取通知书是哪个学校的，反正这个分数，全国任何一所学校任何一个专业随便选。
可当刘德高翻出方道辰的录取通知书邮件时，大家都傻眼了：
“这是搞错了吧？”
大家凑在一起，翻来覆去的看，最终不得不承认，这的确是寄给方道辰的录取通知书邮件。
校长颤抖着双手接过邮件，看到信封上写着录取校名：西岭农科学院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校长脸色瞬间涨得通红，他激动地跳脚道：“这个学校有人做手脚！”
旁边一中年人见状立即大声驳斥：“不要污蔑人！方同学就是报了我们学校！”
“你是谁？”
“我是西岭农科学院的招生专员，特地过来见方同学的，同时还带来了我们学校一万元助学金！”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一万元可是数目颇大的金额了！
此事颇为蹊跷，领导脸色一沉，转头向秘书低声说了几句，秘书便转身走向公务车。
几分钟后，秘书返回在领导耳边轻语数句，领导面露惊讶神色，心中反倒对方道辰更加好奇起来。
领导抬手虚按，众人安静下来。斟酌了一下，领导开口说道：
“刚才经过确认，方道辰同学确实报考的是西岭农科学院。这样优秀的人才能够留在西临省，值得表扬。”
哗哗哗！
热烈的掌声响起，众人心思不一，媒体记者兴奋得两眼发光，这个报导有意思了！
表彰大会成功、热烈、圆满地召开并结束，领导向众人挥手致意后离开。市局临走前向县局怒目而视，县局顿时冷汗就下来了。
等送走各位领导，县局将一中的校长老师叫到屋内，把门一关，愤怒咆哮道：
“何校长，这是怎么回事，今天你必须给我一个解释！”
何校长现在都是懵的，哪里知道是怎么回事，他连忙拉过刘主任和李涛，急道；
“这个情况你们比较清楚，赶快跟王局解释一下。”
“我来说吧。”
李涛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
“我原本想让方道辰同学报考清北的，但是他填报志愿的时候，贴了封签，所以我们不知道他究竟填报了哪个学校。”
王局怒道：
“贴了封签又怎样，一切以大局……”
话说一半，李局反应过来了，顿时如泄了气的皮球，再也说不出话来。
贴了封签，不要说他这个县局，就算是省厅领导，也不能未经法定程序擅自拆封。
李局意兴阑珊，摆了摆手：“事已至此，就这样吧。”
寒窗苦读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高考成绩的消息传来，整个村子都轰动了。
方宏图和姜月瑶感动得泪流满面，哽咽着端详儿子一眼又一眼，心中满满的骄傲，几乎要忍不住向全世界宣布，这就是我们的儿子！
打发走一波又一波前来祝贺的村民，小院终于平静下来，方宏图和姜月瑶满眼欣慰地看着儿子，哽咽道：
“辰儿，你很好，爸妈很欣慰。”
两人抬头看向远方，似乎在对身在某处的某些人骄傲宣示：
“这就是我们的儿子，他很优秀！”
天都方家老宅，当世家主方天海坐在案桌边上，玩味地看着手中的情报，方俊杰方大少面色苍白端正地站立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多喘一下。
“有点意思。”
方天海淡淡说道：
“你见过他了，感觉怎么样？”
方俊杰脸色一白，惊慌道：“有些邪门。”
方天海眼睛微眯：“哦？”
他招招手，黑暗中一道身影上前弯腰俯身，方天海在其耳边轻语数句，身影点头，重新没入了黑暗中。
方天海淡淡一笑：“那就称量称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