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嫌疑人李小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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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室内，张勇裕看着被控制在审讯椅的男子。
“李小波，知道我们传唤你来做什么吗？”
李小波摇了摇头：“不知道，警察同志，我犯什么罪了啊？”
“那我们帮你回忆回忆，7月2号晚上10点，你去街心公园做了什么？”
李小波道：“前天吗，我和章子恒喝完酒，人有点难受，回家路上经过街心公园，就和他进去走走，醒下酒。”
“在哪里喝的酒？”
“路边的烧烤摊，就公园不远处那家。”李小波说道。
“去公园后还有做什么吗？”
李小波想都没想回答：“没做什么啊，我们就在湖边走走，抽了几根烟就返回了。”
张勇裕问：“抽了几根？”
“一人4根，然后聊了会天后就和他走了。”
可以看到他没有一丝慌乱，整个人非常冷静，张勇裕继续问：“什么时候走的呢？”
李小波道：“没注意，大概待了3个多小时吧。”
一名警员对着李小波喊道：“李小波，这里是哪里，我们没有证据会带你来吗，你背后几个字意思是什么你不懂吗！”
李小波没有被吓到，他只是淡淡说：“警察同志，我没有说谎，我们真的在公园湖边，坐在那里抽了几根烟就走了。”
张勇裕问：“你不是说在人工湖走动吗，怎么又说坐在那里抽了？”
李小波听完立马说：“有走的，不可能一直坐在那里吧。”
敲门声响起，钟小星走了进来。
来到张勇裕身边，他说：“张队，我来采集dNA。”
张勇裕站起来，跟着他来到审讯椅边。
他说：“李小波，配合下。”
可以看到李小波的瞳孔在那一瞬间轻微收缩。
钟小星伸出手，可以看到他的手明显往后缩了下。
张勇裕道：“怎么，为什么不配合，如果不是你，躲什么。”
钟小星看到他的脸上露出了紧张的表情，眼神也在躲闪。
伸出手抓住他的右手，这时他看到李小波的食指有一道划痕。
伤口结痂程度是新伤，张勇裕也看到了，此时他的心里已经有百分之七八十可以确定了。
他回到桌子边，拿起手机发了条消息出去。
钟小星已经刺破李小波的食指，采集他的血液后，他对着张勇裕和另一名警员点头后走出审讯室。
张勇裕看着李小波，此时已经看到他脸颊微微发白。
现在是攻心最好的契机，他坐回椅子说：“李小波，知道为什么要采集你的dNA吗，我想你已经猜到了，我们可是采集了现场的dNA，现在的科技手段，你以为你做得天衣无缝吗？”
他低头看到李小波的双脚不由自主往后挪了挪，这是紧张的表现。
看向李小波那低下的脑袋继续说：“我们调取了酒吧的监控，上个月中旬，你和张子恒在君云酒吧和死者曾文栋有冲突，甚至还有推搡的动作，你不解释一下吗？”
李小波双手握紧，他说：“谁是曾文栋，我不认识。”
张勇裕对着旁边的警察点头，那警员敲击着键盘。
审讯室的屏幕亮了，只见屏幕里出现酒吧内的画面。
李小波颤抖看着镜头里正有三人在推搡着，他冷汗流了下来，三人中的一人不正是自己吗。
视频结束，张勇裕说：“说说吧，为什么发生冲突？”
李小波嘴唇颤抖说：“张子恒去找那酒促，那酒促我们认识，陪我们喝了几次酒，那天张子恒就是要去找她的，但她却要陪那人，还说对方是自己的老客户，那男的还很嚣张，直接搂住酒促挑衅我们，张子恒看不惯就去理论了，然后就推搡了。”
张勇裕问：“这段期间你们又去酒吧，同样有看到曾文栋和那酒促在一起，你们怀恨在心，踩点完得知他去酒吧的时间和回家路线，在2号时候动手对吗？”
李小波道：“没有，你胡说。”
可他那颤抖的声音和表情已经出卖了他。
“李小波，到这个时候了，你还不说实话吗，如果你现在不交代，等会dNA出来，你再交代性质就不一样了。”
敲门声后许明耀走进来，他附在张勇裕耳边说：“张队，张子恒带来了，在另一个审讯室。”
张勇裕点头：“你带一人去问。”
许明耀点头看了一眼李小波后走了出去。
张勇裕道：“李小波，我们也已经传唤了张子恒，如果你不说，我想在那么多证据面前，他也会说的。”
李小波抬起头：“警察同志，曾文栋是我们杀的，但主谋是张子恒，不是我，因为那个酒促，张子恒在她身上花了很多，但她却不给他好脸色，他气愤想要教训他一下。”
张勇裕立马让身边的警察记录，他问：“所以2号你们就通过后门进入巷子，等曾文栋进入巷子，先是和他发生冲突，然后在用匕首捅死他对吗，谁出手捅的。”
“张子恒，是他捅的，我只是帮忙架住。”
张勇裕继续问：“是谁打开的垃圾桶？”
李小波道：“张子恒，我架住他，所以他捅完后我先拖，最后用抱的把他扔垃圾桶，结束后鞋子套上塑料袋进入公园，从林中拿出一早准备好的衣物换上离开。”
“那是谁打开后门的锁，你们是把血衣扔入湖里的吗？”
李小波点头：“锁是张子恒开的，他以前干过偷儿，会开锁。”
赵小情走进检测室，她对着几人说：“李小波已经全说了，是他们干的。”
钟志辛道：“好，我们知道了，报告也差不多了，你等下一起拿过去。”
赵小情走到钟小星身边，看着他说：“什么时候出来？”
钟小星看着仪器：“五分钟，李小波说是他捅的，还是张子恒捅的？”
“他说是张子恒捅的，这件事情是因那名酒促而起，张子恒和曾文栋争风吃醋，心怀记恨踩点报复。”赵小情道。
钟小星摇头：“他在说谎。”
房间里的几人转头看向他，钟志辛问：“为什么？”
“李小波右手食指有刀伤，应该是握住匕首捅对方的时候划伤的，如果不是他捅的，那伤口怎么来的？是他无聊拿匕首自己划的吗？”
他把资料调了出来，看着报告说：“他的血迹和死者一样是b型，和我们采集垃圾桶那b型血匹配，而另外一处Ab型和张子恒匹配，姐，你去采集他dNA时，他手上有伤吗？”
钟小雨点头：“有，擦伤，在右手背。”
钟小星来到另一台机子面前，调出资料说：“爸，刚才我取了那处墙上dNA，我就和张子恒的dNA匹配了下。”
钟志辛走过来问：“匹配？”
“嗯，手背划伤，应该是冲突的时候手背划过墙壁留下了皮肤细胞，姐，擦伤面积很大吧？”
钟小雨点头：“有清创，面积蛮大的，还用纱布缠住。”
“那就对了，面积大出血多，搬运死者时候手背去碰到垃圾桶身留下的血迹，所以他应该是架住死者和搬运，真正捅人的是李小波。”
他把打印好的资料递给了钟志辛。
钟志辛签名后递给赵小情：“小赵，你拿去，然后把小星的推测跟张队说一下。”
赵小情点头：“好，我这就去，大家辛苦了。”
钟小雨把杯子递到钟小星面前：“不错啊，你是怎么发现墙壁上有第二人的dNA。”
钟小星能说他花费积分从照片里得出来的吗。
他笑着说：“因为检测报告中发现了不属于死者的dNA，还有垃圾桶第三人的dNA，联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