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胡说什么！她才不是那种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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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白痴超人回来的时候，脸都要黑了。
“这是怎么了？发生地震了吗？”白痴超人看着东倒西歪的货架，不可思议地感叹道。
“难道你把女人带到店里来，弄得太过激烈了，搞成这样的吗？”白痴超人继续问道。
“那是你。别把我跟你这种变态佬相提并论。”
白痴超人一抹眼泪，“就算我是变态佬，也不至于把我的店弄得跟被土匪翻找过一样吧。”
“你觉得，我的心有什么用处？”
白痴超人一时愣住，完全不能适应我的跳跃性思维。如果我是他，我也无法理解理解为什么突然会出现这种话。
大约过了十五秒，白痴超人才问道，“你的心关我什么事？难道你觉得可以可以用自己的心赔偿我的损失？——不必了！那玩意儿拿来炖汤我还嫌太脆弱了，不经炖。”
我的心太脆弱？白痴超人是这么觉得的？我可从来没有这么想过。
“我根本就没有打算赔偿你的损失。这属于不可抗拒的外力导致的损失，就算你去找保险公司，人家也不会赔你。”
“不可抗拒的外力导致的损失？地震了吗？洪水了吗？奥特曼打小怪兽了吗？既然都没有，算哪门子的不可抗拒的外力？”
“有人要来杀我。”
白痴超人也不是第一次听说有人要杀我这种事情了。拍拍我的肩膀，说道，“下一次有人杀你，就打我手机。”
我瞬间愣住了。
第一，梁小茹、僵尸男这种人物要杀我，根本就来不及打电话。
第二，就白痴超人那点本事，来了也是盘菜。
第三，我没有手机。上个月没钱吃饭，把手机卖掉换馒头吃了。白痴超人的店里又没有电话。
“你？有用？”我不屑地看着白痴超人。
店门口走进一个红装女子。因为灯光昏暗，我眼神又不好，看不清她的容貌，只知她身穿着一身红色紧身皮衣。“他，他的确是没用。”
我害怕这红装女子又是来杀我，掏我的心肝肺的，赶紧向后退了几步。白痴超人身体素质好，我体弱多病，要杀先杀白痴超人吧。
白痴超人却好像认识这女子，一见她进来，就有些尴尬地冲她笑道，“你来啦。真是好久不见。”
“也就三个月而已。”
这气氛总感觉有些尴尬。难道是因为我的存在？
我想到可能是因为我在场才让气氛变得尴尬，马山不露声色地向店外走去。
“你去干嘛？”白痴超人拉着我问道。
“买包烟去。”
“这里不就有烟？干嘛要出去买？”白痴超人不高兴地问我。
“你这里没我说的那种烟。”
白痴超人疑惑地看着我，“我记得你以前不抽烟的啊。”
买烟当然只是借口，却不料白痴超人竟然能想到我不抽烟这点。看来他的观察能力还是不错的。
“以前抽烟，后来戒了。忽然想起今天是世界吸烟日，特意去买一包，支持烟草事业。”
红装女子也扑哧一声笑了起来，“我以前只听说过世界禁烟日，没想到还有世界吸烟日这么一说。”
我沉着冷静地回答道，“有阳必有阴。唯物辩证法告诉我们，世界上的任何东西都是有两面性的。既然有世界禁烟日，当然有世界吸烟日了。”
白痴超人脸色铁青地看着我，说道，“你要买什么烟？我这里什么烟都有！”
“你没有那种烟。”
“哪种烟？”
白痴超人的小超市里别的货品或许种类不齐全，香烟倒真是齐全。从国粹香烟大前门，到白狼到白沙到红塔山到大红鹰到大中华几乎应有尽有。即便有的香烟他这里真没有，我这非烟民肯定也说不上来。
只好信口胡诌一个了。
“你这里没有卷烟皇帝！”
“卷烟皇帝？！”白痴超人和红装女子一时都愣住了。很显然，他们以前从未听说过这种东西。
只要能唬住别人就好办了。
“卷烟皇帝。烟焦油含量最高，尼古丁含量最高。十万株烟草里也未必能挑选出一株可以用来制造卷烟皇帝的。所以，这种烟草，是烟草中的皇帝。用它制作的卷烟，便被成为卷烟皇帝！”
“烟焦油含量越高的烟品质越差吧？”白痴超人苦笑道。
“错！你那是俗人的看法。真正的老烟枪才知道烟草的真正精华，就在于烟焦油跟尼古丁！”我严厉地批评道。这一刻，我忽然觉得自己像是下凡的仙人，大彻大悟的菩萨，在训导不明事理的凡夫俗子。
没错，这一刻，我就是烟草菩萨！
“放开我，让我去买烟吧。”我凝望着白痴超人说道，相信他一定已经被我彻底感动了。
白痴超人凝视着我，将我拉了回来，“不，你没钱。”
“难道你以为我买不起烟草皇帝吗？”
白痴超人点了点头。
我见出去买烟这招不好使，只好摇头道，“算了。天色不早，我还是回去睡觉好了。”
“别去睡觉。你还没吃饭呢！”白痴超人叫道。
似乎，他很怕我突然离开，留下他一个人面对红装女子。
“人是为了活着才吃饭的，不是为了吃饭才活着。一顿两顿没吃又有什么关系？睡觉才是最正经的事情！”
其实我现在也的确是饿了。同时根本没有一点困倦想睡觉的意思。但是，留在这里总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头。我只想快些离开这是非之地。谁知道白痴超人和红装女子接着会做出什么事情出来？
两个人忽然取出火箭炮对轰？
两个人忽然拿出西瓜刀对砍？
两个人忽然拔出铁链子对抽？
或许以上场景都不会出现，而是两个人就发生什么或是温情脉脉或是激情四射的事情。
不管什么样的场景出现，我在这里始终是不合适的。
白痴超人干燥而有力的手，却紧紧着拉着我，不愿我跑开。
“你不想让我走？”我皱着眉头问道。
白痴超人语重心长地说道，“年轻人不能不吃饭。小心以后长不高。”
就我这年纪，难道还能继续长高？
看来白痴超人也开始胡言乱语了。
“看来你是不想跟我单独相处了。”红装女子说道。
白痴超人急忙点头，“所以你就快些走吧。”
“从法律上说，我们可是夫妻。”
……
原来这女人是白痴超人的老婆。
人家夫妻见面，我留在这里做什么？可是白痴超人的手却像一只大钳子卡着我的手臂，让我没有一点逃跑的机会。
“小别胜新婚。白痴超人你现在心里一定十分开心吧？快快放开我，免得我打扰你们的雅兴。”
白痴超人显然不买账，几乎是哭丧着脸说道，“雪哥。你别走啊！”
红装女子淡然笑道，“你就这么怕我？再怎么说，我也是你老婆啊！”
白痴超人果决地说道，“师父曾经说过，山下的女人是老虎。就算是我老婆也一样。你千万不要过来，再过来我就要叫了！”
“算了，算了。没想到你竟然是个胆小鬼，连女人都怕。”红装女子说着便退了出去。
白痴超人见红装女子走远之后，才擦了把冷汗，说道，“终于是走了。”
“她以前跟你戴过很多绿帽子，所以你现在不想见到他？”我问道。
白痴超人摇头，“如果是这样，也就罢了。其实她对我也不算坏。只是我们终究是两条路上的人。”
“难道她是小姐？所以你不能接受？可以理解，可以理解。换了是我……”
我还没说完，便被白痴超人的眼神瞪住，“胡说什么！她才不是那种女人。”
“那她是哪种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