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我剑也未尝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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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又是夏天。
诅咒又在近期开始活跃，任务报告和人员调动也难免繁杂起来。
各地汇报的文书基本相同，大抵是诅咒出现频率上升、应对起来捉襟见肘云云，同时希望东京的咒术总部能多派遣些术师去各地支援、多批复些咒具……
大体来讲，就是要钱要人。
——还会要苏主席的符箓。
那些明黄色的小纸片有何等威能已经不算秘密了。
至少对于中上水准的术师来讲，他们早就对此脱胎于咒术体系外的「符箓」瞠目结舌。
而又根据个别术师的经历汇总，一张「御琻」符，总体来看，甚至能提高准一级术师四成的任务存活率。
毕竟，能轻易破开符纸防御的诅咒不会交给准一级术师；而准一级术师前往袚除的诅咒又往往没这个实力。
除了最被推崇「御琻」外，还有流通更广泛的「乾阳」和「尘清」，二者的作用分别是“探测”和“加速”。
「乾阳」是至阳之符，取了「乾」卦飞剑的一缕特性，天然对咒灵这种负面情绪堆积而成的邪秽有震慑作用、又能反向追寻出其隐匿之处。
「尘清」分了「巽」卦飞剑的一缕清风，催发时会大幅提升使用者的速度。
简单讲，一个是来找打得过的诅咒，另一个是遇到打不过的诅咒时跑路。
这两张符箓更易炼制，同时相对来说，可能造成的负面影响也较小。
相比之下，功效巨大「御琻」只会分发给执行高危任务的术师。而每一张符箓的去向、使用成果、事后回收，都被严苛把控……因为这东西的效益过于惊人。
不夸张的说，仅仅苏泽一人的存在，就再次偏动了「术师」和「诅咒」实力的天平。
——而且不同于五条悟那种「双方同时加码」的改变。
但是，符纸最大的限制在于数量。
早在几年前苏泽开始研究此道时，就一直受困于高级符箓的炼制效率。
此外，哪怕品质普通的「乾阳」符，其效果也会因炼制时间、方位、手法而不尽相同。
再之外，还需关注符箓的使用——像是几年前的「盘星教」，他们如果有这样的力量，后果将难以想象。
为了避免被普通人滥用，苏泽在符箓被催发前加了道限制——唯有持特定「信物」的术师，才可用咒力可使用。
这相当于两道保险——「咒力」，和「信物」。
「咒力」摒弃了绝大数无法控制咒力的非术师；「信物」则筛去了其余心怀不轨的诅咒师们。
而那方特定的信物，早在他袚除第一只咒灵时，就出现了——
苏泽靠在驾驶位的椅背上，手中把玩着一枚铜色钱币。
上下翻滚的花钱灵动柔巧，在他修长指尖来回舞动。
车外的阳光很明亮，把他手里那枚花钱照得明灿刺目——如今成为「钦定信物」的花钱可谓一夜闻名。
——辨识度高、无法复刻、掌控所有来源、可重复使用。
用它来作为「钥匙」，再合适不过了。
毕竟现在的使用者可不比几年前的孩子们单纯。
他随意放下手中那份报告，那是「后勤部」递交的上季度汇总。
里面提到了，根据前两个季度数据分析，符箓装配之后，降低了咒术师约两成的伤亡率——
这还是在数量并不充裕、没有饱和分发的前提下。
苏泽把报告折起来，收进文件夹。
接着偏头看向车窗外，校门口被拉上了隔离带，巡逻人员的车顶闪着警示灯。
今天是东洋医师资格证笔试的日子。
苏泽看了眼时间，考试刚刚结束，估摸着硝子也该要出来了。
校门口围着的人也越来越多，大致都是在等考生出来的家属和亲友。
封锁线被挪了下位置，安保人员也离去一部分，考场内传出嘈杂。
第一位考生出来了，是个年轻男人，侧背头染成了浅金色，长得还算俊俏……就是感官不大好——耳钉明晃晃，领口处还露出纹身的一点点末枝……
——在苏泽看来，就是个妥妥的混混。
……好吧，不能以貌取人，毕竟杰和京都校的小西津里奈也都有耳钉来着。
——据说小西那家伙明年也要当教师了？
苏泽实在想不出，那个宛若不良的辣妹，当老师会是什么样的画风。
就像他也想不出来、五条悟这不靠谱的家伙当老师会是什么样子一样……
有小电视台的记者上前采访这位第一名出来的考生。
……这个环节似乎在哪里都一样。
那个金毛没回记者的问题，他直直走向人群某处，从像是跟班的男人手里拿过一大捧镶着金叶子的玫瑰束，接着转身看着考场大门。
“这位先生是要表白吗？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
小台记者并没有因为金毛的冷淡而放弃，她迅速发现了别的话题点。
“您和那位小姐都是本次考生吗？不知道有没有把握一同被录取——”
小报记者依旧孜孜不倦提问。
“你很烦耶，能不能不要吵。”金毛用小指挖着耳朵，打断了她的絮叨。
视力和听力都很好的苏特级把这些尽入眼底。
他距离考场门口大约几十米，离得再近点恐怕会被堵死。他聊赖听着金毛和记者的对话，拿起手机拨通了某个号码。
考场大门。
硝子穿着夏季长裤和花边蕾丝衫，挤在如潮水般涌动的考生里，以摩肩接踵的姿态缓缓向校外挪移。
她抬头看了眼天，强烈的阳光刺得她有些睁不开眼，她随意掏出手机点点按按。
“家入小姐——”
突兀又有些不和谐的声音突然从身前传来。
硝子目光从手机上移开，抬头看向身前。
出了大门之后，人流就渐渐分散开了，封锁线前那一小片空地、站了个拿着大捧玫瑰的男人。
他稍稍撩起一点刘海，咧嘴自信笑着看向他。
硝子满脸懒散神情，眼角微垂，无精打采看着那个大夏天还臭屁穿皮鞋的男人。
不远处的车内，苏师傅发现了自己的女友。
以及……一个在吸引他飞剑出鞘的先天剑靶圣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