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辅助监督也是一种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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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7月21日
今年的夏天和两年前一样燥热。苏泽等人已经不怎么在高专待了——毕竟也有各种各样的事等着他们去处理。
五条悟和苏泽后来又去伏黑家拜访了几次。大多是探望两个孩子的近况——比如伏黑惠今年上小学了。而大他两岁的伏黑津美纪已经三年级了。
苏泽新炼了一批符箓，他正发愁该用什么借口，才能让这个聪敏的女孩儿愿意带上这些纸片片——
特别是在没法直接说明的情况下。
苏师傅捏着口袋里厚厚一沓符箓，神色为难。
伏黑津美纪给两人倒上茶水，柔声道：“两位一直以来都在给我们寄钱，真的非常感谢——”
正悄悄偷吃伏黑惠零食的五条少爷……不，五条家主，猛然呛了一下。
苏泽似乎也发现了她话锋里潜藏的深意，于是他干笑着解释：“津美纪，你是不是搞错啦，我们只是负责——”
“「我们只是负责对接的实习工，只是单纯转述政府的政策、确认你们的近况而已——」”伏黑津美纪边倒茶边流利说出这么一段话。
她笑眯眯接着道：“是这么说的吧？苏泽先生。”
苏师傅和五条少爷一时汗流浃背了。
伏黑津美纪扭头看了眼身后，伏黑惠正在隔壁的小房间里做作业，她继续轻声道：“我知道的哦，你们都不是「普通人」——”
苏泽保持优雅而不失尴尬的微笑，正头脑风暴思考怎么搪塞过去。
“别自责啦，苏泽先生，我不是从您这里看出来的——”津美纪好像明白他在想什么，“惠再怎么聪敏，毕竟也只是个孩子，难免会让做姐姐的发现异常。”
——津美纪酱，你自己也是小姑娘啊！！
但得知不是自己这边泄露「咒术」，苏泽心里至少宽慰了些许。
“不过五条先生其实也不太注意哦，我算是从他那里得到确切答案的——”
脸色刚刚好些的五条少爷瞬间又如坐针毡了。他缓缓转头看向苏泽，试图用眼神证明自己并没有露馅的行为。
“去年有一个月，一直很多雨。”津美纪没有卖关子，“那次二位来之后，身上几乎都是干的，但是只有一把伞沾了雨水——”
“没准我们是衬得一把伞呢。”苏泽笑意盈盈。
“对对！就是这样！”五条少爷语调激动。
“我本来也这样想的……”津美纪在口袋里摸索什么东西，“但两位走的时候，我看到了，只有苏泽先生在打伞，五条先生只是插着兜——”
——五条悟的「无下限术式」，已经是全自动甄别对象了，挡个雨水自然不在话下。
津美纪从口袋里掏出苏泽之前给她的花钱，放在桌上。
“唉”，苏泽轻声叹气，“……悟，早就说了，让你多注意细节。”
苏泽稍稍抬指，桌子上的花钱随即轻微颤动，接着漂浮到空中，周围绕着滢白的气团。
亲眼目睹这般景象后，津美纪还是难掩惊讶。
五条少爷沮丧的趴在桌子上。
“以你和惠关系，告不告诉你实情都没问题——”苏泽说话的同时张开手掌，花钱落到手心，他稍稍调动周天之炁，花钱中心的圆孔宛若漩涡一般生生吞下无数炁浪。
苏泽的眸子透着剔亮的明光，深邃无底。
无尘之风吹得对面的伏黑津美纪睁不开眼睛，柔柔的发丝尽数飘扬。
花钱略微闪过道白光，苏泽同一时间握住钱币，屋内的异象瞬间消弭。
“我和悟本来是想着不告诉你实情的——毕竟这也是惠的想法。”苏泽把花钱重新递到她面前。
津美纪捏起钱币，试着在光下观察不同之处。
“……上次蓄能已经过了三年，我在里面新存了记更强的剑势。”苏泽拿起茶杯轻抿了口，“希望津美纪小姐能随身带着——”
五条悟趴在桌子上，下巴一升一降，懒散道：“津美纪酱，你应该知道吧，惠的老爸，可是从某个大家族离开的哦……”
“而他又和家族达成了某项协议——和惠有关的。”
五条悟话说至此，已经非常清晰了。
“你们……愿意帮惠吗？”津美纪迟疑道。
“我们就是为此而坐在这里的。”
苏泽捏着茶杯平声道。
……
苏泽新炼的符箓也交给津美纪了，这下他也不用考虑究竟用什么借口来隐瞒了——
总之在细细说明每张符纸的具体功效和使用方式后，苏泽一直担心的安全问题也算是暂且告一段落。
走之前，苏泽还在老房子周围贴了一圈符纸，姜黄色的符接触墙壁的瞬间就融入其中，霎时间无影无踪。
“……这东西管用吗？”五条悟摩挲着下巴，六眼扫过没有任何咒力的符纸。
“从「坤」卦里提取了部分威能，土属。能加固目标建筑……还有一定防御功能。”
苏泽捏着一大叠符纸，绕着老房子边走边贴。
伏黑津美纪知道了「咒术」，符纸也都交给两位了。
除此之外，伏黑惠本人也在两周前成功觉醒了术式。
即使有心理准备，但还是稍稍出乎意料。
——他觉醒了禅院家最源远、也是嫡系中的嫡系术式……「十种影法术」。
“哎呀哎呀……”
看到术式的五条少爷也一时间呆住了。
苏泽也难得惊讶失色。
“这下……想不管也不行了啊。”
——
伊地知同学在五条悟亲（沉）切（重）劝（打）导（击）之下，也放弃了咒术师的理想，决定以辅助监督作为自己奋斗的目标了。
“你这家伙的水准，当什么咒术师啊！”五条悟把脚翘在桌上，一脸不屑。
外面的阳光照进教室，在灰尘中形成明亮光路。
“快去把「运\\転免许」考到手，驾照将来可是相当有用的——特别是对辅助监督来说！！”他边吃薯片边不客气道。
薯片渣掉了一身，虽说被无下限术式给挡住了。
本来是向他请教术式操作的伊地知被骂得狗血淋头。
“哼，做好辅助监督可不比术师轻松——”
五条少爷最后这么说道。
很多年之后，伊地知仍然记得那天下午的每一个细节——甚至记得五条悟吃的薯片是芥末味儿的。
他也一直感谢、五条悟早早劝下了妄想成为咒术师的自己。
————
五条和宿傩决战前，插入了一段伊地知的过往，这个角色我还蛮喜欢的，特别是他最后的觉悟。
要稍稍给时间加速了，高专时期也要成为相框里的回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