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我也强迫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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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席阡陌回到小戏院，就见韶安长公主正兴致勃勃地与两个夫人聊天。
一个浓眉夫人说道，“……守制要三个月，皇后人选只怕要换一个吧？再要等帝后大婚，哎哟，这几个贵女要入宫，那只怕得半年后了吧？李二夫人，你……”
席阡陌笑眯眯地坐过去，两位夫人俱是脸色一惊，显然是认出她来。
韶安长公主笑着引见，“这位是李太傅家的当家主母，李二夫人，这位是刑部尚书家的龚大夫人。这位就是席大小姐。”
席阡陌朝二位见礼，两位夫人也还了半礼。
韶安长公主说道，“方才本宫去更衣，竟碰上二位夫人，便请她们一同进来说说话。”
她虽然说如今是男装，但认识的人，太好辨认了。
席阡陌笑笑，“是极有缘份呢。”
李二夫人连忙安慰道，“席大小姐，世人都道皇后之位尊贵荣宠，可叫我说，与其深锁宫墙，还不如嫁个普通勋贵，没有那么多规矩礼仪。可怜我的女儿，这一入宫门，不知哪日能见上一面。便是见上一面，母女变君臣，我是千万个不赞同的。可惜了圣命难为……席大小姐如此也好……席将军请罪去戍边，是对的。”
席阡陌：……
果然在外人眼里，席城自请去戍边，就是请罪去的？以此平息天子之怒？那也行吧……
龚大夫人席阡陌是见过的，只不过当日是以默夫人的身份与她在宁远侯府里见过面，但龚大夫人可不知席大小姐就是默夫人，是以也劝慰道，“有那离源公子护着，便是天家也不敢如何。席大小姐必会因祸得福。世间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啊。”
席阡陌惊愕地问：“什么有情郎？”
龚大夫人也很是惊愕，“离源公子当众抢亲，难道不是因为对席大小姐情根深种？”
韶安长公主拼命忍住笑，她之前对席府解释的离源公子抢亲的原由，说得含糊，外人并不十分了解。
可她也不打算对外详细解释。
总得叫她那好皇叔感受一些压力，否则，什么谎都叫她撒了，还得撒更多的谎来圆前面的谎，她好心累的。
席阡陌扶额，也不知如何解释，便干脆不解释了。
这谣言，估计已经传得满京城都是了吧？
怪不得张禀恒说，无人敢上门提亲了，他就是唯一的机会。
他是她唯一机会。
李二夫人又拍拍她的手，“世间女子，嫁了人才知道夫郎的心才是最重要的。皇帝三宫六墙，就算有心，也不知被剖成了几瓣儿。你没有进宫，又能全身而退，无论如何都要找个自己心仪的夫家才是。”
席阡陌讪讪笑。
韶安长公主连忙打圆场，“开戏了开戏了！”
两位夫人这才告辞离去，回了自己的雅间。
小半个时辰后，韶安长公主津津有味地看完了最后一幕，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席阡陌凑过来悄悄地问，“你说，我们也开一间这样的酒楼可好？”
韶安长公主白了她一眼，“就你？用什么身份开？席家大小姐，还是默夫人？”
席阡陌赶紧“嘘”了一声，然后问，“你就说这酒楼怎么样？”
韶安长公主看看戏台子，“我这才来一次，看了场戏，究竟怎么样的，不好说。”
席阡陌便把整个酒楼介绍了一下，“方才我转了一圈，一楼是歌舞听戏吃饭，二楼是吃饭喝酒……三楼是小赌怡情大赌刺激，还有后院……呃，主要是耍流氓的地儿。这可妥妥是个销金窟啊！”
韶安长公主心中一动，“你有章程？”
席阡陌豪气地拍拍胸，“不试试怎么知道？”
韶安长公主突地眉眼一跳，“咱们那个作坊，已经赚得盆满钵满了。你娘亲的嫁妆也到了你手里。旁人不晓得，本宫却是知晓，你早已富得流油，所以你肯定不是为了赚钱，你到底想做什么？”
席阡陌这时揽了她一条胳膊，靠近她悄悄说，“你不觉得，这样一个地儿，很适合收集情报吗？”
韶安长公主的眼神就像是见了鬼。
“你知道我同摄政王的关系，且不说什么有人过河拆桥之类的吧。但我总得为他做点筹谋。这话我只能对你说，你可不能告诉其他人，汐汐也不行。”
韶安长公主不自觉就有了一种满足感，“你继续说。”
席阡陌道，“摄政王在外面的名声不太好，我也有所耳闻。但我不知道他是故意的，还是有人故意散播他的恶名。总之，他这样的性情，在朝中一定有很多反对派，对不对？我想打造一个像花间楼这样的会所，吸引整个京城的贵族官员。你知道只要有心，就可以打听到许多事。我们可以趁机抓住一些信息，也许单个人的信息没有什么用，但汇总起来也许就能派上大用场。若是有人对摄政王不利，我们也能第一时间掌握，哪怕真出了事，有把柄握在心里，反转的机会就很大。”
韶安长公主怔怔地看着她，“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席阡陌点头，“我自然知道。我与他如今，已经不可分割。我只希望他能平安。他在这样的位置上，不说朝中与他对立之人，早晚有一日，最上面的那个人，定然饶不过他。我只是……”
她说着也不知是不是真的，竟然红了眼眶，真诚地看着韶安长公主，“我只是想帮他。”
韶安长公主震惊地看着她，喃喃问道，“你……你不是被逼与他……”
席阡陌也是惊讶，“他同你说是他强迫了我？难道他没告诉过你，我也强迫过他？”
韶安长公主更加震惊，“什么？你强迫过他？”
席阡陌哭笑不得，“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前面说的那个计划，我需要有人在幕后替我撑腰，你不用出面，我也不用出面，我们都会很安全。我只想在危险来临的时候，我有能力站在他身边，不说保护他，但至少能提供一点助力。”
韶安长公主沉默了一会儿，在皇权深宫中长大的她，明白她说的总有一日会成真。如果那一日终于来临，她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