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阁来泼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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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王的酒量倒真不俗啊。”
李君意一屁股慵懒坐倒在地,单手撑着地面如那独木一枝般微微打颤,也不知是喝了多久斤清酒其眼中已然浮现打转迹象。
他饮酒多年难遇对手,除父亲李吟意之外还没有人能跟他拼到这般地步,伴随着壶中酒尽数入肚间那稍显平坦的腹部也是悄然隆起。
额头间半缕黑色长丝垂柳而下如许一抹残影般贴立于其面颊倒映出那酒意所带来的淡淡红晕,墨色双眸中可见眼前李岐同样有着些许醉意。
不过碍于男人之间的面子,他们二人似乎都不愿就此放下酒壶,特别是那李岐的情况不会比李君意差上多少,眼中似有万般星辰一转两转。
“呵呵,当年除你爹之外,还没有人能喝的过我。”
“什么李凯歌李封。”
“两个加起来抵不过一个李岐!”
闻言,李岐也不谦虚大嘴一张有啥说啥,这莫非是酒意上头吹上牛逼了不是?当即目光转转向李君意会声一笑。
“想不到你小子酒量也是不俗。”
李君意哈哈一笑,不过他也并未有过谦虚,他的酒量可是实打实练出来的,自五岁那年初碰清酒便是深深爱上,一口更是沉醉其中。
“比你如何?”
“那你小子还得再练练了。”
李岐一笑,说话间又是摇曳起手中酒壶,摇着更是将之凑近在耳边细闻,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此酒壶看起来大小不一所储酒水更应该是他能料想到的,却任凭自己如何饮入这壶中似乎都没有变化。
不自觉瞥了一眼身前青年,莫非是这小子在搞鬼不是?这壶中烈酒正如那滔滔江水般来之不尽取之不绝。
“若非如此,又怎么能把你放倒呢?”
见此李君意神秘一笑,似乎是猜出了前者所想。
“呵呵,原来如此。”
“不过这酒,倒是不错。”
李岐点了点头,也不再多想提起酒壶就是朝之抵了上去,谁料大门外一道凉风呼啸而来直扑而下,直接是将二人身前的桌子都给掀翻于空中轰的一声炸成满天碎屑。
一道黑影陡然自大门外闪现而出,一步落下顿现道道残影眨眼功夫那道黑影便是出现在了二人侧方,抬手间一股巨力贯彻而来瞬间将李岐手中酒壶给打碎。
酒如泉水喷溅,但见那黑影的真容也是出现在了二人目光中,来者身材高挑足有七尺之余一袭淡金色长袍与那李岐衣着倒有几分相似。
金色发冠如凤凰栖止于青木间,两缕黑色长丝于额间自然垂下稍显几分俊逸,淡墨色长眉之下倒映出一双流水般可拉丝的眼眸。
微挺鼻梁及那似可燃尽一切都烈焰红唇都在暗示着眼前这并非男子而是一位长相俊俏的女子,一出手便是让那李君意眼瞳一缩,可见此人逼格不小。
“来此,所为何事?”
李岐并未感到半分惊讶,高眼微抬之下缓缓出声道,然而他话还没说完一旁李君意便是忍不住开口询问道,在他印象里可从未识得凌王府有这么一号人物。
此女子的面孔竟是与那李岐有着几分相似,特别是它方才出场的那一幕,那般君王气势足以睥睨一方了,且那桀骜不驯的脸色跟他李岐简直是一个打印机出来的一般。
“这位是?”
“这是家妹,李暧。”
“家妹?”
“不错不错。”
李君意点了点头,边摩挲着下巴还不忘仔细打量着眼前俊逸的女人,不知为何此女子身上有着一股野马的味道,这种野马难以驯服。
李暧被这么盯着只感浑身不自在似是有万只蚂蚁在身上爬一般,尖锐目光缓缓转向李君意一抹浅浅的杀意隐约流溢出来。
下一刻李君意只感手上涌现一股压力,此压力如泰山般沉重似要将之手掌给碾碎一般毫不客气疯狂砸击而下,轰的一声响彻整个大殿其手中的酒壶直接被那股力量给压爆。
“功力不错。”
“想不到一介女子,竟也有这般功力。”
见状,李君意先是一愣旋即很快脸上便是浮现一抹未知的笑容,光是看那李岐一脸无奈的样子便足以知晓眼前的李暧有多么任性。
当即缓缓起身却见此女子个头竟是跟自己差不多且还要高出一寸,深意目光顺着其娇躯扶摇直上最后与之流水般眼眸对视起来。
大手一招之下方才那被碾压成碎片的水壶竟是再度震颤起来,于地面缓缓悬浮在空最后如有生命力般汇聚在一起,大手一招便是将之收入掌心。
“当然,不能只靠蛮力。”
说着便提着酒壶朝之胸口一砸,更是指着眼前李暧的头颅风味一笑。
“还要动脑子。”
话音刚落一道雄厚功力便是如潮汐般自那娇躯之下爆散而出,在此功力的绝对淫威之下其长袍被掀的嘎吱作响更甚者露出一抹绝味风景。
“你是在挑衅我?”
见状,李君意似乎并没有将她的话放在耳边,感受这股内力只觉惊讶半分,这是与其兄长同样的功力,此功力厚的属实离谱且一望不到底一般。
看着看着便是缓缓凑上前去,脖颈弯过一旁悄然靠近其耳根可嗅得其口中残留酒香,及那似挑衅非挑衅的语气。
“你可以这么认为。”
轰!
巨大爆炸声响彻大殿间,一道蛮横功力如飓风般席卷而来眨眼功夫便是扩散全场,然而眼前青年却是好似没有发生什么事一般站在她身前。
手中端着酒壶,自顾自畅饮起来。
“有这力气还不如去多打两只怪。”
闻言,李暧脸色直接就沉了下来,烈焰红唇微张间白皙贝齿猛咬其中,可见血丝自其中如雨珠般滚落,五指一张一道暗色气流瞬间汇聚便是朝之猛的砸下!
轰!
尚还没落下之际一只大手如闪电般掠出一把将之进攻的小手给抓住,而那暗色气流也是随之被震散而去,侧目望去只见比自己高两头的奇男子正一脸严肃的望着自己。
“够了。”
见状,李暧冷哼一道无奈抽回手掌,更是双臂抱胸俨然一副耍小脾气的模样,来者正是那李岐,此刻他脸上依旧夹带着半分红晕但在功力的压制下那先前几分醉意也是眨眼便无。
“还不快拜见王?”
“王?”
“他?”
闻言,李暧一脸诧异的指了指眼前那泼皮青年,此人浑身上下哪有半分王的气质,一身想流氓味道足以人各方少女作呕,就这还王?
君王气质长狗身上去了?
一旁李君意也是会声一笑,更是特意摆出一副架势走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讥笑道。
“怎么?你想弑君吗?”
话音刚落那李暧便是不屑撇过头去,显然此举她并未有要拜王的举动。
“好了,有什么事赶紧说吧。”
李岐郑重开口道,语气显然变的沉重无比与之前那喝酒时的脾气完全是两回事,这倒是让李君意有些许诧异,这二人不是兄妹吗?咋看咋不合眼呢?
自己与妹妹李欣意都是那般融洽,到了他们这里却是这般严肃,莫不是这其中有着什么隐情?亦或是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有几个泼皮在门前叫嚣。”
“什么?”
闻言,李君意二人皆是一愣,泼皮?凌王府是何等地方?那可是戒备森严到连整个王朝都胆寒的存在,泼皮居然敢来此撒野?
“轰走不就好了么?”
“这点破事你都解决不了吗?”
听得此言李岐眉头一皱更是忍不住开口道,且不说其语气有多冲,光是这两句话连他李君意都是难以下咽,当即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们二人一眼也是有些摸不着头脑。
“乐阁的人。”
“乐阁?”
此名号一出来那李君意一愣,很快脸色便是沉了下来,乐阁他最熟悉不过,乃是他的心上人李知意的亲姐姐乐王李知籁一手创立。
怎么可能来此闹事呢?
乐阁的行事作风都是低调的很,且女性居多一生修得乐方面的功力,又怎会跟这泼皮扯上关系?
“乐阁是吧,本王倒要看看是什么牛马。”
“凌王府倒还真是什么猫狗都敢踩上来了。”
李岐眼神一眯,乐阁威名他自然是知晓一二,那可是与其并肩为三王的乐王所创,要论战力可不会比他凌王府弱几分。
当即缓缓转过身去,庄重目光瞥向门外正欲起身之际身后却被李君意一只手给按住肩膀,侧目望去只见青年一脸严肃开口道。
“留人。”
“然后呢?”
“审!”
李岐目光所及之处皆是那青年庄重的神色,不由得嘴角一弯,这般气质倒是有些熟悉,真是越来越像他了啊。
点头示意之后那脸上笑容逐渐消失,僵硬身躯摇曳了几下胳膊间,大脚猛跺地面直接裂开一道口子其高大身躯直接消失而去。
却见那李君意不紧不慢伸了个懒腰,不由得瞥了一眼身旁的李暧,直接是将手中酒壶朝之投掷过去,后者赶忙接住间李君意的身影便是消失而去,留之唯有轻描淡写的一句话。
“帮我把酒装满了。”
见此,李暧眼角一跳脸上写满了不满之意,更是气血上头将手中酒壶一把给扔倒在地,这这家伙莫非真是传说中的王吗?
先前她可是亲眼看到他可强行按住自己的哥哥,要想自己的哥哥平生一世孤傲从不屑与人打交道,何况与人畅饮如此之久。
妖花般映水美眸缓缓扫过整片大殿,一片狼藉之下更是有着不少打斗的迹象,莫不是方才是李岐与那小子交手造成的?
要想在她眼里这位哥哥的能耐通天彻地早已在天洲王朝打败一众强者具备无上威名,能将他打到这种地步的王朝之中除上一代君王之后便是再无这等奇人。
莫非那小子真是传说中的君王吗?
一想到此处那李暧更是不禁得深吸一口凉气,自己先前那般动作根本没有把他当一回事,不会被记仇吧?
………………
凌王府前——
大门前躺着一道道身影,他们个个身着淡金色衣衫且他们腹间更是披上一层沉重铠甲,看其模样与那李岐身上服饰有些相似应当是凌王府的弟子般。
而那首位弟子更是被打的浑身是血,一头栽倒在地整张脸都是被陷进地面,顺势望去只见一身着花袍的男子一脸坏笑的盯着脚下狼狈的弟子。
大脚毫不客气砸在其脑门上,巨大力道毫不客气轰上去传来一声闷响,很快骨头断裂的声音便是传入众人耳中那弟子的脑袋直接裂开一道口子鲜血止不住往外流。
“这便是凌王府?”
“毫无章法。”
花袍男子嘿嘿一笑,其身后横七八竖站立着与自己身着一模一样的男子,他们个个气息悠长且个个都把嚣张一词写在了脸上俨然一副找事的模样。
“你这混蛋,凌王府岂容你等污蔑?”
不远处一倒地弟子艰难起身,然而不过片刻间一道黑影便是闪掠而来眨眼功夫便是出现在他面前,抽出长刀便是重重劈砍在其肩上,血箭如泉水般喷射出来。
手心一紧那长臂间更是暴起条条青筋,长刀在其身上如切豆腐般猛的砍下,弟子口中响彻起阵阵惨叫很快其身躯便是被这把长刀给一分为二。
伴随着长刀落下,其原本尚还有几分气息的身躯便是重重倒在地上,那手提长刀的男子不屑一笑,目光突然转向远处大门前的门匾。
毫不迟疑猛的投掷出手中长刀,刀如无影般爆射而去直插门匾,陡然间一道寒光闪烁天际最后将那长刀给贯穿而过。
长刀直接被划成两半,于此同时那男子脸色一惊之际一张俊逸的面孔突然出现在其眼中,不待其反应胸前直接被一股飓风撕裂衣衫一股毁灭般能量重重砸在其腹间。
而他整个人也是随之被轰飞出去,那一众人见得来者皆是一惊,突然出现的九尺男子让得他们所有人都是心悸。
谁料那李岐仅是高眼微抬间,身形瞬间消失在原地,紧接那门前便是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哀嚎声,不过片刻间一道一道接着一道花袍身影便是如死狗般被打倒在地。
大门之上一道身影已然不知何时出现在此,更是不客气一屁股瘫坐而下,大脚随之摇曳间自腰间再度携出一酒壶。
堂堂酒仙怎么可能会少了这点酒?深邃目光将那下面被打的半死不活的花袍男子盯了许久,无奈摇了摇头。
他自是不少前去过那乐阁,这花袍正是那乐阁独有的道袍,而那几个男子的面孔他在乐阁之中也是有过几面之缘。
是乐阁没跑了,刚开始还以为是哪个不长眼的假冒的,现在看来又是自己多虑了。
不过这乐阁没事来找凌王府的麻烦?据他所知这三王之间也是井水不犯河水,从未有过太多交集也是谈不上朋友更论不上什么仇人。
没事找事这不是找死吗?
他们难道不知道凌王李岐在此吗?就算乐王李知籁来了怕也很难成事吧?这几个小喽啰便敢只身前来闹事?这其中究竟想要表达什么?
却见那李岐出手丝毫不软,几经闪掠一拳一个将他们打倒在地,口中不断溢出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