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一单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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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建国那边已经没什么事了，现在只需要疗养几天就可出院。
白林正在闲逛，现在得找一个好位置，要不然生意没法做。
大城市城管的威名，哪怕是在家乡小山村，也是如雷贯耳的。
所以，目标只能放在偏僻的小街道，还有公园的角落。
小街道走了几个，并没有人摆摊，看来这是经常“扫街”的结果，白林只能放弃了。
现在只有公园还有一点希望了。
离家最近的公园，在一条灌河边，开放式的，河边有草地、花坛，还有一排很大的垂柳。
白林顺着河边走，来到一个小广场。
广场四周都有石椅，中间处有一个小喷泉，正好，还见到几个“同行”。
他们普通人装扮，年纪小的四十多岁，大的六十以上，还留着长长的胡须，看着就感觉很有“道行”的样子。
他们没有桌子，只有两把小木凳，自己坐一个，旁边放一个。
面前一张红布，上面写着“服务”项目。
看掌纹、看相、选黄道吉日，测运程等等。
白林看这情景，忽然感觉自己的“准备”有点过了，这样多好，看到“扫街”的，红布一卷，人都不用跑，屁事也没有。
白林在这里坐了一会儿，发现来往的人不少，还有很多直接就坐在了他们面前。
凑近看了看，直接找他们的人，都是家有红白之事，过来挑日子的。
收入还行，选一个日子，二百块钱。
选红白事的操办之日，自己不懂啊，怎么弄？
白林脑袋瓜子急速运转，“要做，就要做有特色的。”
打定主意，白林回家找了一条破旧的白色床单，用剪刀剪好尺寸，就在上面写了起来。
没有红布，就用白布，凑合着吧，反正要的就是特色。
写完之后，白林就拿起“行头”去了公园。
僻静处，白林穿上大褂，戴上假发和道冠，就来到了那个小广场。
几个同行一看，这哪来的愣头青？搞化装舞会吗？
有两个脾气大的想过去撵他走，但一看到白林的墨镜疤脸，又缩了回去，这一看就不像个善茬啊。
白林化了妆，也不怕别人认出他来，别人多看几眼，又少不了一块肉，有什么好难为情的？
随便找了个路沿石一坐，把白布摊开。
只见上面写着：知过去，通未来，避凶化吉。
另外还有一排小字：不准我给你一百块。
万事俱备，只等有缘人捧场了。
一个小时过去，行人匆匆，但没有一个人往他的白布上看，大多数人的目光，都停在他的身上。
这装扮够酷，也够另类，想不吸引眼球都不行。
这样不是办法啊，白林有些急躁了，那些同行，每个人都有了生意，只有他这里无人问津。
得主动出击才行，先把名声打出去。
白林抬起头，墨镜下睁一眼闭一只眼，看向离他最近的路人。
人很多，得找到真正有事的，还不缺钱的。
看来看去，白林决定选他。
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正在他前方两米处东张西望。
“刘队长，你在找人吧？”白林忽然开口，直接叫出了他的名字。
“你是谁？我认识你吗？”那人顺着声音看向白林。
“你要找的人，不在这里，在春风巷35号，你的同事五分钟后，会抓到他。”
白林没有理会他的问题，直接将看到的说了出来。
“有毛病！”
刘队长哪里见过这样神神叨叨的人，简单的问候一下，就往前方跑去。
白林嘿嘿一笑，“我就不信你不来找我。”
十几分钟后，刘队长果然回来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
“什么？你站太高了，我听不清。”白林不喜欢这种居高临下的谈话。
刘队长看了看，也没有凳子，只好蹲了下来。
“你怎么知道他在那里？又怎么知道我的同事会抓住他？”
白林指了指自己的”招牌”，轻声说道：“算的。”
“真有这么厉害？那我算一次，你要是算不准，我就把你当成他的同伙，带回去问话了。”
“你想问什么？”
刘队长想了想，说道：“猜猜我身上有多少伤疤？”
“小问题，两百块。”
“猜对了给你，猜不对你和我走。”
“刀伤七处，枪伤一处，其他小伤就不用说了吧。”
听到这个答案，刘队长脸色大变，因为白林回答的太快了，就好像比他自己还要了解自己。
“别一惊一乍的，给钱吧。”
刘队长起身，从口袋里拿出钱，轻轻放在白布上。
“你还能算别的吗？”
“那要看你想算什么了？”
“三年前，我们片区......”
没等他说完，白林就打断了他，“别和我讲我故事，你是想问那几起连环凶案吧？”
“是的，你能算出凶手是谁吗？”
“一万！”
听到这个数字，刘队长犹豫了。
“先给我看看你的身份证。”
“可以啊，看过之后再想问我，就要十万了，你还看吗？”
“你不会是骗子吧？”刘队长有点怀疑了，现在的骗子，都这么高级了吗？
“信不信由你，我又没有非让你算。”
心里一顿挣扎，刘队长还是扫了码，付了钱。
那个案子是他的心病，也是他们那个片区警察的心病，那是一种赤裸裸的羞辱。
“你们工资那么高，一年二十多万，花点钱怎么看着那么心疼呢？”
“我说你这人，嘴巴怎么跟刀子一样啊，会不会说话？钱转你了，快点告诉我。”
“别急，我算一下。”
白林先“看”他的从前，找到那个时间段，看到了五起血淋淋的现场，找不到一点线索......
再往后看......十五年后，一个惯偷交待出了一个人，说他在监狱里有一个狱友，可能杀了人。
而那个人就是凶手，只不过他现在因为一起伤人罪，正在服刑。
怪不得找不到他，原来，他已经是罪犯了。
这样的王八蛋，还多活了十五年，没天理啊。
“张斌，花城监狱。”
白林咬牙切齿的，说出了他的名字和位置。
“什么，他在监狱里？”刘队长大惊，慌忙拿出手机，让同事开始查这个监狱。
打完电话，刘队长不停的在白林面前走来走去，他在等，等一个确定的消息。
十分钟后，电话打来，刘队长接了电话，只见他的脸色不停变化，直到挂了电话，他才认真的看了白林一眼，转身迅速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