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10)教皇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们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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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沐很高兴,行了个绅士礼,与公子苏打完招呼就缓缓迈开腿要走开。
可走了几步,他忽然转身看向公子苏,看着公子苏的眼睛,问:“今晚你会等我吗?”
公子苏的神色没有半分的起伏,甚至没有理会修沐眼里的些许期望,平静的理了理衣袖转过身,没有回答也没有任何的动作。
神是无情的,至少对他是这样的。修沐想,最后还是保持着绅士的微笑,说:“我会来的。”
他维持着嘴角的微笑,直到离开这个教堂,像是一种无数次的落荒而逃。
公子苏这时侧身看向他离开的身影,墨黑的眼睛是明亮的但却依旧让人看不清他眼底的神色。
那个修长挺拔的身影逐渐消失于他的眼眸中,公子苏垂了垂眉眼,看了地上两只蚂蚁打架的场景,看了一会自感有些无趣就将视线移回来,将目光移向修沐每晚都会来的方向。
他席地而坐注视着那个方向,静静的等待着,眼睛里是平淡与习以为常。
太阳又大了些,刺眼而又炎热,修沐这些日子一直睡在破旧的凉席上,忽然睡这么暖和的床竟然还有些不习惯,被生生的热醒。
他睁开眼睛,想起自己做的梦,有些昏昏的摇晃头。
“醒了?醒了吃饭,真能睡,一睡睡到傍晚,今天你可是什么都没干。”查理普嘴里叼着一个小面包模糊不清的说。
修沐来到桌子前坐下,看了看桌子上的饭,没什么胃口,拿起一旁的巧克力含在嘴里,问:“你们今天都找到了什么?”
“找到了八条线索,再加上你的那条是九条了。”
查理普将秦喵喵写的线索纸条放在桌子上,修沐看着这有些泛黄,上面还带着花纹的纸条微愣了一下,拿起来没怎么看规则,全都用来看纸条的构造了。
他摩挲着,忽然脑海里就闪现了些什么。
是小时候的他坐在破旧的桌子上啃着铅笔写着潦草的字。
他苦思冥想着,用手卷着纸的右尖尖处,在那带着花纹的纸上不断的划去再写划去再写,直到他放松的松一口气,眼睛炯炯有神的看着纸,说:“完成了。”
是“公子苏”三个字。
神没有名字,所以他创造了“公子苏”。
神是不需要名字的,这个那个清冷的神已经告诉了他,可他喜欢神呀,他想要给神起一个名字,神没有阻止。
修沐花了好久,费了很多时间,先去研究东方古代的古典,又去请教了来自东方的使者。
最后他写出了这个看起来特别像东方人的名字,还特别好听,至于含义嘛……这个他倒是没有想这么多,他觉得神不需要有含义的名字。
他就是这么想的,神是最好看最完美的,他本身就是个含义。
修沐兴致勃勃的在夜晚来到撒旦教堂会见了神,将手中的纸给了神,神看了很久,又像是想了很久,最后望向修沐,声音依旧清冷的说:“随意。”
神有了名字,叫公子苏。
公子苏……是他起的名字。
“修沐?修沐?!”查理普的声音忽然将他唤醒过来,修沐猛然回神看他。
“怎么了你?我发现你最近怎么一直都不怎么集中注意力?”
修沐看了他一会,忽然站起身说:“我要再去公子苏那里一次。”
“又怎么了?对了,卡纳达说你找到了公子苏要跟他说一声,他也要见公子苏。”查理普望着修沐离开的身影,恨铁不成钢的说。
“没门。”修沐大声回答。
他来到门口打开房门,刚要迈开腿就忽然被两个交叉的兵器拦住。
修沐看去,两个士兵恭敬的看着他,其中一个人说:“纳西维斯殿下,教皇有令,未经他允许你不能出去。”
修沐看他笑了笑,温和的问:“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士兵没有打算瞒着他,说:“大殿下格林塞尔叛乱了。”
修沐的笑僵了一下,随后道谢关上门,快速进入房间内。
“格林塞尔叛乱了。”修沐对查理普说。
查理普茫然了一下,而后想起是修沐的大哥,就是那天被教皇当众唤的其中一个。
“这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
查理普看向他,思索片刻,说:“你的记忆里没有格林塞尔叛乱这件事吗?”
“我的记忆恢复的还不算完整,半断着,不知道格林塞尔有没有叛乱,但在我的记忆里他很仰慕教皇,一向服从教皇,不该会叛乱。”
修沐走回到桌前,看到那个被自己放在桌上的规则纸,拿起来。
【规则一:不要违抗教皇的命令】
【规则二:教皇的权威是不可侵犯的】
【规则三:不可试图与教皇对抗】
【规则四:不要做爱撒谎的坏孩子,教皇会看出来】
【规则五:克里比教会是神圣不可侵犯的】
【规则六:不要试图与神发生关系】
【规则七:教皇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们好】
【规则八:教皇才是你们最应相信的信使,堕落的神明会带领信徒走向黑暗】
【规则九:教皇不会被审判者审判,他是最高的权力者】
全都是跟教皇有关的,而且这规则跟洗脑似的,一看就知道有问题。
这其中的一些规则被人改了。
修沐缓缓将纸放下,许久吐出几个字来:“规则有问题,规则被串改了。”
查理普皱了下眉,下意识的说:“是那个人?他在加大游戏难度?格林塞尔也是他利诱的?”
他那碧绿的眼睛止不住的憎恨与厌恶,甚至有些悲怆,想到查理曼死前的忏悔与自己在幻觉里杀了查理曼无数次,自己就忍不住想要杀了那个人。
夕阳最终落下,克里比迎来了夜晚的星空与浪漫,但本应宁静安逸的城堡传来嘲哳的声音。
肃穆的军队整齐划一的声音充斥着整个圣殿里,神圣与纯洁与席卷而来的冷血与煞气冲去,浩大的军队排列整齐的站在两侧,面目上是肃然与庄严的表情。
教皇凝眸,将手放在教皇座位上支着头,带着耀眼璀璨的指戒的右手不紧不慢的敲打着,披散的头发随意的垂在身上。
他穿着似是随意,只穿了内衬,身上挂着那件象征着教皇身份的白袍,衣摆长的垂落在地上,将他衬得格外的圣洁无邪,甚至有些惬意与平和。
可一旁年老的红衣教主却有些畏惧的看着坐在教皇座上的教皇,身子止不住的发抖,像是在承受着神怒般,不敢抬头,甚至不敢大声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