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一无所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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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钱庄的伙计来通报“大小姐到柜上了”，在外面办事的孔先生，立刻就坐着马车回来了：“大小姐，要到我们这儿来，怎么也不提前知会一声啊？我好派人去接你。”
“不用了。”沈静彤的确也不是很爱摆谱，“今天我到钱庄来，是想麻烦孔叔帮着找两个人。”
她说着，就把画像铺在了会客室的桌子上：“实不相瞒，这是我柯师兄的父母。”
详细了解完情况，孔方自然是爽快地点了点头：“不知柯少侠可否先把这两幅画像留下？我立刻找人再临摹上几幅，交到荣城周边的几处钱庄上。”
“只要一有相关的讯息，我一定派人第一时间向大小姐和你禀告。”
柯寰连忙双手抱拳，向他深深地鞠了一躬：“多谢孔管事相助。在下还有一件小事，不知可否麻烦您，顺便帮着查一下？”
孔方一拱手回了个礼：“柯少侠不必客套。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自当效劳。”
“我们刚刚说的那伙邪教中人，不知道孔管事有没有听说过，他们在荣城范围内活动的事情？”
柯寰刚刚问完这句话，身边的沈静彤就拽了拽他的衣角，小声耳语起来：“师兄，掌门特意提醒过，不让你主动去招惹圣月教的。”
“我只是想了解下对方前段时间的行踪，看看他们到底想干什么？”他扭头轻声回复道，“万一真的和我有关，不是又多了一条线索吗？”
孔方看着两人在自己眼前窃窃私语，故意干咳了两声：“柯少侠，虽然你刚刚提起，不久前有圣月教的人，一路去了崖门山，但最近我确实没有听到过，荣城范围内有他们活动传闻。”
或许因为事关柯寰，沈静彤有些着急了：“我们沈家和圣月教有没有来往？实在不行，派人直接去问一下...”
孔先生这次没等她说完，就打断了话头：“大小姐，沈家的规矩虽然是做买卖、只谈钱，但你父亲也不是谁的银子都赚的。”
“像圣月教这样的邪门歪道，沈家是万万不会和他们扯上关系的。”
听他这么一说，沈静彤反而显得安心了一些：“哦...孔叔，那这事儿你能帮着查一下吗？”
孔方憨厚地笑了笑：“咱们钱庄尽管主要是和银子打交道，但凭着这些年积累的人脉，只要他们真的来过荣城附近，要探听点相关的消息，倒也不难。”
“再次谢谢孔管事。”萦绕在柯寰眉间多日的愁云，总算消散了一些，“不论是何情况，还请您尽快告知在下。”
“嗯、嗯，麻烦孔叔了。”沈静彤跟着补充道，“我们这两三天，应该都住在城南的‘荣福客栈’，有事可以在那里碰头。”
两人正准备告辞离开，孔方却让沈静彤留步，并把她请到一边：“大小姐，家主昨天正好带话过来--要是你相中了未来的夫婿，他早就备好了一份丰厚的嫁妆。”
“如果对方还欠着聚泉钱庄的银子，那肯定也一笔勾销了。”
听出了他言外之意的沈静彤，瞬间羞红了脸，一个没忍住就大声嚷嚷了起来：“是谁又去我爹那里胡说八道了？本小姐早晚撕了他的嘴！”
孔先生连忙陪着笑，但说话的音调却跟着提高了一些：“家主也是着急沈家的产业。他老人家一把年纪了，就只有你这么一个独女，有些着急，也是人之常情。”
“何况大小姐你，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了，只要你看上的，家主说了，他绝不反对。”他说着，又瞟了一眼站在门口的柯寰，“包括这位柯少侠，相貌端正、人也上进，还很有情义，之前欠我们的钱，也并非因为有不良嗜好...”
沈大小姐脸上的红晕已经延伸到耳根了：“行了，孔叔，我爹的话你已经带到了。刚刚我师兄拜托的事情，你多上心吧。”
丢下这句话，她就过去从身后捅了柯寰一下，然后小跑着出了钱庄。
柯寰隐隐约约听到了一些两人的谈话，不过眼下也没心思去琢磨，只是一路跟着沈静彤返回了客栈。
一去一回，已接近午时了。
回到屋里的柯寰，刚刚又画好了两幅自己父母的肖像，林清婉她们四个人也正好回来了。
不出所料，并没有带回什么好消息。
吃过午饭，稍作休息，柯寰便准备带着新画像，从出客栈后的另一个方向，沿街打听了。
先跟在林师姐身后的紫轩，扭捏了半天，还是站到了沈静彤的旁边：“我、我下午还是和寰哥他们一起吧，这样两边就都是三个人了。”
沈大小姐这次倒挺大方：“小轩说得对，咱们一起，待会儿去买糖葫芦吃。”
柯寰一开始见大家都没有异议，也没多说什么，但很快发现紫轩能跟着一起，是如此的正确。
拿着画像、挨家挨户地找人询问这事儿，沈静彤别说一时之间难以放下大小姐的架子了，耐心和细致程度，更是远不及小轩。
有这位青梅竹马的妹妹在，街对面的寻访状况，才能让一个人负责这边的柯寰安下心来。
华灯初上，很多店铺都已经关门打烊了。
众人只能无功而返。
接下来的两天，延续三人一队的方式，柯寰他们已经走遍大半个荣城了，依旧一无所获。
又在客栈门外，看到了同样垂头丧气的林清婉她们三个人，正相对而来。
强打起精神的柯寰，正准备先打个招呼，就听见了一阵马蹄声。
是孔先生派来的马车，看来他那边有新的消息了！
兴奋难掩的柯寰，刚一到钱庄门口，没等马车停稳就跳了下去，飞快地冲向了会客厅。
“大小姐没跟柯少侠一起来吗？”早就候在里面的孔方，依然不紧不慢地让他先落座看茶。
“沈师妹说要留在客栈休息，就没跟过来。”迫不及待的柯寰哪里顾得上喝茶，“孔管事这边打听到什么消息了？”
“天色是有些晚了，没想到大小姐还能如此认真地去做一件事情。”孔先生自己抿了口茶，“有关柯少侠父母的下落，暂时没有进展。”
“但与圣月教有关的事情，我刚刚确实得到了一个新的消息。”
“应该是你前天所说的那伙教徒，在去往崖门山之前，的确在城外见过一个人。”
“这个人，没准儿柯少侠你也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