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传功息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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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祖，每次都是你坏我好事。”
孙连成不乐意了。
“你小子，跟你老子一个德行，跟你那死鬼天爷爷也一个德行。但你有他们的本事么？整天东想西想的，现在对你来说，最重要的事情是堪破连山界障壁。当然，还有点儿远，地宫这两层没什么危险，一板一眼儿地夯实根基，我看你气劲凝聚得差不多了……”
“你说这样么？”
孙连成倏地将蜃龙老祖吸附在手上，掐住脖子道。
“噫噫。凝聚气劲，并非只为打架，这吸附之力的基本功也靠气劲。能将我吸附过来，正说明你叠山境过关了，可以下八层，但甜儿还没过关，你得陪她干完剩余的兵马俑，战胜将军俑，获得秦剑。”
“蒙恬大将军的那把武器么？”
“切！并不是，而是把天剑，天老头儿留给你的小玩意儿。”
“你见过天爷爷？”
“天老头儿，我跟他打交道的时候，你妈都不知道在哪儿呢。别想见他了，上次天战之后他便只以天音现身了。”
“跟我讲讲呗。”
“去了古域自然会告诉你。臭小子，眼高手低可不是好兆头。”
“别磨叽，你说要传功，什么样的功法？”
蜃龙老祖倏地地化为一道气息，脱离孙连成的掌握现身到不远处，徐徐说道：
“古域功法，讲求的是对气息的掌控，随心所欲地掌控各种气息的能力便是功法，分为天、神、兽、人四阶。第一阶天阶功法专属天之九气；第二阶神阶功法，乃蜃、龙、神、仙等太古大族所有；第三阶兽阶功法，乃兽、羽、鳞介、虫豸等族所有；第四阶人阶功法颇为驳杂，凡界各宗派、人族各部族皆有立命保身的仰仗，且品质良莠不齐。功法阶别具有天生克制力，低阶功法在高阶功法面前备受压制。金字塔顶端的天阶功法一旦施展，其他功法则毫无施展之力或立时失去效用，这也决定了天之九气古域主宰、天下独尊的地位。当然，你这微末的修为，即便给你天阶功法，也斗不过古域宗派的人阶功法。”
“老祖，您要传授我们神阶功法么？”
“你小子是天孙，自然传授你天阶功法。”
“你是蜃族，哪儿来的天际功法？”
“小看蜃族还是小看你先天之炁的蜃龙老祖？老祖我不配有天阶功法么？”
蜃龙老祖当场要暴走，孙连成忙道：
“老祖受命于天既寿永昌，老祖先天之炁无法无天，老祖……”
孙连成说不下去了，蒙甜儿接茬儿道：
“老祖力拔山兮气盖世，老祖威武万岁……”
连续的吹捧，叫蜃龙老祖乐开了花儿，屁颠屁颠地说道：
“老祖是有好东西的，这样吧，把蜃族绝学不传之秘，传给你们吧。到了古域也省得再麻烦我了。”
“什么样的功法？”
孙连成急不可待道。
“息诀。”
蜃龙老祖鼻子一歪，吐出两个字，满以为俩孩子听说后会极度震惊，却不想二人面无表情，没有丝毫被震撼到，便道：
“息诀耶，息诀！”
蜃龙老祖倏地来到孙连成面前，又倏地来到蒙甜儿面前，两人的脸上没有丝毫反应，仿佛他在说的是“天气不错，挺晴朗的”废话。
“我告诉你们，这息诀可是老祖揣摩了毕生的功法，比天阶还要高级的玩意儿。意老头儿、天老头儿都不见得懂！”
“呀，老祖是要夺取天下么？”
蒙甜儿终于开口了。
“夺他的天下干甚，老祖只是说这门功法，只有我会，我呢，好人做到底，最开始便传给你们，就是叫天老头儿放心，别总盯着我不放。”
看他这副模样，孙连成也知道那息诀定是他压箱底的功法，便道：
“老祖，您如此抬爱，小老孙不知该如何报答呀！”
“学不学得会是你的事，但传不传是我的事。”
说话间蜃龙老祖吐出一根卷轴，交到蒙甜儿手中，嘱咐道，“此乃我族不传秘术，息诀，能化蜃气为蜃息。这几日便研习吧，否则不得激活下一批兵马俑。”
蒙甜儿展开卷轴，一道黑色气息立时散开，但见卷轴之上是篇歪歪扭扭的文书：
混沌之时，唯炁，海之者也。
后，炁化生为混沌主宰，谓之者天也。
天，创世划界，始有万物焉。一世，开天下建天道立天命，万界莫敢不服。百世，析身九缕，余炁覆地。千世，余炁聚集裂分四道，四之一化而为蜃，老祖生焉……
“老祖，这卷轴是您所撰吧？”蒙甜儿问道。
“噫。”
蜃龙老祖傲气说道。
再看下去，余下内容便是蜃龙老祖自吹自擂夸夸其谈的废话，蒙甜儿边看边笑，终于看到最后一轴，其上画着一幅潦草的图，图上之人结着某种怪异手印，周边缕缕蜃气便在掌心化作蜃息。
“只一掌手印，如此简单？”蒙甜儿问道。
“噫，只一掌手印和几句真诀，真诀需口耳相传，附耳过来。”
蒙甜儿附耳过去，听取真诀默记在心，暗自佩服起蜃龙老祖的机智，当下朝他深施一礼，道：“老祖，您还真不愧是先天的怪物呀。”
“神神秘秘不像好事，给我瞅瞅。”
孙连成见他们二人如此谨慎，也起了心思，不想蜃龙老祖打个响指，那卷轴便化为青金色的飞灰。
“臭小子，想瞅，得求甜儿，她若是肯教，你便学得这天下第一功法。”蜃龙老祖对蒙甜儿耳语一番，蒙甜儿道，“孙大脑袋，叫声姑奶奶便教你。”
“姑奶奶。”
孙连成张口叫道，压根没给蒙甜儿反应的机会。
蒙甜儿瞪大眼睛，怔了片刻，又道：
“用心叫！大声叫！”
“姑——奶——奶！”孙连成抱住她，又在耳边悄声叫道，“小姑奶奶，教我么。”
“你你你，我服了你了，这姑奶奶老娘不当了。听好了——”
蒙甜儿一字不落地背诵出那篇文字，又将几句真诀一并说了，孙连成这便跳下马来，开启蜃脉，反复摆弄起手势来。蜃龙老祖帮他纠正几次后，孙连成掌间便凝聚出道道青金色气息，气息越来越凝重，没一会儿掌间便团聚成一股黑色气息，丝丝金芒闪耀的极其精纯的蜃息。
“好小子，不愧是天孙大人！”蜃龙老祖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