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 将我杀死在黎明之前6我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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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准备好的点心很快摆好,银耳粥装在青瓷碗里,看上去晶莹剔透,让人很有食欲。
傅时只尝了一口银耳粥眼前便猛的一亮。
甜滋滋的,超好喝,是他会喜欢的东西。
他一边喝一边跟绯鸟聊天,问的都是时缚的事情。
绯鸟本不该在背后议论自家主子,可她面前的可是小主子啊,再说了,主子又没说什么都不能告诉小主子,绯鸟便将能告诉傅时的都告诉了他。
就比如她跟苍灵几人追在时缚屁股后面劝了五年让时缚拿一个手炉,时缚就是不听,还嫌他们烦,罚他们俸禄。
还比如傅时没来之前时缚真的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冬日里经常嫌暖炉有味道,非让他们撤出去。
“那可是上好的金丝炭,根本就没什么味道。”绯鸟叹了一口气:“其实我们都知道,主子在想什么,所以小主、世子爷您一定要劝劝主子啊。”
傅时听的有些头大。
这听起来怎么像是直接倒了过来,想当年那可都是时缚追在他身后替他照料身体,让他好好对待自己。
现下好了,身份突然倒过来变成他要紧盯着时缚,不过傅时不会拒绝。
他心底还有一种直觉,或许根本都不用他管,只要他在这里,时缚就能把他自己照顾好,因为有他在,时缚想留住他就得活下去。
小时鼻子耸动了一下,像是察觉到傅时情绪的低落用鼻子拱了拱傅时。
“我没事。”傅时揉了揉花豹的脑袋:“只是在想真是风水轮流转,苍天饶过谁。”
“逍遥跟您可真是亲近。”绯鸟突然开口感叹:“它可不曾这么对待过主子呢。”
傅时眨眨眼:“真的?”
绯鸟肯定道:“真的,莫说亲近了,主子平日里都是摸不到逍遥呢。”
傅时乐了。
小时在这里不叫小时,有了另一个名字,逍遥。
听起来很肆意潇洒,现在看来的确是这样,傅时有些欣慰。
他还算喜欢这个补偿。
既然死不了那还死什么,他一向看得开。
再说,好不容易能抓到时缚的人,他才不放手。
傅时想着,他捻起一块点心放进嘴里。
死亡对他来说是一种解脱,好像迎接了死亡就能洗刷那些不堪入目的过去,以及身上每一寸无法愈合的伤疤。
曾几何时,他直接捏碎1号机,当着沈祝的面吞下内核,那个时候他抱着他不痛快苟系统也不能痛快的心思,想让苟系统气死。
可后来就是这个小小的分号机用一句它不想死拖住了他赴死的步伐。
在傅时跟1号机相伴的四年里,他远离那些恶心的过去,也渐渐找回一些理智。
可他还是想死。
所以不管谁劝都没用,哪怕是升难成也绊不住他半分步伐,他将死亡当成了新生。
唯一值得一提的就是他这个人啊,在真正迎接死亡的时候居然会想到下辈子,然后这个下辈子就来的这样快。
曾经的种种不再折磨傅时,却也立在他的心间,只不过占比好像没不再多,死亡或许真带给了他新生。
他现下只想对时缚好,就像时缚对他好一样。
既然贯穿心脉他都活了下来,那他就顺了贼老天的愿活下去,毕竟他已经尝试过死亡,可连死亡都无法将他彻底带走,不如及时享乐。
再说了,他还得给他家时缚报仇呢,狗皇帝的头他不砍都对不起时缚。
想到这儿傅时彻底放松下来,他就靠在床头跟绯鸟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直到青鸟指挥着两个仆从抬着一个大箱子进来。
箱子被摆放在他面前,青鸟掀开箱子跟绯鸟一起将成衣拿给傅时看。
不同于时缚一箱子黑衣,这箱子里面一共五套衣服颜色都偏亮色,很明艳,傅时挺喜欢。
他忍不住夸一句:“绣娘速度不慢啊,这么快就把衣服做好啦,效率挺高。”
“哪能啊。”青鸟笑起来:“这是买的成衣,现成的,还定了五十套衣服没做好呢。”
傅时:……?
他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再次问道:“你说多少?”
“小主子,您没听错,就是五十套。”徘鸟憋笑:“多好啊。”
傅时:“不是,多少?!”
不过转念一想,傅时又觉得正常。
他男朋友现在这个身份,送他衣服只送几套的确有些不太附和。
再者反正要待一辈子,衣服多点也还算不错。
他这么想着也放下心来,随意挑了一套红色的成衣,想让绯鸟跟青鸟帮他换上。
正巧时缚这时刚下朝回府,他推开屋门进来时青年正乖乖站在床前,两个丫头正准备给青年换衣。
“退下吧。”时缚将手炉随意递给朱律,解下大氅接过绯鸟手里的衣服:“我来。”
傅时神色满是欣喜,他看着时缚道:“你回家啦。”
“嗯。”时缚先把衣服放在一边,从床边的桌子前拿过一个小巧的盒子:“先上药。”
苍灵赶紧招呼其他人退下,没有外人在傅时大大方方脱去里衣。
昨天他没反应过来挨了两鞭子,因为鞭子是特制的,这两鞭都卷走了一块血肉。
这种程度的疼痛傅时能忍,对于他来说简直就是不痛不痒,再加上时缚给他用的药是顶好的,伤口现下早就结痂,没什么大碍。
只是当时缚冰凉的指尖落在伤口上时,他还是瑟缩了一下。
时缚的动作马上又放轻了一些,他看着已经结痂的伤口皱着眉问:“疼?”
傅时耳根红红,声音有些哑:“痒。”
好痒,这一下简直麻了他半边身子。
但长痛不如短痛,傅时深吸一口气,一偏头视死如归道:“来!”
一旁的小时有些着急,它一边哼唧一边靠近就被时缚一巴掌拍走。
指腹沾着药膏在伤口上轻轻打转,揉匀。
等两处伤口都抹上了药膏,傅时整个人已经红的不成样子,他扭着头,眼睫轻颤,唇瓣微抿,看的时缚一怔。
说是怔住好像也不准确,时缚只觉得有一股许久不曾感受过的火气猛的朝着小腹冲去,等他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被他压在身下狠狠吻了上去。
傅时对他好像压根就不知道什么是反抗,只会用那双满是爱意的眸子看他,看的九千岁心下满是震颤。
真是要了命了。
指尖摩挲上腰侧,时缚叼着身下人的唇用齿尖轻磨。
他好像对青年的爱意越来越深,那种情绪无法忽略,只告诉他去无限的占有。
看啊,他才不会拒绝你,不管是什么,都不会拒绝你。
九千岁的眸子黑沉沉的,里面的野心多到惊人,傅时抬手指尖碰了碰九千岁的眼尾。
撩人不自知的青年微微歪头,露出一个笑容:“试一试?”
九千岁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差点崩盘,好在理智尚存只能强迫自己看着青年未曾痊愈的伤口,这才把心思压了下去,但九千岁不是都这样还什么都不索取的人。
于是时缚把花豹赶了出去,牵着青年的手握住——
九千岁对上青年有些讶异的眸子轻笑一声,他嗓音极哑,凑到青年耳边亲了又亲,最后蛊惑道:“帮我?”
傅时说不出一个不字。
两个人不荤不素的吃了一顿,都有些意犹未尽。
眼看傅时还要作乱,九千岁一把握住傅时的手用手帕仔细擦干净:“别闹,伤还没好。”
傅时不在乎:“一点都不疼,真的。”
“我在乎。”时缚不理他站起身拿起一旁的红衣:“来。”
衣服是大红色,时缚伺候着青年穿好衣服只感觉这红色将青年的眉眼衬托的更加明艳。
傅时的长相本就属于张扬那一派,那双瑞凤眼眼尾微微上挑,眼眸流转满是得意,被红衣一衬就更加肆意。
傅时在时缚面前转了一圈笑着问:“如何,好看吗?”
时缚一把揽过青年的腰肢,他的喉结滚了滚:“好看。”
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又有些拉丝,一点就燃,时缚率先挪开视线。
他身上的蟒袍因为刚才的举动有些脏,他便随意拿出一套黑衣穿上这才准备去牵青年的手。
刚才回来时已经嘱咐过传膳,现下应该快好了,刚好能跟青年用一顿早膳。
其实他回来时早朝还没结束,只不过是九千岁心里装的都是傅时,忍不住提前离开。
用的理由赵琰无法反驳,他说昨日太专注看手下用刑,导致在庭院里待的有些久,受了寒得多休息。
再次用赵琰做的局驳了赵琰的面子,九千岁高调早退,压根不去看赵琰越发扭曲的脸色。
既然敢摆局,就得知道会经历什么。
他时缚可从来都是睚眦必报,赵琰除了皇帝的身份跟雪见寒外还真没有从他身上多讨什么便宜。
“穿上你这个披风。”傅时连忙给时缚披上大氅:“小心着凉。”
时缚哭笑不得:“几步路而已。”
“哦。”确定把时缚裹好傅时才放心拉着人出门:“我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