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空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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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枳是个绝对的实干派，说来找师父就会立马做到，可当他快要踏进店里的时候听到了许稣的声音。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顾枳的脚步停了下来，这个时候可不能打扰师父和许稣，偷偷躲在了大门边偷听。
店里的俩人忙着吵架根本就顾及不到门外有人，“许稣！给我滚出去！”尚白文的声音冰冷，带着凉意。
“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许稣的声音有些微颤，像是受了什么打击一样。
见扭不过许稣，尚白文无奈地叹了口气，今天人一来就一直在追问他，可这个答案如今还重要吗？“有些事情自己想通了，别的也就无所谓了。”
顾枳在门口听得云里雾里的，他们俩到底在讲什么？为什么他一句都听不懂？又往更近的距离靠了靠，生怕错过什么劲爆消息。
许稣的双眼明显失去了光，低着头小声问了个问题，“既然你知道为什么那个时候不直接杀了我。”
看着眼前这个曾经让他骄傲的徒弟，尚白文在脸上多了丝怜悯，“这个世界上每一个人的生命都有意义，我无权决定你的生死。”
奇怪，怎么就没有声音了？顾枳听不到里面的动静偷偷探了个脑袋出来，结果目光正好和尚白文对上，吓得他往后退了一步，直接坐到了地上，屁股传来的疼痛让顾枳有一瞬间的慌神。
“师父……”顾枳一只手受伤包扎的严严实实，无奈只能用另一只手挣扎着爬起来。
“受伤了怎么还过来？”看着徒弟乖巧的样子，刚才暴躁的脾气瞬间被安抚了。
“正好今天没什么事儿，就想来和师父讨论讨论学术性的问题，没想到许老也在这儿，好巧。”他这个八卦的性子真的应该改一改，吃瓜直接被抓包。
看着许稣胆怯的样子，顾枳心里也不怎么好受，“师父，您和许老到底怎么了？真的有严重到这么久了还不能原谅他吗？”
尚白文看了一眼许稣，“有些事情没有什么原谅不原谅的，你现在还小，长大了就懂了。”
“我这有事儿，你走吧。”这话是对许稣说的。
许稣就这么一声不吭离开了。
“师父，你们刚才在聊什么？”虽然心里鄙视自己，但该听的八卦还是想听的。
尚白文轻轻拍了一下顾枳的额头，“大人的事，小孩子少过问。”
是不是全天下所有的大人都是这样？顾枳见师父实在是不想说，他也就不再继续追问下去，从空间中拿出了‘肥遗’。
“师父我们去后院看看您的腿！”接连治疗了好几次，尚白文的腿已经像正常人那样了，皮肤不再干瘪，但颜色上和别处还是有些差距，但好歹算是恢复正常了。
“师父，我这儿有个问题不太明白。”顾枳觉得有必要把充能扣的事情和师父聊一聊，说不定他能给出一些不同的见解。
看着顾枳递过来的充能扣，尚白文也有些好奇，“说说看是什么问题？”
顾枳认真地把‘不死树’的事情告诉了尚白文。
“你是说这枚充能扣能把坏了的充能扣重新变成好的？”精神立马就起来了，对着光仔细打量起来。
“算是吧……但重新能使用的充能扣会变得很奇怪，就像明明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却突然变成了一个脾气暴躁的人。”顾枳不能把山海经里的故事告诉尚白文，怕师父觉得他异想天开，只能给他举例。
“……”尚白文盯着充能扣没有说话。
以为他没听明白只能拿环举例子，“就好比是防御属性的环突然变成了攻击属性，我不太能明白这其中的问题。”这样师父就应该能懂了。
“重生假说……”尚白文抚了抚下巴，“我觉得如果是这样的话，可能重生的只是身体，而并非灵魂。”这个回答显然是顾枳最开始举的例子。
顾枳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有些摸不着头脑。
“我觉得按照你的说法，一个性格温和的人因为重生变成了脾气暴躁的人，很可能是灵魂出现了问题，当然也不排除是原本性格使然。能不能把那枚出了问题的充能扣给我看看？”尚白文很愿意和徒弟研究这方面的问题。
“那枚充能扣现在在我二姐那里，我明天给师父带过来。”
“好。”尚白文现在已经不缺时间了，一天而已完全等得起，“这枚充能扣只能修补充能扣吗？”
“啊？”
“要不要试试看修补环？”对顾枳举的第二个例子非常感兴趣，如果这枚充能扣真的能连环一起修补的话，绝对算是跨世纪的发明。
“可以啊！”顾枳也很乐意见识见识自己的充能扣到底有多大的威力。
尚白文找了一个破损了的环交给顾枳，顾枳的动作相当熟练，开启‘不死树’。
看着眼前出现的大树尚白文依旧很震惊，虽然之前有见过‘肥遗’，但‘肥遗’的主体是鸟，看着不死树将环卷了起来，俩人就这么耐心地等着。
环的修复要比充能扣花费更长的时间，等到不死树将环送还的时候，环已经完全恢复成最开始的模样。
“！”他真的是做了个宝贝！要是能把黑化这点给避免的话就真的是无敌了！
“师父您试试看。”就算师父不说他也知道这个环绝对是他很珍惜的东西。
尚白文没想到有朝一日还能重新戴上它，心里的惊喜不言而喻，直到签好了契约，武器出现的那一刻，眉头拧了起来。
“师父怎么了？”
“你做的这枚充能扣的确有问题。”尚白文将武器举到了顾枳面前。“这武器原本是白色的，对应的是金属性，但你现在看，这变成了棕色，属性变成了土。”
“怎么还相克了！”顾枳惊呼出声。
“看来所谓意义上的修复只是将外表修复完成，里面怕是全都换了一遍。”尚白文皱着眉头思考该如何解决这个问题。
“那二姐的充能扣岂不是很危险？”如果真的是内在都换了一遍，黑化的‘凤’会不会伤害二姐？顾枳赶紧站起身想要联系顾橘。
“你先等等。”尚白文发现手里的环慢慢发生着变化，赶紧叫住了顾枳。
顾枳的目光看向师父，环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蜕变成白色，“?”这……是怎么回事？
只用了几分钟环恢复成了白色，顾枳的脑袋快变成浆糊了，这怎么又变成正常了？难不成‘凤’本来就应该是黑的？
“你这枚充能扣是参考的什么植物？”尚白文倒是对‘不死树’越发得感兴趣。
顾枳觉得这种事情听听专业人员的意见也是很不错的，就决定将一些事情告诉师父，“是我偶然间捡到的一本古地球文献里记载的一种能让死人复活的植物，叫不死树。”
“不死树？”
“对，文献里记载，人吃了不死树可以永生，我就是按照这个植物做了这枚充能扣，但后来我姐的充能扣被‘不死树’救活后完全不一样了，文献里也有过类似的描述，说是有一位神因为吃了不死药复活，变成了嗜血的怪物，当时我就怀疑不死药可能是用不死树制成的，但接下来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越说越后悔把‘不死树’做了出来，总觉得这东西以后会变成祸患。
“那文献里只说性格发生了变化吗？”尚白文认真思考着。
回想着山海经中那些通过不死药复活的生物的确是只有性格发生了改变（豚鼠：因为有神有异兽，就直接写生物了，大家多多包涵。），点头表示的确如此。
“内在出现了问题，有点像是一杯水，把水喝干了，再往里面倒水，现在的水和之前的水就不一样了。”
“有没有办法能够让它变回以前的样子？”怕二姐知道这个消息会难受，顾枳还想再努力一把。
“死了就是死了。”尚白文觉得按照这个逻辑来说没有问题。
“那为什么环可以？”
“因为环是死物，没有内在。”一句话直戳重点，随后还补充了一句，“你这枚充能扣很适合用在环上。”
“……”这话并不能让顾枳开心起来，他做的充能扣是不是都会遇到这么一天？
见徒弟一副深受打击的样子，尚白文好心安尉，“我之前也看过一些古地球留下来的书本，上面写了很多情情爱爱，甚至有看到‘所念皆星河，星河不可及。所爱隔山海，山海皆可平。’这句话，如果情爱真的可以超越一切的话，你可以试试看用感情做媒介，看能不能把灵魂召回来。”
听了这话，顾枳的眼神亮了起来，像是看到了希望，“师父，我今天先回去了，明天再来找您！”既然有想法就要大胆尝试，就算做错了，至少尝试过也不会后悔。
回了第三军没有搭理任何人直奔宿舍，眼下的他心心念念都是想着找出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
庄倦看着飞一般跑过的顾枳，嘲笑严逸，“兄弟，我就说你昨天那么做肯定会让他生气吧！你看看！他刚才都没搭理你！”
严逸黑着脸看着跑远的小孩儿，“多管闲事。”留了四个字就往顾枳离开的方向走去。
“切，你就装吧！谁能装过你啊！”庄倦翻了个白眼往食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