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换领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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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点多钟，何雨水走进韩雪家门。
韩雪疑惑地问道：“这么晚才来？”
何雨水回道：“今晚本来没班，下班时突然来了任务，忙完之后八点多了，不想回家就上你这来了。”
何雨水解释一番，转对走出屋的刘兰英说道：“刘姨、您不用管我，吃过晚饭了。”
与刘兰英打过招呼，又隔着房门问候一声韩远智，何雨水跟在韩雪身后走进她的房间，坐在椅子上问道：“新单位怎么样？”
“挺好...”韩雪愉快地回道：“新单位新气象、新人新风貌，见到不同风格的领导，也见到挺有意思的同事......”
韩雪如实叙述了今天的事，周知远暴揍胡彪是重头戏。
她对胡彪的印象坏透了，周知远揍了胡彪，舒畅的心情这时无需隐藏了，畅快地叙述一番，见何雨水的脸上露出神秘的表情，疑惑地问道：“有事？”
何雨水笑道：“关于周知远的...”
她故弄玄虚，说话只说一半，成功引发韩雪的好奇心，在她一再追问下方才悄声说道：“周知远是我邻居......”
何雨水说起傻柱的接风宴，提到周知远所说的那番话，最后说道：“我俩只见过一面，感觉这人深明事理，其他方面尚需观察。”
待她说完，韩雪问道：“提我了？”
“提了，还想给你俩提前介绍一下，可他不在意，说‘同事关系在工作中自然会建立起来’。”
韩雪轻轻点头，却不明白周知远的态度，明知何雨水与她的关系，却一字不提。
韩雪想不明白，转而关注何雨水的话，随即问道：“你关注他？”
何雨水急忙解释：“他认识张总工，张总工的爱人是他老师、儿子是他同学，我的工作安排他能帮上忙。”
听她解释，韩雪想到了张勇，可她帮不上何雨水的忙，只能提醒一句：“王爱民挺老实，你可不能见异思迁。”
王爱民是何雨水的对象，凤翔派出所的片警，介绍人就是韩雪。
何雨水笑道：“我是那种人吗？”
“嗯、我们的雨水同志一向坚贞不屈。”
韩雪本来就是开玩笑，赞她一句，随即将话题转到工作分配上，“必须是张总工决定吗？”
何雨水回道：“张总工的脾气倔，好几位厂领导说话都被他挡回去了，任书记明确由张总工决定，只能指望周知远了，他出面应该能行。”
她对周知远倒是挺有信心。
韩雪轻轻点头，该问的她都问了，现在需要了解周知远了，“知道周知远的右手残了吗？”
“知道...”何雨水从一大妈的嘴里拿到第一手资料，痛快地说道：“周知远在与敌寇厮杀时右手握住敌寇的刺刀，左手抽出匕首抹了敌寇的脖子，干掉那个敌寇他的右手也残了。”
这个答案让韩雪惊诧，她设想了几种可能，可就是没想到这种情况，惊异地问道：“他握住敌寇的刺刀干什么？没有其他武器了吗？”
“不知道...”何雨水回道：“一大妈当时忘了问，后来也不想问了，怕周知远不高兴，我哥说他当时杀疯了。”
听何雨水的说辞，韩雪沉吟一下，实在想不出原因，于是说道：“他对我们却是另一种说法，‘当时匆忙之下错把刀刃当刀柄了。’”
何雨水笑道：“你相信？”
“不信...”韩雪回道：“如是那样，部队不会给他集体一等功功勋，还被提为副连级干部。”
“副连级，他是干部？”何雨水惊诧地问道。
“你不知道？”韩雪反问。
随即两人静下来，过一会何雨水闷闷地说道：“他这人不爱表现自己。”
“是善于隐藏。”韩雪纠正她。
她先给周知远定性，然后思索一个问题，“周知远是不爱表现还是善于隐藏？”
这个问题很关键，决定一个谦虚者还是阴谋者的问题。
可不用她思索，何雨水给他定性了：“你对他的评价不对，周知远是不爱表现自己，而不是善于隐藏。”
“听我哥说，他对一大妈说出实情，因为一大妈对他好，估计他也是无奈，这人应该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性格。”
这个定性让韩雪轻轻点头，周知远确实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性格。
而何雨水对他的了解也就这些，韩雪知道从她嘴里得不到更多的信息，于是转移话题，“你和王爱民处得如何？”
“还行吧，这段时间我忙他也忙，两个星期没见面了。”
何雨水随口回一句，随即反问：“你和李博怎样了？”
“挺好...”韩雪也是随口回道：“这段时间有案子，他挺忙。”
“唉！”何雨水长叹一声说道：“片警忙、刑警也忙。”
说到这两人再次静下来，韩雪考虑一个问题，“如何让雨水帮我探听一些消息？”
何雨水是周知远的邻居，想要了解周知远的日常生活状态应该很方便。
可这话不能明说，恐怕引起何雨水的误会。
她在思索中，听何雨水问道：“你很关注周知远？”
何雨水给她一个机会，韩雪立刻抓住，“我任职的城管科只有四个人，万春芳和王大刚都是老人，我不好安排他们工作，而周知远也是一个新人...”
韩雪说到这，何雨水打断她的话，“你想抓住周知远？”
“是啊...”韩雪回道：“抓住周知远，带动万春芳和王大刚，是我立足的最好办法。”
她想一步步引导何雨水为她打探消息，可何雨水却误会了，轻松的笑道：“这事我可以帮你，由我安排一下，让你和周知远坐在一起好好聊聊。”
这个办法并不是韩雪所想的，可听何雨水说出来，却觉得可以试试，坐在一起聊聊有助于了解情况。
韩雪点头，何雨水说道：“就这么定了，这两天我找个时间去街道办找你，约上周知远。”
她的话音落地，门外传来刘兰英的声音：“小雪、李博的电话。”
李博这段时间忙着破案，两人只能通过电话联系，有时几天说不上一句话，这时来电话应该是有什么事。
韩雪起身出去接电话，何雨水则坐在椅子上想事。
她从韩雪的嘴里知道一些事，周知远的文笔很好还挺能打，可她关注的不是这些。
周知远认识张学启才是关键，傻柱说他一定全力帮忙更是核心。
傻柱对他很有信心，可何雨水的心里不是太有底。
她知道张学启的脾气，涉及原则问题寸步不让，周知远只是他爱人的学生、他儿子的同学，说句话能管用吗？
想到张学启的爱人，何雨水心里一动，学生跟老师说话应该有用。
由此想到一个传说，“张总工有点惧内。”
想到这何雨水的眼睛亮了，张总工去了西北，这是一个良机，可以撺掇周知远上门找老师办事。
想出这个办法，何雨水沉下心思索这里的细节。
而在这时，周知远也在思考一个问题，“胡峰的小叔是个高手？”
他一路追踪胡峰、胡彪兄弟，见胡峰背着胡彪走进一座小院，翻过院墙凑到窗前倾听。
这时胡彪醒了，哼哼唧唧了一会，沙哑着嗓子问道：“小叔回来能报此仇吗？”
胡峰回道：“不好说，周知远的那一拳好似螺旋劲，右手两指夹住我的匕首神乎其神。”
胡彪叫道：“他右手残了。”
胡峰回道：“挺诡异的。”
胡彪再叫一声：“他装的，我去告他。”
胡峰沉声回道：“怎么告？说我们纠集一群混混报复时发现的？周知远是上过战场的转业军人，伤残鉴定也是部队做出的，能是假的？”
哥俩说到这，屋里传来一道女人的声音，“老二怎么了？”
听这道声音，周知远悄然撤退翻出院外，拔脚往平安胡同的方向跑去。
而在这时，接完电话的韩雪回到自己屋子。
见她进屋，何雨水问道：“这么快？”
韩雪回道：“李博他们支队的分管领导换人了，一会、新来的副局长要给他们全体开会，听取案件侦破进展情况。”
听说李博他们要开会，何雨水看看手表说道：“这么晚了还要开会，这位副局长烧的三把火够旺的。”
何雨水表达不满，而韩雪坐在床边低声回道：“我也这么说，可李博说他们支队长很紧张，召集他们反复推敲案情，好像挺怕这位副局长的。”
李博在电话里表达了担心，韩雪也有点担心，这位副局长不仅分管反特、刑侦，还分管政治部，这个部门主管干部。
这个职位非常重要，一句话就能改变他们的分配方向。
韩雪原想借着挂职锻炼的机会调到市刑警支队去，原来的那位主管领导曾是警校校长，两人有师生关系，她的想法有机会实现，可换了一位领导韩雪心里就没底了。
她这时就要想，“谁认识张副局长？”
这位副局长名叫张立民，听李博说，他们支队长应该认识他，可对一场会议如此紧张又说明怕他，可能不敢说话吧？
想到这，韩雪又仔细想想一些人，过完筛子后却一个人都没留下，这位张副局长太陌生，不知谁跟他有交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