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离开与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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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了。”
被推开的桑迪也不生气，笑眯眯的点点头，“嗯，我回来了。”
西弗勒斯像是凶巴巴的瞪了桑迪一眼，干巴巴的转移话题，“我饿了。”
中午也没有吃多少，西弗勒斯现在饿了也很正常。
桑迪脱下身上棕色大衣，取下红色的围巾，笑着点头，“我来做。”
“三明治？”西弗勒斯嘴快的说了出来。
桑迪愣了一下，再次点头，“嗯，我只会做这个。”
西弗勒斯抿唇，看向一边，“就吃这个吧。”
吃完晚餐，西弗勒斯先去洗澡了，桑迪打开电视，吵嚷的电视音乐声，充斥着房间里的每一处角落。
西弗勒斯泡在浴缸里，听着外面的动静，皱了一天的眉头终于放松下来，温热的水流包裹着他，舒服的眯起眼睛。
有的时候，时间总是毫不留情，就算是在这么不情愿，桑迪也无法停下时间。
除去分开的第一天，西弗勒斯有些焦躁以外，另外四天，西弗勒斯的状态都非常好，他的眼前也再也没有出现过幼年版的自己。
那个果然是魔药产生的后遗症，西弗勒斯喝着桑迪泡的热可可想着，耳边没有烦人的念叨声，他的也逐渐变回自己，没有那么容易情绪外放了。
随着西弗勒斯的沉默，桑迪眼底的光芒也越来越黯淡。
长大的西弗勒斯有着理性的思考，他的内心已经基本塑造完成了，外壳坚硬，努力的保护着他柔软的内心。
西弗勒斯抗拒接受桑迪散发的友好讯息，他自始至终都保持着微妙的距离，少年的西弗勒斯吝啬于给予他人情感，当然，他同样不接受别人的情感。
不去接触，就不会被伤害。
这是西弗勒斯保护自己内心的选择，哪怕他有可能会遇到真挚的感情，但是，同样会遇到刺伤他的尖刺。
西弗勒斯坐在客厅里看书，对于魔法，桑迪毕竟不是巫师，简单的还好，再深奥一点，他就不太明白了，西弗勒斯还需要预习课本，不可能总是和桑迪聊简单的理论知识，桑迪也不愿意让西弗勒斯为难。
他现在坐在卧室的床边，看着打开的衣柜门，里面是五岁的西弗勒斯的衣物，被洗的干干净净的，整整齐齐的叠放在一起。
桑迪看着那些衣服发呆，胸口像是有一个空洞，冷风穿胸而过，让桑迪有些牙齿打颤。
那股恐慌感再次涌上心头，桑迪转头看向客厅，客厅的灯光从没有关好的卧室门钻了进来，桑迪坐在阴影中，沉默的注视着那片光亮。
——
第二天一大早，西弗勒斯就穿好衣服，拿好自己的东西，站在门口，他看向金发麻瓜。
金发的麻瓜穿着睡衣，靠在卧室的门框上，不知道是不是西弗勒斯的错觉，感觉他的脸色好像有些苍白。
“感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西弗勒斯想了想，还是要好好感谢这个男人，
桑迪的嘴唇有些干裂，他不安的舔了舔唇，犹豫的开口，“要不要吃个早餐？”
西弗勒斯轻轻皱起眉，他现在只想赶紧回蜘蛛尾巷，他已经在外面耽搁很长时间了，所以他拒绝道。
“不用了，布莱恩先生。”
桑迪的喉咙干涩，看着西弗勒斯毫不犹豫就转身的动作，几乎是脱口而出。
“我想收养你！可以吗？！”
话一出口，桑迪就紧张的看着西弗勒斯的背影，这是他最后的挽留了，如果还是不行的话，就算他了解再多巫师界的信息也是没有用处的，那些稀奇古怪的魔咒和魔药，可以有一万种方法让他找不到西弗勒斯。
西弗没有长辈这一点是肯定的，他是个巫师，失踪这么长时间，却没有成年巫师找过来就说明了这一点。
西弗勒斯背对着桑迪，他的脸有些扭曲，像是被冒犯，又像是愤怒，愤怒中夹杂着一丝难以言说的情绪，只听见他冷冰冰的说道。
“这段时间的费用，我会还给你的，再见。”
“啪——”
关门声响起，那扇大门隔绝了桑迪追随西弗勒斯的目光，他有些崩溃的蹲下身，双手捂住脸，肩膀轻微的颤抖着。
他该怎么办才好呢？
沉默的站起身，桑迪换了一套衣服就出门了。
酒馆里
桑迪一个人缩在角落里，他往嘴巴里一杯又一杯的灌着酒，好像那不是酒，而是开水一样。
他的心情低落，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太怪异了，他满打满算才和那个男孩相处三个星期，现在分开了，为什么会这样难受，胸口疼的要死，比中枪还疼。
桑迪的蓝色眼眸闪着细碎的光，调酒师还以为他是失恋了，安慰的送了他一杯酒。
他挽留了，但是西弗却毫不犹豫的离开了，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和方案，在西弗勒斯离开的那一瞬间，全部崩塌了。
桑迪喝着酒，他其实不喜欢喝酒，喝酒除了让他感到难受以外，并没有什么其他的作用。
他是个杀手，杀人是挺多的，养孩子倒是头一回，西弗是他捡到的，他本来是已经做好看着他长大的准备来了，看着他上学，看着他恋爱，看着他结婚生子……好吧，该死的，他压根就没有想过那么远。
西弗还那么小，依赖着自己，没有自己就不行……
至少，他本来以为西弗是不会离开他的。
他没有想过这一点。
该死的，他或许并不适合养孩子，或许不应该去养来路不明的孩子？该死！谁会想到，那是一个小巫师呢？或许，他应该去孤儿院里领养一个？至少保证了对方不是因为魔药事故缩小的巫师不是吗？
桑迪伸手抓乱了他的金发，他低吟着，像只愤怒的狮子。
但是，领养来的，就不是他的西弗了呀。
谁能代替西弗呢？
他的男孩，他的甜心。
想到最后一晚的时候，他的男孩蜷缩在他的怀里睡觉的样子，桑迪啜泣的把脸埋进了掌心。
调酒师几乎是目瞪口呆，他想不到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女人会甩了这样长相英俊的男人，也想不到什么样的女人，可以让这个条件优渥的男人伤心至此。
他不理解，他大为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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