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似曾相似的暗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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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程心”似乎褪去了青涩,清纯的脸上显露出一丝娇媚,媚眼如丝略带三分羞涩的看着子游,配合上红扑扑略带稚气的面庞的小脸,简直没有任何男人可以抵挡。
除非他是性冷淡。
子游似没看到这略带青涩的苹果,只是直勾勾盯着“毛程心”的双眼,眼底里只有纯净,“你用这双手剥她皮的时候,她有反抗吗?”
“毛程心”朱唇微启,伸出丁香小舌勾人的舔了舔嘴唇,“陆川,你说话好无情啊。我就是程心啊。”
“还要演下去吗?演技差也就不说了,简直可以说是破绽百出。叫师兄为师哥,此为其一,那么刁蛮泼辣的毛程心竟是给你演出了风尘女子的感觉,此为其二,见到小八居然无动于衷,此为其三。但是这些都不是重点,仅仅是构成我怀疑你的点而已。”
“哦,还有其他地方?那我倒是好奇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猜测我有问题的。”“毛程心”瞬间换了个神色,也不辩解,直接默认了下来。大马金刀的拉开一张椅子,就这样端坐在人头之上。
胖子血淋淋的头颅还在睁大惊恐的双眼,似乎还在留恋这美好的人间。
“第一次遇到老掌柜时,我就感觉他身上有奇异之处,当时我看不懂。现在我是想通了,一个年愈花甲之人身上不仅没有腐朽的味道,甚至靠近了会闻到一股淡淡的特别的幽香,一种类似兰花与甘草的混合香味。”
子游斜眼看了一下“毛程心”的表情,她自从子游说到“老掌柜”这三个字的时候表情就变了,变得有些阴狠。
子游似乎很满意这种脱离她掌控的情况,自顾自的继续说下去:“这种味道,不仅仅老掌柜身上有,青衫先生身上也有,甚至你现在身上还有!那股毛程心房里挥之不去的‘女人香‘。不仅仅如此,老掌柜垫账本的镇尺和青衫先生的醒木竟然是同一块,大概你是没有时间再多做准备了吧。”
“别说了,别说了!!!”在隔壁的毛程毅痛苦的捂上了耳朵,将头狠狠地砸向地面,可事实哪里是不听就能躲避的呢。
“而且最重要的是老掌柜,青衫先生,毛程心从来没有同一时间出现过。为了验证这一点,我特地问过金刑,还欠了他一个人情,地字层与天字层的人基本都是形影不离,大概率是没有机会下手。而且从没有人看见过老掌柜离开客栈,马厩里该有的马一匹没少,就这样莫名的蒸发了。”
“你说,我说对吧,我该叫你老掌柜,还是青衫先生,或者谁也不是。”
“所以你故意放出胖子也是为了试探我?哪怕刚才所说的一切都只是猜测,你就能赌上别人的性命?”
“哈哈哈,他人的性命......与我何干?”
“说实在的,我有些舍不得杀你了,像你这么有趣的人不多了。”
子游又瞥了他一眼,“要是你真想杀,我早死了,何必等到现在。”
“说你演技差你还不信,除了骗的过毛程毅那个傻子,还能瞒的过谁?你以为胖子调换木牌是为了防谁,不正是为了远离你。你背后有人想见我吧,所以你根本不会杀我,不然你也用不着这样大费周章,其实很好理解。”
“哈哈哈,好你个陆川,有趣实在有趣。长老说的很对,如果能把你捉回去,用处肯定不会比陆秉天小。你不是想让我在这里显露真面目吧,那你的朋友可就活不了了。”
“你有这么好心吗?我说不许动你就不动了。”
“你这不是来跟我谈条件了吗?”
子游沉默片刻,“别人的性命与我何干......算了,我跟你走。”
“子游,你不要走......”
子游沉默片刻,“毛程毅,我觉得你最好去后厨找找。”
反复挑逗毛程毅脆弱的情绪,直接让他处于崩溃的边缘,
“呕,你是说....”
“那碗汤。”
“呕~”
“如果不是你半夜自作主张去敲“毛程心”的门,或许此刻她还活着,毕竟她应该只是找到了老掌柜不对劲的证据。而你才是把她推入深渊之人。”
“呕~~”
“咯咯咯,你可真残忍啊,陆川。”“毛程心”掩着嘴笑着,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就像是看到了极为有趣的事忍俊不禁,
“毛程心”笑了一会儿,见没人搭理她,也许是觉得看够了闹剧,单手提剑,推开了毛程毅的房门,面对趴在地上呕吐毫无反抗之力的毛程毅就是一剑。
右臂与身体分离,鲜血四溅,落在木质地板上发出邦邦两声闷响。毛程毅捂着伤口刚想起身,紧接着又被一掌击在后颈处,应声倒地,脸趴在呕吐物里不省人事。
“毛程心”有些厌恶的看着砸在呕吐物里不省人事的毛程毅,灵敏的往后一跳。轻轻吹熄了烛火,把门带上,这才回了丁字号房。
沉思片刻,在脸上揉搓许久才缓缓从脸上摘下一张人皮,给子游带上,略带警告的说:“陆川,希望你配合一点,这里可是很多人在盯着你。”
“毛程心”摘去人皮以后,露出一张中年人的脸,年约三十五六,一脸黝黑,更像个老实巴交的种地农民。属于放在人群中都分辨不出的那种大众脸。
子游鼻子上下耸动,闻着室里突然充盈的淡淡的香味,眼神里流露出一丝恍然,随即无所谓的摊摊手,“我也想去见见你背后那所谓的长老,说不定能找回我失去的记忆。还有你别想让我换毛程毅的衣服。”
中年人露出一副“失算了”的表情,配上他现在这张普通的中年人脸庞,真是说不出的普通。
二人共乘一匹马,离开客栈。
客栈内,地字号层,天字号层不少人探出窗外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毕竟他们看到的只是有些不堪重负的矮种马驮着两个无关紧要的人物骑着罢了。
半个时辰后,两人来到一处芦苇荡,没过脚踝的岸边,两个人正在休息,身旁是累的直喘粗气的可怜的矮种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