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烟花易逝情久长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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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姗姗和父亲有说有笑，讨论着这一年发生的大小事，她的母亲站在一旁忙着打扫家里。
“我说你们两个，过来帮帮忙啊，明天就大年三十了！”
姚父有些不情愿，走了上来拿着抹布擦着窗户。
姚姗姗坐在一旁，没有理会。
“你在干嘛呢，我父母都在催我打扫家里，好无趣的。”
周若文在外面看着别人挂灯笼，还有几个小孩在那里放炮。
当然他们小区里面规定不能放炮的，可笑的是，外面的村子却可以放烟花爆竹的。
“我在外面闲逛呢，我父母也在家里打扫卫生。”
“啊？外面那么冷，你出去凑热闹吗？”
“不啊，我这是观察世界。”
二人闲聊一会，姚姗姗还是被她母亲催去打扫自己房间了。
望着眼前的一个巨大布偶，她有些眼花缭乱。
这个布偶正是自己的前男友赠予的，陪伴了自己许多时间，也是她的初恋，分手之后，留个想念作用，也没有扔下。
布偶上带着时间流逝的印记，慢慢变的有些“老”了。
她摇摇头，不喜欢谈起这个人了。
“我房间挺整洁的啊？”
姚母应声而来，看着女子不免有些发火。
“你自己看看床上有多乱，还有书桌。”
姚姗姗挨骂一顿，只好收拾着床上和书桌。
周若文站在一个摊位前，看着里面的玩具，有些动容。
“小时候最喜欢这些东西了，可是现在长大了一些，就无感了，这是为什么呢？”
他摇摇头，离开了。
转眼之间就到了大年三十，周若文坐在餐桌旁，看着父亲烧香。
他母亲站在一旁，拍了一张照片。
“差不多了，吃饭吧。”
看到父亲坐下，他也坐在对面。
“明天有打算吗？”周母看着周父问。
“怎么了？你想出去逛街？”
周母点点头，几乎年年初一都会去附近的商业街。
“那就明天去吧。”
……
周若文吃饱了，坐在那里看着饭桌发呆。
周父拿出一个红包，递给他。周母也是。
他站起身，“不用了。”
“为何？”
“我不要。”
他转身出门了，看着外面空无一人的大街。
之所以不要，正是因为他的父母近期压力比较大，周若文叹息一声。
“能省一点就是一点吧。”
他下楼了，看着远处的烟花。
顺着目光看去，一片片烟花绽放于夜空中，将繁星都比了下去。烟花虽美，转瞬即逝，最美不过一刹那，周若文嘴角上来一丝笑意。
“烟花易逝，情久长存啊。”
他摇摇头。
“是啊！”
前面楼下站着一个人，打量着他。
周若文笑出了声，“是吗？”
来人走了过来，看着周若文脸庞。
“肯定。”
烟花虽美，转瞬即逝，人情虽淡，久世长存。
“你怎么下楼了？没有上去吃饭？”白沐雪打量着他。
周若文点点头，“我已经吃完了，太饱了，出来转转。”
白沐雪与他一样，“走吧，我们两个人结个伴去，正好就不怕有坏人了。”
周若文被她逗笑了，和女子慢慢走了。
几声爆竹将白沐雪吓得有些害怕，紧紧拉着周若文的手，感受到女子手上传来的温度，让他有些尴尬。
二人站在桥边，看着水中倒影与天上烟花。
白沐雪拍照留念，周若文给女友发了个消息。
“我们这里竟然好多放烟花的，挺好看的。”
姚姗姗还在吃年夜饭，没有理会他。
周若文手臂靠着桥边，有些茫然发呆。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
白沐雪点点头，“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
周若文转身看向她。
“新年快乐，祝……”
女子将他制止了。
“先不忙，这会才……”
她将手机展示给周若文，壁纸正是她与周若文的合影，时间不过才十点出头。
周若文无奈，“在看一会。”
姚姗姗终于将消息发了过来。
“我们这里更甚，我感觉明后天空气肯定不怎么好。”
想来也是，毕竟是村里面。
求个新年祝福啊。
“你不是明天或者后天还要来找我吗？”
姚姗姗算了一下时间，“明天吧，我感觉后天人会很多。”
“那我就等候你的大驾了。”
周若文坐在椅子上，有些无聊。
白沐雪在一旁堆着雪人，周若文看了过去。
“好丑的一个雪堆啊！”
“哼，这是雪人好吗？”
周若文哈哈大笑，有些放肆。
“那就是好丑的一个雪人啊！”
白沐雪有些沉默，懒得理他了。
看着一阵一阵烟花响过，竟然忘记了那片是最美，只知道一片胜过一片，没有最美，只有更美。
“烟花好短暂啊。”
白沐雪将雪人堆好了，竟然有几分可爱。
“嗯，是的，但是它的美永永恒的。”
“哦？永恒的？”
“烟花的价值不在于有多美，而在于是有谁陪着你看。”
她低下头，不语。
周若文呼出一口气，有些认同。
二人都没有说话，心里却是你知我明。
周若文走了过来，蹲在雪人前面。
“好可爱的一个雪人，和你有时候一样。”
白沐雪轻笑，“是吗？”
周若文点点头。
十一点五十九。
周若文给姚姗姗发去了新年快乐。
“才 59 呢，着急什么？”
“意义够了就是，在乎那么多干嘛。”
差一，永远差一吧。
女子有些无奈，等到零点。
霎时烟花爆竹百家争鸣，不约而同。
吵的周若文都有些耳鸣了，白沐雪靠紧他，有些害怕。
“新年快乐。”
零点整，女子发来的消息。
“早点睡吧，明天还要来找我的。”
大约几分钟过后，才停止了放炮烟花。
女子慢慢将周若文放开。
“嗯额，新年快乐。”白沐雪歪着头，看向他。
周若文笑了笑，“新年快乐，祝你路路平安，岁岁康健。”
天空中的烟花荡然无存，人情百难不消。
“好了，我们快回家吧，已经是凌晨了。”
周若文打了个哈欠，走在前面。
“来了来了。”
周若文在楼下告别女子后，自己一个人走上了楼。
看着父母竟然还在包着饺子，他走了过来观看。
“你们两个啥时候睡觉？”
周父看了一眼手机，“大约一两点吧，你要是困了就快睡吧。”
周若文点点头，和姚姗姗确定了一下时间之后，就躺在床上休息了。
这夜灯火万家通明，是否也有属于你的那颗？别灰心，在远方，在天上，自会有人为你点灯。
姚姗姗八点就睡着了，不曾想今天的堵车实在让她有些无奈。
已经快九点了，竟然还堵在路上。
周若文已经在站牌路边等了半个小时了，还未见到踪影。
他手提着两杯咖啡，摸了一下，都快凉了。
“你还没到吗？”
“这里还在堵车，好烦啊。”
“没事，你来了就行，我家不缺你一个睡觉的位置。”
“休要胡说，我可不敢在别人家过夜的。”
周若文将手机关上，等候着女子。
九点快半，才驶过来一公交车，周若文站起身，打量着车上人。
走下一女子之后，他才走了过去。
她打过来一个视频电话，“你在哪里呢？”
“回头吧，我就在后面。”
姚姗姗转身，看向男子。
二人拥抱在一起，周若文递给她一杯咖啡。
“你今天穿的挺漂亮啊？”
姚姗姗有些骄傲，“喜欢吗？”
周若文摇摇头，“我还是喜欢可爱的。”
姚姗姗做了个鬼脸，没有理会他的话茬。
“那你今天回家吗？”
姚姗姗踢了他一脚，“你不废话吗？就算没有车，我父亲肯定也会把我接回家的。”
周若文觉得自己不应该问的。
“我去，我没那个意思啊。”
他有些无奈，姚姗姗问了一个让他脸红的话题。
“你还是处男吧？”
周若文有些脸红，想必这就是回答了。
他转身看向女子，“莫非你不是？……”
不等他问完，女子就有些生气。
“放你娘的屁，我不是你是吗？”
周若文赶忙将这个话题略过，让他有些尴尬极了。
二人走在路边看着地上的爆竹碎片。
姚姗姗将咖啡丢进垃圾桶之后，和周若文坐在一旁。
“空气都有些暗沉啊。”
抬头看了一眼天边，有些沉默。
女子打了个哈欠，想来有些没睡够。
“昨天晚上你睡的很晚吗？”周若文问。
她撩了撩头发，“还好吧，一点半睡的。”
周若文算了一下时间，“才睡这么点时间。”
周若文从口袋掏出一个东西，一条项链。
上面还有一个蓝色宝石，实则是塑料。
不过项链本身是纯银的。
“我给你戴上？”
女子本来就没有他高，低着头，有些羞涩。
“抬头。”
二人四目相对，有些含情脉脉。
周若文将项链带在她的脖子边，正好合适。
“好凉啊。”
周若文听成了好靓啊。
他摸了摸鼻子，“还好吧，也就那样。”
“好看吗？”
“挺好看的。”
我没说是项链好看，我说的是你本身就好看。
不，你戴什么都好看。
情人眼里出西施。
姚姗姗转过身去，周若文看着她脸边的绯红。
他从后面抱住了女子。
好久之后，二人重新走在路上。
“过几天我还得走亲戚，下次见面只怕就是开学了。”姚姗姗有些失落。
“没事啊，反正十六号也会开学的，不远。”周若文将她的手拉着。
“我怕你太想我了。”姚姗姗轻笑。
“你太幽默了，我这么理智的一个人”周若文皮笑肉不笑。
“切，你不想，肯定有别人想我的”姚姗姗转头，懒得看他。
“哦？这么抢手吗？”周若文看向她。
“你还不知道我的前男友吧？”
周若文停下脚步，摇摇头。
与姚姗姗初恋的前男友，正是当地一个富家公子。
在初中的时候，这个男子就已经是他们初中的校草，二人也谈过一段不怎么开心的情缘。
姚姗姗有些不愿意提起这个，如今这个男子没有在他们学校，而是在另一所更好的学校。想来也是。
周若文听着她讲述，脸上的表情愈来愈暗沉下去。
“好了别说了，关我屁事啊。”他将女子制止，不愿再听。
“好嘛，不说他就是了，我只是怕又重蹈覆辙了。”
周若文忍不住发笑，“你这么会开玩笑吗？那我也是心甘情愿的。”
二人不再提这个话题，顺着大路走到那个很小的“公园。”
姚姗姗坐在石头上，陪着周若文聊天。
“明天我还得串亲戚，好烦啊。”女子吐露着不快。
“不是初三才回娘家吗？”周若文有些惊讶。
“我家亲戚太多了。”
周若文站在站牌下，目送姚姗姗离去。
远方响彻一声烟花。
美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