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碰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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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闻着香，吃着更香。”徐娟夸赞，“林书你真是太好了，勇敢，美丽，厨艺还好，谁娶到你太幸福了。”
旁边的李梅跟着点头。
林书失笑，“你们太夸张了啦。”
“林书，我可以吃点吗？”刘芳插话道，双眼还怯怯地望着林书。
林书皱眉：“不可以，这刚好够我们三人吃。”
“对不起，我，我只是……”徐娟眼眶泛红，一脸委屈状，随后捂着脸跑了出去。
林书瞠目结舌。
她这前后完全不同的模样，是被什么附身了吗？
“林同志，徐娟吃你点又怎么样？”厅里的一位男知青突然说。
“就是，那么小气。”另一位男知青附和。
林书抬眼望看过去。
有的知青皱眉，有的像是什么都没有听到似的一脸平静。
而坐在角落的两位男知青正在一脸责备地看着她。
林书恍然大悟。
“你们大气，怎么不把自己的给她？”林书平静地说。
胖一点的男知青怔了下，转头不语。
另外一个想说什么却被旁边的知青扯了下衣袖，没敢再看林书。
徐娟给林书比了个大拇指。
林书微笑，看她好欺负么，她可不惯着他们。
后面的早饭，大家平静得用完，刘芳也没有回来吃。
林书和徐娟点好钱和票，赶紧跑到等车的地方。
如果错过早上这一趟车，就得等到中午的那一趟了。
还好，她们顺利地赶上了这趟三轮车。
一个多小时候后，三轮车司机将车停在街道边的一棵大榕树旁。
与他约好中午回去的时间后，林书和徐娟便向镇中心街道走去。
街道上的人并不是很多，没有想象中的热闹。
徐娟有点失望，林书倒是意料之中。
林书与徐娟走进供销社。
因为不是特殊的日子，来买东西的人很少。
售货员三三两两地聊天。
买了些生活用品后，林书还特地买了好些红糖、大白兔奶糖和水果糖，这些送人还礼都是很吃香的东西。
经过布料区的时候，一条挂着的成衣连衣裙吸引了林书的目光。
裙子设计时尚新颖，在一众灰扑扑的衣服中十分显眼。
“哇，好漂亮！”徐娟称赞道。
林书微笑赞同。
设计衣服也是她的爱好之一。
在她看来，设计这裙子的人有极强的时尚感。
“请将那条裙子拿下来看一下。”林书对正在照镜子的女售货员说。
售货员瞥了林书一眼，继续照镜子。
“那条裙子帮忙拿下来看好吗？”徐娟又说。
售货员将镜子放下，竟然拿起了她桌子上的瓜子嗑了起来。
“哎，你听到没有？”徐娟生气喊道。
林书也有点儿恼了，吃公家饭的，态度高傲点她了解，但像这售卖员态度，实在让人无法忍耐。
“不卖。”售卖员一脸不屑。
“不卖，你挂出来干嘛？”林书说。
“欸我说了不卖就不卖，你怎么那么烦人啊？”
林书：“……”
她烦人？
林书刚想开口，刚才旁边还空着位置的柜台来了另外一位售货员，挑着眉，开口道：“韩春花，这可不是你家，小心主任找你麻烦。”
“徐小丽，你少管闲事！”
“我可不想管闲事，只是看不惯某些人妖妖娆娆地到处勾搭。”
“你说谁？”
“谁搭腔，就是谁呗！”
“你再说一遍，我撕了你的嘴！”
“……”
林书和徐娟对视了一眼。
她们都想走了，虽然这里面的故事有些精彩，但也不想被旁人看热闹呀。
“韩春花，徐小丽，你们在干嘛！”
突然一道严肃的男声打断了她们对骂。
林书转头。
来人是一个身形板正，带着眼镜的中年男人。
徐小丽站起来，朝他喊道：“周主任。”
“不想干就回家去。”周主任沉声说。
原来是供销社主任。
林书和徐娟后退了几步。
“就是。”韩春花一脸得意道。
“我说的是你们两个！”
“对不起，是我错了。”徐小丽马上诚恳地道歉。
说完，竟朝林书挤了下眼睛。
林书悟了，这位周主任是她喊来的。
周主任满意地点头。
韩春花满脸不服：“明明是徐小丽先挑事，她——”
“停下，我不管谁先挑事，这里是工作的地方。不可以干与工作无关的事情。”
韩春花满脸怒气，还算娇俏的脸上憋得满脸通红，艰难地挤出一个字：“是。”
周主任盯着她看了一会，像是不太满意她的态度，不过也没有再出声。
转头对林书她们说：“抱歉，请问有什么能帮助到你们的吗？”
林书看了一眼徐娟。
徐娟摇头。
林书也摇了摇头。
发生这样的事情，她们早已对看那条裙子失去了兴致。
走出供销社。
林书低头看了看手表，离与司机大叔约定的时间还早。
“我们去饭店吃午饭吧。”林书提议。
“好呀，好呀。”徐娟兴奋地说，“我好久都没有吃肉了，这次要吃个够。”
她拿出自己的票，数了数，随即圆圆的脸一跨：“好吧，我就吃一点。”
林书忍不住微笑：“我请你。”
“不用，不用。”
“就当感谢你帮我把行李带过来。”
“那我就不客气啦。”徐娟嘿嘿一笑。
“啊，要死了，要死了。”
突然街上传来一道尖锐地嚎叫声。
林书循声望去。
不远处半躺着一个老婆子。
她的手拽着一位青年男子的衣服。
地上还倒着一辆半旧的自行车。
“我的腿断罗，我的腿要断罗。”老婆子一边哭嚎，一边喊着。
被他扯着的青年男子长的白净，鼻梁上的眼镜略歪，略显狼狈地站在那里。
不到一会儿，看热闹的路人渐渐地围了过去。
林书想了想，也过去看看。
“不是，没有，我，是她自己跑过来，然后倒在我车前面的。”被扯着的青年男子脸色通红，焦急地解释。
林书看着青年男子的眼睛，眼神虽然有慌张，却没有心虚。
而地上的那老婆子虽然在拼命的哭嚎，眼里却不见痛苦神色。
很显然，这青年男子是被这老婆子给讹上了。
“婆婆，我懂点医术，我给你看看腿吧。”林书走过去说。
老婆子的哭声一顿，却没有理会林书。
继续扯着青年男子，边哭边喊：“我腿断了，你要赔我医药费，还有营养费……”
果然是碰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