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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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他扑倒在坟茔上，痛哭失声。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把情绪稳定下来，把储物戒装满了灵石，走出矿洞。
此刻夜已深，黄土镇上万家灯火，街上行人稀疏，封百川谨慎前行，注意着街上每一个人。
前面有个小客栈，对面的黑暗里站着几个人，指指点点，窃窃私语，还偶尔嬉笑连连。
“这是谁家的娘们儿？太疯狂了。”
“让你看活的春宫图就不错了，管他是谁家的！”
“哎呦呦，这姿势爽，嘿嘿。”
“啧啧，回家我也得试试，嘻嘻。”
“看着怎么像，姓封，那个矿工的老婆呀？”
“这可不能别瞎说，看就完了！”
封百川听了一愣，顺着他们的目光望去，小客栈旁边有一个小胡同，胡同口里面漆黑一片，隐约可见一男一女拥抱在一起，女人身体悬挂在男人身上，双腿还盘着男人的腰，发髻凌乱，头部后仰，张着小嘴，呻吟不止。
男人抱着女人的大腿，饥渴的亲吻着女人的颈项，身体不住的耸动着。
封百川突然感到头皮发麻，因为他听到那女人的呻吟很熟悉，他的心跳剧烈，就像要从嘴里蹦出来了一样，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对男女，一步步的走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人物的面容也越来越清晰。
最终封百川在一丈外顿住了脚步，他难以置信，怒火中烧，那个和别人行鱼水之欢的女人，不是他妻子又是谁，夫妻七载，风风雨雨，坎坎坷坷，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怎么会这样？自己兢兢业业，不顾生死的下矿干活，全是为了家，可以让自己的女人少受些苦，她竟然在家偷男人！
“贱人！！！”
封百川双目赤红，怒骂一声，向前走去，此时手里已多了一把匕首，攥着刀的手在发抖，骨节发白。
那男女一见封百川，慌忙分开，分别把衣袍放下。
凤云慌乱捋下乱发，整理着衣裙：“你，你怎么。。。”
“闭嘴！贱婢！”封百川用刀指着凤云，浑身颤抖。
“川哥，息怒，息怒，嘿嘿”这时那个男人走出胡同口，拦在中间。
“高吉祥！”这三个字就像在封百川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
“封百川，嫂子天生丽质，你不怜惜，小弟代劳，天经地义嘛，哈哈哈”高吉祥肆无忌惮的笑着。
“我弄死你！”封百川就感觉一股怒火憋在胸膛，呼吸都感觉到困难。
“就凭你？哼！不知死活的东西，明告诉你，我奉执法堂吕大人之命，监视你的动向，你婆娘主动献身，本少爷还没临幸够呢，就被你这狗杂种给打断了，败兴！”
此时已经有很多人围观，七嘴八舌，说什么的都有。
“哎呦，被这家伙看中的女人，都没有好下场，唉”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也是，红杏出墙了，外人才唾手可得，嘿嘿”
“不见得，这姓高的爹，是一个灵石矿的矿夫长，上面的关系很多，把这小子惯的无法无天！”
“唉，这可有热闹看了，嘿嘿”
高吉祥讥笑道：“小小武师境罢了，你瞪什么眼睛？哈哈哈。”
“他是武尊境了。。你。。快走吧！”凤云上前几步，对封百川小声提醒道。
这句话也不知是出于关心还是鄙视。
大哥的死，三弟的误会，妻子的不忠，此刻的封百川已经彻底失控了。
“啊”的一声，他仰天长啸，武尊境一重的修为爆发，地面的尘土和纸屑狂飞，向四周扩散。吹得围观人的衣袍乱舞。
高吉祥和凤云，瞪大眼睛，惊骇万分，但高吉祥发现封百川的修为和自己相当，马上就冷静了下来，道：“姓封的！我爸是高山！要灭了你轻而易举！你离开黄土镇，我就当什么事没发生过，如何？”
“你去死吧！！”封百川怒目圆睁，嘴里恶狠狠地骂道。他的双脚用力地跺着地面，把地都踩出一个大坑来。随着一声怒喝，他的身体如同一道闪电般扑飞而去，手中的匕首闪烁着寒光，直刺高吉祥的心脏。
高吉祥的脸上闪过一丝惊慌，但他并没有退缩，而是迅速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金刚打造的扇子。只见他手腕轻轻一抖，扇子如同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般展开，“叮”的一声，准确地击在了封百川的匕首上，将其向上击开。
封百川的另一只手，此刻已抓住了高吉祥的发髻，他的双足蹬地，身体向后用力跃起，整个身体已经凌空，上扬的匕首又扎进了高吉祥的左肩，双手发力后拉。高吉祥闷哼一声，嘴角溢出了一丝鲜血。
高吉祥左肩刺痛，被强大的拉力拽倒，二人同时趴在地上，高吉祥的脸重重被扣在了地面上，还没等反应过来，封百川已经翻身骑在他的后背上，一手抓着他的发髻，一手把刚刚拔出的匕首，横在了他的下颌。
“川哥，川哥，你出个价！什么价都行！川哥！别杀我！我错了。。呜。。。川哥。。。求求你。。。别杀我。。。”高吉祥此刻是真的害怕了，吓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哭嚎着。
“别杀他！别杀他，杀了他你就。。。”凤云满脸泪水，在一旁拉扯着封百川的胳膊。
“贱货！你也去死！”说着回手就是一刀，凤云无力瘫倒在地上。
“害怕了！晚了！让我出价吗？那我就告诉你！”封百川咬牙切齿，恶狠狠的道：“代价就是死！”说着，匕首从高吉祥的下颌抹过，一颗人头离开了身体，嘴还在不断开合，但已经没有了声音，只有流出的鲜血，断口处血肉模糊，白森森的颈骨，黑洞洞的气管，鲜血一股一股的向外喷出五六尺远。
整个街道的围观之人，顿时鸦雀无声，脸色煞白，突然不知谁尖叫起来：“杀人了———”人群立刻一片骚乱，纷纷后退。
“我的妈呀！快跑吧！”
“快报官！”
“这小子完了，两条命啊！”
“杀的好！为民除害了！”
封百川依然骑在高吉祥的尸体上，喘着粗气，拎着双眼爆睁的人头，脸上溅满鲜血，显得狰狞骇人，可当他发现凤云瘫倒在血泊里时，一下子愣住了，人头也掉在了地上。
“凤云！”他忙跪坐在地上，把妻子拉起，靠在自己臂弯里，“凤云，我的心好痛啊。。。这是怎么回事啊。。。”
两行泪水流了下来，他紧紧搂着那曾经温暖柔软的身体，把头埋在她的头发里，身体抽搐着，失声痛哭。
“为什么？！”他突然停止了痛哭，摇晃着凤云的尸体大骂道：“你这贱婢！混账！你告诉我！为什么！”说着还一刀刀刺进妻子的尸体：“为什么！为什么！你混蛋！我的心好痛啊，呜————”
接着他又抱着妻子的尸体大哭起来。
“他疯了，封百川疯了”
“唉，放谁身上也得疯”
“这热闹看的，不明不白的，到底是威逼利诱还是红杏出墙啊？”
“小点声，你他吗不想活了吧？”
“闪开！闪开！”
“我的儿啊！我滴儿啊———”
围观的人群闪开一条道，县令大人和高吉祥的父亲高山，带着衙役和捕快蜂拥而入。
死者是高山的嫡子，又是两条人命，此事不容小嘘，另外高山又是矿夫长，衙门上下都靠人家养着呢，县令大人也是如履薄冰。
高山见此情景，险些晕倒，老泪纵横，大家一顿安抚，才情绪稳定下来，见封百川依然抱着妻子痛哭着，顿时怒火中烧。
下一章，杀人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