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她要改变现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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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香竹及几个丫鬟端着水走进，见自家姑娘穿着里衣立在窗前，那模样娇柔得令人怜惜。
江绾儿回过神，面似桃花瓣，晨曦的阳光映在她脸庞，透着光能看到脸上的绒毛。
一双眸子如水一般，清澈而又明亮，翘挺的鼻子，唇瓣因着昨日之事此时微微泛白。
乌黑的秀发带着些许凌乱披在身后。
香竹走上前搀扶着江绾儿至面盆架处洗漱。
随后伺候穿衣，江绾儿原想拒绝，然而见到繁琐的衣服，便直接打消念头。
坐到梳妆台前，黄铜镜模糊的映出她的脸庞，十三四岁的少女模样，脸上还带着婴儿肥。
伸手抚上自己这几年前长相，犹带着陌生感。
香竹拿着梳子给她顺发，她手巧，没花多大功夫便帮她梳好了发髻，插上颜色素雅的玉石发簪。
江绾儿皮肤本就清透白皙，只需轻施粉黛，轻点唇，淡淡的腮红便已让人难移视线。
香竹看着有了些气色的人儿，心下这才舒心些，放下手里的胭脂盒。
“好了，姑娘。”
江绾儿细细看着梳妆完的自己，喜忧参半。
丫鬟夏苓早已将早膳摆上桌，江绾儿简单喝了碗粥和一块糕点便饱腹。
“姑娘不再吃些?”香竹劝着。
“没胃口。”江绾儿觉着许是喝了药的缘故。
见自己姑娘一副无精打采模样，香竹也不再劝，撤下桌上的碗碟。
“香竹……”待其他人退下，江绾儿放下拭嘴的帕子，“父亲可回来了?”
江家本就是宠妾灭妻，素日里江齐在家，那母女二人还会收敛些，在江齐跟前一副善解人意模样。
这几日江齐不在家，江桐儿异常嚣张，此时她身子虚弱，心里还是担忧着江桐儿过来找麻烦。
“老爷还未曾回来。”香竹回话，随即语气忿忿，“姑娘，此次二姑娘如此对你，待老爷回来可要好好治治她才好。”
江绾儿细眉轻垂，谈何容易，只因在她两岁那年，江齐在外带回了李氏，此后这江家便变了天。
那李氏素来善于伪装，而自家母亲性子纯善软弱不善辩解，自是被李氏从中挑拨。
不知背地里使了何手段，以至于江齐对于母女俩的待遇然蒙在鼓里。
而原主自小受母亲林月岚教导，循规蹈矩性子懦弱敏感，面对李氏之女江桐儿只得受欺。
香竹见姑娘眸中失色，抿了抿嘴，是了，从小到大，老爷何曾给过自家姑娘关爱。
“香竹，你去打探一下父亲何时归家。”江绾儿缓缓说着。
香竹眸中一瞬明亮，她总觉着自己姑娘有些不一样了，然而却说不出。
“奴婢这就去。”香竹提着裙摆离开。
江绾儿提裙走出房门，在院子处的枇杷树下歇坐着，夏日的风吹过带着微凉，与现代的炎热不同。
夏苓给江绾儿端上茶点，虽说是茶点，然而只有几块李氏那边挑剩下的。
夏苓昨日家中母亲病重，今日早晨才返，得知自家姑娘被推下楼梯，心下愧疚，私觉着是自己不在所导致这结果。
“姑娘可觉着闷热，奴婢给你扇扇子。”夏苓倾身询问。
“现下还好，不觉着闷热。”江绾儿端起茶杯轻抿一口。
“姑娘的头可还疼?”夏苓担忧，眉头紧锁着。
“舒缓了些。”江绾儿见她神色忧虑，出言宽慰她。
不出一炷香时间，香竹自院子外回来，小脸泛红，气息略带些不稳。
“姑娘……”
“先歇会儿，慢些说。”江绾儿出言。
片刻，香竹舒缓下来，这才一一告知此出打听到的消息，“老爷此次出发榆州，行程该是十日，现下已是第六日，最迟后天便会到。”
“提前回来?消息可靠?”江绾儿需确保消息的真实性，她不是惹事之人，然现下她成了江绾儿，以前的活法她断然要改善。
“可靠，老爷身边的马夫是我老乡，此前几日他给家里捎过信，原是要按时间安排返回，怎知此去顺利便决定提前一日返程，后日便会抵达。”
“后日……”江绾儿喃喃自语。
一旁的香竹夏苓二人见自家姑娘陷入沉思，对视一眼，眸中皆是心疼，多么可人的姑娘，奈何老爷总是偏心那刻薄嘴脸的二姑娘。
屋外的气温上升，江绾儿回到屋里歇息。
许是此次江桐儿下手过重，现下心虚着，这两日竟不见她的身影。
今日乃是江齐归家的之日，一早起来，香竹要给江绾儿梳妆。
江绾儿只让她梳好发髻戴上白玉簪子，簪子上镶嵌着一朵同白色的梅花，正是那日江桐儿要抢夺之物。
其他的则免去，挑了件素色的衣裳。
香竹与夏苓二人见着自己姑娘朴素的模样，更衬着她模样易碎。
“香竹……”江绾儿看着镜中的人儿，分明只有十四岁，然却过着如此的日子，眸中闪过一丝坚定。
“奴婢在。”香竹上前。
“你今日便借口外出，观察父亲何时归家。”江绾儿吩咐着，“切记，需赶在父亲前告知于我。”
“是。”香竹应承。
“夏苓，你暗中观察李氏那边的情况。”
“是，姑娘。”
晚间，香竹与夏苓回来。
“姑娘，老爷一炷香前已抵达，现下正在陈府送礼。”香竹一一回禀。
“嗯，姨娘那边可知晓父亲今日返家?”江绾儿转而问向夏苓。
“似是不知，今日姨娘还吩咐了厨房做了好些补品炖汤，这些往常老爷在家时姨娘可都不会吃。”
“嗯，看来我们要去与姨娘说说体己话了。”江绾儿缓缓道来，“姨娘在何处?”
“姨娘与二姑娘正在院里——”
“大姑娘……”还未待夏苓说完，屋外传来丫鬟的声音。
香竹开门见是李氏那边的丫鬟，眉头微蹙，神情厌烦，“何事?”
“姨娘请大姑娘到院里一同用膳。”丫鬟说明来意，声音极大，屋里的也听着真切。
江绾儿轻翘唇角，这也省的自己找借口过去了，“给姨娘回话，绾儿随后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