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为赤兔各抒己见 夺龙驹三次失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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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姝不想再盖房盖庙的心思已和秦兴说明，小娟小妹迎春也捆成一个，已经告诉叔叔玉姝妈吓破胆子，这里没有保障。不如搬平度城里和迎春合伙做买卖，外有城墙更有兵巡守，那多安静。

玉姝对青山巠山两个虽说含有两姓之间隔膜，心里实连着深情，只不过俩小子憨厚朴实心太直，直是好也应该，看那直路上的天然崇山峻岭，茂林与常年碧绿松海和那清流秀水，必定有个聪明心缝，方不愧自己为人之一生。

要武没武要文没文，写字拙笨，翻跟头头晕眼昏，只会拉直套，挖不出自己活跃心情，也只好留这一些房产与他。

眼前这几个闺女前景是绚丽，所以步步向上想。什么都不要我也得要这几个闺女，那元宝有什么好的。

再有佘玉芝迎春母女每日缠磨，小娟小妹主意拿定，不怕叔叔摇头不从。说真的玉姝被土匪喊叫也吓破胆子，总是块心病。

娄美珺自得迎春如获得珍宝，一举一动无不相从，对这三个小子，迎春费了很大心机。秦兴道：“他没有那筋骨，你是瞎着急。等日后买卖弄好叫这五个学生意也挺好，哪个地方也不能缺人才。哪里是都养人，实在不行种地。”

你们去平度你们把所有的带走，马也骑走叫二审跟着，把骆婶都带着这里另寻人。我哥四个还有这五个小子在这里扎一扎。西宅砖瓦房三合院，庙盖三层大殿，都缩小。我们哥四个在这里清闲清闲，有事我去平度找你们。

小娟叫骆婶把杜二婶两口子请来，管这东宅里外的事，这样有女的管是放心。一切安排好该留的留，该弄走的弄走。

于二月初六日这天，七辆大车五匹菊花马朝平度登路。一路顺利日行夜住，这天抵达平度已是过午。

姜九江一见这些车心里十分欢喜，叫伙计们向里抬。赶紧给马安排棚子，即是紧对内宅，一进饭铺后门把西厢杂具房三大间收拾洁净，没槽暂借等做好再还。

日头朝西冉冉而过，谁的心都没闲下，佘玉芝和姜九江商量，把饭铺紧邻的停车拴驴厂置买过来。其临街宽十六丈多，其长二十多丈北顶一家老户砖瓦房，姓尚。

姜九江立刻操动人马，从三月初九开始动工，临街前脸拉出有廊有柱一溜十五间。后牵三个三合院连接大门。大墙向北衔接，顶尚姓和自己老宅并肩，添盖四合院。前有廊方砖铺地，四月底交工，油漆雕画，不比那愚山后房差，只欠阁楼。

小娟姊妹和姑妈，妈妈玉姝移过新宅，把东厢三大间设置武厅，琴棋书画所在地。

玉姝很喜悦，心里万分安定，每夜仍搂小娟，小娟道：“咱娘四这么睡多得劲，又舒服又自在，这里大城墙挡着，买卖一开张，咱们不急。”玉姝只有哏哏乐。

四合院前栽培槐柳松柏，再向西是大门道，都是沿墙房，上有更道。新马棚即在大门道南，紧靠是临街西首后三合院，西厢房的顶山，只有一道二门隔墙，这道二门不关，因这里盖完后，姜九江和迎春小娟祝莲等商量，马定要有人守，故此叫姜杰姜雄肖飞虎佘谷敦佘谷纯二审这六个夜里守马打更，白天轮流坚守，还得去做饭铺生意。

姐六个未曾懈怠习文练武，日进一日纯精，刺绣裁剪时刻搜求追索，越不会越叫自己细中求细，细中寻巧，巧即产生混元一体。

再说秦兴的庙于四月初六日天一亮钟鼓齐鸣，远近村庄善男信女从四面八方集拢，有各式各样本地方会，例如当地各种风习遗传的老会，每日从朝至夕鞭炮响天彻底，震动天空，这么三天会场一晃而过，内有细情未曾尽述。

秦兴把殷成俭打扮和尚模样，两个做了当前主持僧。这样大工程建寺，早有远近僧人来此打点安身之基。庙未建成即来二十六个老小僧人，协助装置。

此庙连门殿四层，门殿外悬慈云寺一个匾额，内是托塔天王李靖，杨戬，金吒木吒哪吒，黄巾力士。

前殿是慈航，文殊，普贤三位菩萨。

二殿是鸿钧老祖，老子，元始天尊，南极仙翁，燃灯道人，广成子，赤精子，道德真君，灵宝大法师，黄龙真人，玉鼎真人，太乙真人，惧留孙，道行天尊八字排列，亦有童子黄巾力士。都是精彩各有所异，宝贝不一。璎珞垂珠舍利四射，各有所骑之兽，英姿凛凛，穿戴真是绚丽多彩。

三殿是如来佛，书驮韦陀，陆压道人等排列，此殿前二厢，东配是月里嫦娥，西配是八仙。西配北山外是月亮门道一座三合宅院，正房是主持僧住用，两厢各七间，住僧膳房杂俱，再向西是个大场院和菜园，亦有水井吃水和浇园子。

这天有个小和尚又在打水浇菜，一身不闲早晚收拾各殿，秦兴问及其家乡名姓，方知是秦来福。

秦兴道叔的庙没白盖，算把你引来。这天和王春蒋士峰正要说去平度，心里想这里必有主持方能拂身走去，即把那收留来福的六十岁的老僧做了这里主持。

再说这庙自建那一天，卧龙村的石成汉总没离开秦兴，殷成俭王春蒋士峰等因自建庙几个成为好友，都无拘束，故经常住一起谈些经文，议论人间是是非非，讲古较今，伴成难分。

秦兴送来福是心上事，带着殷成俭去南几省玩逛是个事，这就得东遮西掩方能脱身告辞，还有一件，采药师有嘱言，是说今年七月份必在安徽八公山会晤。

这样就得嘱王春守好此地耐心等待，多至三年即回，我去平度叫二位姐姐回来即速掌着这个家。这样和石成汉等告辞，这就不能离开殷成俭，离开殷成俭惹不起小妹和小娟的缠绕，这样心平气和来个脱身之计。这样明的暗的内心做了准备登路。

小娟和迎春这六个小姐妹都是心兜，一个赛一个，这天正算计怎开这几个买卖，小妹说绸缎庄，杂货庄，茶叶庄，如果有人开钱庄，咱说什么不能再打烧饼卖去。外边人咳嗽，已进了屋，这是下午绅时，娘十个都在客厅裁衣说笑议论。

祝莲一抬头见进来三个和尚，不由放下剪子笑道你们看是谁。都招的笑个够。

美珺道你这俩和尚还带个小和尚。小妹一眼看来，嗯呢嗯呢，是我哥哥。说着早把哥哥搂住哭……

小娟照着后背来一拳说道为什么把妹妹放手不管。而后又掐抱搂向怀里，哭成个泪人问原因。

秦兴道：“他下船时被洋人打昏过去，被一个老僧救起。是五台少林和尚，来福学了些武术，这个老僧现在咱庙里做主持僧呢。”

小娟叫二审带去，和姜杰学饭铺生意，相兼深造武术，小娟道：“这回我算一心无想可悬，叔你愿心当和尚，还想拐着一个跑？”

秦兴道：“我不拐一个你们不放心，这回你们都该放心地，我也一心无牵挂，我们哥俩也该散散心去玩一玩，说真的铺房都盖好无货怎利市，还有一件，慈禧要的单据给你六个，只是过日子不行，还须伸手办，可咱又是外行，我想呢我还得去寻师父，他老人家有主意。我朝夕盘算这些，可我想呢，慈禧空有刺绣厂，因无珎材，可珎材又出在深山险岭，森林，这就须人力去采办。如果无这种决心，可怎把慈禧以及王爷们的元宝赌出来给穷哥们串通串通，喜欢喜欢……”

小妹接道：“叔可别说我心多，因叔这么说，我也相信。可也是恁你手工技巧多好，无有真材实料，难引人多目斗胜，即这样我姐夫是万事通达，更极须跟去，也好见景生情的弄南货来利市。”九江跟道：“这么说来，该咱爷四个去江南观观风气，可比在家相面有出路。”

小娟接道：“你爷四个去是对，辗转腾挪还是有办法，我说头里，据说大江南北战火兵灾正严，可也有的说南京天王洪秀全失陷。”

祝莲笑道：“我看对兵荒有把握，如果寻求刺绣技能巧匠，我想是多种困难，因这些人总不是在大街喊叫，即是耳闻拜门去访，他不敢把珎材收下。他怕得很，也确实是给添灾惹祸，还不用说兵灾，就这盗匪他也惹不得。”

佘玉芝笑接闺女说得对，因那些窃珍宝的惯盗耳眼非常灵通。成俭接道：“大姐怎说也得兵临城下对阵，坐家和谁要几个制钱。我还说是老鼠就想偷油吃，那猫拿耗子从古至今耗子没绝论。可越来越多，地里仓鼠尤其多，余粮总有。我这么作个比喻，各有技巧能力……”

祝莲接道：“爸你别絮叨，你爷四个走是上策，因对哪一方都有利益。因计划得跟上手眼耳脚勤快，我大姐提打仗，可从中谁都不想败阵。自古至今存留这种常识。例如商有姜子牙，汉时韩信，三国诸葛亮至明朝有个刘伯温，大清乾隆出个刘罗锅，可也是即在那朝都是人才星罗棋布，说不齐用个不尽，都弄个肚子有膙子脚上有泡。”招个哄堂大笑……

这天爷四个走至镇江，尸横遍野，清兵有的顺江西下，秦兴叫九江二审迂回落后安定再来不迟。这天爷俩住德州，即是自家赁出地方，掌柜沈成道前儿来两匹赤兔千里驹，九江和二审研究买下。

掌柜对九江是伸出两个手指即两个元宝，姜九江没还价给了四个半斤锞，爷俩骑上朝平度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