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五龙河五龙朝凤 銮声之音初吐蕊（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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佘玉芝道妹妹出口成章的词句，肚子里可存不少。迎春道我妈可爱说典故。

殷萍道：“甭管如何，我们姐俩还真真闷在这个典故上，我是怎想也想不到这偏僻地方，回头吃饱有劲跟师父打仗。”招起满堂哄笑，美珺笑道人多主意多，别饶他。

小娟道你俩别称师父，跟我几个一样都叫叔叔。祝莲说这样叫更亲上加亲。几个穿上澡鞋跑进梳妆室。

玉姝早给筹备好内外衣服和薄棉，新置办来的裙子和头上簪环璎珞等，鞋脚是玉姝美珺自己织绣的。

小娟又给祝莲二人引见玉姝，咱都叫娘。这俩说我正没有妈。可把玉姝笑坏，我正想多多益善呢，她是边说边笑起来。

小娟得着这几个妹妹从心眼痒痒，头上每人梳个双髻，插上璎珞花朵，外穿耦荷套褂，裙子是四开璎珞蔷薇花，粉红底百褶裙。杏绿套裤，鞋是水红底蔷薇花。

这四个比迎春矮六寸，边照镜子边笑，小妹问你俩几月生人。祝莲说我正月初二，殷萍是正月初六。小妹说那你俩大，翠云是正月初九，我是二月初七。

小娟道咱干脆大排行，我行大迎春行二祝莲行三殷萍行四，翠云行五小妹行六这么排列。

骆婶早做好晚饭，新买来成套家具，骆婶喜欢得加起劲做的是四干四炒四熘，四大九寸四碗，一大海碗海参。

四干：蜜饯，杏仁，核桃，花生米，大枣

四炒：木须肉，肉蘑菇，肉丝绿豆芽，折豆腐

四熘：鲜肝，里脊，肥肠，肉丸子

九寸：鸡鸭鱼肘子

四碗是烩豆腐、烩肉片海带、烩细粉、烩肠。

都不喝酒，围了两个大圆桌，互相夹菜颇热闹，吃饭不说话，展眼放下碗，祝莲道地带不同风气不同，咱北方都叫妈的多。

秦兴接道：“对，我这里想，祝莲你出去两个月，我是五个月，这个岁月都白搭进，急闷的更出不来气。因我找不到忧心。咱这回只欠来福了，因他是十六岁大小子，咱先沉住气，好好歇歇心。等春暖再说，今天都是体乏过脸，咱都少说些话，都睡大觉，有什么话和事情明天咱再想滋味说。”

玉姝道：“可也是这样，屋子都没安置，被子褥子有的是，夜里多盖上点，天气还算暖和。明天把铲子装好，还有灯。我也别领着多说，我领闺女睡觉是真的。”

东屋两个大床，四个人松快。祝莲殷萍小娟玉姝东边床，佘玉芝迎春翠云小妹一个床，都一心无挂的睡下。

一觉即是日头过了房脊，玉姝里边是殷萍，外边是祝莲，把小娟挤边上去睡，玉姝醒来早已大亮，用手摸左右，用眼看看越想越乐，心想自然的想着这些事，添人添马，这个日头我也看出来些，都比我有心术，这俩刚十四岁，敢在兵荒地界走走，我看她俩哪里都有胆量，那么个劲头，又安静又出神，这么个爱肉，昔日从内心想过，有几个大闺女多好。

祝莲也在静耳养神呢，玉姝摸揉都知道，遂一边搂玉姝一边问道妈你想什么呢。

玉姝道：“我想这些事乐呢，所有这些事我想都不会想抓在我身边，无论怎想都想不到这个地步。”

小娟这边乐呢：“谁说不是呢，这五匹马就和早知道一样，我也不知是怎骑呢，那是怎个劲头我都学不好，我说好似一小妈妈，背着玩那么个劲头。”

祝莲道：“怎说万总归一，也是人磨事，就跟大姐这样说，好像妈妈背幼儿一样，你不管他，他长不得是准死。即是大了，慢慢成人说起，有养爹妈的有害爹妈的，那么说起每人，向前向前，即是一天一天都愿心发财，从发财到挣命，争个你死我活，人不和人争，不成热闹市面，没有花花绿绿就和那朽木头一个样。如果什么都雕琢不出来，就形成不了万象。这又从万象毕得分割优缺，形成善与恶。总的一个字——钱。没钱孩子大不了，多和少其差相当大，均留滞于万象中跳跃。它有快有慢有塞，妈，大姐，我就说这些。”

那边迎春道祝莲我问你，这钱，我也说一个字，只是一个多。祝莲哏哏刚要乐，殷萍答话道：“多即是没数，二姐我这样说，多分在哪个门槛上，可不是里外屋的门槛，我说的是家有千顷靠山河，皇亲国舅文武豪贾，还有暴发户。但也不能固定起来，只是这一个比列说辞，在世面排队，这里即是无能为力者眼馋，使那无赖和流氓变成贼盗，想方设法向你做偷盗杀戮惹争斗。”迎春那边乐，一边和小妹揉滚。玉芝说迎春你老实点，你听你舅妈那里想碴呢。

玉姝是边乐边说：“姐我告诉你，我还真想碴呢，我听我这俩闺女说的，都说我心上来，我原也有这想法，我想的直，没有我这俩闺女想的万象。”

小娟道：“已经办起，就别后悔前非，祝莲我和你说这段，说起时间长呢，咱都起快与时进，今天起咱准备屋子，准备过年。真是的呢，祝莲和殷萍你俩家还有什么人。”

迎春说大姐我告诉你，祝莲只一个舅舅，殷萍是一个爸爸。小娟道嗯嗯就两口，共四个人。迎春乐的又揉起小妹来。她是边揉是边哏哏乐个没完。

祝莲道二姐说话就是缠磨人，大姐我和你说殷萍爸是我舅，我也叫爸。

小娟露着一身净光，迎春看不对路把玉芝搂起来，紧贴靠隔扇挤压着翠云，小娟上不了手赤着体边乐，边穿衣服道：“迎春这一肚子转弯，谁也学不了。她看我要揉她，她想主意拉垫背的。”

大家洗脸梳头而后登上墙环绕了一圈，娘几个边说边乐，来至阁楼即是第二层，直通更道，东西各有灵巧推拉小门，各有暗锁，不知道暗锁机关只有砍门。

进入阁楼上下一看，祝莲道：“这个地方很好，打更望景多么有意思，不过这里盖这样房衬不起来，四外没什么衬托，如果砖瓦房多不显孤单。看去都土房土气的，这个山没临山，这个宅院没有几色陪伴，单打引人注目，招贼招匪，这样长期住着不安，会使自己心惊肉跳，不去病只招灾惹祸，添病。”

翠云随把前几日闹贼的话说透，小娟问夜里有几十人打更的。

祝莲道：这只是防无赖土贼，如遇飞檐走壁之人，也是形同虚设。

玉姝一听早坐下，心里又跳起来，迎春趁热打铁道：“舅妈，我说这钱多，可殷萍比方一回，我跟您这样说，连我妈都算上，在这里住这房我不放心。我几个在这里没事，保证平安。说句实话，我们总不能在这里守房守舅妈守我妈。祝莲我和你说，一斤元宝还有十六个，银子还得有六千多。”

小娟道咱下楼我带你看去，小娟小妹翠云把虎皮珠子都扔在床上，祝莲殷萍一一过目边点头。

祝莲道：“这珠子和这虎皮都珍贵，我听叔叔和我爸两个说过，穷人无用，皇家大院买不着，所以说无价。可你随便去登他那高门槛吗，你又不能随便进去。大姐二姐还把这些收起，这些东西都得叔叔出主意。叔叔还有师父，无名无姓只是三个字“采药师”，日行千里，我还没见过。”

一声咳嗽门帘挑起，祝莲和殷萍把秦兴架住道你把我俩蒙骗了。秦兴道：“我已经说下，到时我去栖霞找你爷三个，那你俩不等，这有人提前把你俩接来，比我亲身去接又强得多，说来说去，怎想都未曾想到这么通顺。”

娄美珺抱着迎香一挑帘进来道：“我这一夜没睡好，我说你这兔子有话在肚子锁个结实，风雨不透。我这想呢，这俩闺女一进门，你坐那靠边椅子就笑，把我弄个心跳肉跳的，还幸亏大姐把话引个透。”

佘玉芝道：“我也没想他叔和这俩有师徒关系。因这都是三年前的事，那时这俩丫头就漂亮，这时出落得更加水灵。迎春那时和这俩滚三天三夜，这俩要把迎春拽着走。我不守就真叫这俩拐跑去。殷萍这边乐呢。”

祝莲道那时大妈就跟嘴含着一样，从今后我先告诉您一句话，我还想拐跑呢。玉芝道：“我为什么追这里来守呢。我就怕我摸不着，这我也想呢，就不叫你几个离开我这姐三个，我们六只眼守不住你六双眼，这可真难。”

秦兴又张大嘴笑个够道：“我这里正想呢，大姐这回可给我这二位姐姐撑起腰来的，准备个风雨不透。我这二位姐姐不会武术，这么一来在大姐的身子前后保护下，一定得个福寿双安。”

佘玉芝道：“你别这里甜言蜜语，叫我喝个饱。说句实话我是千真万确想保佑拽一把，我也为几个闺女省些心。我是说去说回非守闺女不行，这样我老姐三个就不能离开，说句实话这可都是我三个心尖子。”

祝莲跟着道：“这可就是有意思的开端，那我们这六个可就在三位妈妈怀抱中是幸福无限。”

小娟道：“我有这想法，咱走一步再说下步。咱这时候收拾屋子，热热闹闹的好过这年，暂且咱应该把边边角角咱衬托起。”

秦兴说祝莲我住哪屋呢？祝莲说我还没和大姐看呢。秦兴跟道给我哪屋住都行，再给我什么设置，就得叫我蹦起来。

姐六个边乐边去看屋子，祝莲道大姐我见有两个小伙子很有精神，小娟道那俩是大妈的娘家侄子，和你们同岁很有武术。祝莲道别放在这五个一起，这五个没有筋骨，只练些地下功夫，弯个腰翻个跟头都费劲。我看这样，大姐你费一点筋骨，我叫你能飞。还有小妹，翠云，是不用费吹灰之力。

咱把这东厢房改做练武厅，叫这五个小子搬去西套间，把西厢两间明房给叔叔，使他安安静静可以休息，叫那俩小子住南单间，咱几个占阁楼做咱绣房，叫大妈和咱一起睡，别叫妈和爸总分家，那不好。

小妹道我想的也是那样，人家不好说，咱一个劲给向两处扯，咱心里也不对路。

小娟道还是你俩说的对，我没有向那个方向上想。到一起都费劲，有什么好的，我是这样想，都招个低头抿嘴乐。

昨天运来的都在东廊下呢，只有装饰搬进梳妆室，这时把箱子都拆开，先看都有什么。

铜锡器的式样，有兽类例如象、骆驼、猴、狮子、虎豹、麒麟、狗熊、牦牛、马牛羊、兔子。

飞禽有仙鹤、凤凰、孔雀、喜鹊、海翠燕。

盆景有山水、林荫、楼台殿阁，另有干枝梅，石榴、菊花、玫瑰、葡萄、牡丹、芍药等等。

瓷器叫小子们都放进厨房，把大罩围灯叫小子们添上油，处处都挂上。

玉姝喜欢鸟雀，山水盆景还有花盆景，墙上挂块表，架杌上又放个座钟，娄美珺屋里也是同样。

秦兴屋都是山水林荫盆景，都把罩子取下，把那些兔子安置个妥当，蹦的跳的，卧的，吃大白菜的，吃豆枝的，露头的露尾的，各种姿态都有。真是丰富多彩。这是殷萍小妹两个的布置。

把个王春乐得搂着肚子怕炸开，秦兴也抿不上嘴。

把那些兽类都放进练武厅和那客厅的架杌上。

把穿衣镜放梳妆室一架，阁楼一架，这样都设置齐备，把包箱好的放在前院杂居房，破的放厨房烧火。

祝莲等又去前院看看五批菊花龙驹，二审在刷呢，祝莲问道喂的什么，二审道这按咱，也按龙驹的需要给细草少许，大米小米或玉米碴加白糖。

翠云心里说比人吃的还好呢。二审接着道冷时喝温水，都是净水才可口呢。祝莲边笑边嗯嗯，又点头，伸手把衣服抖几下。

姐六个回屋，阁楼上下转一转，又把各屋围桌配备各种色彩，床帐入冬不挂它，又把菩萨阁楼的幔帐挂好，香炉、磐都安置颇有规格。

这回又都进练武厅，小娟道咱去饭厅喝茶，又都进得厨房。骆婶还在忙着弄饭呢，小妹沏上浓茶。

祝莲道大姐你细看马的来历，这马知未来之气。

大姐你们看，身长九尺多，高六尺多，四肢细蹄圆，眼大黑瞳大，双瞳四只眼。头额高耳朵似元宝，肚子雪白毛，漆黑油亮长尾扫地，你再看那俩大鼻孔，牙齿正四岁，还有不能栓，拉尿有地方。专人喂勤打扫，细砂土铺厩。

咱从现在起开始学练，再有叔叔指点，至过年还有两个月，咱也不管他日期，休息过来就练，早上寅时准起，咱来个突击，二姐我和殷萍咱三个每人一个，我扯大姐，二姐拽小妹，殷萍管翠云，这么分有些规律，还必须合中，有什么困难集中解决。

这样专心教，学，练，揉磨搓摁，把一切辅助日用都扔掉不相干，一心一意苦练武术，武是秦兴，文有玉姝教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