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都说上天无有梯 咱登梯和菩萨讲（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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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径”是宝中之宝，是每人的方向，在迷魂阵之中的标准，它存在于精神上，无休止的“迷径”争夺。
小娟虽身居阁楼，金银手里握着，叔叔的处境仍是一个迷径。秦兴对小娟怎么来这里的不明，孙二审对这所住宅的建筑用的款子不明，秦兴和王春和自己在一起月余，是一点没话说，都费精神找小妹，那么秦兴和王春怎么打成一片的呢？这里的迷津是变幻莫测，可把“万事通”孙二审迷住。
小娟带着翠云和小妹下阁楼，见二审正在拨弄门栓，小娟站住身子，看他用手上下拽弄插管，插管连窝都不动。小娟说：“你出去务必向我说明，此门即开。你不同我说好，你即可去跳那丈五高的墙。我告诉你别无出路，再说你出去月余，就是这一个事吗，你还没有把事情说透。再说我问你去哪里，你要去厕所后边去找，你要回家，那土房已让我扒掉，你要问我去哪里住，我告诉你就这里，你在这里给我管家，你要不听话我可打你。”
二审一听心里说，我跑是跑不掉，房怎还扒掉。小娟接着道：“我还有好多话没说呢，等吃完饭再说，快走咱马上吃饭。”进得上房东屋，骆婶正好请吃饭，小娟向骆婶道二审要回家，骆婶道：“我的房都扒光，你的房更没影。你就一心踏实地在这里认个爹娘吧！”把王春逗得哈哈大笑不止。
小娟道：“骆婶和我是见证人，你快给娘磕头。”二审不敢磨蹭高声叫娘！我这里有礼！把玉姝逗得哏哏乐。这是大礼三跪九叩磕完，小娟道再给爸磕。二审也更不推辞，又是大礼。小娟道：“叔这二审是我未婚夫，叫他先认叔丈。我有好多话呢，等消闲了我都说。此时若说一两句也说不完，叫他先把叔丈定下。”
美珺咚咚两拳正捶在小娟后背上，小娟道：“姑妈会给二审凑热闹，没有锣就捶鼓。”把秦兴笑得坐不住椅子。二审磕完头小娟道：“我叫你想方设法找妹妹，你不想法说话，就硬追，把两个妹妹吓得病倒在床，要不是叔叔会算耐心等着，恐又得迟延到不知哪年哪月寻回人，我还能活得下去？趁此给两个妹妹赔礼请罪。”这二审更得高兴地磕，使得哄堂笑起。
小娟又道：“快给姑妈姑父磕头，三跪九叩。”美珺又是咚的一拳，二审老实磕完，忽听小娟又说道：“还没给我磕呢！我向你说我任主帅，我派你为先锋官，逢山开路遇水搭桥，如果再和追小妹似的，我是重打不饶你！”这二审不敢耍赖马上又磕头。礼毕，主帅又说，喏，还有俩副帅呢。二审这头还得磕，军中无戏言呐。
礼毕小娟又道：“咱先这样做个礼节，以后添人添马，妈和姑妈是福将，若出兵打仗妈和姑妈随军出征。”又把大家逗得止不住笑。秦兴心里说，我这侄女要是俩大小子，我心中更得意呢。
这回迎香抓住小妹和翠云，更不依不饶的揉啊啃啊，没过完瘾有什么法？骆婶等候多时，看见有缝才插话道，元帅请入席吧。又把大家逗乐。
人按两桌来坐，美珺玉姝小娟小妹翠云迎香加蒋正一桌，秦兴王春蒋士峰二审和青山巠山蒋方蒋元一桌，吃的仍是贡米饭，菜有炸豆腐、粉条、海带、猪肉、蘑菇、木耳，都不喝酒只有端起碗来吃饭，互相夹菜。再有只是小妹和翠云登上新的步伐，这里叫他们吃饭，提下二审。
二审这人会武术，只是不会飞檐走壁。在这动乱年代里东征西伐的，没有武术处处受挫。
这人为什么叫二审呢，他做事谨慎，寸步思谋。他有个习惯，遇事左手扶头或用手指敲头，话不说多，遇事很少有话蹦出嘴唇。现在他的思谋少话没把小妹翠云带回，致使追踪捉影寻不到，小娟又是处处都走到他前面，叫他当个先锋官是很恰当的。
饭吃的很快，从厨房饭厅离开座位，先说一说这是三间厨房兼烧水的灶台，水井，地窖，北首是隔扇墙壁，即是两间的饭厅。靠后沿另有一门相通，饭厅是靠北壁四张桌，厨房隔山有门是三张方桌，中间三张大圆桌，每张可坐十人。都是靠背椅，再向北是一间大女澡堂，前方另有门出入。隔山处另有一门通梳妆室，这是两大间，这里有顶箱，立柜，条案，梳妆台，茶杌子，有时兴小方桌小圆桌，手扶椅，还缺个穿衣镜。
向北还有两间，北山开门，一间洗盆处，一间梳妆室，茶杌子立柜俱全，这是给男的准备的。
现在吃完饭了小娟道：“姑爹今夜和青山，巠山，蒋方蒋元还是打更。”
秦兴接着道：“这么一来还不如睡土炕呢，青砖瓦舍高阁把自己围起，圈在里边，弄得坐不安睡不稳。”
小娟道：“叔，你那样说是窝窝囊囊挺不起腰杆，你看人活着都为哪一方，有几个不起早贪晚的，还不是挣扎为了吃为了穿为了住？哪个不是使足劲争夺那带眼的玩意，争夺那白银黄金？”
“咱也不例外，也是用命换来的金银，那叔你说，咱是守着哭好咱是守着笑好。”
“那么叔我问你，你这回亲眼看到小妹和翠云，挣扎活下来给人家卖烧饼，穿的破破烂烂，叔你看着焦心不？我这里早想了，有这么多金银，即是总住土房，也会把自己愁死，人家也会说咱窝囊废。”
“咱这么一来，这所宅院在这一村挺直腰杆子，咱盖完房村里人都富起来，因这带眼的和那白块块，都一个劲向他们手里跑，他们钱一多也怕小偷小摸的。”
“我和我妈姑妈说呢，等房都盖完挖个护宅河，把那残端山水借过来挡那些飞贼。”
秦兴道：“你这样干不好，把飞贼气的干瞪眼，你叫他怎么活下去呢？”
王春和二审哈哈乐得直不起腰来，玉姝接话，我这闺女就是心眼多。
小娟接着说：“叔你说，咱把元宝都埋土筐里，咱发愁，金银埋的出不来气还得出臭汗，咱这样雨露大家沾，咱们还是个活菩萨。”
“我这还想呢，我当前先说几句，叔叔的终身大事我和妹妹我俩承包，咱庙也盖和尚也当，家室后代也要留根，这可也是佛门香烟缭绕，咱这也叫一举两得。”
秦兴一边乐一边是是是的答应，好好好，一边点起头来，点个没完没了。
玉姝和美珺连声称赞道：“得得得，这回咱姐俩算省心，免去朝夕的挂心事。”
小娟接着道：“叔叔别答应好好好，背地跟我动心眼。”秦兴答道：“我这是老虎掉山涧——自投罗网了。”
秦小娟道：“那咋的，就得听我的。”秦兴答道我没不听，跟着心中思忖，我想这二位姐姐不好缠，没想这小娟更厉害，我看准了这小妹眼珠子更会说话，这俩一起来给我贴膏药，可够我抖弄的。
小娟接着说：“叔，房子盖起来，屋子里木器是够用了，只欠桌面设置，上方没有摆设就跟人没穿衣服一样，秃了吧唧多丑呢，我想叫二审休息两天去莱阳或莱西，买办穿衣镜盆景鱼缸江西瓷等等……”
“还有菩萨大殿钟磬，香炉，钩钎什么的。”秦兴问道：“咱这个菩萨大殿在哪里呢，我都没有瞻仰。”
小娟答道：“叔叔穿和尚服，身入佛境，心和诸神进了幻域，是神都在天上，怎能放在地上呢。我可不能和叔学，把庙盖在地上，人拉人尿脏了吧唧的，这一点叔怎没想通呢？”
玉姝和美珺乐的咯咯咯笑，姐俩边乐边说道：“这回我叫你兔子蹦，扒个窝就是家？”
秦兴搓着肚子笑断肠子，跟着道；“那在天上更好，趁庙没有动手盖呢，我学一学。”
小娟道：“叔我和你说，都说上天无梯，我不信。因咱做到登梯上天直接和菩萨说话。”又把大家逗得乐个不止，大家边乐，小娟又说，叔我带你去上天堂。
这个天堂领域，即在中堂后门里上方，其格局是向东西隔墙的门那北首门框比齐，这是两根通天柱，通正脊第二根大檩卡住。这里分两层，底层是后门屏风，这是个八字形，左右八字胁上，各有屏风一个门，因后门冬日冷风大，用此种屏风防风，其正面是隔扇，隔扇中心对着东西屋门，是一张中八仙陈列，给东西屋准备放东西，往返方便，两旁各有背靠椅一个，这个围屏上方，即是菩萨大殿。
秦兴在此仰视而笑，即可登梯上天，见莲花朵上有菩萨坐像，前有供桌像有龛阁，雕琢巧妙，油画庄严壮丽，像六尺高，前方还能站两三个人。
这房子前有廊后有厦，定要高大，不这样前方七尺廊会挡住阳光？前廊高房子即得高，顶棚都是天合板，子母榫咬成，油的雪白。
秦兴王春二审看完走向西厢房，这是两间客厅，有两架床，设有木质桌椅。
小娟道：“叔你知道，我一小就爱花，看人家养花眼馋的要命，你看咱家新修的地面和走廊，都是花鸟。我还想着买花盆，再买个大鱼缸，插藕养鱼也省的人闲，对对我还想要五匹大菊花马，还要宝剑，滚绣刀，我还想买两顶轿子……”
秦兴道：“我三个休息一天，就去买。我跟你说咱可不要轿子，这轿子可是气人，你别看它彩色诱人……”
小娟小嘴一撅又那么一撇，嘴也一努一努的道：“我就要，我就喜欢看那花花绿绿的多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