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商汤公司的第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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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区，老管街。
街角的灯光昏黄而又摇曳，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少女被粗暴地推向一辆破旧的吉普车，空气中弥漫着铅和尘土的味道，令她咳出声。
“装车，送到老瞎子那改造一下，尽快改造成合格的性偶，顾客等着用呢！”
一头亮绿色鸡冠头的少年斜坐在吉普车引擎盖上，嘴里叼着一根香烟，背上挂着阿尔泰斯生产的荒野猎手系列步枪——这是流浪者的最爱，因为它廉价且可靠。
“不要，求求你们，我妈妈还在家里等我……”
慕姑在壮汉手下挣扎哭泣，声音虚弱而绝望，眼泪在脏污的脸上划下道道痕迹。
她是c区出身，家里好不容易出钱供她读书毕业，却被疯狼帮抢来，不仅被索要了大笔赎金，还不愿放人。
梦想和家人的期待被现实击碎，连带着身子也要被改造成玩具，她一时间心如死灰。
鸡冠头少年看着她灰扑扑的模样都难掩艳丽，舔了舔嘴唇，跳下车。
“把她送我房间，我先用一次。”
负责押送慕姑壮汉为难地说：“可是五爷，她是顾客预定的……”
被称作五爷的鸡冠头少年不由分说，狠狠一枪托砸中壮汉的脸颊，“砰”的一声，壮汉立马疼得面色扭曲，捂住下巴，碎裂的牙齿和鲜血一起溢出嘴巴。
鸡冠头少年拿枪管戳在壮汉下巴上，“我说把她送到我房间，听不懂吗？”
“是。”
壮汉低着头，嘴里包血，含糊不清地说。
鸡冠头少年这才收回枪，摸了把少女的脸，结果摸到一手泥。
他嫌恶地在壮汉身上擦了擦手，“先把她洗干净，再送我床上。”
“是。”
鸡冠头少年满意地笑了笑，正想先进会所等着。
忽然间，一个好听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那个……你们好？”
鸡冠头少年和壮汉同时举枪对准那处。
只见一个漂亮少年怯生生地站在那处。
二人俱都愣住。
鸡冠头少年反应最快，他迅速回神，打量了一遍少年全身上下，顿时收起枪，露出阳光友好的笑容。
“你好，有什么事吗？”
漂亮少年，也就是姜有梨。
犹豫地问：“请问大爷和二爷在吗？我有个生意想跟他们谈谈。”
耳中，小虫的声音传来：“整个会所没有找到野狼帮大当家和二当家，其他三个都在。”
简汇报道：“我已经到了后门，老板，要不先把这三个解决了吧？”
姜有梨敲了敲手指上的戒指，以特定频率回复了二人，“别急，一次解决。”
同时，鸡冠头少年热情地走上前，想用大臂圈住姜有梨，“你找大爷二爷？他们马上回来，要不你先跟我去休息室等他们？”
姜有梨耸了耸鼻子，感觉有股异味儿直冲天灵盖，令人作呕。
他连忙往旁边闪躲了一下，“我，我要不下次再……”
“走吧走吧！你找大爷二爷谈生意的，我还能对你怎么样不成？”
鸡冠头少年圈揽姜有梨不成，改成搭肩膀，半强制性地把他往会所里带。
“行吧……”少年犹豫点头。
鸡冠头少年看着他乖巧的样子，一股邪火从小腹冒出。
贫民区出身的他，爱好哪有什么男女之分，只要长得好看，他都喜欢！
旁边，被鸡冠头少年遗忘的少女带着哭腔大声喊：“快跑！不要跟他们进去！”
壮汉吓了一跳，生怕坏了五爷好事，连忙一巴掌扇过去。
啪！
却不想少女几天没吃饭，早就身体虚弱，这一巴掌竟把她扇晕在地，再不动弹。
鸡冠头少年恨恨地看了她一眼，转头去看向漂亮少年。
忽然撞入一望无际的幽潭，他心中一悸，被情欲充斥的脑子瞬间清醒几分。
老管街可是d区深处，这么漂亮的男孩，怎么全须全尾地进来的？
“那个，我，我还是下次再来吧。”
漂亮少年及时开口，转身欲跑。
鸡冠头少年连忙撇下刚刚的不对劲，拉住他说：“你别误会，她是我们会所的舞者，因为背地里嫌弃金主的话被传了出去，导致我们会所名誉受损，这才要接受惩罚。
“你是顾客，是要跟大爷二爷谈生意的，不可能发生这种情况，放心吧！”
见漂亮少年还在犹豫，鸡冠头少年抛出重要消息，他掏出自己的通讯器给少年看：“你看，大爷二爷说了，最多半个小时就能回来，我还能骗你不成？”
漂亮少年终于是被说动了，微微放下心，跟着鸡冠头少年进去。
休息室。
姜有梨连续拒绝了好几次茶水零食，以及鸡冠头少年的挨挨蹭蹭。
终于在耳机里听到小虫说：“有车靠近，确认是目标。”
姜有梨继续敲击戒指，“等他们进来。”
与此同时，鸡冠头少年的通讯器响起，他看了姜有梨一眼，拿着通讯器对了几个暗号。
意思分别是：
【会所安全】
【有财主，速回】
财主在他们这是个贬义词，是比肥羊还要高一个等级的称呼。
鸡冠头少年虽然可惜自己无法成为第一个吃肉的，但能摸到这样的美人已经不错，玩腻了还能卖出去，简直再划算不过。
至于少年口中的生意？呵，什么生意能有他本人值钱？
……
会所门口。
两个带着鬼面呼吸面罩的人对视一眼，确认了暗号，才把车停在了会所门口，下了车。
两人刚进会所，身后忽然响起引擎轰鸣声！
二人猛地转身一看，只见自己刚刚停下的车子竟然自行启动，一脚地板油朝着二人冲来！
“操！黑客！有埋伏！”
他们同时往两边一扑，身后轰隆一声巨响，车辆被会所大门卡住，砖石飞溅，门口的墙壁瞬间倒塌！
出口被堵住了！
“我就知道，老五他妈的根本不靠谱！”
大爷二爷飞速往后门冲去！
楼上。
鸡冠头少年听到巨响，瞬间站了起来，“发生什么事了？！”
一只素白的手抚上他的后颈，“去地下问他们吧。”
是漂亮少年的声音！
鸡冠头少年大骇，但根本来不及动作——
咔嚓！
血肉从指缝中挤出，颈椎瞬间被捏得粉碎。
姜有梨随手一扔，把破布娃娃般的尸体扔到远处。
外面，枪声陡然间激烈了起来，是简跟疯狼帮的小弟们交上了手。
他冷漠地用沙发布擦了擦手中的血肉残渣，这才身形一晃跑了出去。
十分钟后。
枪声渐歇，直到彻底消失。
姜有梨手中提着三个头，简提着两个头，咕噜噜扔到地上。
小虫亦步亦趋地跟在简身后。
简热情地对姜有梨招手，“老板，这是我们商汤公司的第一单，来合个影！”
姜有梨抿抿嘴，有些抗拒在这种场合留影，但第一次任务的纪念意义比较大，他还是半推半就地站到了五个人头旁边。
“茄子！”
简大大咧着嘴，小虫面带微笑，姜有梨神色冷漠僵硬。
三人身后，五个血腥的人头占据了最大的镜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