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一月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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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姜有梨拿着新买的球形身体检测仪回到武道世界，一开门便看到四个蘑菇蹲在他门口。
由于回去前他在门前挂了“勿扰”的牌子，所以他们听话地没有人闯入。
不过姜有梨一现身，李天四人同时抬头眼巴巴望着他。
令他奇怪的是，他们都把右手举得远远的，就好像那手上有什么邪秽肮脏之物。
姜有梨以为他们修炼出现了什么问题，关心道：“是修炼上有哪里不懂？”
李黄连忙举手：“馆主，这个！我们都听到这个在说话！”
姜有梨抬眼看去，那正是监控身体数据的手环。
手环说话？
姜有梨顿时明白了他们在说什么。
果然，寰宇的道歉从其中一人的手环上响起：
“抱歉，先生，是我吓到了他们。但我已经给他们解释过，我是辅导他们修炼的导师，而不是什么看不见的精怪。”
姜有梨一时无语，“我好像没有吩咐过你让你指导他们吧？”
寰宇突然间暴露自己，让他感到一丝恼怒，不过他也明白，是自己高看了寰宇的智力，毕竟对AI来说，法无禁止就可为，而姜有梨确实没有说不允许它出现在其他人面前。
不过，随着寰宇下一句话，姜有梨马上知道是自己误会了寰宇。
因为寰宇说道：
“先生，我之所以出声，是因为心法出了问题，在刚刚修炼的同一时刻，他们的脑细胞开始不正常死亡，我本以为是他们练错，但发现不是，如果继续修炼，可能导致一系列脑部疾病，我想您应该不会想让他们这么早被消耗掉。”
姜有梨一听，眉头舒展不少，“原来是这样。”
心法出了问题，也难怪寰宇会立刻出声阻止。
寰宇又继续说：“就在刚刚，我针对容易导致心律异常升高、脑部病变的部分作了修改，现在应该不会再出现这个问题。”
在等待姜有梨回来的时间里，它重新进行了推衍，创造出了《无名心法第二版》。
姜有梨听完点点头，对一旁完全没有听懂对话、呆若木鸡的少年们说：
“寰宇的话，都听见了？”
少年们呆愣点头。
“你们便接着修炼无名心法第二版吧。”
反正寰宇已经暴露，姜有梨说道：“寰宇不是鬼怪。如果我不在，你们有任何修炼上的问题都可以随时呼唤并询问寰宇。”
寰宇也说：“我会尽量解答。”
“是。”
少年们其实还有点没回过神，他们时不时看自己手腕一眼，觉得这种事太不可思议了点。
人……怎么能从这里面发出声音呢？
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他们畏惧又好奇。
“对了，你们来的也算正好，我有件事吩咐你们去做。”
李天闻言连忙说：“馆主请说！”
“在外面等我一会儿。”
姜有梨回身进入房间，取出一颗金属构造的球。
这是他刚刚回去买的、刃科技工业出产的人体扫描仪，与李天四人手上的手环有异曲同工之处，但是它的检测数据更详细、更准确。
同样的，它也可以离线运行。
姜有梨也是在发现寰宇可以检测天赋之后，便萌生出弄一个天赋检测仪的想法。
他对寰宇说：“寰宇，麻烦你重构它的系统，把它弄成能检测天赋的仪器。”
仅仅两分钟后。
寰宇就已经将仪器改造完成。
姜有梨夸赞了一声它的效率，学习了一下新的用法，便拿着它重新出现在李天四人面前。
“你们每天抽出两个时辰空余，带它去乞丐堆里转一圈，凡是18岁以下的，就让他们把手放上来测试一下，只要配合你们，都给三十文钱。”
李玄睁大眼睛：“摸一下就给三十文？”
李天也欲言又止，他不知道馆主想做什么，但是摸一下就给三十文也太奢侈了，这么多钱省着点都能吃好多天了。
要他说，给三文钱就不错了，要是自己当乞丐那会儿，有人说摸一下就给三文，他肯定得乐疯！
姜有梨没在意他们的想法，三文还是三十文对他来说都一样，“你们在旁边看着，只要这个球上显示出5以及5以上的数字，你们就问他们愿不愿意卖命，愿意的，包吃包住，一个月还给十两银子。”
检测仪经过寰宇的修改，已经会根据检测结果自动汇总、判断天赋等级。
以李天、李地、李玄、李黄四人中天赋最好的李玄为基准，分天赋为九级。
李玄自己是五级上等，李天、李地和李黄都是四级中等。
至于姜有梨自己……
不提也罢！
……
时间如沙漏中的流沙，飞速流逝。
转眼便是一个月。
武道世界。
姜府。
这里已经不再是一个月前的冷清模样，可以见到许多小厮侍女忙碌于花园回廊之间洒扫、修剪。
不过若是有心人细细观察，会发现无论是小厮还是侍女，行走之间俱都身姿轻盈稳健，裸露出来的少部分肌肤肌肉紧实，不经意间目光流露出锐利机敏，拿着扫帚不像是在扫地，反而像是在与人交战。
“快点！去几个人把西花园打扫了！今日可是城主上门，要是谁怠慢了贵客就让他每日多泡一个时辰万蚁噬心药！”
翠竹一身锦缎，人靠衣装，加上清秀漂亮的脸蛋，丝毫没有下人的身段，趾高气昂地指使大家干活。
万蚁噬心汤药并不是正式名字，而是李天他们私底下起的诨名。
它真正的名字叫做musculofortine-a，意为阿尔法型肌体强化素，是寰宇根据寸伤心法配套的秘药提取出来的多肽类化合物，具有很强的压榨身体、提升肌体强度的能力。
经过寰宇的改进，去除或中和了其中不利于人体的部分，只留下单纯地强化作用。
但有个缺陷一直没有被改变，那就是浸泡这种药液会非常难受，剧痛的同时还仿佛有无数只蚂蚁在皮肤底下蠕动，奇痒难耐，让人恨不得能抓破皮肤，堪称一大酷刑！
偏偏它的起效方式还是浸泡，简直是无死角受折磨，连某些敏感地方也无法幸免！
所以对姜府几十个少年少女来说，每日必须浸泡药液的那一个时辰是他们每天最痛苦的时候。
听翠竹以此威胁，那几个被她指到的小厮脸色一变，慌忙应了声，提着扫帚水桶飞上围墙，眨眼间不见了身影。
翠竹在围墙下气急大吼，“说了多少遍了，不准踩墙！”
自然是没人能回应她，她叹了口气，把衣摆卷起来，提着水桶，把抹布在里面涮了涮，轻身而上，左手扶着围墙，整个身体几乎悬空，把刚刚那几个小厮踩过的地方一一擦拭干净。
姜府大门。
一辆豪华马车缓缓停下。
“城主大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