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结算动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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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色高跟鞋。
简提着被黑布包裹的保险箱，沉默地把它扔到老饕面前。
保险箱砸到地面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我草！”老饕连忙弯腰，心疼地摸了摸玻璃地板，见没有被砸裂，才松了口气站起身，大骂道：“轻拿轻放不懂吗？!这地板三百块一平！砸坏了就从你佣金里面扣！”
简没说话，他扭了扭脖子，往卡座沙发上一躺，脚顺势搭在了桌子上。
老饕见他死猪不怕开水烫，懒得再说，他把保险箱上的黑布一掀，紧接着眼睛一亮：“成了？”
“嗯哼。”简从鼻腔里发出声音。
老饕瞬间变得很兴奋，他看保险箱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大波香艳美女，“我去，厉害啊！简，你一定会成为州锦市的传奇！你可是第一个敢从阿尔泰斯手里抢东西、还成功了的雇佣兵！”
说着，他伸出手摸向保险箱的密码锁。
啪！
老饕的咸猪手被简一脚踢开，简警告道：“别碰！老饕，你什么时候这么不讲规矩了？”
老饕一愣，抗议道：“我就是看一眼！这可是传说中的天启系列超算！还是最新款！再说了，这里面有我的一份！我还得把量子通讯芯片拆出来呢！”
简懒散地用手臂枕着后脑勺，“你们的协议是怎么样的我管不着，反正我签署的协议，就是把超算完完整整地带到雇主面前，你是我的雇主吗？”
老饕很无语，“我给你付的钱！”
旅者空手套白狼，一分钱没出，连给简的预付款都是他一个人出的！
不过他也没有争论这点小事，总归东西到手，这笔投资已经是稳赚。
他收回手，转而好奇问：
“旅者呢？为什么没有跟你一起回来？”
说到旅者，他想起那个男人，眼角一抽，身上各部位隐隐出现幻痛。
简沉默了一下，说：“他会回来的。”
老饕：“？”
什么玩意？我当然知道他会回来，人家爹都去找他了……
等等！
老饕浑身一凉，这种语气？这种即视感？不就是主角要去做一件极度危险的事之后他的队友用来自我安慰的话吗？！
该不会——
“到底发生什么了？快告诉我！”老饕的小心脏一下子提了起来，紧张地看着简。
简坐直身子，猛地灌了一口水，才将发生的事一一讲出来。
“先是这样……然后那样……最后……”
简越说，老饕脸色越难看，特别是最后，当简讲到他扔下旅者独自面对一个四星卡徒时，更是猛地站起身。
“你干什么？”简的讲述被老饕剧烈的动作打断。
老饕飞快地往楼上冲，“干什么？我他妈跑路！”
他越想越慌，按照简说的，旅者他爹根本来不及去救他啊！
说不定等旅者他爹赶到，看到的已经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不，旅者长得漂亮，男女老少通杀，说不定赶到时还是温热的……
那他妈更恐怖了啊！他爹看到那一幕还不得直接疯掉？
老饕不敢面对一个疯狂的公司狗，第一反应就是跑路。
“你站住！”
简黑着脸说，“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我相信他会回来的。”
老饕气急，“你当你搁这演全息剧呢！你们才认识几天，你哪来的勇气说人家战友、甚至女主的台词？”
“……”
简说：“他让我先走，不是因为他对我有什么战友情，相反，我看得出他这人其实非常冷漠，根本没把我放在心上，只要有必要，随时都能够舍弃我。”
当他看到姜有梨第一次杀人不仅没有异样，反而愈发兴奋的时候，他就知道，那个少年心中有一头魔鬼。
而魔鬼是没有感情的。
老饕：“那你还……”
“正是因为这个，所以我相信他一定会回来，因为他让我先走不是想保住我，而是想保住他的东西。”
简拍拍保险箱，“这玩意儿，他势在必得，但不可能得到之后反而不顾自己的生命。”
简说：“所以，你就放心吧，他会回来的。”
老饕被这严密的逻辑说服了，他缓缓坐下，“你倒看得透彻，希望你的眼光一如既往。”
如果能不跑路，自然是最好的。
红色高跟鞋是他半辈子的心血，他的生命、金钱、名声……一切都在这里面。
中午时分，酒吧的生意比较冷清，音乐也较为舒缓。
老饕的心情也跟着音乐渐渐舒缓下来，强迫自己相信简的逻辑，不去想这件事。
只是他不断地往酒吧门口瞟，可以看出他的心情还是没有表面上那么稳当。
约莫半小时后。
老饕的余光瞟到门口缓步走进来的纤细身影，腾地一下站了起来。
……
“这就是量子通讯芯片？”
姜有梨好奇地用指尖碰了碰一厘米见方的卡片，“这东西是怎么实现量子通讯的？”
老饕关闭义眼的显微功能，摘下手套、放下螺丝刀，说：
“那你得去问开拓军工的研发部门才行，我只会破坏。”
他舔了舔嘴唇，把芯片严密包裹起来，然后放进了一个银色保险箱。
芯片只有指甲盖大小，保险箱却有一米高大，未免有些过度包装的嫌疑。
“我拿着刚从人家那里抢来的东西去问他这是怎么制造的，是否有点过于嚣张了？”
老饕把天启表面的灰尘擦了擦，嗤笑着说：“开拓军工卖出去的东西，银货两讫，顾客守不守得住关他们什么事，甚至你要是把这玩意还回去，他们还能给你一笔回收费！……另外，你以为我是怎么拿到阿尔泰斯的运输时间表的？”
虽然开拓军工不可能直接公布顾客的运输路线，但是他们也没有特意帮顾客保密，只要有点手段，总能打探到。
“太黑了，这不就是鼓励外人抢自己顾客？”姜有梨的眼神跟随着老饕的动作。
老饕把天启完整地搬出来放在姜有梨面前的展示架上，并回答了姜有梨的吐槽：“你要是不想被抢，可以高价购买他们的货物运送服务，价格是货物售价乘距离公里数的千分之一。”
开拓军工在另一个洲，距离阿尔泰斯足足一万多公里，即使乘千分之一，运费也至少是商品原价值的十倍。
省下这笔钱拿来做什么不好，要送给开拓军工？
姜有梨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因为他的目光已经完全被展示架上面的东西给吸引。
这是一台极漂亮的机器，它是长宽高分别为三十厘米的正方体，边框通体呈非常有质感的银色，六个面中间是玻璃观察窗，可以清晰地看到里面复杂的电路与光线。
“哇哦~真漂亮！”
姜有梨眼中带着赞叹与欣赏，这就是传说中的量子超算，科技远超前世不知多少个时代。
只是，具备如此科技力的世界，竟然连母星都没能出去，甚至连卫星都没有发射过，真令人感到不可思议。
科技树歪得过于离谱了。
他直觉这里面肯定有什么隐秘，不过这暂时不管他的事。
姜有梨看向老饕，“确定不会联网了吗？我要怎么开机？”
老饕说：“上面的定位被小虫给破解了，量子芯片也被我给拆了，要是它还能联网，除非发生灵异事件。
“至于开机，你把手掌放上来认证一下就可以了。”
姜有梨按照老饕的指挥，将右手覆盖在天启上面。
三秒后，超算中的蓝光闪烁了三下，传来一个温柔女声：“第一次开机所需加载的资源较多，请耐心等待，在此过程中，请保持生物体稳定，否则认证可能失败。”
天启上方，一个虚拟光屏弹出，上面显示了进度条。
老饕解释说：“天启本来是直接对接义体的，效率会比语言交流高得多，但是没办法，你是秃……灵能者，不能植入义体，就只能使用这种效率低下的方式了。”
闻言，姜有梨毫不在意，自然语言交流已经不知道比前世的电脑效率多少倍了，他已经非常满意了。
几分钟后。
天启光屏显示出各项基本数据，温柔女声说：
“请您为我命名，此后可以随时用我的名字将我呼出。”
姜有梨想了想，“寰宇。”
这是他的野望，但用来当名字也不错。
寰宇说：“好的，如有需要，请随时呼唤我。”
蓝光淡去，寰宇进入待机状态。
姜有梨露出一丝笑容。
“委托圆满完成，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简和老饕也带着笑容。
姜有梨获得了超算，老饕获得了量子芯片，简获得了二十万以及一些卡牌战利品，加起来不下于五十万收益。
三方都很愉快，气氛推动之下，一拍即合来了一波真正的结算动画。
“干杯！”
香槟碰撞，伴随着老饕的怪叫与酒吧骤然炸响的摇滚乐，酒液冲天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