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干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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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楼和房子到手。酒楼的钱是向夫人和柳夫人一家一半，装修费用也是。而房子的费用则是季翃和向晴鸢出的，挂在柳二舅名下，实则是姐妹二人为亲哥季风准备的。
戏要演，酒楼要装修。于是，大家热热闹闹开始分工。
房子嘛，柳二舅自己找人装修。而且，柳二舅每次去那边的时候，都带点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感觉，给人感觉就是这家伙肯定是背着人买的房，还指不定什么用途呢。
至于酒楼，明面上的事情也是柳二哥、柳二嫂出面，实则背后柳夫人、向夫人负责人才培训，反正两人最是知道怎样的服务才是老夫人们最喜欢的，真正执行起来的则是老夫人们身边的老嬷嬷。
至于女孩子们，向晴鸢负责项目创意，向晴蓝负责墙面和桌椅板凳，季翃负责布艺，柳乔托柳大舅的光负责书画，柳溪托柳二舅的光负责原材料……具体做事的就是柳文清培养出来的两个管事。
干起来吧！
于是，两位老夫人带着两府的女孩们今天在向家，明天在柳家，折腾了三四天才把整体图纸定下。之后，按照分工，大家紧锣密鼓的忙碌了起来。
两府男子汉们不干了，人家的店买了，创意出来了，装修完了马上就开业了。咱们的店铺模样都没见着呢。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一对比，这伤害太惨烈了点儿。
于是，他们放下了手中的书本，收回了要去参加诗会的脚步，集体找上了柳二舅。你别光顾着那座挂名的院子啊，得找找店铺啊，去通通牛油和香料的商路啊。
柳二舅都被这群书呆子们气笑了。谁说我没通啊，没通我那小厮、伙计能一个个亲自骑马送信？
至于店铺，自己手里本身就有，这着什么急？真是一群书生，看到别人开干，自己就只知道上火。人家雅风楼需要里里外外仔细打磨，自己这个就是一家饭铺，打磨那么好，谁还走进来喝酒、划拳、撸串？
为了不打击他们的热情，柳二舅将现在要忙的事情给他们分配下去。先将店铺改造提上日程，请向晴鸢过来参谋，这件事情就交给向晴邺了；而店内所需要的桌椅、铜锅、竹签、特制的长筷子等物什交给了柳东柳南兄弟；至于人才培训则交给了柳墨柳白兄弟，不懂？回家请教柳二舅呗。集体动起来，干起来。
向晴鸢拿着炭笔在画改造图纸的时候，想到一氧化碳中毒事件，安全是第一位的。因此每个房间设定的通风口都较多，尤其是火锅店。
柳二舅这家店，其实也算是个酒楼，分上下两层。位置不算太好，没有在成中心，而是在内城偏外点的地段。这样其实更好，毕竟吃火锅、撸串是面对大众的美食，地段远点也能免得那些达官贵人受到干扰。
这边开始忙碌了，雅风楼的进程也在有条不紊的推进。短短几天时间，还是大过年的，向夫人和柳夫人就把人招齐了。是的，不是买人，而是通过招工招上来的。
提及这一点就不得不说向晴鸢的没事儿就往外跑的丰功伟绩了。寻常百姓过日子，如果真守着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那一套，干脆就甭生活了。不提上街下田，就是去河边洗个衣服，出门买个菜，哪一件不是女子出面。向晴鸢就提议招收那些大姑娘小媳妇儿来上工，一则改善她们的生活质量，二来平民不是奴仆，面对贵客的时候底气足一点。正好自己走街串巷的时候听了不少八卦，用来当做前期调研就很不错。
鉴于雅风楼招待的都是女子，所以招收的伙计也都是女子，而且最好还是离着主街住的不远的女子，为了她们的安全，也为了管理方便。
向晴鸢提供的信息很有意思，有以大嗓门骂街泼辣勇冠三条街的豆腐西施；有名声不太好的俏寡妇；有力气很大的打铁铺家的闺女；有对老人孝敬的小媳妇儿……零零总总九个人。
柳文清培养的两个管事，一个姓张，一个姓王，哥俩儿一个人负责几个，就将人又重新调查了一遍。结果人品都不错。二人对这个结果很吃惊，自家小姐咋这神通呢？于是，哥俩儿买了两包点心，几串糖葫芦就来哄孩子了。
向晴鸢收了东西自然说实话，其实没别的，就是听到街上的八卦，去掉那些人们带有偏见的定义，追根寻底，只保留事件最真实的样子，或者亲自接触一下，就知道其最真实的人品了。
譬如：豆腐西施的泼辣是因为不远处也开了一家豆腐坊，人家技艺差点，做工糙点，但是量大，价格低。平常百姓真的很在乎一文半文的，谁家的钱不是省了又省。于是，去豆腐坊的人多了，去豆腐西施那里的人就少了很多，家里人劝她别太注重豆腐的品质，降低一下价格，她不肯，但是的确整不了几个钱了，是以脾气很大，经常站在店门口指桑骂槐。
那个名声不太好的侨寡妇，则是自己带着两个孩子，只靠她自己支撑一处打烧饼的摊子，每日起早贪黑的维持着生计。毕竟是女子，一般买柴买面等重东西，需要人家送到门口，一来二去总有长舌妇或者八卦男传闲话，指责人家，分明是嫉妒人家一个女人就将将整个家庭责任担了起来。向晴鸢去她那里买过几次烧饼，其人干净利落，举止落落大方，根本不是像别人说的那样。
至于打铁铺的闺女，那就甭说了。那是六月，老天说变脸就变脸，正在街上的向晴鸢拔腿就往家跑，结果那天，粮铺给铁匠铺送粮，喊人过来抬一下。结果，出来了一个强壮的姑娘，自己扛起了一麻袋粮食就进去了。向晴鸢吃惊极了，自己借口避雨也进了铁匠铺，才知道老铁匠和小铁匠那天出去给客人送货了，没办法，平日只在后院忙活的姑娘就出来了。
……
向晴鸢坐在前院给张、王两个管事将这些事儿的时候，周围站了一大圈特意赶来的小厮丫鬟，有自己听说的，有主子指使过来的，甚至，还有初六就回来的李夫子。故事讲完，向晴鸢拎着点心和糖葫芦一转身，看到了夫子。
“呀，夫子，您在这啊，省得我找您去了。夫子，帮个忙，开个小灶。“
“给你开小灶？过了个年这么懂事了？“李夫子吃惊。
“才不是我，就是刚刚我说的那几个人啊。她们将来服务的都是贵人，最好还是要略识文墨，夫子，辛苦一下？顺路挣点小钱，我祖母和外祖母不会让您白帮忙的。”
“小滑头，行啊。回头培训的时候，把我的课加进去吧。”李夫子笑着答道。
“我就知道夫子最好了！”
“哪里是夫子好，是你聪明、善良，懂得明辨是非，给那些坚强的女子们一条出路，这点儿，夫子要向你学习。”李夫子赞叹。
“那我能不能少写点作业？”向晴鸢顺杆就爬。
“做梦！”冷酷无情的拒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