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坟头早已长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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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子悦躺在温玖玖以往躺的躺椅上,看着一旁撒欢的狸奴,眼泪不自觉就落了下来。
“昭元皇贵妃懿旨?”
原来她与楚廉的婚事,是小玖……被萧晔要挟下的旨。
萧晔真是好计谋,想让小玖众叛亲离,只依附于他,这绝不可能。
她从躺椅上跳起,几只狸奴被吓得炸毛,“红袖,我们进宫吧,进宫去……叩谢皇贵妃恩典。”
红袖沉思了一会。
“我不去。”
“你难道就不想问问皇贵妃,她为何如此抛弃我们?”
“秦小姐,你猜这府中所有人,皇帝最想杀之人是谁?”
“萧晔想杀之人?”秦子悦一愣,“颜憬琛?”
“非也,主子坟头上都长草了……狗皇帝现在最想杀的应是我,你别忘了一年前东宫赏花宴。”红袖给自己倒了杯果茶。
秦子悦:“……”
“都过了两三个月了,你们府中都没人去扫扫墓,除除草?”
“哼,除草?”红妆端着一盘樱桃酥,“除了草旁人如何知晓主子戴绿帽了?”
秦子悦:“……”不得不说,这镇南王府的人,适应的就是快,她拿起一块还热着的樱桃酥,好吃好喝无主子,确实快哉。
“喵…喵……”满身通黑的狸奴跳到桌案上,想要偷吃。
“你们看,这黑色狸奴便是它娘亲给他爹戴绿帽的证据。”红妆一边吃樱桃酥一边道。
秦子悦看了看一旁几只浑身通白的狸奴,又想到温玖玖一身皇贵妃服饰,轻蔑地盯着她看时的样子。
她身体抖了抖,红妆说的好像并无道理。
九月正是炎热,温玖玖只食了半碗冰粥,便开始打喷嚏。
“阿嚏…阿嚏……”是谁,骂姑奶奶。
温玖玖揉了揉鼻尖。
“娘娘,要不今日的叶子牌就到这?”开口的是一心想在落碧宫建小厨房的曲嫔。她被家中送进宫是因为她那嫡姐同情郎私奔了,她便顶替上了。
她也乐得其所,宫中好吃好喝,她也不求恩宠,自然过的开心。
“对啊,要不就到这吧?”说话的是满脸是纸条的郭芙。“皇贵妃娘娘,您都着凉了。”
“无事,”温玖玖出了一张牌,“继续,覃贵妃不走吧,我还未教会你们叶子牌,怎可结束?”
覃秀妍与郭芙偶尔会奉皇帝的命令到藏娇殿陪伴怀有身孕的温玖玖,温玖玖觉得无聊,便又差人去将整日无所事事,对皇帝无想法的曲嫔唤来一块打牌对弈。
学了三日,郭芙与曲嫔对下棋依旧一窍不通,便换了叶子牌。
叶子牌呢,覃秀妍与郭芙又是一窍不通。
温玖玖:“……”她们闺阁时都做些什么?
话本未看过,叶子牌不会打,更别提花楼南风馆了。
“阿嚏…阿嚏……”温玖玖拢了拢身上的披风,是谁,骂她骂得如此恶毒?
“要不,臣妾派人去请御医?”覃秀妍试探的问道。
她每次来藏娇殿,都看到温小姐身边的小内侍往殿后的树下倒保胎药,想来温小姐……不爱吃药?
“不用,我无事。再说了,有孕了可不能乱吃药。”
曲嫔:“……”殿后那棵快要结果的秋梨都被你的保胎药浇死了。
“我赢了。”曲嫔学叶子牌是三人中学得最好的一人。
“你赢了还不多亏我这位师父……”
萧晔带着太监内侍站在殿外听着殿内的欢声笑语,感到心安。
“皇……”福禄刚准备吱声,就被萧晔制止了。
“你们都在殿外候着。”
温玖玖拿着叶子牌的手一愣,“叶子牌呐,好学,但要学精,可难了……本宫教的第一人便是十岁的陛下,陛下那牌技,比芙昭仪还要差,月了快半月也未学会……”
“那陛下现在会了吗?”曲嫔好奇的问。
“自然是会了。”萧晔信步而进,“玖玖教了如此之久,朕若再不会,岂不丢了玖玖这位小师父的面。”
“臣妾参见陛下。”听到声音,几人放下手中叶子牌,起身行礼道。
萧晔走至温玖玖跟前,扶起温玖玖,“都平身吧,你们来陪皇贵妃,不必如此拘礼。”
他又看了看满脸是纸条的郭芙,“看样子芙昭仪牌技与朕当年不相上下呐。”
“臣妾哪敢同陛下相提并论。”郭芙谦卑的道。
“哈哈……你们继续,朕只是路过,听到殿中笑声不断,便进来看看,朕在前朝还有事要忙,便不多留了。”她又笑着看了看温玖玖,“晚间我来陪玖玖用膳……”
温玖玖:“……”萧晔离开后,她低头看了看越来越平的胸。狗皇帝,你再陪姑奶奶用膳,姑奶奶都要瘦成骷髅了。
“陛下待娘娘真好。”曲嫔又道。
“那你陪陛下用膳?”
“不用,臣妾怕吃不饱……”
几人又笑作一团,无论是真心还是假意。
覃秀妍眉眼也染上笑意,若是日日都比如便好了。
“对了,怎么不见凌风凌越?”秦子悦已睡到温玖玖平日里躺的软榻上。
“他们,他们得出去赚钱养府中这一大家子呐。”红袖将三不像的荷包拿起又放下。
“表嫂。”秦子悦圆圆的眼睛满是疑惑,“我表哥好歹是个王爷,他逃离京都时,就未给你留下点什么?”
红袖:“……”
“秦小姐,你莫要乱喊,我与巡王那叫露水情缘……我可不是你表嫂。”
“喵…喵……”狸奴睡醒了又开始打闹撒娇。
红袖随意拎起一只,留,怎会没留,这不留了一群狸奴!
“表嫂,你就放心吧,我表哥定会回来娶你的……也不知,他现在在哪?”
俩人陷入沉思。
红袖放下手中狸奴,想起几月前旖旎时萧巡的话。
“我无家,你也无家,但我们俩人在一起,便有了家。”
可是,她一直都有家,这府邸是她的家,沁阳山庄是她的家,她还有一群家人……可现在,家人四散,独留她们为数不多的几人偷生。
那“没有家”之人也不知去向。
她后悔了,她应陪主子上战场,或是陪那人离开。
“回京?你莫不是疯了,你一身伤,如何回京?”一身玄服的年轻男子看着床榻上挣扎着想要起身的白发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