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都是我胡乱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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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刚刚拉开帷幕,清洌的酒水、精致的糕点、新鲜的水果,一切都显得那么诱人。
随着时光流转,宴席的氛围也逐渐从单一的吃喝转变为了更为自由的活动。
谢思衡心知在位置上待下去得不到宁静,准备带李砚浓离开。
可是六皇子没有如此好心,他瞥了一眼仍坐在原位的大长公主,随后走到了谢思衡的席位旁。
“九弟,真是佩服你的机敏。”他嘴角微翘,话中却带着几分钦佩之意,“知道今天的宴会是为了选皇子妃,你就特意带了王将军的义女来做挡箭牌,真是高明啊!”
这话里话外,无疑是在指责谢思衡不识时务。
今日的宴会,是皇后与大长公主特意安排的,意在挑选合适的皇子妃。
谢思衡因不好违抗只得前来,只是来了还耍心眼子,有意避开选皇子妃。
这等行为,若是放大了去说,就是不敬皇后与大长公主,辜负了两位长辈的好意。
若是传出去,恐怕会让人议论纷纷。
李砚浓虽然知晓今日的席面是用来选妃,可原以为谢思衡是故意带她前来寻求刺激。
眼下瞧来才清楚,原来是拿她来当挡箭牌。
所以昨夜和今早说要她来帮忙挑选九皇子妃的话,也是玩笑。
李砚浓深感谢思衡的行为实在无趣至极,然而,她的心中却也明了了几分。
从一开始,谢思衡就没有真正考虑过选皇子妃的心思,尽管他的年纪已经不小了。
看看其他的皇子,甚至是家中稍有些丰裕情况的男子,在这个年纪,哪一个不是已经有了妻,甚至妾室通房也不在话下。
然而,谢思衡却是个例外。
她曾亲自试探过,谢思衡在那方面,完全是正常的。
这让她不禁好奇,究竟是什么原因,让谢思衡如此抗拒选妻呢?
“老六。”大长公主忽然开口,语气中略带责备,“说话谨言慎行。”
“若是你这番话被有心之人拿去做文章,够参小九一本的了。”
“一母同胞的亲兄弟,说话怎的不过脑子?”
毫不留情的责备像一记重拳,打得原本满面春风的谢思勤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他紧咬牙关,硬是将那份被长辈当众呵斥的尴尬和屈辱咽下肚去。
然后,他低下头,双手作揖,诚恳地自省,默默地承认了自己的过错。
"小九,你俩随本宫来。"大长公主轻描淡写地传召,两人便跟随着她来到了湖中水榭。
水榭中,大长公主端坐在主位,神态庄重,一双明亮的眸子在李砚浓身上上下打量。
"这位姑娘,真的是王驰的义女?"大长公主的声音带着几分疑惑。
“我怎么未曾听说过王驰收了位义女?而且,她这身打扮和气质,也不像是在西北长大的。”大长公主的眉头微皱,显然对李砚浓的身份有些怀疑。
李砚浓看着谢思衡那充满自信的模样,心中暗自松了口气,以为他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
然而,就在这时,谢思衡的话犹如晴天霹雳般落下:“不是,我胡乱编来诓人的。”
若是在繁华的京城,找一个年龄相仿的人来充当李砚浓的义父并不难。
可是如果有心之人刻意前去打听一下,他的谎言就会被人轻松揭穿了。
因此,远在西北大漠的王驰成了最合适的人选。
大长公主听到这话,脸色一沉,声音中带着严厉:“这简直是胡闹!”
大长公主嘴上虽然训斥着,但李砚浓敏锐地察觉到,大长公主对谢思衡和那位六皇子谢思勤的态度之间,似乎存在着微妙的差异。若要深究这种差异,或许可以说大长公主对谢思衡更为宽容和宠溺。
在被大长公主呵斥后,谢思衡并未流露出丝毫的紧张和畏惧,反而从容地站起身来,轻描淡写地解释道:“我只是和姑母开个玩笑而已。”
“想必今天已经到场了即可,我便带着人先走了。”
谢思衡并没有选择正面的回应,而是打算直接溜走。
至于今日的这场水席盛宴,若是仅凭大长公主一人之力促成,谢思衡或许还能找个借口避而不来。
然而,皇后也牵涉其中,这让谢思衡即使再怎样洒脱不羁、心高气傲,也不得不亲自出席。
如今既然事情已成,他便不再多做停留,准备带着人离去。
只是大长公主想要说些什么,谢思衡也听不见了,人已经走远。
她望着那个远去的背影,微微皱起了眉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宠溺,“这孩子,真是被陛下给宠坏了。”
“本宫连话都没说完,他就跑了,真是个急性子。”
一旁的老嬷嬷见状,轻轻地笑了笑,然后拿起茶壶,为大长公主添上热茶,轻声安慰道:“九殿下天生如此,这并不是他不尊敬您,反而是因为他把您当作疼爱他的长辈,才会表现得如此无拘无束。”
在寻常百姓家中,长辈的宠爱往往能让晚辈们行为放肆,毫无顾忌。
这也是九殿下对大长公主的无尽亲近和信任。
“方才陆管家来秉,九殿下带了礼物来,是殿下知晓您喜欢的紧的物件,要不让人呈上来瞧瞧。”
嬷嬷一番话,顿时让大长公主宽慰了不少,“算了,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
顿了顿,语气中也不免多了分欢喜,对身旁的人吩咐道:“命人将东西取来瞧瞧。”
谢思衡带着李砚浓光明正大地从正门离开。
李砚浓原以为这场闹剧会在此刻画下句点,她打算一到九皇子府就抽身离去。
然而,出乎她的意料,马车并未驶向预期的目的地,反而朝着京郊的方向疾驰而去。
外面车夫的吆喝声透过车厢传入耳中,李砚浓掀起帘子一角,这才惊觉马车已驶出繁华的京城。
她心中一紧,转头看向谢思衡,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安:“殿下,我们这是要前往何处?”
问完这话,她突然想起了一个人——孙惜月。
刚才在长公主府的大门外,孙惜月也是在的,李砚浓一时不察,还以为孙惜月也上了马车,只是坐在马车的前室上。
现如今挑开帘子一角一瞧,竟然没瞧见孙惜月的人,不由紧张担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