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一家人,别与我耍心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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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儿子不舒服,裴老夫人丝毫没有半点犹豫地,直接掏出银钱,还不等她说话,就被李砚浓快步地抢到了手中。
“儿啊!你哪儿不舒服,现在就去喊大夫来!”裴老夫人关切完,就对李砚浓吼道:“钱都收了,还不快去请大夫?!”
她儿子现在可是掖庭令,是七品官了,病不得!
闻听此言,裴青面色微变,原本只是想着装装可怜,博一下李砚浓的心疼,让她不仅不要他的东西,甚至还给他送东西。
可现在好了,亲娘从前那人精的样子,掏钱都跟要她命似的,今儿个掏钱如此爽快,直接到了李砚浓的手中。
惜月已经取来了李达送来的礼品,虽然被包裹起来,但是光看包裹着礼品的料子,也知道不是什么凡品。
“娘子,不必请大夫,我好生休息一下就好。”顿了顿,裴青目光扫过她放进袖口的银子,好似是六两的样子。
“把银钱还娘吧!不必花这冤枉钱。”
听到裴青如此说,李砚浓也不坚持,但是也不掏钱,“既然如此,你快些回屋躺着歇息吧。”
“这银钱我且留着,等你那日不舒服了,直接给惜月去请大夫来。”
说完,不管母子二人如何的使眼色耍心机,都不接招,直接进屋关门。
房门关上,李砚浓忽而想起一事,“对了,中午的药渣子,你可按我说的处理干净了?”
孙惜月点头,“处理干净了,倒完药汤,直接被我倒在了粪坑中了。”
闻言,李砚浓满意点头,正欲说要准备晚饭,屋外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李姑娘。”
云三来了。
孙惜月出门,提溜着比往日大了些的食盒进来,李砚浓前一刻才想着可能只会送来一人份的吃食,没成想竟然是两人份的。
想必也是谢思衡的吩咐,心中不免微动,想得倒是周全。
“哇,好丰盛!”孙惜月摆食完,瞧见两荤一素一汤,都不由诧异。
寻常家中一荤一素都是好的。
李砚浓指了指身旁的位置,“坐下一块儿吃。”
孙惜月虽然没有当过婢女,但是也在昨夜来时,被父亲仔细教导了一番,不可与主人同桌而食,当即就是摇头拒绝。
李砚浓毫不在意道:“坐下吃吧。”
“等我吃完,剩菜也凉了,没必要。”
孙惜月到底是没有拧过她,于是最后还是同桌而食,心中更是不免感慨。
爹,小姐与你说的主子一点也不同,非常亲切近人。
我们真的是遇见了好人。
当天夜里,有马车来到裴家门前,李砚浓不免有些无奈。
夜夜见面,也太频繁了……
寻个时间好好与他说说才行。
裴青的伤口愈合结痂后便复职了,自从朝中有人传出九皇子就是裴青的靠山后,纷纷趋之若鹜地与之交好。
以至于裴家门庭日日都能有人前来拜访。
裴老夫人前两日还热情招待,可后面几次都被李砚浓截胡了礼品,却躲在屋中不见客后,心有不满。
等裴青天黑之前应酬归家,硬是将人拉着埋怨起李砚浓的不是。
“儿啊!你快看看她多过分,别人送来的好东西,全被她吞得差不多了!”
“原还想着带给茂哥儿娘俩补补的,现在好了,全都进了那贱妇的肚子了!”
原本还不甚在意的裴青,听到茂哥儿娘俩,有些迷离的眸子才渐渐清明。
耳边只听亲娘继续唠叨,“月初时给那边送了五十两,茂哥儿病弱,总是看大夫吃补药,已经花得差不多了。”
“如枝托人传话,让我们过去瞧瞧,你且抽出空来,与我一同去一趟!”
裴青面色微沉,问道:“娘身上的银钱,还有多少?”
裴老夫人先是一怔,面上显然闪过犹豫,可是下一刻,只听裴青严肃道:“娘,可别与我也耍心眼子,我们可是一家人。”
裴老夫人闻言,面上一红,当即便道:“自从那日被九皇子抢了,我就根本没机会再去偷摸拿她嫁妆。”
“现在身上左右也不过百两左右,只少不多。”
现在他官途眼看顺遂,少不了请酒联络感情,花钱的地方不少,更何况还有一子要养,压力不免有些大。
“对了,前两日不是说好了,想法子从李家取钱嘛?可想到什么法子了?”裴老夫人迫不及待问到。
裴青道:“想到了,只是不到逼不得已之时,不便用这个法子。”
“现在就是逼不得已之时啊!如枝那边还等着银钱,你请酒吃饭也需银钱。”
“日后等你飞黄腾达,她李家也不免要沾光,且不能叫她们家白白占便宜,肯定要付出些什么!”
裴老夫人说的理所当然,全然忘了,李家的姑娘已经被她们给磋磨利用成了什么样!
“对!”裴青也似被说动了,眸中神色坚定几分,“既然如此,那就试试看那个法子吧!”
……
翌日中午,京城东市闹街上的李宅房门被敲响。
门童开门,瞧见亲家婆的样子,当即便是要驱赶人离开。
前两年小姐还未出阁便芳心暗许了裴家的学子,当年亲家婆裴老夫人为了这趟婚事定下来,可也来李宅闹过一回。
指责老爷和夫人棒打鸳鸯,瞧不起还是白衣书生的裴姑爷,什么话都说了,就为了让姥爷和夫人同意小姐下嫁,当时闹得东市人尽皆知,所以府中门童对裴老夫人记忆犹新。
“别别别,此次前来有要紧事!快去通知你家老爷和夫人,你家小姐快要病死了!”
此话一出,整个李宅都震了三震,李庆之和陈碧兰皆险些吓癔症了。
在前厅见到裴老夫人,抓着人双臂,“你说什么?你说我女儿要病死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裴老夫人故作悲伤,帕子掩着半边脸抽泣,“嫁进门时,便因得不到亲家公亲家母的祝福,乖媳一直郁结于心,这两年总是心病缠身。看了两年的大夫,我家掏空家产医治,连带着乖媳的嫁妆都用完了,还未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