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情绪药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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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先生自然不可能把时间都浪费在写一个二年级巫师的期末作业上，哪怕她一开学就会成为三年级，但这对斯内普先生来说没有什么区别。
斯内普先生最近的兴趣在研制情绪药剂上。
情绪药剂，这是魔药学的一个重要分支，欢欣剂、镇定剂、吐真剂还有迷情剂，都属于其中的一部分。
而现在斯内普先生研制出来的是欲望药剂，他希望借助魔药的力量正视自己的欲望，同时，看清菲尔莉娅的欲望。
“现在药效还不稳定，喝下去会在两种效果中随机触发。一种是激发并扩大巫师心中最大的渴望，另一种是激发并扩大巫师内心最大的黑暗。”
斯内普先生说着从坩埚中取出一杯药剂，放到菲尔莉娅面前。
微抬下巴，示意道“喝掉它。”
激发并扩大渴望···或者黑暗？
这可不兴喝啊。
菲尔莉娅又把药剂推回斯内普先生面前，表情真挚。
“教授，我觉得这种危险药剂还是您先尝试比较有把握。”
“毕竟~老人优先。”
“老人优先？”斯内普先生被气笑了。
他自认为从内心到外表都算不上老，差了十几岁就成她口中的老人了？而她却叫纽特.斯卡曼德那个真正的爷爷辈纽特学长？
“你确定···要我喝？在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情况下？”
要是菲尔莉娅敢点头，他就······
他也不敢喝。
虽然现在菲尔莉娅的身体看上去至少有十六七岁，灵魂体至少已经成年，但斯内普先生不能真把菲尔莉娅当成成年人对待，尤其在一些只有成年人可以做的事情上。
“要不···我们把邓布利多教授叫来尝一尝？”
菲尔莉娅羞涩的眨眨眼“我比较相信邓布利多教授的人品。”
棒极了。
斯内普先生默默把药剂又倒回坩埚里。
他也不相信自己在这方面的人品，要是试试没事还好，要是试试有事，那就事大了。这种情况下，但凡是个人品好的，都不会相信自己的人品。
“之前的青春药剂，什么时候送到纽蒙迦德？”
“福莱家借着圣徒的手送的···现在···应该已经到了吧？”
“希望格林德沃先生不会把药剂倒进马桶里。”
菲尔莉娅摇了摇头“格林德沃先生不会的，因为是教授你做的药剂。”
“我？”斯内普先生挑眉，他可不记得自己和格林德沃有什么交集。
菲尔莉娅非常专业的从兜里拿出一本册子。
“阿不思邓布利多的生平与谎言？”斯内普先生皱着眉头很嫌弃的接过来册子，册子的作者是知名的报纸记者丽塔·斯基特。
“这就是你的理由？一本混编乱造的野史？”
“菲尔莉娅，我知道你喜欢看这些故事，但故事只是故事，并不是真实。”
菲尔莉娅笑着摇头“西弗勒斯，这本书的信息来源是《魔法史》的作者——巴希达·巴沙特女士。她同时也是邓布利多校长的邻居和格林德沃先生的姑婆，哦，里面还提到，就是这位尊敬的女士介绍了两位少年相识。”
“那确实是一个神秘而迷人的盛夏不是吗？”
斯内普先生默默低头看书。
他看了没两页又抬起头来。
“这书上写满了作者的揣测和猜疑，你是想让我知道邓布利多并没有那么光伟正吗？我相信这些年看到的比书上写的清楚的多。”
他不喜欢看丽塔笔下的文字。
“为什么不再多看几页呢？你还没有看到他们两人相识。”
斯内普先生撇嘴，微微耸肩，那意思显然是——好吧，就让我看看后面还有什么新鲜玩意儿。
但他确实不信书里能写出什么新鲜东西，他在邓布利多身边工作了这么多年，甚至学生时期就和邓布利多打过交道，没人能比他更了解邓布利多的黑暗面了。
菲尔莉娅支着脑袋，就看着斯内普先生的表情，由不屑变为若有所思，又变成严肃以及一丝尴尬。
“好吧。”他合上书，把书推到桌子中间，而他的两只手交叠在一起放在他自己的膝盖上。
他说“我不得不承认，邓布利多对格林德沃先生倾诉的心里话，所流露出的另一面，比我这么多年看到的要多得多。”
“即便去掉所有丽塔·斯基特煽动性的文字······半个月，她也编造不出来多少东西。”
“所以~~格林德沃先生一定会喝下那瓶药剂。”
菲尔莉娅眉眼弯弯。
“因为西弗勒斯是霍格沃兹的教授，是邓布利多信任的人，所以······与其说是福莱家或者西弗勒斯你送给他的魔药，不如说是邓布利多送给他的，至少在他看来应当是这样的。”
“如果你有时间多读几遍正经的魔法史，就该知道格林德沃是个预言家。”
“哦~~我当然知道。”菲尔莉娅无奈耸肩。
“但这是个概率问题，如果他真的看到了什么，那我们也只能自认倒霉。”
这有什么好自认倒霉的？斯内普先生并不理解，找到一个愿意实验青春药剂的老巫师再简单不过。
为什么非要盯着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
菲尔莉娅严肃的回答了这个问题。
“为了看戏。”
“既然我们有条件创造出吃瓜的完美环境，为什么不去创造呢？”
“而且，不是身边人的瓜吃着没有意思，没有戏剧冲突的爱情看着没有滋味。”
“漫长的平淡生活中需要给自己找点乐子，不然生活的乐趣会减少一半。”
看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的乐子？
斯内普先生抿嘴思索。
这种身边人，尤其是上司领导的乐子·····
确实是令人喜闻乐见的好乐子。
“如果，格林德沃先生确实把青春药剂倒了垃圾桶。”斯内普先生勾起一抹坏笑。
“我会想办法把青春药剂伪装成健齿魔药塞进邓布利多的嘴里，再给他和波特拍个合照。”
“最后，寄给住在纽蒙迦德高塔上的格林德沃先生。”
“现在的局势更需要的是年轻的邓布利多不是吗？预言中的救世主现在只是一个马上三年级的学生，没人指望他来结束现在巫师界乱糟糟的一切。”
“毕竟现在巫师界的麻烦不止是一个蠢蠢欲动的黑魔王。”
相比较起来，黑魔王或许还是最容易解决的那个麻烦。
甚至有可能不用他把青春药剂伪装成健齿魔药，在看不到巫师界未来的现在，看不到能挑起责任的继承人的情况下。
把青春药剂摆在邓布利多面前，说不定他自己就喝了。
谁知道这样一位伟大的老人到底会做出什么选择呢？
是继续承担责任···还是拥抱死亡？
“纽特、波特、盖勒特······”斯内普先生念了一遍这三个名字有些牙疼。
“还有一件事，西弗勒斯。”
斯内普先生的表情更像牙疼了。
“论文还没有写完，你知道我在忙什么。”
“不是这个，啊~你之前给我的变形课论文我还没有借鉴完呢~”
菲尔莉娅双手手指交叉握住放在胸前，微微歪头。
“我只是很担忧现在巫师界和麻瓜界的命运和未来。”
“嗤~咳，你继续。”
菲尔莉娅装不下去，有些气恼的瞪他一眼。
“我说真的！”
斯内普先生一脸严肃的点头，伸手示意她继续。
菲尔莉娅继续双手手指交叉握在胸前。
“邓布利多已经老了，他没有办法靠一个人的力量解决巫师界的危机。或许没有谁的力量能够解决现在巫师界和麻瓜界的危机，但是我们也许可以让问题小一点，让大家好过一点。”
“只要大家愿意努力，事情总不会比现在还要糟糕。”
“而我们福莱家······也许能够给麻瓜界一个掌握巫师力量的希望。”
“你最好清楚你在说什么，菲尔莉娅。”斯内普先生的眼神变得极具压迫力。
“给麻瓜能掌握巫师力量的希望？这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如果我说这种希望是元素魔法呢？让麻瓜把时间花在冥想和学习元素魔法上总比让他们把时间花在抓捕和解剖巫师上要好不是吗？”
“菲尔莉娅，你不明白。”
“是你不明白！西弗勒斯，你不明白元素魔法，你对元素魔法一无所知！”
斯内普先生沉默了。
他看着菲尔莉娅的脸，像是第一次认识她一样认真端详。
菲尔莉娅比他印象中的，甚至想象中的都要疯狂和大胆的多。
“我不在乎元素魔法。”
他的声音有些暗哑。
“我现在更想听一听···你的目的。”
“菲尔莉娅，你到底，想做什么？”
——
这已经跟元素魔法的特性毫无关系。
菲尔莉娅本来拒绝饮用能揭示人内心最渴望和最黑暗的欲望药剂。
但现在斯内普先生却要求她把自己内心和脑海最本真的想法与情感撕开剖析给他看。
菲尔莉娅别过头去“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菲尔莉娅，你连自己的本心都无法面对，又怎么能够说服我？”
“我没想说服你，我本来想的是······你就该支持我的。”
斯内普先生愣了愣，语气一软。
“这不是一件小事。”
“为什么西弗不能什么都无条件支持我呢？”菲尔莉娅扁着嘴，语气委屈“不管是大事还是小事，西弗都应该是第一个支持我的人才对。”
“菲尔莉娅。”斯内普先生轻叹一声，站起身，走到菲尔莉娅身边把她搂入怀中。
“别想装可怜打感情牌。”
“在这件事上，我必须要知道你的真实想法。”
“斯内普教授真过分！”菲尔莉娅愤愤把斯内普先生推开，又拽住他的衣服，举起他的胳膊，解开袖子狠狠咬了一口。
斯内普先生轻嘶了一声后，表情无奈“好了，你现在该说了。”
菲尔莉娅真情实意发问。
“西弗勒斯老师，你为什么不能好骗一点呢？”
要我好骗一点？
斯内普先生无奈的领会了这句话，他解开另一个胳膊的袖子，把胳膊伸到菲尔莉娅的嘴边。
“被你骗到了。”
菲尔莉娅心满意足的又轻轻咬了一口。
本心这种玩意儿嘛~~一旦接受自己必须要解释的设定，也就无所谓剖析的多干净了。
“我想当第二个白魔王。”菲尔莉娅认真道“比邓布利多更有声望，更加善良，更加伟大的第二任白魔王。”
世界上最伟大的最具有名望的不会是圣母，但最伟大最具有名望的白魔王可以是个圣母人设。
菲尔莉娅想要获得的成就与邓布利多相似，也有很大不同。她承认邓布利多是一位伟大的白巫师，可他的伟大并不在善良上体现，甚至，在善良上还有所缺陷。
这种缺陷并不是指他不善良，而是他的善良留给了他人太多遐想的余地。他的善良是大善，大善往往是会伤害到自己和身边最亲近的人的，还会有很高的可能性被人误解和不理解。
菲尔莉娅要做的只是小善。
用显而易见的善良，浅显却有用的善心，让所有人，所有的巫师和麻瓜们都受到她善良的恩泽。
她要将善良铸成一面盾牌，榨干系统的同时，让所有人在面对她时都受到大义和良心的裹挟。
圣母怎么会有错呢？
圣母就算有错，谁又忍心去责怪呢？
当一个背地里搅风搅水的举世闻名的白巫师~~那不也是魔道顶了天的成就吗？
斯内普先生抬手打断菲尔莉娅的滔滔不绝。
“再聊聊元素魔法吧，它和其它魔法有什么不同？”
“不，西弗勒斯，我觉得你还没有彻底了解我的内心，让我再给你剖析剖析，对了，欲望药剂呢？让我干了它！再来一瓶吐真剂。”
斯内普先生无奈叹气。
“我保证，只要你不想成为黑魔王，下一次，不管是什么事我都会成为第一个支持你的人。”
“我保证~~只要你不想成为黑魔王~~~”菲尔莉娅阴阳怪气道“谁会想成为黑魔王啊？巫师界前两个黑魔王的结局还在那里摆着呢~”
“再说黑魔王还要随时准备面对反抗，还要自己管理巫师界。”
“我可是个纯正的福莱家的赫奇帕奇，老师你居然对我连这点信心都没有！”
菲尔莉娅叉腰理直气壮“当然还是当一个随时能发表意见还被所有人崇敬的甩手掌柜最划算，还不用担心被人推翻~”
“西弗，你怎么能这么不了解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