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密室悬尸案（28）：黑夜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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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云讲完之后望着承琪：“就这么一句话，他用刀把我的脸砍成这样，我昏死了过去，等我醒来的时候，你知道我在哪里吗？”

“棺材里。”承琪没有丝毫犹豫。

柳云点头：“是的，我竟然躺在棺材里，他们迫不及待地想把我埋了。”

玉奴忍不住插嘴：“那你怎么会出来的？”

“是雨儿救了我。柳霄为了向别人展示对我的好，特意订了很多鲜花，雨儿来送花，听到了棺材里我的声音。”

柳云又拍了下腿：“我讲了这么多，也想问公子一个问题。”

承琪点点头：“想问什么？”

“你怎么发现我的？”

承琪朝陈兴扬了扬眉：“陈司直的追踪本事你可能不知道，他能凭气味分辨人的行踪。”

“我的气味吗？”

“作为花旦，常年涂抹脂粉，身体带着一股香味。我去了大理寺的牢房，玉奴去过，留下了他特有的味道，他的香粉都是自己调的。囚犯身上自然不会有，那还有谁会有香味呢？”

承琪脸上挂着微笑：“一个牢役，身上却有着不该有的香味，是不是很奇怪？”

他继续往下说：“而且柳旺和柳三男死的那天晚上，正好是你值夜，你刚开始是想将我们的视线引到玉奴身上，发现我们没有上当，便谎称中了迷香用以干扰我们。”

柳云叹了口气：“没想到是香味出卖了我。”

“我查了大理寺人员的档案，你正是半年前才来到大理寺当了牢役。”承琪拍了下手：“那请你告诉我为什么杀柳旺和柳三男，还有凡木以及如意？”

柳云咧开嘴：“琪三公子，我讲的都是我被他们害，我可没说我杀人。”

承琪脸一沉还未及说话，玉奴站了起来：“我来说吧。”

他走到柳云面前：“柳霄死的那天晚上，你早就来了园子，并且藏到了柳霄的房里。”

“何以见得？”

“那天雨儿来找柳霄，并不是来卖花，而是告诉他柳云在找他。目的就是要让柳霄惊慌失措，他一下戏就回到屋里将门关起来。而这个时候，你，在屋里将他勒死。”

“无凭无据的，随你怎么说了。”柳云冷笑着，脸上的刀疤扭曲着，让他的脸更加丑陋。

玉奴移开眼睛，转身朝向承琪：“还是香味。我们在柳霄的屋子里闻到了香味。如果不是长时间的在屋里逗留，香味不会遗留那么长时间。”

柳云笑了起来：“有道理，但别忘了，仵作说柳霄死亡的时间在寅时和卯时之间，如果他下戏我就勒死他了，也不过在子时左右，时间对不上。”

“时间当然对不上，因为真正杀死他的并不是你，而是柳旺和柳三男。”

承琪起身将玉奴拉开，对着柳云道：“你用发带勒住柳霄的脖子，但没有将他完全勒死，他一时闭气晕了过去。”

他右手摸着下巴：“柳三男去厨房给玉奴拿馄饨的时候，看到柳霄屋里亮着灯，他肯定看到了你的身影，而后来再回厨房的时候，灯灭了。他说是觉得柳霄睡了，实际这个时候是你灭了灯偷偷藏在门后。因为黑暗，所以你没看清其实柳霄并没有死。”

“那柳旺和柳三男为什么要杀了柳霄？”陈兴不解，他望着柳云，柳云哼了一声：“因为他们是同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