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我一直把你当作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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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帮我把吹风筒拿来。”莫悉对指使山鸥做事，充满了乐趣，尤其是在她看上去傻愣愣的时候。
山鸥没应她，只是听话的真的将吹风筒拿过来，插上电，摆好在莫悉面前。
抬脚准备回房时，她若有所思，重新拿起吹风，站在莫悉面前，打开了吹风机。
右手拿吹风，左手的热气会炙烤着她的烫伤处，加剧疼痛。
原本还在抹药的莫悉微微怔住，抬头一望，望见山鸥隐去了往日脸上的清冷，眉眼柔柔的。
指节穿过她的簌簌长发，每根发丝不同程度拉扯着头皮，莫悉能感觉到，山鸥指尖在自己头皮轻挠，她此刻终于知道，为什么狗儿喜欢别人摸自己狗头……
吹到发尾时，莫悉不自觉将额头抵在眼前人的腰柳间，透过纽扣的缝隙，她隐约能看到山鸥平坦结实的小腹，再仔细是白皙细嫩的肌肤。
她忍不住在山鸥腰间蹭了蹭，正在吹头发的山鸥，手里动作顿了顿，不一会，又继续吹起头发。
莫悉甚至能闻到，她肌肤里散发的盈盈清香，逐渐渗透着自己每个毛孔，宛如清泉通通缓流至心间。
气氛很安静，吹风机的声音呼呼作响，很好地将自己内心的啸叫隐藏起来，山鸥依旧认认真真吹着发。
莫悉眯上眼，感受着她的体温，她的味道，还有她不经意触碰到自己脖颈的手。
终是没忍住，鬼使神差的，莫悉双手环抱上山鸥腰间，顿时身体盈然充实。
胸前的柔软，紧贴着山鸥大腿，她继续吹着9.9分干的头发，任由莫悉，任由心脏咚咚狂跳。
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身体没有推开莫悉。
良久，莫悉依旧抱得紧紧的。
“莫悉，你松手，就差额间的头发了。”山鸥关上吹风，举起手，等莫悉放手。
几秒过后，莫悉恋恋不舍放开。
山鸥低头，不经意瞥见莫悉乖张的小脸，风速关小，轻轻柔柔吹着她额间秀发。
莫悉不顾山鸥有没有在吹头发，她掌着山鸥的胯，抬起头来，眼柔似水望进山鸥眼里。
山鸥怕吹到莫悉的眼睛，关了吹风，两手攀上莫悉放在胯间的手，准备扒拉下来，莫悉却握的死死的。
“莫悉，你……你放开我。”山鸥心腔起伏激荡，带动这低沉的嗓音，尾音颤颤巍巍的。
莫悉仿佛没听到一般，依旧巴巴望着山鸥的眼睛。
她的注视太直白了……
气氛旖旎，二人对视，久久挪不开眼。莫悉仿佛在山鸥眼里，也确认了同样的情愫。
“山鸥，亲我……”气氛使然，莫悉控制不住。
她如同中了魔咒一般，缓缓蹲下身，半跪沙发前，越靠越近，整颗心都将要沦陷在莫悉眼里。
就快进入沼泽深处时，耳畔溘然响起：‘你确定你们能在一起吗？你又凭什么相信，你不会重蹈覆辙？’
山鸥装作听不见，继续靠近，脑海继续回荡着：“你根本就配不上她！你给不了她幸福的！……”
它重重复复叫嚣着，分贝越来越大。最终，她被剥离出欲望，拉回现实。
“莫悉，对不起。”她放开莫悉，猛然起身，坐到沙发另一侧，双手将额头支在膝盖上，深深呼了一口气。
她懊悔，为自己刚刚差点把持不住的行为。
莫悉了然，眼里却是忍不住的慌乱。
“山鸥，我喜欢你。”她知道，这次表白胜算不大，可她不想憋在心里了，无数个日夜，她都太想将这句话宣之出口。
莫悉的表白灼烧着山鸥的耳朵，山鸥浑身血流，山鸥的心脏，还有她的嗓子，她想说却说不出话来。
“你，可以和我在一起，试试吗？”见山鸥沉默，莫悉继续补充。
她对接下来的未知，充满恐惧，但她不后悔大大方方说出口。
因为比起被拒绝，她更害怕错过。
“莫悉，太突然了，我，我一直把你当作妹妹……”山鸥的确从未正视过她和莫悉的感情，她时常告诉自己，莫悉就跟妹妹一样可爱。
她不清楚，自己是否还会开启另一段感情。显然，她完全没准备好。
“你可以想想，不用这么快回答我。”莫悉似笑非笑，眼底浮起一汪苦水，她打断了山鸥赤裸裸的拒绝。
她心存侥幸，想给山鸥一点时间，也给自己多一点机会。
良久，山鸥缓缓开口。
“莫悉，我比你大5岁，离过婚，没有稳定的事业，孤家寡人，性格上也很偏激。就算，你跟我在一起，也不会幸福的！”
山鸥太清楚，在感情里，她拙劣的表达，甚至有时畸形的想法，总在自己没察觉时，伤害着对方。
“你年轻漂亮，家境优渥，大可以有更好的选择。”她不想在感情中伤害到莫悉；不想玷污她的纯良。
“我谁都不想要，我只想要你，也只有你，才是我最好的选择！”莫悉几乎快哭出来，目光却始终如火如炬，语气坚定。
“山鸥，不要妄自菲薄，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多有魅力。做我女朋友好吗？我会永远，永远，永远护你周全的！”
深情告白后，莫悉凑身向前，牵起山鸥的手，俯身亲吻着她的手背。
山鸥抬眼间，深邃有神的眼眸，仿佛望进她的灵魂。
她垂下头，抽回了手，折断了莫悉绷得过直的爱意。
沉默徐久，山鸥敛了敛情绪，略微清清嗓子，认真看向莫悉，缓缓开口：“对不起，莫悉，我做不到！”
莫悉退却的眼神再次迎上，直抵山鸥眼底，有凄寒也有无奈，她苦笑。
山鸥正襟危坐，挺直脊背，眼里没有刚刚的温柔，也没有刚刚的懊悔，平静如一潭死水。
莫悉眉眼酸涩，两行泪不争气滚落了下来。
“山鸥，你也不用这么早拒绝我。刚刚……你敢说，你没有一点感觉吗？”搽干眼泪，她努力平复情绪，声音低哑。
山鸥沉默着。
“不管你答不答应我，我会继续等你，会继续爱你，跟你无关。”莫悉不想就此放弃。
山鸥心头一沉，无动于衷：“随你吧！”
莫悉没再逗留：“我先去休息了。”丢下一句话，便往山鸥卧室走去。
莫悉内心感叹：自己的厚脸皮比城墙拐拐还厚！
山鸥愣坐在沙发，还未从刚刚发生的事情中反应过来。
刚刚，她的确是想要靠近的，所以，莫悉，自己是真的喜欢她吗？
那日晨曦里，烟火下，夜市中……一幕幕闪现在脑海。
她跟其他人，似乎的确不一样——
可山鸥想不起，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不一样的……
即便知道了，山鸥也再没勇气，完全信任所谓的伴侣，再也做不到，爱一个人毫无保留……
可这些，她不忍，让莫悉无辜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