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注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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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着希瑞恩下了飞行器，楚晋茗抬头看到来接他们的身影，颇有些心虚，他轻咳一声掩饰心底的感觉。
卡兹笑的很假“好久不见，侯爵阁下。”
“哈哈哈哈，啊对哈，好久不见好久不见哈哈”楚晋茗干笑着回应。
希瑞恩压了下眉头，眼底闪过一丝好奇。
楚晋茗轻咳一声，拽了拽他的指尖“回去跟你讲，太尴尬了。”
卡兹清了清嗓子开口“叶舟尊君在盯实验变化记录实时数据，请二位先随我去会客厅吧。”
楚晋茗举了下手“这次，需要我把东西寄存吗？”
卡兹眼睛猛的一瞪，冷哼一声“您是尊君的贵客，当然不用。”
楚晋茗看着卡兹转身就走，说是带路但是似乎把小小的怨念发泄给了地板跺的噔噔响。
希瑞恩侧了下眼“你也是厉害，怎么还能惹到实验员呢？”他说着，稍微调整了下手腕上的智脑绑带，慢慢呼出一口气迈步走进了实验室大门。
楚晋茗的笑声有些干巴巴，只能快走几步跟上了步伐。
大概在从大厅乘电梯来到十几层。
“你们实验室会客厅可真高啊……”楚晋茗忍不住吐槽医生，坐电梯坐的有些头晕的希瑞恩伸手拍了拍楚晋茗的手腕让他安静一会儿。
“到了。”卡兹没有理会，自顾自的带路，楚晋茗耸了耸肩牵着希瑞恩跟上，希瑞恩鼻尖轻动，实验室的味道似乎是什么奇怪的试剂，希瑞恩只觉得有些不适感。
“两位请进，请坐，叶舟尊君大概三分钟之后就会过来。”
楚晋茗笑眯眯的看着卡兹关上了门，就转身坐在了希瑞恩身边，陷在了柔软的沙发里“那小子还挺记仇。”
楚晋茗言简意赅的告诉了希瑞恩自己怎么惹上了这位实验员，希瑞恩闻言颇有些无奈，但也是伸手轻轻拽了拽楚晋茗的耳尖，让他以后悠着些。
大门再次打开，季渺打断了他们的亲昵，她轻咳一声彰显自己的存在，以及楚晋茗的厚脸皮。
希瑞恩伸手推开了自己怀里打滚的雄子，耳根有些热，他抬起头恢复淡然的模样点了点头算是问好。
季渺垂了下眼眸，似乎是在思索，不过是片刻，看到不情不愿坐直的楚晋茗，她摆了摆头示意自己带路，希瑞恩起身稍微整了整衣服便跟随着迈开了步子。
“我记得实验室里应该是有不能看的。”楚晋茗边走边回忆，忍不住笑。
“有什么不能看的，你不能看不过是因为你没到能看的位置上。”季渺的回答飘过来，倒是头也不回，楚晋茗跟在她身后耸了耸肩对希瑞恩挤眉弄眼。
大概绕了几个圈子，又登上了电梯，季渺刷了一下眼睛也不知道是几层楼，只是觉得向下，再向下。
季渺的目光暗暗扫过希瑞恩，又看向楚晋茗，楚晋茗扬了扬眉毛，季渺抿着唇移开了目光，楚晋茗摇了摇头有些语塞，他自然能察觉到季渺想说些什么，但似乎希瑞恩在这儿让她不知道该不该开口。
“希瑞恩中将留步，我要先带楚晋茗阁下检查意识海。”
在一扇门前希瑞恩被截停，他表示理解稍微退了一步，季渺扯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把楚晋茗隔离进了实验室。
“我想让你看的就是这个，隔开希瑞恩中将只是我还不知道我能不能说。”
“你想和我串串词啊。”楚晋茗提了提嘴角“不必了，除了没说你，我基本上坦白了，就连系统我也说了个差不多，能说的和本来觉得不能说的都说了，你寄过来的那些东西，也和希瑞恩一起看的。”
楚晋茗顿了顿“反正你是故意的。”
季渺呼出一口气“那我倒也不用给你找什么借口了，让希瑞恩中将一起进来吧，既然你觉得合适，那他自然有资格的。”
季渺伸手开门，希瑞恩直直站在门口，楚晋茗招了招手，希瑞恩低头看向堪堪到自己胸口的身影，得到季渺的首肯才谢过，迈入了这间实验室。
“我觉得你应该知道的，虽然很残酷，但你就是以L为蓝本生成的，所以我觉得你应该来看一看。”
排去浑浊的生物液体，希瑞恩默默吸了口气，培养箱中的生物已经能看得出样貌，楚晋茗眨了下眼，过了好一会儿似乎才缓过劲。
“它不是像你，它是像兰津。”季渺重新灌入液体，液体慢慢浸没了那张酷似楚晋茗的脸。
“或者说，你也很像兰津，毕竟本来就是为了尝试调和意识海平衡的存在，它目前是融合最成功的一个，和兰津的同频意识海融合最稳定的一个。”
楚晋茗似乎已经接受了自己的身份，他冷笑了一声“我以为我是最成功的那一个。”
季渺摇了摇头“你最成功的是适配了和他相似的强大精神力，但是意识海完全不同。”
“嗯……你的意思是我拥有了他的力量，但是没有他的灵魂。”
季渺深吸了一口气“虽然我也不太敢相信就是了，但是根据我目前的数据猜测，这个实验体，很有可能就是兰津。”
楚晋茗只觉得自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听起来是什么诡异的借尸还魂啊……”
“不可置信……某种意义上如果成功的话，可以算得上是永生的技术了。”许久未开口的希瑞恩突然发声。
楚晋茗有些炸毛“这未免，太恐怖了！”
季渺深吸一口气“慕希勒当时让我研究，就是因为他觉得找到了由头，他想用这种办法配上怪虫的粘液，聚合体的实验最终打造一个完美的永生的生物。”
楚晋茗搓了搓手臂“好家伙的，如果说他是个反派的话，那还真是追求的很老套，完美永生这种终极目标。”
“所以……现在您是有什么想法吗？这件事情真的可行吗？”希瑞恩没有理会楚晋茗的吐槽，他的目光直直看向季渺。
“我没有什么想法，如果是几年前，我可能会无声无息的消灭这个实验体，但是我不知道这个实验体还有多久才能最终发育完成，成为完成体的异种，我也不知道我的寿命还有多久。”
季渺慢慢吐出一口气“我一直想要停止异种的研究，可是似乎森特说的也并无道理，异种的地位已经远不是曾经的武器了。”
“代表，一种海晏河清的标志”希瑞恩声音很轻，倒是楚晋茗插不上话，只摸了摸自己的耳朵，他的目光定在了被带色液体覆盖的那个生物上。
“所以，你找我来看有什么目的呢？希望我做些什么？”楚晋茗看了好一会儿，把自己都看的有些心慌才忽然回过神开口提问。
“异种，至少我，是在拥有了行动能力后进入虫皇的私军进行简单的社会知识学习，如果可以，如果它真的苏醒了，并且被冠上异种的名号，我希望教导他的是你。”
楚晋茗擦了擦鼻尖“你似乎想多了，我还真不一定活的过你。”
季渺笑了，似乎有些凄凉“你以为，我们斗得过自然抉择吗？自然明确异种在一定时间内只会有一个，为什么有我和瑞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