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又是熟悉配方和偏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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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八目相对，却是没有多余一人的眼神去管，从地上挣扎起身的夜婉磬。
众人高涨的情绪，瞬间被遏制住了，但兴趣丝毫没有骤减，依旧远远的观望着。
此时夜岚鹰很敏锐的捕捉到了在场所有人，聚焦的目光，立马拉下脸来，低声嘟囔，言语中带着颇大的愤怒和不满。
“杨氏，你带着曦月在这里丢人现眼，干什么？也不看看这里是哪里？啊。”
杨氏很想挤出一抹笑容，但无论她如何调动五官，怎么都挤出一丝笑容，看起来更像是调情的挤眉弄眼。
这让夜岚鹰看着，实属难为情，让一边苏君泽颇为尴尬侧身过去。
“够了。我不想听你解释什么，收拾好，就赶紧回到你的席位上去吧！”夜岚鹰怒甩袖子喝令。
“老爷，中间有误会。回府，我再和你说吧。”杨氏妥协点点头，露出一副有苦衷的模样。
对于这莫名袭来的怒气，藏在杨氏身后的夜曦月不乐意了，气鼓鼓跳出来，对着夜岚鹰开始撒娇。
“爹啊，怎么不问问啊。一上来就是对娘发脾气，难道你不心疼女儿了吗？又不是娘的错。明明就是姐姐，欺负人在先啊，你看看女儿的耳朵……你看看啊。”
说着，夜曦月扭捏身躯，仰着受伤的耳朵，刻意展现在夜岚鹰眼前。
还以为，夜岚鹰能为她说话。
夜岚鹰瞧见了夜曦月那双红肿充血的耳朵，心中有疑惑，瞥了安静如人偶的夜婉磬一眼，随后道，“好了。你都是做侧妃的人，怎么还是一点规矩和大局意识观都没有！这是什么地方，什么场合，任由你如此胡闹吗！”
“嗯？爹啊。”
夜曦月没等来夜岚鹰的关心和为她说话，反而是一顿劈头盖脸的臭骂。
她原地呆滞几秒，又想闹起来，指着夜婉磬，“爹，都是姐姐啊，她……嗯呜？嗯呢……。”
这时候，杨氏手快捂住了夜曦月的嘴，向后退了几步，认错道，“老爷，是我的错，没能教好曦月。”
“都怪你！从小就知道宠着。丢人丢到这里来了，还不自知，还想闹什么呀！”夜岚鹰怒斥几句，走过杨氏母女，在走过夜婉磬几步后，又大发善心的折返回来，眼神飘忽着，不敢和她的眼神对视。
夜婉磬知道他折返回来的用意是什么，可脸上除了用指甲抓痕，是刺痛的红色以外，就没有别的表情可言。她目光冷淡盯着浑身不自在的夜岚鹰，期待他能说点什么。
其实话都拥堵在嘴边了，可夜岚鹰的嘴像是被强力胶水给上了好几层，怎么努力张开，都是徒劳无功。
两人之间的气氛，就在默声的对视中，变得异常沉默和压抑。
不知道过了多久，夜岚鹰舔了舔干裂的唇，象征性咳嗽两声，“你瞧瞧你，端着架子，是有王妃模样。可你有长姐的模样吗？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就不能多忍忍？你就是这样给曦月做表率的吗！”
果然，夜婉磬屏气等待良久了，也等不到自己父亲，夜阑鹰嘴里能对她吐出花来，反而是一堆该死的又熟悉的象牙。
“爹，大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这事儿，不是我挑起来。你要是觉得是我的问题，而责怪我。岂不是就在向大家证明，你不是一个公平的父亲，为人为夫君的品格有问题吗？如此明目张胆的偏爱，难怪曦月会做出当年那个不要脸的事情来。”
“你，非要在这里和我较真是吧！”夜岚鹰憋着一股邪火。
夜婉磬哼笑，“是爹你，眼瞎心盲罢了。娘要是在世，杨夫人和曦月恐怕不会活着！”
“够了！别再提及你娘。”夜岚鹰指着夜婉磬恶狠狠警告，那眼神，那神态，仿佛是一条被碰到逆鳞的毒蛇。
夜婉磬依旧冷淡，“我娘是什么妖魔鬼怪吗？让爹你如此害怕。”
夜岚鹰抽动眼角，收敛着瞳孔，强迫自己压制怒火，使得自己外在看起来还是那个温文尔雅的军师，“总之，不要再提。”
“不可能。我娘的死，我自己会想办法查清楚。你最好别管！”
听到这话，夜岚鹰神情突变错愕，深呼吸后退几步，整理衣袖缓解自身尴尬，“这么多过去了，你怎么就是忘不掉呢。”
“忘不掉，就如同当年你在娘死亡的第二年，就开心领着大肚子的杨氏入府的那个画面，我死都不会忘掉！”
夜婉磬说这话的时候，完全就是咬着唇，磨着后槽牙说的。
“懒得和你说什么。面子都给你丢尽了。”夜岚鹰扔下这话，就大步流星，戴上没事儿人的面具，笑呵呵入殿，和周围的官员打招呼。
留下的杨氏母女，似乎也没什么理由再和夜婉磬打起来了。
转身就走，夜曦月还是那个脾气，就觉得这委屈她不找个人帮她出了，心里就如压了几个大石块一样难受。
尤其是对杨氏方才捂着她，不让她继续告状的举动，大为不解。
“娘啊，为什么刚才不让我继续说。难得好机会啊。”
杨氏对于自己女儿这般没脑子的问话，甚是生气，“说什么说。就刚才那个画面，在这大殿众多宾客眼里，的确是我们先动手，压根不关是不是夜婉磬这小贱人，用语言刺激我们动手的。到时候，你爹要求人证，你该怎么解释？那么多只眼睛盯着我们打夜婉磬的。”
“啊？难道，就这样便宜了她吗？我不开心。”夜曦月嘟着嘴。
“你的不开心和你爹的面子相比，面子大过你的不开心。”杨氏拧了拧夜曦月的肩膀提点。
夜婉磬此时补上一嘴，“爹是很看重面子的人。就当年曦月干出的那档子事，爹光是气，就已经气了大半月啊。妹妹，面子在外很重要的啊。你最好回去找你娘补一补，什么叫做面子啊。你娘很会做面子功夫。”
“夜婉磬，我不会再上当第三次！”
“只会哭哭啼啼的你，拿什么斗得过我？哭吗？还是继续用美人计，苦肉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