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算哪门子的仁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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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夜曦月眼神躲闪，奋力挣脱夜婉磬的控制，跌跌撞撞扑向松香怀中，一面大喊着，“快，通知王爷，王妃，疯了！疯了！”
松香护着夜曦月，给身边的侍从给个眼神。
侍从意会便悄然离开了。然而，如此偷偷摸摸的举动，还是逃不过夜婉磬的眼睛。
可她没有阻拦，还在对着夜曦月发泄内心不痛快。
“就算是王爷来了，也救不了你这小娼妇。”
“姐姐，冷静点。给王爷认个错，我会帮你说话。你对着我发脾气，没用的啊。”夜曦月一边后退一边卖力嚷嚷，恨不得全府上下的人都能听见这里的动静。
夜婉磬面无表情站在房门口，像是一座不怒自威的雕像，觉得眼前的人可怜又可悲。
距离冷院好几个走廊，小花园的书房里。
苏君泽正接待王宫里来的传话小公公，气氛显得有些压抑。
小公公也不敢坐着，就站在门口不远处，微微蹲着身子，背对日光，显得格外清瘦。
“王爷，王上传话，过几日的王宫新年家宴，务必不要再生事端，惹大臣们笑话。”
苏君泽心里清楚，这是在点他之前和夜曦月的醉酒一夜春宵的闹剧。他满脸不耐烦，点点头敷衍着，“本王知晓了。父王，也没必要刻意让小公公走一趟啊。这大冬天，可别冻坏在路上了。”
小公公身子闻言，身子不由得颤抖了一下，赔笑道，“小的也是奉命行事。另外，关于前几日王妃游湖落水一事……。”
“怎么？连这事儿，都能传到父王耳朵里头去了？”苏君泽惊讶，双手撑在椅子扶手边上，像是要打人。
小公公哎哎的点头，向后退了小半步，“这……王城上下的臣民，都瞧见了。话里话外，都传得花里胡哨的，多多少少都传入王上的耳朵里去……。”
说到这，小公公不再多言，眼睛时不时抬头看苏君泽神情变化。
“一群乌合之众，知道什么呀！胡乱嚼舌根子，要是让本王查出来，一定要让拔了他们的舌头，打碎了他们的牙！”
“那……王妃没事的话。小的也就回去复命了。”小公公识趣，找个借口就赶紧脱身了。
苏君泽没有拦着，而是目送人刚走出门口没几步，就被慌慌张张赶来通报的侍从撞倒在地。
“哎哟喂！”小公公身子瘦弱，哪里经得起这一撞，人直接飞出去半米远，重重砸在厚厚的积雪上。
侍从还完好无损站在原地，愣了愣。
“毛毛躁躁的干什么！啊？发生什么事情了？”苏君泽大步走出来，质问。
“王爷，大事不好了。冷院，冷院……疯了！”侍从指着冷院方向，说得不清不楚。
“什么疯了？”苏君泽盛怒。
侍从平复心情，再次回话，“王妃疯了！在冷院和侧妃打起来了。王爷，快去看看吧！”
“什么！”
苏君泽惊愕，心里闪现的第一个念头是夜曦月会不会受伤。压根不管刚从雪地里爬起来的小公公，一阵疾风的冲向了冷院救人。
小公公见状，也好奇的跟了上去。
等众人来到冷院的时候，恰好看到夜婉磬一身单薄白色素衣，披头散发，面容憔悴，以一人之力对抗夜曦月的前呼后拥。
明眼儿人，一眼就看出来，分明就是夜曦月来欺负人的。
可在苏君泽眼里，夜曦月永远都是那个受害者，加害者是夜婉磬。
他拨开侍从，昂首挺胸走上前去，拉着夜曦月往自己身后躲去，“夜婉磬，本王让你在冷院反省，没让你翻天。怎么，难道是本王过于仁慈了？”
“哎哟，瞧瞧。这深情的男人，还是来了啊。”夜婉磬阴阳怪气讽刺，“你让一个大病初愈的人，身无常物，无水无粮，无炭火，孤零零待在冷院，忍饥挨冻的，算哪门子的仁慈！”
“你少污蔑人，本王什么时候这样子吩咐过的？”苏君泽选择性忘记，根本不想承认。
因为他知道，小公公就跟在身后看戏呢。
“王爷。姐姐大概是真的疯了？落水之后，整个人就变了，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的姐姐，可不会这样子对我的。我明明只是好心过来，替王爷你送东西，没想到姐姐她……打我！”
夜曦月说着，眼泪又情不自禁落了下来，跟不要钱的水龙头一样。
苏君泽一听，十分惊讶，“什么还打人了呢？打你哪儿了呀啊？”
“这儿，还有这儿……。”夜曦月指着脸颊，还有隐隐作疼的肚子。
“嗯？！”苏君泽勃然大怒，“夜婉磬，在前院差点掐死曦月就算了，怎么到了这里还要打人？你个毒妇！不知悔改。”
夜曦月这会儿更会装腔作势，“王爷，不要为了我的事情，和姐姐闹不和呀！”
“本王早就和你说过，没有本王的陪同，不要一人来找婉磬！她现在就是个疯狗，见人都想咬一口！”苏君泽心疼夜曦月。
丝毫不吝啬自己对夜曦月的偏爱。
对于眼前疯狂秀恩爱的一幕，夜婉磬顶多就是淡漠一笑，然后目光转向看戏的小公公，“小公公，你来替王上传话呢？这，你都瞧见了吧。”
突然被提拎出来的小公公，不回应也不会，回应了自身的处境更加难堪。
“见过王妃。”小公公挣扎再三，还是应答了。
苏君泽晓得夜婉磬想要干什么，连忙上前把人从冷院门前拽下来，低声警告，“注意你的说辞！免得大家难堪！懂吗。”
夜婉磬不惧威胁，甩开这曾经对于她来说是温柔的大手，“是你难堪，不是我。王爷！”
“你！别得寸进尺。”苏君泽一再低嚎威胁，“嫌弃自家的事情，闹得还不够大吗？还不够让众人饭后茶话。让本王丢脸。”
“王爷还知道丢脸的话，就该清楚。在这王府，谁才是真正的王妃！”夜婉磬侧目回怼过去。
惹得苏君泽压制的火气，顷刻爆发，又想用蛮力堵住夜婉磬的嘴。夜婉磬早就预感，她一个千娇百媚的回眸，看着苏君泽心里一阵发毛。
“当着小公公的面儿，你还想要打我呀。正好，让王上知道，你是怎么对待将门忠烈之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