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察言观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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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风瞬间就弄清了面前的三公，着急印证自己的猜测，又道：“敢问丞相可是王商？”

话音未落，就有官员怒斥道：“大胆赵风，竟敢直呼丞相姓名！”

王商则摆摆手道：“无妨，光禄大夫初入朝堂，言行有些冒失亦是情理之中。”继而对着赵风说：“不犯大忌即可。”

赵风拱手道：“多谢丞相教诲，风谨记。”

丞相点点头，说：“本相与你赵家也算颇有渊源，日后你可多与本相走动。”

未及赵风言谢，旁边那位大臣就拱手道：“丞相仁义之至，令人侧目。”接着，便有一众人跟着拍丞相的马屁。

丞相眯着眼捋了捋胡须，得意地笑着。赵风看着丞相，心里默默道：“看来谄谀奉承很是受用啊！诚如王商位极人臣也不例外，只可惜我赵某人并不擅长谄媚。”

赵风在内心里轻蔑地一笑，但脸上却是平静如水。他用目光扫了一下周围的人，想看看有没有不合群的人。突然，赵风在视线里捕捉到一个不悦的目光，是大将军王凤，此时的他正盯着丞相王商，似有不悦。

赵风未及多想，继续用目光扫视着众人，忽然，他的目光与一道凌厉的目光相接，是王商，他看似得意地笑着，却眯着眼用目光扫视了众人，正好与赵风对眼。赵风赶紧眨了眨眼，移开了目光，不敢再造次。赵风心惊胆战，唯恐丞相开口问于自己，不过王商仍是眯着眼得意地笑着，纹丝未动。

转瞬之间，王凤的目光便变得如平常一样，也与众人一般，拱手道：“丞相高风亮节，朝堂之幸啊！”

王商也不倨傲，回礼道：“太尉过誉。太尉慧眼识珠，商自愧不如。”

王凤则惊讶道：“丞相何出此言？”

王商道：“方才于朝堂之上，一语道破光禄大夫的身份，惟大将军耳！如此，非慧眼不能矣！”

王商这一顶高帽送过去，王凤戴的是舒心呐！咧嘴一笑，说：“丞相莫要取笑于我，若非当初我在营平侯手下当差，也不会知道的如此详细。倒是丞相，方才于朝堂之上为光禄大夫美言，莫非早已看穿！”

王商和王凤相视一笑，互相做出一个请的手势，便一起向前走去，都不再说话。

赵风在一旁看着两位，在心里盘算道：“这两位能位极人臣果然有些能耐，这个王凤还好，心思尽写在脸上，虽然很细微，但只要稍加留意就能看出来，比较好应对。这王商就有点可怕了，喜怒不形于色，亲疏尽揽于眼，是个城府很深的人。张忠暂时看不出什么。现在王商对我有拉拢的意思，但他实在难以捉摸，令人生畏。王凤也有意拉拢我，但是这两个人貌合神离，不管亲近哪一方都有可能得罪另一方。真是让人头疼呐！”

赵风转念又想：“既然如此，干脆一碗水端平，我谁都不依附，就靠我自己！”赵风突然自信了起来，“我可是拥有上帝视角的人！回到这里，定然会如鱼得水！”想到这里，赵风不禁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