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自然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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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前...
“呼——”日本北陆新干线531次E7列车正以250公里每小时的速度疾驰在铁路线上，临近圣诞节，车上除了商务旅客就是度假旅客。高档座席的出差人员有的正抓紧时间赶工，有的闭目养神，有的则望着窗外的风景出神。普通坐席中有打闹的孩童、读报的老人、观看战车道直播的车迷等，一切看起来十分正常。
当列车行至富山县高冈市附近时，突然开始剧烈晃动，“吱——”列车的紧急制动系统瞬间启动，车轮在铁轨上擦出一道长长的火花，车厢内乘客的手机几乎同时响起急促的地震警报声，一时间尖叫声响彻车厢。
“地震！”
“是地震！”
“别慌，抓紧扶好！”
“坐稳了！”
“小心！”
短暂的骚动后，列车内乘客大多又恢复了淡定的表现，在座位上等待进一步消息。
晃动持续20多秒，列车逐渐减速直至停止。这时，车厢内断电，环境变暗只能依靠透过车窗的自然光辨析车厢。
在距离列车60多公里的石川县能登地区地下30公里处，两块板块碰撞产生了冲击波，日本气象厅确定震级8级，并发布一系列海啸警报。
几分钟后，刺耳的警报通过乘客的手机再次在车厢内响成一片，列车再次晃动10多秒，震感较上一次有所减弱。列车广播通知，还需要等候一段时间以确认情况。又过了几分钟，车厢内第一次恢复供电。
在距离列车西北100多公里外，海水堆积成数米高的水墙，向着岸边拍打而来。“轰隆隆——”在巨大的咆哮声中，渔船、房屋、汽车等交错在一起，沿海街道上被冲得一片狼藉。
新华社报道：据日本气象厅消息，当地时间17点左右，本州岛石川县发生8级地震，震源深度30公里...
bbc援引日本地震局消息：日本因地震造成的海啸已导致5万人受灾......
路透社消息：石川县地震后又发生大小余震十几次...波及范围广...
一时间各大媒体争相报道，战车道比赛的热度很快就被日本地震所取代。
夜幕即将降临，列车仍停在原地，乘客收到的信息说仍需要时间以确认情况。东日本铁道公司发布的信息显示，上越新干线、北陆新干线的部分路段已因地震暂时停运，何时重开尚未可知。
九州的战车道赛场上，地震造成的震感没有持续多久，正忙于车辆回收的众人也因没有及时了解新闻而显得漫不经心。
由于日本的回收车难以运输鲁尔的百吨级战车，不少队员都坐在能动的战车外面。德方车辆也用上了联邦德国的坦克运输车，一时间返程路上聚集了大量德系车。
黑豹2的履带已经修理完毕，夕阳下，庄丽云亲自指挥一辆251通讯车打头，郑小奕的黑豹F和郑小琳的黑豹2随后，炮塔和车身上连坐带站搭了五六人，颇有些步兵乘坐坦克开赴战场的味道。后面跟着被7型和9型牵引车拉着的损坏坦克，每辆车上也坐着若干人。一辆损坏的虎式或黑豹由三辆牵引车拖拽，斐迪南则需要五辆车，一辆猎虎或虎王居然动用了七八辆牵引车，最容易的E25只需要两辆车拖拽。好在这些牵引车都是现代化复刻版，勉强还能拉猎虎。很难想象当年的德军是如何打扫战场的，这些70吨以上的大家伙在那个年代恐怕只能忍痛丢弃了，毕竟牵引车工程师当初做梦也想不到己方的坦克会越造越大。
这么庞大的队伍不引人注目简直不可能，路过郊区遇到的一些路人都投来惊讶的目光。
“是地震，刚才的震动是地震。”终于，有的坐车的队员通过手机新闻找到了刚才地面震动的原因。
“还好，离我们比较远，不然海啸会把这里吞没。”
“唉～你们说那边的学园舰会不会有事？”
“好像还没听说过有学园舰被海啸地震击伤的。”
众人七嘴八舌地讨论，郑小奕等一众主官则在考虑后续的比赛是否会受到影响。
“不过，海啸地震会不会破坏战车道赛场啊？”
“根据资料记载，有过这种先例，比如第2、5、10、16、30、42届比赛都或多或少受到过影响。”
“那这次...”
“这次难说，很有可能也会受灾。”
正当几人猜测时，地面再次晃动起来。
“注意安全！”
“快下车，往空旷的地方跑！”
就在大家采取避险措施一分钟后，震感消失了，似乎这次地震也离大家很远。
“跟之前的感觉也差不多呢，大概又是本州岛。”庄丽云略作回忆，随即招呼大家上车，继续返回学园舰。
此时天色已暗，港区内灯火通明，熊本地区并没有受到地震的影响，一辆辆损坏的车辆被拖到林氏重工的维修站连夜修理。
“这个点钟，我都不想吃食堂了。”郑小奕看了看时间，有些感慨。林欣怡从维修站里借来一辆大众82型军用敞篷越野车（该车由于外形像加了轮子的浴缸，又被称为桶车），向郑小奕招手：“这附近有一家日料店。寿司好吃，还能上网，要不要一起来。”
“居然有这种好事，那就走吧！”付冰冰见状，拉着郑小琳率先跳上了车。
“你这野丫头，真不客气。”庄丽云见状，想说什么又忍住了，随即拉上郑小奕：“林二小姐请客，怎么能不赏脸。”
“哈哈哈哈，好，让二小姐破费了。”郑小奕笑着坐上桶车，林欣怡也没表现出什么不满而是微微一笑：“请学姐吃饭，应该的。”说着便踩下油门离开学园舰。
———日料店内———
“你在干嘛呢？吃饭别看平板电脑。还好纪检委员不在。”鲁尔女校食堂纪律之一就是禁止吃饭时使用电子设备。虽然这是在校外，但郑小奕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
“刚接入了「高雄」的无人机视角，她在测试无人侦查设备。”
“谁？”听她这一说，几人都充满了好奇。
“是这样，不过我只能告诉你们。”林欣怡说着压低了音量，“我加入的黑豹特务营你们都知道吧？最近几个月刚成立的秘密情报机构，由秦雨妍组织的一个集武力、智力、技术、隐匿、侦查、分析于一体的单位，直接听命于校长。成员除秦队长外都使用巡洋舰舰名作代号，其他人分别为高雄、爱宕、吾妻、希佩尔、欧根亲王和斯佩伯爵，因为她们分别姓高、艾、伍、席、欧和司徒。”
“哎，我们居然不知道你们有这传统。这么说你也有代号？”付冰冰表示好奇，直接询问。
“有啊，冰冰姐你猜啊。”
“这个，林字头的巡洋舰~”付冰冰对巡洋舰名比较陌生，她赶紧看向郑小琳。
“要我说，就是最上级三号舰，铃谷。”
“不愧是历史课代表。”林欣怡笑了笑向郑小琳投来赞许的目光，“不过铃谷是两个人。”
“另一个是林月如无疑了。”庄丽云喝了一口抹茶淡淡道，“除了她，我想不到另一个铃谷。而且，那个姓伍的，代号吾妻，不会是...”
“就是她，学姐你猜对了。”林欣怡见庄丽云要说出来，赶紧抢答，其他人也心领神会。
“本来这个姓就少，能被秦雨妍看中的，非这丫头无疑。”庄丽云点点头，又微笑着对郑小奕道：“她比我能打，要是马库斯敢惹她，她能把他削成火腿片。”
“名字都是战斗力极强的重巡，肯定是秦雨妍的主意。她热爱海军，听说要被保送海军舰艇学院。她还嫌航海科操舰太简单，不愿意去。非要上军校后当战情中心的武器指挥官。”付冰冰的一席话将秦雨妍的天才学生属性暴露，在航海科操舰比驾驶战车难多了，她居然认为简单。
“哦，秦雨妍没有代号莫非是没有秦字及其谐音的舰名吧？”郑小琳举一反三，又开口道:“驱逐舰倒是有叫「亲潮」的。”
“队员用巡洋舰名，当队长的怎么也得用航母或战列舰名。给她安个驱逐舰名她不得找你麻烦嘛？”庄丽云笑了笑，又继续玩了个谐音梗：“要是她姓齐就好了，齐柏林号航母倒是有。”
“哈哈哈，大姐大还真了解秦队长，她确实想当齐柏林。”林欣怡的话大家都被逗笑了，这时屋内的灯光闪烁了几下，餐盘也微微颤动了一下，又恢复了平静。
餐馆里的客人都是很镇定，看来日本经常地震，大众都习惯了，小震不用怕大震逃不了。
————数百海里外————
波涛汹涌的海面上，两艘Z23驱逐舰正开着左红右绿的航行灯劈波斩浪。海浪不断将水花洒在驾驶室的玻璃上，刮雨器有节奏地刮开水渍。桅杆上一面五星红旗和一面鲁尔铁十字校旗虽然被激起的海水打湿，但在风力作用下仍然保持飘扬。
“舰长，收到旗舰指令，日本发生地震，要求派驱逐舰接应学园舰回国。”指挥室内，一名电报员将一份命令交给舰长。
“林娜发来的吧？”舰长仔细阅读后点了点头：“怕地震导致港区内海底地形发生改变，让我们去绘制海图的，顺便接应她们回国。对了，最新下水的Z46将担任驱逐旗舰，跟我们在东北70海里外汇合。”
“日本那边不是还有挖泥船吗？调驱逐舰会不会有些小题大做？”副舰长不解，但舰长摆了摆手：“自己人更加信得过一些，我们执行命令就行，全速前进。”
“知道了。”
————熊本————
“敬礼！”鲁尔女校一号机场的停机坪上，国科大附高的同学在刘、杨、林三人组的口令中列队敬礼向众人告别，郑婉倩和李梅也向他们回礼。
“真是一场愉快的比赛，好久没开着59式遇到这么强大的对手了。如此说来还要感谢李老师的邀请呢。”看着登机的队员杨千雪有些不舍地向李梅表达谢意。
“鲁尔的工程师太牛了，一夜就把损坏的车全修好了，也不会耽误我们接下来的演习。”刘卫兵的语气中充斥着惊叹。
“欢迎你们再来！”郑婉倩笑着向他们点头。另一边，文安国和庄丽云似乎有他们自己的话要说，直到刘卫兵招呼他登机，他才不舍地挪动脚步。
“你要来看我，接下来我应该会跟他们到内蒙古呆一段时间。”
“我为什么要去看你呀？”庄丽云看着他有点想笑。
听到这话文安国似乎有点着急:“我们是战友啊，来内蒙古我请你吃羊肉……唉，记得联系我…喂…”
“别啰嗦了上飞机啦。”说话间刘卫兵已经揪着他来到舱门口，庄丽云则忍俊不禁并向他挥手告别。
在轰鸣的引擎声中，运20接二连三地起飞，郑婉倩看着飞机的身影，走向她的251通讯车。这时一辆引擎盖上画着黑豹怒吼图案(灵感来自捷豹车标)的灰色251通讯车开来，这是黑豹特务营秦雨妍队长的座车，该车经过改装具备现代战场指挥车的能力，比郑婉倩的座车更先进。
一个带着红框眼镜，身材苗条的长发御姐走下车，她头戴船形帽，身着鲁尔灰色衣裙校服配黑色连裤袜，不同于普通学生穿的皮校鞋，她穿着一双及膝长靴，靴子与地面的碰撞声令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她——正是秦雨妍。
“报告校长，第一驱逐舰队的一艘Z46和两艘Z23根据命令正向熊本驶来，预计两个小时后到达。”
“干得好。”郑婉倩回应，但没有带任何感情。接着她又问：“日本的赛场是否被海啸地震破坏？”
“根据我们了解的情况，多处赛场遭到破坏或浸水，预计未来三个月内无法比赛。”
“嗯，知道了。”郑婉倩点了点头，“是时候让委员会换个地方比赛了。你准备引导驱逐舰入港吧。”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