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不打不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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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轰——”象式虽然被打断履带，但是没有出局，此时象式发射的榴弹激起大量火光和烟尘，炮声也打破了东普鲁士队员们的幻想。随后虎王和猎豹也相继开火，榴弹爆炸后的滚滚浓烟遮蔽了东普鲁士各车的视线。
“她们也打榴弹了！”何泰见状在无线电里大喊，程瑞骁似乎预感到了什么：“她们可能有进一步的动作，各车提高警惕！”
“好机会！”庄丽云通过车长指挥塔上的观察镜看了看正前方的硝烟，又转头看向另一个方向的观察镜，中坦已经分成两路包抄过去了。虽然数量不多，但可以从侧面打击对手让他们阵脚大乱。
“我们继续吸引他们注意力！”庄丽云说着又打了一轮榴弹。
“不对！”程瑞骁发现了端倪，“炮声不对她们好像少了几辆车！”程瑞骁本来趴在舱口，这时他直接跳上车顶，果然发现有四辆车向两侧运动。
“快撤离阵地！”程瑞骁按住喉部通话机果断下令。“刘俊，你往树林深处，其他车编队撤离！”
“撤离阵地！”
“为什么要撤离？”
“再不撤就要被包饺子了！”
“快走！”
然而由于训练不足，东普鲁士主力的撤出行动变得异常混乱。大量战车倒车转向后竟然无法完成编队。
“他们怎么自乱了？”庄丽云看到这一幕有些奇怪，但转念一想这些人肯定是训练不足啊，便直接下令：“全车辆，按移动靶训练科目，自由射击！”
“是！”果然，这些二线车组一听说移动靶，紧张的心情都有所舒缓。
“轰——轰——轰——”东普鲁士车辆被打得落花流水，鲁尔各车利用精度高装填快的优势，迅速实现反杀。
观众席下方，秦雨妍见状拨通了欧杨莉的电话：“你在看直播吗？是吧？你联络的那个学校，居然不会撤退～哈哈。哦，理解，新人嘛，他们队长倒是个有意思的人，你帮我引荐他一下，对，我想跟程瑞骁接触。啊，还有，争取一下I t女，大概只有她能查到这程瑞骁了。”
挂了电话，林欣怡笑道：“看来你要组建舰队了。”林欣怡作为情报员，她的代号叫玲谷（最上级巡洋舰三号舰），而那些加入秦雨妍麾下的情报员，自然也要起个舰名代号。此时听秦雨妍的语气，似乎欧杨莉能帮她搞定最后那两人。
赛场上，鲁尔对自乱阵脚的东普鲁士的大屠杀还在进行，除虎式、b2以及中坦队长车的四号G型成功撤退并组织了反击外，其余中型车辆全军覆没，三辆一号也在决死式的缠斗后被一波带走。
“看来你们还有待提高啊。”庄丽云笑了笑，随即带着虎王旗车前进，任凭其他车辆驱逐着东普鲁士各车。
突然树林里闪过一道火光，紧接着“铛”的一声，一发88毫米炮弹击中庄丽云座车的炮盾弹开——是程瑞骁的虎式。
“还想反抗吗？拿下你这个队长他们可就没有主心骨了。”庄丽云说着拍了一下炮手的肩膀，炮手心领神会，微调炮塔瞄准了虎式。
“快装填，虎王瞄准我们了！”程瑞骁在车里十分紧张，他的炮手则表示担忧：“老大，你确定我们打的穿虎王吗？”
“这你别管！开炮！”
“轰——”庄丽云的虎王和程瑞骁的虎式同时开火，两发炮弹拖着金光在空中擦肩而过后飞向各自的目标，“轰——”虎式的正面垂直装甲被命中，白旗瞬间弹出；而虎王则再次轻松免疫了来袭炮弹。
“嗯哼，这才是王者的战斗呢。”庄丽云微微一笑，虎王正面车身是150毫米倾斜装甲，抗打击能力一流，再配上88毫米71倍径主炮，令其无坚不摧；反观虎式，正面102毫米垂直装甲，主炮是88毫米56倍径，虽然攻击美苏坦克一炮一辆，但是打击虎王却比较吃力。
“轰——”来自侧面的炮声令庄丽云一惊，刚才为旗车挡住来自正面的火力，却把旗车侧面暴露在敌方打击范围内。
“好机会，看我的！”刘俊的猎豹借机向鲁尔旗车开了致命一炮。虎王80毫米的侧装甲自然挡不住虎王同级火力的轰击（猎豹与虎王装备的主炮是同一款），白旗瞬间弹出，东普鲁士险胜。
“东普鲁士旗车击毁鲁尔旗车，东普鲁士获胜。”随着报幕员的声音，观众们发出阵阵惊呼，到场的都是德系粉，有些人甚至下注赌车，除了胜负，还有击杀比例。
“这家伙有两下子啊，我相信我的判断。”秦雨妍笑了笑，“能让庄丽云顾此失彼的对手，第一次出现。”
“哪有，分明是庄姐没有足够的兵力。”林欣怡对看庄丽云热闹的秦雨妍表示不认同，她知道这两人曾是竞争对手，虽然私下里关系还可以，但遇到竞争这个话题，二人就喜欢损对方。
“意料之中呢，”郑婉倩也感叹，“我有些后悔当时把他放走了。”
李主任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话说回来，也许那里才更适合他。”
“那就让我见见他们的方梅校长吧，一个新崛起的德系学校就有这种实力，真是喜忧参半呢。”郑婉倩说着便站了起来，李梅跟在她身后也离开了看台。郑婉倩喜的是，她作为德系风学校的校长，自然希望德系能发扬光大，优秀的德系学院越多越好，与烂大街苏系风和美系风分庭抗礼。忧的是新崛起的学校实力都不容小觑，鲁尔二线部队需要向一线看齐。
庄丽云跳下车走向程瑞骁，他俩俨然成为了不打不相识的朋友。
“你可以啊，居然以自己为诱饵吸引我上当，我还以为你让旗车先跑了。”庄丽云称赞了程瑞骁的战术，毕竟刚才的混乱场面，很容易让人联想到让旗车先撤这种决定。
“你的战法也很出乎我意料，我研究过你的战术，但这次完全无法匹配。”程瑞骁苦笑，他发现在庄丽云身上还需要学习的东西很多。
“郑氏流的上善若水任方圆，我不一定会一直用某个战术，但是不管树长得多茂盛，归根结底都是一颗树干，也许你还没找到树干。”庄丽云笑了笑，友好地与程瑞骁握手。
场外，一架Fa223直升机缓缓降落到秦雨妍的通讯251前，透明座舱盖内，欧杨莉在操作直升机。旋翼缓缓减速，舱门打开，一个银色短发妹子拿着平板电脑跟欧杨莉一起走下机。这个短发妹子身穿鲁尔校服，长得不高，身材也不出众，左耳前的一缕头发还故意染成红色，一双蓝瞳闪着智慧的光芒。
“我把It女说服了。”欧杨莉冲秦雨妍笑了笑，秦雨妍点了点头：“欢迎司徒涵同学加入我们，就叫你「斯佩伯爵」吧。”
“不错不错，很合理。”司徒涵点了点头，她是独来独往型的，It技术一流，有时候因为性格孤僻不被人理解。正如历史上的斯佩伯爵号战列巡洋舰（又名袖珍战列舰），独闯大西洋执行破交作战任务，默默的出征，无声的陨落。
“秦大姐，送你个见面礼。”司徒涵点亮平板的屏幕，上面竟然是程瑞骁的资料。
“这种东西，估计只有你能这么快给我了。”秦雨妍接过平板，认真看了起来，没过几秒钟，她惊呼：“什么？他是南航鲁尔飞行学院附属初中出来的？”
南航鲁尔飞行学院是为中国南方航空公司培养储备飞行员的学校，所以大多是男生，主要装备为活塞式战斗机或运输机，由鲁尔统筹管理。由于地点设在鲁尔学园舰上，有时候也会被误传为“鲁尔南航飞院”。郑婉倩本希望通过该校选拔出优秀的男性战车道选手来壮大郑氏流，不过他们一直执着于飞行致使其虽有优秀的战车装备但存在感几乎为零。而该校的附属初中，则是鲁尔学园舰上的一个校区。但是不管如何，由于同在鲁尔学园舰上，战车道的教学用的都是统一标准。
“他当年就是飙车族，曾经烧坏过7辆三号坦克A型的发动机，不过他航空类课程都是刚及格，那么他自然会看起来格格不入。”秦雨妍瞪大了眼，“而且在国科大附高入学考试考了两单科第一却没去，为什么？”没时间考虑他人的事，一道灵光闪入秦雨妍的脑海：“必须给校长提建议，像这样的好苗子应该保护起来。而且飞院那种只以考试成绩论成败的行为，不应该管管吗？”
“意见可以提，但是飞院的标准改不了，民航就是这么一个地方，除非你不从事技术类岗位。”司徒涵耸耸肩，“但我估计，经此一战校长也注意到他了，会跟你有同样的想法。”
“不过这一条，挺有意思的，你看，”秦雨妍又被一则信息吸引：“情报达人。跟我是同行，不会一会怎么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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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长你怎么还笑得出来啊？”看着刚从东普鲁士驻地回来的郑婉倩，李梅不禁纳闷：“还有朱兰那丫头呢？她不是跟你一起的吗？”
“她去认她的新师父去了”郑婉倩笑道，“一个才华或许在庄里云之上的郑氏流师父。她问了他怎么预判伏击计划的，然后他便倾囊相授了。”
“程瑞骁么？他似乎只是个擅长防守的守将啊，虽然我们讲究多变，但是从他们整个队伍的行为模式来看，指挥官的风格更接近黑森峰的严谨与呆板啊。”李梅继续追问。
“一个人的习惯可以掩盖但是却难以改变，今天的比赛里那小子一眼就识破了庄丽云的拖刀计（中央佯动两翼包抄），如果不精通运动战是很难做到的，可见他骨子里也是个迂回穿插的高手，是这支队伍限制了他的发挥。”郑婉倩解释道，“你也看到了，除了那辆他的初期虎式外，也就一辆四号G型和b2、猎豹达到了正常或者优秀水平，其他大部分车辆在遇到变数的情况下行为几乎毫无章法，要么把自己的后背毫无保留的暴露给了对手，要么就是莽夫式的突进，更有甚者竟然直接撞车了…”郑婉倩捋了一下脑门散落的发丝继续补充：“这种素质的队伍，只有黑森峰的集权式指挥能将他拧成一股绳，而他们的队长也显然放弃了自己擅长的郑氏流式的指挥，这种从根本逻辑上改变自己指挥风格的多变需要的不仅是胆魄更是实力，这样的人即使是我们郑家也鲜有人在。”
“哈哈，那就让这丫头多在她的师傅身边呆两天，毕竟潜力还是有的嘛。”李梅也笑笑表示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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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宣布新的任命！”郑婉倩站在阶梯教室的讲台上翻开文件夹，与上次不同的是她的语速提高了，似乎想早点结束这一切。
“撤去朱兰歼击车车队队长一职，现由付冰冰担任歼击车车队队长。宣读完毕，请二位上台签字。”郑婉倩话落，全场寂静无声，只有朱、付二人的脚步声。直到付冰冰签字后向大家敬礼，现场才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随后郑婉倩面对大家做出指示:“同学们，胜败乃兵家常事，但轻视对手狂妄自负就是兵家大忌。现在越来越多的学校喜欢用诱敌深入的战术，大家在提高射击精度以及完善团队合作的同时也要想办法针对诱敌深入实施反制。而且我们的近战能力也需要提高，姐妹学校黑森峰在上次决赛的时候由于近战能力不足，使其坐失了在山坡上歼灭大洗的良机。本次挑战赛，我们也应该认识到一些新崛起学校的实力，都不容小觑，二线车组也必须加强训练，以防在一线车组毕业后遇到青黄不接的情况......”
讲话结束，众人解散离开。郑小琳、庄丽云和付冰冰边走边聊关于近战的对策，这时朱兰快步接近她们:“队长，大姐大……”
“呃…朱兰……”郑小琳没想到朱兰会找她，一时语塞。“意料之中呢，我想校长之前跟你谈的差不多了吧？”庄丽云显得十分平静，她早就料到了这一结果。“我们是一个团队，大家都是姐妹，你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说着她给了朱兰一个微笑，希望她心情能好点。
“庄姐，队长，谢谢你们，其实我是来向你们道歉的，我不该鲁莽下令开火。还有冰冰，我不该打压你的想法，你是对的。”渐渐地朱兰的脸上有了一丝笑容，随后她继续对付冰冰说:“冰冰，以后请多指教，我知道你作战灵活多变。”
“好呀～”付冰冰笑着点了点头。
“嗯，以后大家一起加油！”郑小琳和庄丽云拉起朱兰的手微笑着鼓励她。
站在不远处的郑婉倩看到此景嘴角微微上扬，作为校长，她当然不希望学生之间有什么不愉快的事，鲁尔女校战车道有一句格言“一人为大家，大家为一人”，在她眼里这一幕预示着鲁尔女校将继续走向胜利。
此时，在林氏重工的维修站内，林欣怡正在大门口拉着她的堂姐。
林月如：“啊啊啊啊——不行，本姑娘要抽朱兰十鞭子！战损就罢了，发动机舱里居然灌了一堆土，还送来一辆炮管弯曲的四号，现在哪有现成的四号炮管给她换！”
林欣怡：“姐——你冷静！你——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