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东普鲁士出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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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东普鲁士学院舰上。
位于舰体后部的车库内灯火通明，刺眼的白炽灯灯光几乎照亮了这片荒芜的甲板，车库内没有任何多余的声响，每个人都默不作声，因为他们倍感紧张，而且唯二能缓解这种紧张氛围的“慈母“和“严父”，都不在现场。
“又在紧张了小程子？”东普鲁士的副队长陈观月拿着两罐啤酒找到了在天台上发呆的队长程瑞骁。作为东普的副队长，她既不不是李鼎那样纯粹的技术人员，也不是程瑞骁这样的优秀管理者，更不是在东普几乎不存在的王牌车长，但是凭借着自身温柔大方的性格，她还是成为了队伍的“慈母”，在队伍里成为了与校内只手遮天的太子程瑞骁齐名的人物。
“我有什么好紧张的？”程瑞骁接过啤酒，又从裤包里摸出了颗糖递给了陈观月。“我什么情况你和罐头最清楚。”
“我当然知道你担心的是我们。”陈观月把薄荷糖扔进嘴里继续说道：“一帮连队形都才勉强及格的菜鸟要去挑战老牌强校有多难大家都知道的。”
“是啊，但是……”程瑞骁把最后一口啤酒吞下肚子又接着说“软柿子捏了也响不了，剩下的茬子又太硬，也就鲁尔最合适——反正她们早晚得换朱兰，一来她们有台阶下，二来朱兰和鲁尔主官们的关系都不太好，我们点她的将，付冰冰、郑小琳这些王牌也不会到齐，我们的赢面更大。”
“这些你早知道了？”
“知道了。”
“那你还让马飒去套话？”
“他是保卫科科长还是我是保卫科科长？我是你们的队长不是你们的保姆。”
“哈哈，那你还紧张什么呢？”陈观月笑了笑，“我们不是还有你嘛。”说罢，她把身子靠在了围栏上，望着地上忙碌的影子：“说真的，一开始我真的没预料到队长会是你，大家都猜测，你不是国科大附高的后勤主管，就是鲁尔南航飞院的队长，最次都是个名校队的参谋，没想到样样精通的你会竟然主动自降身份来带我们这帮虾兵蟹将。”
“是啊，现在超想回到过去掐死我自己。”程瑞骁扶额吐槽道。“不过你说的也是，我们还有我。”他捡起空罐子扔进了垃圾桶里，头也不回地下了楼。
“我们明天去教教鲁尔的大小姐们怎么打伏击！”
————鲁尔欧根亲王号————
“莉莉，你让我说你啥好？”一名学姐模样的大胸女生正站在舰桥指挥室里哭笑不得，她一袭第三帝国海军白的礼服上衣，配白色一步裙、肉色裤袜和黑色长靴、海军大盖帽，干练的短发，精致的五官，以及大檐帽上的鹰徽，让她看起来就是个职场女上司；最让她神气的是，她左手一直握着腰间的海军佩剑。她叫林娜，是鲁尔女校航海科的大姐大，现在任欧根亲王号的舰长。
“他们的鱼还是挺好吃的呢。”「欧根亲王」欧杨莉苦笑，由于在东普鲁士学院喝醉了酒，叫人给抬了回来，一路上可没少被东普的学生看到。
“你呀你——唉！”林娜不打算说了，反正她也不担心欧杨莉，毕竟她是鲁尔情报员里的十项全能选手，文武双全精通驾驶交际之花等，像个六边形战士，要说危险肯定遇不上，但想想这事，好像还挺丢脸的。
欧杨莉也不辩解什么，林娜则把手伸进手提包摸着什么。
“我接到通知，明天一早我要回珠海港，欧根亲王号就暂时交给你了。”林娜拿出舰长大印交给欧杨莉，“让欧根亲王坐镇欧根亲王，很合理。”
“林娜姐...”欧杨莉还没说完，林娜微微一笑：“俾斯麦号下水了，作为新的旗舰，校长任命我当舰长，明天我回去接收。”林娜边说边把一面帝国海军万字旗收好。鲁尔作为德系风学校，舰队规模也如纳粹德国那样在各校中属于第二梯队。林娜为了鼓舞士气在她的指挥室里悬挂该旗，此时她要离任了也摘掉这面旗。
“别摘了，留个纪念吧，还挺好看的。”欧杨莉走上前按住了林娜的手，“规模和质量上我们拼不过国科大附高，比不过港英中学（香港一所英系风学校），哪怕是黄埔这种民国风学校，虽然都是小驱和轻巡，但船舰数量仍然在我们之上。所以我们要有德意志海军的武德，”说到此欧杨莉笑了笑：“这面旗看着就武德充沛。”
“你别傻了，”林娜感觉好笑，“又没有类似战车道的战舰道比赛可以打，我光武德充沛有啥用，也就训练训练航海科的人罢了。”
“不不，”欧杨莉赶紧纠正，“娜姐你别觉得怀才不遇。”随即从手包里拿出一份文件：“刚才你都不等我把话说完，你的任命书在我这里呢！来的时候校长专门说了，等你走之前再交给你。”
林娜接过任命书——那更像一份调令。
“为培养更多海军人才，增加与其他院校的竞争力，同时维护我国海洋权益而特地增强我校舰队力量...”林娜看着任命书上的前因后果，然后道：“校长真是用心良苦啊。”
“娜姐，祝你像俾斯麦号一样乘风破浪，威慑千里！”欧杨莉笑了笑，然后不忘提醒：“等结束了与东普的比赛，我们来一场莱茵演习如何？”
“乐意奉陪！”
——————
初春的两广交界地区阳光明媚，正是战车道比赛的好天气。
郑婉倩和李梅神情严肃地坐在观众席上，她们前面一排坐着郑小琳、付冰冰、梅映雪、谭梦颖等人。观众席下方停着一辆画着鲁尔校徽的251型半履带通讯车，车上坐着一个带着粉红框眼镜，身穿鲁尔校服，留着银色及腰长发的高瘦大胸女生，她调了一会儿通讯频率，这样就可以听到两所德系学校所有战车的电台通讯了。
“秦队长，你确定要这么做吗？”坐在这个女生身边的林欣怡问道。
“那还用说，这可是了解他们最简单的方法。”这个被称作秦队长的女生淡淡道。她叫秦雨妍，是林欣怡和欧杨莉的上级，从小就是众家长眼中“别人家的孩子”，鲁尔女校唯一能与庄丽云相媲美的天才优等生，本来与庄丽云一届，由于某次考试嫌老师出的题太简单而自出试卷要“教老师做人”，导致被降一年级“打压一下嚣张气焰”，遂成了全年级笑柄。降级后行事低调，当然也成了真正的年级第一，加上不是战车道成员，外校没什么人认识她。
“对了，那几位到底要不要加入我们？”秦雨妍问完便拿着耳机，爬到251车顶换了个舒适的姿势，准备边看转播边听通讯。
“剑道那三位同意了，莉莉的发小和那个I t女说要考虑一下。”林欣怡回答道，也爬上了车顶。
“真磨叽。”秦雨妍抱怨了一声便带上耳机，看着转播屏上鲁尔各车疾驰向前。
此战鲁尔动用了包括6辆E25，2辆猎豹和象式在内的10辆歼击车，外加2辆黑豹G型、四号F型和虎王。除了虎王和黑豹是庄丽云调来的之外，其余都是由朱兰调动的。
“所有歼击车和四号坦克，前往10公里外的198号高地修建工事设伏。”朱兰看着地图，发现了不远处的山坡，要上去需要走一段盘山路，如果利用盘山路进行阶梯式设防，可以尽量在一个方向上布置多个火力点。
“收到，立即前往。”各歼击车和四号坦克领命前进。庄丽云则自言自语：“经过了春雨的洗刷，土质结构松软，如果敌方用榴弹造成土地塌陷，岂不是把我们的车都陷里面去了吗？”想了想她打开手上的平板电脑查询前几天的天气情况。
另一边东普鲁士为了鼓舞士气，在程瑞骁的带领下唱起了德语军歌：
“一阵晨风骤起，吹散那梦境
那里旭日初升，新一天到来
我们的装甲师，轰鸣遥可闻
坦克震动地面，车轮滚滚行
.........
战斗带给我们，胜利的喜悦（喜悦！）
雷霆带着“乌拉”之声，传遍德意志”
“他们唱的竟然是东德的《我们的装甲师》。”秦雨妍摘下耳机，看了一眼林欣怡。
林欣怡耸耸肩：“好像也没什么不对的，毕竟历史上的东普鲁士已经被毛子侵占了，所以即便他们是第三帝国风的学校，还是会受东德甚至毛子文化影响。”话说完，林欣怡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你不会觉得不唱歌丢了气势吧？”
秦雨妍摇摇头：“你看上届比赛真理对战大洗，歌曲唱得那叫一个燃，结果呢？被打的落花流水。我们看比赛就好。”
此时的程瑞骁已经派出一号坦克前出侦查，很快就得到了回应：“鲁尔歼击车在198号高地上盘山修筑了防御工事。”
“嗯哼？跟我预判的方向只差2公里，我已经成朱兰肚子里的虫了。”程瑞骁站在虎式上看了一眼陈观月自嘲道。
“那就计算一下弹道抛物线，直接朝半山腰砸过去吧。”陈观月轻声道，然后吩咐下去：“按计划装填榴弹，完成之后按照坐标装订各诸元。”
“装填完毕！”
“主炮校准完毕！”
“随时可以开火！”
在一阵叮叮咣咣的操作之后，东普鲁士各车的无线电中传来报告声。
秦雨妍听到后大惊：“朱兰这个家伙，居然没有派出侦察力量！这样她们只能根据榴弹的曲射弹道判断敌方位置！”
“庄姐不是派车前出侦查了吗？”林欣怡看着转播屏，想纠正秦雨妍，却换来秦雨妍更大的不满：“让黑豹侦查，那是庄丽云的无奈，这场怎么看都是我方分成两个独立的队伍各自作战，而且庄丽云在带一个猪队友。”
“你说朱兰这名字咋起的，猪栏吗？她家养猪吗？”林欣怡开玩笑道，秦雨妍看向她：“她本来叫朱罗兰的，后来觉得土就删了一个字，结果现在嘛...”
“这谐音，哈哈。”林欣怡继续打趣，然后又盯着转播屏。
只见东普鲁士的三突四突和b2这些装备了短一点炮管的战车逐渐抬起了炮口，目标直指198号高地。
程瑞骁拿着望远镜，表情十分紧张地下令：“开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