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提前送你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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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些时候传来消息,代子已经平安回到住所,正如安明预料的那样,莞香和松野并没有杀她。
我心里有些奇怪,心想松野和莞香差点就死在代子的手上,他怎么能这样轻易就放了她,就算是不杀她,那至少也要让她付出点代价,这样就放了她,岂不是太容易了?
但安明说这件事肯定没那么简单,松野和莞香也不是吃素的,肯定不会那么容易就放过代子,应该是有某种条件的,只是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条件。
第二天一早,秋野来了,说代子请我们去议事。
以前代子叫我们去议事,都是楚原打电话来让我们去,这一次有些不一样,是秋野亲自来,而且是‘请’我们去。
至少说明代子明白昨天得罪了我们,担心我们现在有反出去的可能,所以今天她试图对我们好一点,让我们议事都让秋野亲自来请,算是对昨天事情的一个补救。
我们来到代子的住处时,看到一脸沉重的代子。她好像一夜之间老了很多,眉头紧锁,面色灰暗。平时的嚣张跋扈全没的踪影,看来这一次对她的打击很大。
这也不难理解,本来以为胜券在握的事,结果却败了,而且败得很难看,对代子来说,绝对是煮熟的鸭子给飞了的感觉。这让她非常的挫败,败得她难于接受。
代子看到我们来了,竟然示意我们坐下,这在以前也是不可想象的。但我们也不想坐,在她这里坐下也觉得没意思,已经习惯了站着和她说话,因为她随时有可能会火,一火她就会让我们滚。到时还得先站起来再滚,麻烦。
“昨天的事,你们也看到了,难道你们都认为我做错了吗?”代子问。
这个问题不好回答,凭心而论,我倒也没认为做得有多错,她就是想掌权而已,身在这个环境中,有这样的想法很正常,并没什么对和错的说法。要真是说她错了,那也倒未必,李世民杀兄弟当皇帝,武则天那就直接抢了本来属于她儿子的位置,他们错了吗?也未必。
当然代子格局不可能那么大,不能和那些古人相比,但她处的环境却和那些人是差不多的。都是要想活命,必须就得排除异己的环境。
“夫人没有错,只是做得太急了。”安明说。
代子的脸色稍微好看了一些,“所以你们能理解我的苦衷?”
我们没有说话。代子本来就是个恶人,现在却要装出一副无奈的样子,为自己的行为洗白,怎么都感觉很怪。
“夫人的苦衷不需要别人的理解,就像你也不太鼓劲理解别人的苦衷一样,有些事做了就做了,成败都是常事。夫人今天来,也不会只是想找我们说苦衷的事,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好了。”锦笙冷声说。
“松野这两天会和莞香联合起来召集社会的长老开一个会,他们会把我对付他们的事给通报出去,然后说我不适合继续担任社团里的职务,要把我踢出局,就像对付渡边那样对我。你们得帮我想想办法。”代子说。
忽然觉得世间之事真是有趣,你要说有报应,那么多坏人活得好好的。但要说没报应,现在代子的处境不是报应是什么?前一阵她才用这种方法把渡边给赶出去,马上就报到了她身上,人家也要用同样的方法把她踢出局了。
我们只是相互看了几眼,谁也没有说话。
代子忽然又怒起来:“你们怎么都不说话?你们认为我现在这个样子是活该是吗?你们也不想想,昨天是谁坏了我的事?不也是你们?要是你们早点听我的话把松野给做了,能有这事吗?”
代子这话不无道理,要真说追究代子这次失败的根源,那还真是和安明有关系。要不是安明通知了莞香作准备,那代子不会败得这么彻底这么快。
“夫人想让我们怎么做,可以直接说。”锦笙说。
“我现在就是让我们给我想办法,如何应对这件事?松野他们要将我踢出局,我应该如何应对?”代子问。
“夫人辛苦这么多年,可以好好歇一下,不是好事吗?非要在这样的环境中与人相争吗?”安明说。
“你是让我把我的地位拱手相让,这怎么可能?我拼了多年才拼出来的地位,我怎么可能相让出来?让我退下来,看着松野和莞香那个贱人在我面前作威作福?我怎么可能受得了这种气?”
“说到底夫人还是放不下手中的权力,如果是这样,那夫人就只能是继续斗,既然要与人斗,要么就是斗赢,要么就是斗败,这都是很正常的,不管是胜败,夫人都要接受这个结果,也只有接受这个结果,因为这是应该承受的东西,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安明说。
“我不是放不下,只是我一但放下了,那松野和莞香就会骑到我头上,他们也一样不会放过我。我就是不能看他们得逞,我就是不让他们好过!”
“夫人要是见不得别人好过,那自己必然也不会好过,如果您肯定让出来,我可以保你平安,让你安享余生。”安明说。
“我说过了,我不会认输,我现在是要你们帮我相办法,不是要听你们怎么劝我退出,你们不是足智多谋吗,我现在要你们想办法替我把事办好,不是听你们跟我说我就应如何停下来。”
“不是让您认输,只是让你退下休息,只要你答应,我就不会让你输,也不会让你尴尬,这难道还不好吗?”安明说。
“可是现在他们是要把我赶出局,如果我退下来,他们不会放过我,我退一步他们会前进三步,直到把我逼死为止。”
“夫人是要想保住权力,然后还要保住性命,也就是说什么也不想失去,但现在的状况要想做到这一点已经不可能了,只能是失去一部份可以失去的,然后保住一部份可以保住的。除此之外,别无他法。”安明说。
“那你说,我失去哪一部份?你认为我哪一部份可以失去?”代子怒吼道。
安明全然不管她的愤怒,自己慢悠悠地说话:“失去的就是俯视众人的角度,然后保住生命和富足的生活。就这么简单。”
“所以你的意思是要我把我手里所有的资源都交给松野和莞香,然后请他们放过我,让我苟且活着?”
安明又摇头,“那当然不是,你可以不把手里的东西交给他们,也不需要苟且活着,我说了,你只是失去俯视别人的角度,但你也不用仰视别人,你可以平视他们。“
“你到底是意思?“
“我的方法很简单,在松野召开长老会之前,你把手里所有的东西都交给二小姐,由她来继承你所有的东西,然后你自己宣布退隐。只要你已金盆洗手,那不管你犯过干什么样的错,都可以被原谅了。松野他们要召开长老会,不就是想让你退出么,你现在自己主动退出,反而会让他们措手不及,然后你把所有的事业交给二小姐来处理。他们总不能从二小姐手里把这些资源抢过去吧?他们都是二小姐长辈,要是这样做了,我们一定会保护好二小姐。”
安明给出的方法无疑是非常好的。这的确能够保住代了最好的办法,一方面可以自己主动退出,避免被强行踢出局的尴尬,一方面还可避免她手下资源被松野他们夺过去。于公于私,对代子都是好的。【愛↑去△小↓說△網 qu 】
但我知道代子不会答应。因为她不是一个舍得放弃的人,或者说她压根就是一个不懂得放弃的人。要知道人生之事不如意十之八九,要想完美是不可能的,所以人总是要知道放放弃一些东西,才能让自己过得更好,过得更平静和舒心。
但代子是绝对不会这样做的,她不懂得放弃,她只是想索取,各种索取,不断地拿进来,却从不懂得放出去。这是她走到今天这种困境的主要原因。
果然,代子阴着脸说,“不行。”
“我大哥说的方法无疑是最好的办法,为什么就不行?”锦笙问。
“没有为什么,不行就不行。”代子说。
“如果夫人是这种态度,那你让我们如何帮你?夫人什么也不舍得放弃,连把手中的资源交给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愿意,我来打个比方,一个手里抱着黄金的人落水了,这时他在水上抓到了一根浮木,如果他抱住那根浮木,他就可以活命,但那根浮木只承受得了他身体的重量,承受不了黄金的重量,这时需要他放下手中的黄金,以保全性命。夫人认为他应该死死抱住黄金落水死呢,还是把黄金放下,然后活下来?”
“你是在讽刺我落水了吗?你认为我如果不放下。那就非死不可?”代子怒道。
“我只是举个例子而已,夫人不要对号入座。”安明微笑。
“安明,如果你不能替我想出更好的办法,那你就滚蛋吧,不要在这里再劝我了。”代子说。
安明转身欲走,“夫人如果不肯放下,那安明确实无能为力。”
——
眼看安明撂挑子不管了,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秋野也急了。赶紧拦住了安明:“安大哥不要急着走,有事慢慢说。”
秋野一直没有说话,她是因为她的处境确实是有些尴尬。安明的意思是要让代子把位传给她,她明显是赞成这个意见的,但她也不能表示赞同,因为这会让多疑的代子认为她早就对代子的位子有了想法,只是没说出来而已。
“安明,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其实内心里站在松野他们那一边的是不是?你收了他们多少好处?替你们来说服我自动退隐。”代子说。
安明摇头苦笑,“夫人要是信不过我安明,那又何必在这里说了半天,浪费时间。夫人要怎么决定随便你,但如果想保住颜面和性命,又想不输得太难看,那我说的方法是唯一可行的方法。”
“你那方法就是让我自己主动认输,这算是什么可行的方法?我当然不会同意。”代子非常的气愤。
“妈妈,我觉得你可以按安大哥说的做,你把手里的东西交给我,过了这段时间,我又还给你,不就行了吗?难道你担心我会一直霸占着你的资源不放吗?”秋野说。
“你闭嘴,你也想要我认输,你认为我是一个会认输的人吗?”代子说。
“我不是要您认输,我也不想看到您输,我的意思只是想让您按安大哥说的那样先退一小步而已。过了这个风口,你就可以前进一大步。”秋野说。
连秋野这个小姑娘都能看清楚的形势,代子这个老江湖却看不明白,这就是贪欲在起作用了,不然她怎么会看不明白?
“你不要说了,这件事绝对不可能。安明,我警告你,如果你敢背叛我,我就让你们这伙人死在泰国,永远也出不去。”代子说。
安明笑了笑,“夫人想要我们怎么做?阻止松野开这个长老会吗?”
“如果能,当然最好。”
“这是不可能的,当初夫人和莞香联手,把渡边给赶了出去,现在松野和莞香联手,我们要想阻止,谈何容易,至少我没有这本事,夫人如果有什么好的方法,不妨说出来。我去执行就好。”
“他们如果真的召开长老会,你们要为我证明,我没有要害他们的意思,他们所有的指控都是假的。他们就是在污蔑我,只要做到这一点,他们就拿我没办法了。”代子说。
“我们都是你的手下,你认为那些人会听我们的吗?”安明无奈地摇头。
“听不听是一回事,你照做就是了,我在菊花社里呆了这么多年,也不是不认识几个人。我会想办法的。”代子说。
“行,既然夫人执意如此,那就随便你吧,你要我们怎么做都行。我们会听命行事。”安明说。
我们从代子那出来,秋野也跟着出来。一脸的失望。
“对不起,妈妈太固执了,负了你们的好意。”秋野表情落寞。
“二小姐准备如何打算?如果夫人被踢出局,二小姐以后日子也不会好过。”安明说。
“我会求松野舅舅和莞香夫人让我妈妈活着,我会侍候在她的左右,让她好好渡过余生。那些东西拥有当然最好,但如果真的失去了,也没关系。人总得往前看。不管怎么说,都要谢谢各位了。”秋野说。
秋野真是越来越懂事,越来越让人觉得她优秀。代子那样暴戾的性格,竟然能培养出秋野这样优秀的女儿,也真是奇迹。
“二小姐只要舍得放下,我们会保你无恙,你就放心吧。”锦笙在旁边说了一句。
秋野苦笑,“真是山水轮回转,转眼我妈妈就不行了,以前她欺负你们欺负得狠,你们现在不落井下石,真是非常谢谢。”
“去好好劝说一下夫吧,如果能劝说她按我说的做,这是最好的选择。”安明说。
秋野摇头:“我只能是尽量试试,但成功的可能性非常的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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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又传来消息,代子生病了,病得很严重。
我们立刻想到代子这又是故技重施了,但安明说不是,这一次代了肯定是真的生病了。她不太可能故技重施,因为就算她想,松野也不可能会再去探看她。
我说那我们要不要去看她,安明说要。但她现在可不一定会让我们去看她,因为她现在是真正生病了,她对所有人都会有防备。
果然也如安明所料,锦笙在旁边忽然说了一句:“也不一定是真生病,或许又是她的一个拖延之计。她以自己生病严重为由,不出现在他们开的会上,这样一来,她可以为自己赢得一些时间。”
锦笙这话也有些道理,代子现在急了,肯定会想出一些歪招。不管有用没用,她都得想办法摆脱目前的困境。
不过这样好像也没多大的作用,就算是她不参加,人家作出的决定一样有效,那些人一样可以把她驱逐出菊花社。除非是因为她不在,所以就不能下决定,那还有点用。
到底是什么情况,要亲自看了再说。
我打电话给秋野,问她我能不能去探病,她说得先问问代子。
我说我没有其他的意思,就是单纯地想看看病人而已。
过了一会,秋野打电话来了,说代子同意了,我可以去看,但安明和锦笙都不许去。
她的意思很明显,如果拒绝,那好像太过生硬,毕竟她现在还得倚仗安明和锦笙为她做事,但如果让所有人都去,她又不是很信得过。所以只让我一个人去,我一个弱女子,当然不能把她怎么样。
临出门前,安明给了我一把精致小巧的手仓,然后附在我耳边说了一些话。
代子真生病的时候,果然是不在医院住的,就在她的住处治疗,外面守着很多的人。
我看到她样子的时候,几乎就可以确定,她是真的生病了。而且病得不轻。脸色苍白,眼神无神,平时的凶悍完全没有了,看起来就是个苍老的中年妇女。
她躺在那里看着我,我感觉不到她身上的杀气了。或许她的心理压力真的是太大了。一向顺利的她经不起这样的惨败,经不起这样的打击,所以她自己有些小崩溃。
“你是来看我的?还是来找我有事?”代子问我。
“当然是来探病的,夫人状态很不好,请夫人要多保重。”
“病来如山倒,在这个时候,我却病了,你们肯定盼着我尽快死吧?”代子这样说话,又恢复了她平时的风格。这才像代子。
“没有。夫人一直罩着我们,如果夫人有什么事,对我们也没什么好处,我今天是和锦笙一起来的,他本来也想来看看夫人,只是夫人不让他进来,所以他候在外面。”我说。
“没有?嘿嘿,假话吧,不过你们放心,我没那么容易死的,想我死的人多了去了。但我绝不会轻易就死。”代子冷声说。
“妈妈,你和小暖姐先聊着,我出去一下。”秋野说。
我说锦笙在外面的目的,就是想让秋野知道。秋野一但知道锦笙在外面,那肯定会去看他。
秋野出去后,我将门关上。房间里就只剩下了我和代子。其他的侍从,都在外面。连楚原都没在,也不知那个变*态跑哪儿去了。
“你们想好了如何帮我渡过危机了吗?”代子问我。
“想好了,就是那个主意,您退下来,让秋野接上,然后我们可以保证秋野不会受到任何人的伤害。你就好好颐养天年,过轻松的日子。”我说。
“我不是说过了吗,我不赞成这样的做法,我经营这么多年,要想让我放弃是不可能的。”代子说。
我慢慢移过去,坐到了代子的床边,然后拨出了安明给我的仓,颤抖着打开了保险。对住了代子的头。
代子虽然是老江湖,但还是呆住了,“你干什么?”
“告诉我,我爸是谁杀死的?不然我就提前送你上路。”我真的是很紧张,虽然安明和锦笙都有教过我打仓,可是我没朝人真人开过啊。
“你疯了吧?你敢用仓对着我?我只要喊一声。你就完了。”
“你只要喊出半声,我还没完,你就完了。”我强装镇定。
“我死了,你也活不了,你会被乱仓打死。”代子冷声说。
“不会的,现在你大势已去,你手下的人都想着如何投靠新主,我说我是代表莞香做的,他们就不敢下手了,而是会先把我绑起来,然后交给莞香,然后,你懂的,莞香会把我放了。”
“你想得美,我的人会放过你?”
“你的人现在就只有几个低级侍卫在外面,他们不会冲进来的,而且锦笙就在外面,他可以帮我搞定一些我搞不定的事。夫人,我们如果要杀你,我们是可以做得到,只是看有没有必要而已。你现在告诉我,我爸到底是不是你杀的?”
代了其实也怕死,她也在颤抖。本来虚弱的身子抖起来,更加可怜。这一刻她真的不是什么凶恶的代子,就是一个病中妇人。
我要提醒自己:“袁小暖,你可不能心软,你必须趁这个机会弄清楚真相!”
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