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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心情差别很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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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继父其实并没有多深的感情,但是他和老妈在一起多年,也算是一家人了。

听到继父出事的消息,我心里还是非常的紧张,主要还是最近的事太多了,我已经成了惊弓之鸟,一有风吹草动,我就紧张得不行。

手术室门口,老妈一个人孤独地坐在那里哭,那一刻忽然才意识到,老妈真的已经很老了。

我过去搂着她的肩膀说道:“没事的,会好起来的。”

老妈见我来了之后,更加的哭得厉害,我让她靠着我的肩膀哭,一直不断地安慰她。

半小时后,手术室的门打开,医生走了出来,我们赶紧迎上去问情况,医生说没事,手术已经成功了。

我和老妈这才松了口气。

从老妈的口中我得知,老妈这两天身体不太舒服,继父骑车去买菜,回来的时候就被车撞了。

安明忙前忙后地帮着办完手续,然后和我们在病房一起等继父醒过来。

我没想到的是,继父醒来后第一句话竟然是看着安明,然后说让他出去。

继父非常虚弱,但神智很清楚,我们再次确认后,认定他就是要让安明出去。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会对安明如此反感,但因为他是病人,我们只能按他说的做,让安明先出病房去。

安明一脸无奈地走出了病房,还不忘用眼神和我交流,示意我不用担心。他不会生气。

看着安明出去了,继父这才平静了下来。

继父只是脑部被撞了一下,缝合处理后就行了,倒也没什么大碍。

只是精神状态不好,有些心事重重的样子。

安明出去以后,我以为继父会说什么,没想到他却扭头又睡去了,并没有要解释刚才他那个行为的意思,他还是太虚弱了。

我见继父睡过去了,就出了病房,安明站在过道里,慢慢地踱步。

“对不起啊,我继父好像对你有成见,也或者是因为他心情不好,你不要介意。”我愧疚地说。

“没事,老人家嘛,有心气不顺的时候也是再所难免的,我能理解,放心,我不是那么小气量的人,我不会介意的。”安明拍我的肩安慰我。

我说:“你有事你就先去忙吧,医院这边有我看着就行,你这么长时间没在公司了,肯定有很多事需要处理,你先去处理吧。”

他说:“那好,我先过去看看,有什么情况就及时联系我。我会尽快赶过来。”

我说:“好的,你去吧,有事我会叫你的。”

送安明出了医院,我回到病房,和老妈坐在那,就这样守着继父。

很久没有这样看着继父,才现他也很老了。

一个受伤的老人躺在病床上,感觉很是凄凉。

最近生了很多的事情,我也不知道如何跟老妈说,有些事情她也许能理解,但有些事她理解不了。

所以也不知道该对她说些什么。

母女俩就这样坐着等着继父醒过来,继父先是用眼睛扫了病房一圈,似乎是在确定安明有没有在,在确定安明没在后,他才放松下来。

这让我心里很是难受,他为什么对安明如此警惕。

“爸,你好些了吗?”我也不记得有多久没有叫他‘爸’了,因为在我内心里一直都是排斥这样叫他的。

我一直都认为我只有一个爸,那个失踪了的亲爸。

“好多了,我没事。死不了。”继父说。

他说话太生硬,我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接。

老妈说:“你怎么这样对女儿说话,当然是死不了,你要是死了,我可是怎么办。”

继父却不理会老妈的话,看着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爸,有什么话你就直接说好了。”我说。

“小暖,不要和冯泰的儿子在一起了,他是个危险人物。”继父情绪有些激动。

我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我知道继父对安明有成见,可没想到他突然就要我离开安明。这实在是太突然了。

“爸,为什么要这样说?安明待我挺好的,为什么要我离开他?到底生什么事了?”我问。

“他只是表面上对你好,其实藏着祸心,你不要相信他。他会害了你的。”继父说。

“爸,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到底生了什么事,你要这样说安明?你为什么不直接说呢?”

继父眉头皱得更紧,脸上的皱纹也皱得更深了,“我就是被安明开车撞的。”

我那当然是又愣住了,便很快反应过来,继父这是看错人了。

“这不可能,安明一直和我在一起,他又怎么可能会开车撞了你,你肯定是认错人了,原来你一直要让他出去,就是认为是他撞了你?你肯定是看错了,撞你的人绝对不是安明,我和他刚从国外回来,我们全程都在一起的,安明要开车撞了你,我不可能不知道的。”

“你们是夫妻,你当然要帮着他了,我亲眼看到他开车撞我,我难道会看错吗?”继父提高了声音,因为虚弱,一生气脸就有些红。

“小暖是明事理的人,如果真是安明做的,第一个找安明麻烦的人就是小暖,她才不会护着安明同,你这死老头子尽是胡说八道,一点也不负责。”老妈也跟着说。

“爸,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说,但我真的一直都和安明在一起,我们刚从菲国度假回来,他怎么可能会有分身术开车去撞你呢?你肯定是看错了,请你一定要相信我。”

“我怎么相信你?当时他从对面直接开车向我撞过来,我看到坐在驾驶室的就是他,我一定不会看错的,他就是要杀了我,因为他是冯泰的儿子,两个明明在火中死了的人又复活,那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不然他爹怎么不承认他就是冯泰?”

继父坚持说就是安明开车撞的他,我一直坚持说安明一直都和我在一起,这样相持下去,好像也真是不会有结果,他始终相信他看到的,而我当然更清楚安明确实就在我身边。所以我决定不再为安明辩解,等继父冷静下来再说。

“爸,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也不会相信,我相信交警会找到那个真正撞你的人,我现在就去一趟交警队,了解一下情况,你好好休养,想吃什么就告诉妈妈,让妈妈打电话我去买。”

继父还在生我的气,摆了摆手,示意我什么也不要说了,赶紧走就是。

我来到交警队,负责案件处理的警官倒是很热情,说这件事他们正在处理,通过一系列的技术分析,他们已经初步是一辆陆虎车撞的,通过他们的系统查询,那辆陆虎车的车主叫安明。

警官见我两眼直,说你没事吧,你不要太激动,案子我们会尽快处理的,我们一定会让肇事逃逸的人受到应有的惩罚。

“警官,是不是弄错了,安明是我先生,我和他刚从菲国度假回来,我先生的车一直停放在我们的车库里,并没有开出来过,怎么可能是我先生撞了我爸?”

警官说我们只是初步判定而已,现在也不急着下结论,来,我给你看一段事现场附近的监控摄像头拍下的画面。这是高清的,不会弄错的。

看了监控录像后,我更加说不出话来了,没错,那画面里的车是一辆绿色的陆虎,而且那车牌我非常的熟悉,就是安明的车。

真是见了鬼了。

我说可能是车被盗了,我现在得马上回去看看我家里的车还在不在。回头有情况我再和您联系。

警官说如果车被盗了,那就不是我们交警队所能处理得了的,你得找刑警队了。

不过有需要我们协助的,我们还是会全力以赴。

警官非常的随和,我向他道谢后,匆匆离开了交警队。马上打了电话给安明。

电话很快接通,他说:“小暖,有事吗,是不是你爸有什么情况?”

“安明,你在哪里,你在开车吗?”我着急地问。

“是啊,我在开车,怎么了?”安明也有些奇怪我问的问题。

“你的那辆陆虎车还在吗?没有被偷?”

“没有啊,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最近偷车贼很嚣张的吗?”安明问。

“安明,我爸说是你开车撞了他,我去了交警队,监控录像显示也是你的车撞了我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我们不在的时候,车被偷了,还是你把车借给别人开了?”我急道。

“竟然有这样的事?可是车就停在我们家车库里啊,并没有被动过的痕迹,而且车身上也有灰尘,不像是开出去过的样子。”

“那监控录像我看过了的,确实是你的车没错,车牌号完全一横一样。我不会看错的,我估计警察很快就会找你。”

“那我现在就自己去一趟交警队吧,我一直和你在一起,你也知道我不可能是撞你爸的人,至于这车到底有没有被开出去过,我现在不敢百分之百确定,但是小区的出口也有监控的,如果有开出去过,那也是可以查到的。”安明说。

“嗯,那你赶紧去一趟交警队,这件事很重要,必须要弄清楚才行,现在我爸连我都不想理了,因为他一直坚持说是你开车撞了他。”

“他应该是因为那车是我的,所以才认定是我撞的吧?”

“不是,他说他看到驾驶室坐的人就是你。他认定就是你撞了他。我为你辩解说不可能,因为我知道你一直和我在一起。就是因为这样,他认为我也包庇你,所以现在他连我也不相信了,这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我们必须得证明你是清白的,不然我没办法向我爸交待。”

“幸亏你一直和我在一起,不然这事我就解释不清楚了。我一定会把这件事给弄清楚的。我不会让你为难的,放心吧。”安明说。

“是啊,哪个混蛋撞了人还逃逸,一定要把他给揪出来坐牢。”

——

因为担心安明一个人说不清楚,我就在交警队门口等着安明,然后我们一起去了交警队。

交警说:“你自己来投案也好,不然我们会请刑警对你实施抓捕,你肇事逃逸的行为已经触犯了刑法。”

安明说:“我来可不是来自的,我是来配合各位把这件事情弄清楚的,那车不是我的车,只是套用了我的号牌,开车的人也不是我人,我一直和我太太在一起,我们刚从国外度假回来,我太太可以作证,我根本没有在作案的时间。”

交警说:“那这案子还挺复杂,除了你太太证明你不场之外,你还有什么证据可能证明?”

安明说:“机场方面也有可以证明我刚从菲国飞回来的记录,从菲国飞来的航班旅客名单上也有我,这很容易就能证明的。”

警官说:“那就好,现在套牌的车确实也挺多的,而且很多肇事后也逃逸了,如果这件事真不是你所为,那我们一定会不会冤枉你的,这段时间内你不能出境,要等我们查清楚案情之后,你才能离开温城。”

安明说:“没问题,我一定全力配合警方的调查。刚才看了一下,我的车并没有撞击痕迹,这也能说明那车不是我的,如果真要是撞上了,不会一点痕迹也没有。”

警官说:“你的车我们得先扣下,我们会安排专业人员实施鉴定,如果真不是这辆车撞的,你的车才可以开走。”

安明说:“这没问题,我一定会配合警方。”

车被扣下了,我只好和安明打车回到住处,来到小区的物管办公室,说想看看停车场的监控记录。

保安说不行,这个必须得警察才有权调看,而且要有相关的手续才能看,因为这涉及到小区住户的**,如果随便一个人都可以调看,那就没法保护住户的**了。

温城庄园这里房价非常的贵,住在这里的人,可以说是非富即贵,这里的安保更加严密,也是合理的。

我们也没有为难保安,说那如果有必要,我们再请警察来调看录像。

回到家后一直心神不宁,感觉这件事也太过巧了一些,套牌车也不是什么稀罕的东西,很多从国外走私过来的名牌车因为证件不齐,都会套用国内同款车的牌照。

所以有人套用安明的陆虎车的牌照这种事生的可能是有的,但是这辆车却又正好撞到了我爸,这就有点让人觉得太过巧合了。

太过巧合的事,往往有问题。

这就是我所担心的。

但现在只有等警方那边给出调查结果,安明让我不要担心,说这件事本来就不难调查清楚。很快就能真相大白。

安明因为有很多事要处理,把我送回家后就又走了。我在书房看了一会书,电话响了。

是胡芮打来的,一接通电话她就开骂:“袁小暖你个王八蛋你死哪去了?电话也打不通,你和安明私奔了?”

我说:“你是喝醉了还是神经病,我和我安明都结婚了,还用私奔吗?”

她说:“对对对,你们都这对间夫云妇都已经结婚了,我把这事给忘了。你快出来,我有要事和你相商。”

我说:“这一阵我忙着呢,没空搭理你。很多烦心事理不顺,有空再说。”

“袁小暖你是不是认为嫁了大款就可以不要姐妹了?你有什么烦心事可以跟我说说嘛,总比一个人憋在心里的强,出来我们聚聚,我特么都一周没见你了,还真有点想,快出来吧。”

反正现在在家也一下子出不了结果,心想那干脆出去和她聚聚也好,现在雷蕾没了,我也只剩下她一个姐妹了。

来到和胡芮约定的咖啡厅,扫视了一圈,却没有现她。正想打电话问她,这时旁边一个女的向我招手,“袁小暖,老子在这呢。你眼瞎了啊,看不见我?”

我一看还真是吓了一跳,平常的胡芮时尚妩媚,穿的大多都是品牌时装,但今天她却穿了一套宽松的老年装,而且头也盘成了老太婆的型,脚上蹬着双布鞋,一副准备要出去跳广场舞的样子。脸上还架了一副大大的墨镜,这就难怪我认不出来了。

我在她面前坐下,“胡芮你疯了么,怎么搞成这副鬼样了?”

“你才疯了呢,这叫易容,没看过侦探电影吗?跟踪别人的时候,是需要易容的,明白吗?”胡芮神神秘秘地说。

“你要跟踪谁啊?你又犯什么毛病了?你不是应该去上班吗?”我问。

“你才犯毛病呢。我说过我要报仇的嘛,所以这一阵我在跟踪魏松,我得了解他在做些什么,才好对付他啊。”胡芮说。

“你跟踪魏松?这有什么用?”我有些不理解。

“那当然有用了,我跟踪他,当然就可以了解到他的行踪,了解到他的行踪,那就可以推敲他最近在做什么,知道他最近在做什么,那就可以找到机会了。”胡芮一副专家的样子。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胡芮好像有些神经质了。

或许对于她来说,魏松的光鲜与她的落寞形成对比让她的恨意越来越重,仇恨往往能让一个人的性格生变化。

不过也还好,她现在基本属于正常的范围。

胡芮压低了声音,“我还真有现,我现魏松和孙开强在频繁地接触。在谈收购的事。”

我说孙开强刚刚痛失爱子,这么快就投入工作了?

“我看他倒也没有多痛苦,孙权的葬礼完了以后他就很快投入工作了,魏松好像听闻了西罗制衣有意引进资金,他似乎也想在标准服装这一块分一杯羹,有可能会收购西罗制衣。”胡芮说。

“是么?可是孙开强不肯放弃控制权,魏松会愿意当第二股东吗?魏松也是那种喜欢当第一的人,他们能谈得拢吗?”我表示怀疑。

“好像还在谈,你走之后,孙开强要想引进中远投资的事越的渺茫,他当然得另找合作伙伴,魏松估计也是没有安全感,担心你们家安明终有一天会杀回美如星辰,所以他想入资其他的制衣公司,到时真是安明又杀回去把他给踢出局了,那他也得有退路。”

胡芮的分析还是有些道理,这种可能不是没有。如果真是这样,我觉得机会来了。

“那你是想破坏他和孙开强的合作吗?”我问。

胡芮扶了扶她的大墨镜,“那当然,我不会让魏松如愿的,以后不管他做什么,我都会想办法让破坏,他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他好过。”

“如果你不想让他好过,那你就让他入资西罗制衣吧。”

“为什么?凭什么要成全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我找你来就是想让你和我一起谋划如何破坏他们的合作,你不是说孙开强也不是什么好鸟吗,让这两个混蛋称心如意,凭什么呀,我就是非要破坏。”

胡芮现自己的声音有些大后,很快又压低了声音。

“你现在怎么这么神经质?这里又没有魏松他们的人,你至于这么小心吗?”

“我还是小心些好,上次我就差点让人给弄死了,结果孩子没了。你看雷蕾,就是因为不小心,让人给害死了吧?人世险恶,还是小心些好,不然还没整倒别人呢,先让人给弄死了。”胡芮真是很小心的样子。

“这件事有些危险性,你不要跟着他们了,就让他们去谈合作吧,你就听我一次。”我说。

“为什么呀,魏松把你和安明害得这么惨,凭什么要让他好过啊?你就不恨他?就不想教训他?”

我说:“就是因为我恨他,所以才要让他一定要把西罗制衣给买了,最好是花很高的价格,这是最好了。”

“你不给我理由,我不能信你。”胡芮说。

我说:“我和你这么多年的姐妹了,你就相信我一次好了,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一定让你看到你想要的结果。”

胡芮说:“那你告诉我到底是为什么?”

我说:“天机不可泄露,回头你就知道了,总之你就听我一次,如果这一次我让你失望了,你以后不理我就是了。”

胡芮想了想说:“好,我就信你一次。”

-

和胡芮从咖啡厅分开之后,我又来到医院看继父。

但老妈说继父暂时不想见我。他至今认为安明就是开车撞他的人。

他认为我一直包庇安明,对他不公平,所以不想见我倒也正常。

没办法,我只好把给他买的东西让老妈给他。自己回了家。

晚些时候安明回来了,他说警察已经鉴定过他的车了,没有任何撞伤痕迹,甚至连划痕也没有,所以基本上排除他是肇事者的嫌疑。

那辆和他的车牌照一样的肇事车,警方却也没有找到,警方解释说,可能是因为撞了人后,担心会被查,所以在某个没有监控的地方把车牌给换了,要找出那辆车,需要一些时间。

虽然没有找到真凶,便好歹也算是把安明的嫌疑给洗清楚了。这终究是好事。

然后我跟安明说了胡芮告诉我的事,安明也很兴奋,“这不是给了我们一石二鸟的机会?”

安明的想法和我基本上一样。

只要魏松和孙开强达成一致,结成联盟,那只要打击到孙开强,就相当于打击到魏松。如果控制得好,甚至把我魏松给扳倒也不是不可能。

“我觉得你应该和孙开强接触一下,说明你也想入资西罗制衣的想法,这样孙开强会坐地起价,把价码抬高,魏松如果知道是你在和他竞争,那他当然是志在必得,这样好戏就可以正式开场了。”我说。

安明连连点头,“果然是个好主意。这个想法好,我绝对的赞成。”

“不过魏松已经上过我们的一次当,会不会上第二次当?”我有些担心。

“会,魏松也不是个笨人,他肯定会在想,这一次安明是不是又在虚晃一枪?然后他会得出的结论是,像安明这么狡猾的人,肯定不会把骗我的招式重复用一遍,而且他对我有忌惮,只要我想要的东西,他肯定都会抢,这样他才有安全感。”

“看起来你对他还是有些了解的嘛。”

“那当然,我曾经把他当兄弟,自然是很了解的。”

——

我陪着安明出现在西罗制衣的时候,孙开强看我的眼神愤怒又不解。

但这一次他没有那么冲动,没有要扑上来要撕我的意思。

“孙先生,虽然我知道你不相信,但我还是想说,我对前一阵生的事非常的遗憾,也请你节哀顺变。”我说。

“你竟然还敢回到公司来,我儿子就是害死的,要是你劝说那个表子……”

“孙先生,请你尊重逝者,她也过世了,而且是在你儿子这前,这一点你应该比我还清楚,如果你再对她用些不敬的语句,我恐怕又要得罪您了。”我打断了他的出言不逊。

“你闹事竟然闹到我的公司里来了,是谁让你进来的,你现在就给我滚出去。”孙开强的火又上来了。

“孙先生不要动怒,袁小暖现在不是你的员工,你无权对他大声呵斥,而且她今天来也不是来和你吵架的,是来谈正事的。”安明在旁边劝阻。

“谈正事,我和你们有什么好谈的?”

孙开强虽然口气依然强硬,但态度已经明显缓和了许多。

这样的老江湖,只要闻到一点利益的气息,他就会谨慎对待。

“在说正事之前,我觉得还是先把私事说一下,我也实话说了吧,那个女孩是我的姐妹,但我确实去劝说她离开你儿子,她也确实要离开他了,但没想到后来是那么一个结局。既然事情已经过去,都已经付出了如此沉痛的代价。大家就不要相互记恨了吧。”

我还是为他出口骂雷蕾的事很不爽,死者为大,这一点都不懂,真是个混蛋东西。

孙开强没有说话,算是有效避开了我和他的再一轮争吵。

“好了,说正事吧,孙先生,我听说你有意出售公司?”安明直接进入正题。

“不是出售,是引资入股。”孙开强纠正道。

“那你准备要引入多少资金,出售多少股份?”安明问。

“百分之三十以下。这都是原始股,因为西罗没有上市,如果公司以后壮大了,这些原始股那都是不得了的财富。”孙开强倒是挺会吹嘘的。

不过这种话在安明面前说那就太傻了,我们又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一家公司要想上市谈何容易,每年那么多的公司递交上市资料,最后通过的少之又少,就西罗制衣这种普通的公司,要想上市那更是难上加难,这种饼画出来,不但忽悠不了我和安明,而且还是一个笑话。

安明倒也没有嘲笑孙开强,有一句话说的是,当别人无知的时候,如果你去嘲笑别人的无知,这本身也是一种无知的表现。

就像你去和傻子吵架,那你自己也是傻子,一样的道理。

“百分之三十,那投资的就只能当第二大股东,是不是?”安明说。

“是的,等公司的规模扩大了,上市了,百分之三十也是不得了的。我们现在公司展得很好的,连中远都是我们的客户……”

孙开强说到这里,可能是忽然想到中远的订单是我搞定的,就没再说下去。

“那你的公司估计多少,如果我要百分之三十的股份,那要付出多少资金?”安明问。

“我还在请专业人员估算中,如果安先生有兴趣,我们保持联系就是。不过,我听说安先生破产了,能拿得出这么多钱来买我的股份吗?”孙开强说。

“孙先生在商场这么多年,应该不会没听过一句话。那就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既然来问你,自然就是能拿出钱,不然我没事跑来和你逗乐?”安明故意装着不悦。

“那是那是,我也只是随便问问而已,如果安先生真有意,那我们保持联系就是。”

孙开强只是说保持联系,却一直不肯报价,用意当然很明显,那就是待价而沽了,他肯定会把安明也想买他公司股份的事告诉魏松,然后让双方来抬高价格,他再把股份卖给出价高的一方就行了。

“那希望孙先生尽快报价,如果可以,我们进一步磋商,还有,我和孙先生有接触过的事,希望孙先生不要对外人提起。生意上的事,当然还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安明说。

孙开强的眼睛里闪出亮光,“好说好说,我一定保密。”

对于他这样的人,说一定保密,那肯定是扯淡的了,他做任何事,都会从他的利益为出点,根本不太可能会替人保密。

任务基本完成,我和安明告辞。

孙开强竟然亲自送我和安明到门口后说道:“以前的事过去就过去了,袁小姐说得好,凡事都要向前看。以后没准我们能成为合作伙伴也不一定。过去的事就过去吧。”

我懒得理他,安明倒是笑着说,“好说好说,只要大家都不计较,那过去就过去吧。”

回去的路上,安明忽然接到电话,是安琪琪打来的,说想爸爸了,为什么爸爸这么长时间都不看去看她。

安明有意摁了免提,当然也是有意让我听到他和安琪琪的通话内容,接完电话后他也没说什么,只是看了看我

我当然明白他的意思,我现在是他妻子,安琪琪是他的女儿,就算不是亲生女儿,那毕竟也是女儿,我就算是继母,那好歹也是妈妈的角色,如果因为我和安明结婚了就把让安明把安琪琪扔在一边不管,那我无疑是残忍而且也不道德的。

于是我主动说我们去看看琪琪吧,好久都没看到她了,估计她也确实是想你了。

安明脸上露出笑容,说好啊,我们去给她买点礼物带回去吧,我们度假回来的时候都忘了给她带礼物了,回头我们去商场买点礼物,就说是从国外带来的就行了。

“这样骗小孩子不好吧?明明就是在国内买的,非要骗人家是在国外买的,大人教导小孩子不许撒谎,自己却谎话连连,这样真是不好。”

“那没事,这是善意的哄骗,骗一下小孩子,总比伤了小孩子的心的好。其实我主要还是为你好,如果你给她买些礼物,应该能相处得好一些,毕竟小孩子都是需要哄的。”

我想想也是,好像我还真没给安琪琪买过什么像样的礼物。也应该表示表示。

还好温城的商场商品足够丰富,在国内也能买到不错的国外进口商口。虽然买的地方撒了谎,但买的商品没撒谎,我给她买了一双意大利品牌的童鞋。质量如何不好说,但价格那肯定是比较贵了。

最主要的是我想让她知道,我知道她穿什么尺码的鞋,或许这也能说明我还是关心她的。我也确实留意过她的身高和鞋码,就是希望能和她好好相处。

很久没回去了,感觉安家的门很是陌生。不是没有归宿感,而是强烈的距离感,好像我就不应该走进那道门一样。

然后我眼前会忽然浮现出安磊穿着白色睡衣的样子,像鬼一样。给我留下的心理阴影至今没痊愈。

安琪琪听到汽车的声音,从里面跑了出来。安明去泊车,我先下车,将准备好的一大堆礼物送到她的面前。

小孩子其实真的很容易哄,她问我说:“这都是给我的吗?”

我说:“是啊。”

然后她就笑了说:“谢谢小暖阿姨。”

然后又想起了什么,问我说:“这是你给我买的,还是爸爸买的?”

我说:“有些是我买的,有些是爸爸买的。那双鞋就是我买的。很贵哦,比阿姨穿的鞋还要贵。”

她说:“那肯定是名牌了,而且肯定是意大利的,意大利的鞋可贵了。”

我说:“你怎么知道的。”

她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我当然猜出了,肯定是罗怡经常带她去逛那些名品店,所以她才知道这么多。但她知道说出罗怡我会不高兴,她就索性不说。

小孩子一但懂得了人情世故,其实那不是什么好事。

孩子的可爱,就在于她们单纯得像一张白纸。一但懂得了人情世故,就没那么白了。

将车停好后,我和安明一人拉着琪琪的一只手走进去。这一次刘素竟然没有迎出来。只有佣人说少爷和少夫人回来了

我其实很怕她们称呼我是少夫人,因为这个家并没真正的接纳我。

这个家里只有刘素对我的态度稍微好一些。

安永烈对我的态度一向冷淡,安磊对我更是对我非常反感。

但佣人们要这样称呼,我也没有办法。

我和安明坐了一会,刘素才从楼上下来。

一向笑容满面的刘素今天好像有些不一样,眼睛红红的,好像哭过。不过她看到我之后,还是露出了笑容,“小暖来了?”

我赶紧站起来,说:“阿姨你好。”

刘素笑着说:“都怪安明那小子,从来不叫我妈妈,不然你也得叫我妈妈了。”

我笑着说:“你这么年轻,要是叫你叫妈妈,会把你叫老的,还是不要叫的好吧。”

她说:“那倒也是,要是把我美丽容颜叫老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我和刘素正说笑着说,这时安永烈从楼上下来了。

我一想到他就是冯泰,心里就感觉很不舒服。虽然他面上也带着笑容。

“安明和小暖来了?今晚想吃什么,让佣人做。”安永烈说。

安明叫了一声爸爸,我却迟疑了,因为我不知道我是应该跟着安明叫爸爸呢,还是叫他安先生。

但他毕竟是长辈,不打声招呼好像又不妥,只好什么也没有叫,弯腰行了个礼。

安永烈倒也没有介意,说趁现在还早,晚上想吃什么菜,赶紧让佣人去张罗,回头我开瓶好酒,我们喝一杯。

我心里奇怪,心想刘素似有泪痕,这安永烈却好像心情不错,看来他们两口子之间的心情差别很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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