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他就非得是畜生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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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真不是我说你,都吃成这么个熊样了,还管不住你那个嘴?”
武英殿中,朱棣没好气地对着朱高炽训斥道。
朱高炽顿感十分委屈,“爹,您这什么话,人家玲珑两天没见着儿子了,能不着急嘛?”(史料并无记载张氏的名字,此处乃是剧情需要,本书虚构)
这是说出来的,还有没说出来的。
朱高炽还寻思呢,自己的老爹是真龙天子,那自己是太子,和龙带点关系,老爷子经常说自己是兔崽子,还说他儿子是猴崽子,那就再加上兔子和猴子,除此之外,家庭宴会的时候,朱棣经常说他胖得都快成猪了!
现在倒好,再加个熊样,合着反正不管怎么说,他朱高炽就非得是畜生呗?
朱棣这刚一回到武英殿,打眼往上面一瞅,那个胖儿子竟然出奇地没有在批奏折,他走过去一看,还有厚厚的一摞没有批,正要发火呢,大胖就带着媳妇进来了。
行完礼之后,张玲珑都没给朱棣说话的机会就开始诉苦水,说想儿子云云。
朱瞻基虽然是他朱棣的孙子,但是张玲珑更是孩他娘啊!哪有当爷爷的不经过当娘的同意就把孩子送走的?
再者,徐妙云一死,按照规矩,后宫应该由太子妃执掌,这位太子妃每天要忙活的事也不比朱棣父子俩少多少。
现在倒好,干了一天的活,到家一看,儿子没了,第二天回家一看,嚯,还没回来,然后揪着孩他爹一问,一个月都不回来了?
这叫嘛事啊!
所以朱棣现在也不好说什么了,只是轻咳一声道,“玲珑你有所不知,那猴崽子在那过得可滋润了,一点也不比在宫里差!”
张玲珑委屈地道,“不比在宫里差,难道还能比在宫里好吗?我可不信这天地下还有比皇宫更好的地方。”
朱棣忙抬手道,“玲珑,你可真说对了,那地方可比皇宫好多了,如果不是还要回来批奏折,而且那个小兔崽子也不待见我,我都想住那了!”
“爹,您说什么?这天底下还有不待见您的?”
张玲珑张大了嘴巴,好像听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样。
朱高炽急忙解释道,“爹是微服出访,钟先生还不知道爹的身份呢。”
张玲珑微微皱了皱眉,“那他能对咱儿子好吗?你们爷俩就这么放心把儿子交给一个外人?”
朱高炽挠了挠后脑勺,这事还真不好解释,真要说起来,他也才认识钟年不到一个月,可是他就是下意识地相信钟年是好人。
或许,这是因为朱高炽在潜意识里面已经把钟年当成了当世的圣人吧。
朱棣实在是感觉头大,无奈之下,他摆了摆手说道,“这样吧,玲珑,明日让老大陪你去江宁县走一遭你就知道了,我们爷俩光说也说不明白。”
“那成,那玲珑就先告退了,爹您也早些歇息。”
说吧张玲珑行了一礼。
朱棣张大了嘴,觉得自己此时应该说点什么,但是好像又什么也说不出来。
好家伙,你是不是就等我这句话呢?
朱高炽对着朱棣使劲地点了一下头,那意思就很明显了:爹您猜得对!
朱棣扭头看了一眼旁边厚厚的一摞奏折,怒从心起,抄起一本奏折就朝着朱高炽摔了过去。
朱高炽眼疾脚快躲了过去,随后语速极快地说道,“爹,您早些歇息,儿臣就先告退了。”
随后拿出使出绝技捂耳朵,一溜烟的就跑了,只留下朱棣在原地无能狂怒。
朱棣靠在龙椅上,不禁仰天长叹。
老婆去世了,在宫里面,儿子不向着自己,出了宫还要受那个小兔崽子的气!这皇帝当的,忒憋屈!
思前想后,朱棣觉得,自己是时候再去北方草原上看看了,顺便踹北元鞑子两脚。
嗯,儿子不能打,那小兔崽子又打不过,那就只能去打蒙古人了。
如果蒙古人知道自己平白无故挨一顿打是因为朱高炽宠媳妇外加钟年思想太过超前,估计鼻子都得气冒烟。
当然,实际上朱棣早就有这个想法了,原本也是永乐七年想打,永乐八年出兵第一次远征漠北。
“算了,先看看那小子收商税效果怎么样,要是有用的话,再开打也不迟。”
那“小兔崽子”并不知道自己在小小一县之地的改革即将改变历史,他只知道他此时被包围了。
二更末,差不多快到三更天的时候,钟年动身带着那一套飞鱼服和那把绣春刀朝着聚源书店而去。
聚源书店,就是张保开的书店,这位肚子里倒也有些墨水,“聚”就有知识汇聚、读书人汇聚的意思;而“源”字就有知识的获取地之意;也指知识获取的源头。
初衷是极好的,就是没啥人光顾,毕竟应天附近的读书人全都跑去应天府了,还在江宁县的,哪怕是读书人也大多岁数还小,还在读论语的,谁没事往书店跑啊,再说了百姓们也没啥钱。
除了6.6,谁没钱还瞎逛商店啊。
钟年出于好心给他们指了一条明路,没想到这群人还不识好人心,他前脚刚到,后脚这群人就把他围上了。
不过好在,钟年早有准备,提前戴上了面具。
“你到底是谁,胆敢偷锦衣卫的东西,不要命了吗?”
肖仁看向钟年的眼神恨不得把他给吃了。
毕竟丢了御赐绣春刀,命就差不多没了一半了。
钟年摊了摊手,“呐呐呐,你不要污蔑我,我可不是偷,我这是借,我可是打了借条的,只不过没签字而已,就放在你那个箱子里的哦,而且为了补偿你,我还给你们指了一条能赚钱明路,你们不思感恩也就算了,竟然还这么说我,我真是太伤心了!”
说着,钟年摆出一副泫然欲涕的架势。
甚至这厮还从怀里面掏出来一块白手帕作势要擦泪。
他这一番话外加动作,气得肖仁差点吐血。
“你,你无耻!”
张保皱了皱眉,厉声道,“跟他废话干什么,先把他抓住再说!”
说罢“唰”地一声拔出绣春刀,一个箭步冲上前去,那哪里是要抓住钟年,那简直就是想活劈了他!